《穿成虐文小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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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虐文小丫鬟-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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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架势,竟是要再送回去,阿九叫苦不迭,韩素梅大声嚷嚷,结果三人争吵被上房听见,韩家老爷气急败坏地站在院门口,大喝,“吵什么!像什么样子!”

父亲一来,韩素梅就找到靠山,她贼溜溜地转动眼睛,先声夺人,“爹爹,你看二哥啊!简直是魔怔了,看上了白府的小丫头,说是要娶她!”

韩夫人也赶来,听素梅这么说,又看老爷气得脸铁青,不由柔声安慰,“哎,也、也没多大事啊,不就是个丫鬟,光烈也到纳妾的年纪了,想当初,光忠不也是从曾府里带了个丫头过来?”

“可这个不同啊!”父亲似有缓和,韩素梅忙说,“这个可是长宏哥哥的大丫鬟,是白伯母亲自许的,虽然面上,长宏哥哥说没碰过她,可谁知道啊!这不清不楚的关系,未免太丢人!我们家怎么能进这样的人来!”

听韩素梅如此说,韩家二老大惊,“什么?”

韩光烈怒视素梅,他气的急了,额角青筋直跳,说什么他都能忍,可这是诋毁小桃的名声,简直忍无可忍!

他咬牙切齿地走过去,电光火石之间,就甩了韩素梅一巴掌,“一个姑娘家,你听听自己说的是什么话!不清不楚的关系丢人,你说出来就不丢人吗?过去你对子文死缠烂打,若不是我拦着,你去想想你能干出什么龌龊事!才多大点年纪,就学会搬弄是非,尽耍小心眼,你是跟谁学的!”

韩素梅早就被打蒙了,她捂着半边红肿的脸颊,眼里雾蒙蒙一片,“哥,你打我……”

她杏眼一眨,眼泪便扑簌簌地流下来,韩母心惊,忙上前抱住小女儿,“光烈,你……你怎么能打素梅!”

院内随着韩素梅唯恐天下不乱的痛哭乱成一团,韩老爷沉下脸,喝道,“够了!”

韩光烈的举动是有不妥,但一个名门闺秀,说出那样的话,韩素梅也没什么值得偏袒的。

“你活该被打!说出那种话,成何体统!”

韩素梅吓得噤声,韩光烈唇瓣紧抿,下颚紧绷。

环视两人,韩老爷冷哼,“一个两个,都不是好东西。给我去跪一夜祠堂!谁敢去送吃的,送软垫,就给我滚出韩府,你也不例外!”

这说的是心善的韩母。

韩素梅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她擦干眼泪,狠狠瞪了韩光烈一眼,负气推开前来搀扶她的丫头小厮,往祠堂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snjxyy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4…27 21:03:01

多谢妹纸扔的雷~!=333=

☆、

韩光烈想要纳妾的事,韩老爷是没想告诉韩老太太的;可韩素梅咽不下那口气;沉默地和韩光烈一起罚跪在祠堂中,隔天早晨;被听差的背回房;休息片刻,就哭哭啼啼地去找了韩老太太诉苦。

她是添油加醋地把事情渲染了一遍;还着重中伤小桃,韩老太太本就爱护孙女;看重门第;这下被韩素梅一挑拨;当下就发了火;“光烈呢?把他给我叫进来!”

听差地去院子里找了一遍;才得知韩光烈已经去了医馆,不在府里。

这天恰好是学堂休息日,方教授只觉得头晕,便来医馆瞧瞧病。进了后院,见到韩光烈面色阴寒地杵在太阳底下动也不动,顿觉疑惑,“光烈,怎么了?”

韩光烈先是一愣,见到来者是方教授,呼出口气,叹道,“怎么了……还不是那个小丫头。”

年前与小桃一见,方教授还怀疑她与故人是有关系,但从长宏那探知小桃她是从隔壁镇子跑来寻亲的,父母已逝,只有孤零零一人。这样一见,却又说不准了。

只是无论怎样,小桃和故人的模样实在是相似,他怔怔瞧着,就打心底喜爱她。他也是看出韩光烈对小桃的心思,听他这么说,便意味深长地笑道,“到底是承认了?你对小桃动了心思。”

韩光烈面上一红,“动是动了,可是……我想要让她进府,她却不乐意。”

方教授好奇,“为什么?她对你无意?”

这简直是一把利剑,直直戳中了韩光烈毫无防备的心,他被堵得一阵别扭,死活不愿承认,“谁、谁说的,她不愿意做小。说什么一生一代一双人,不愿和其他女人分享夫君。”

方教授听闻,倒觉得讶异,“一个丫头,难得会有她那样的想法。”

“还不是和长宏待久了,学了新思想。”真烦人。

二人谈着,便进了里屋,阿九站在门外,是将韩光烈的苦楚收入眼底,他向来为主子打抱不平,如今一见,更是气愤。凭什么他家的好少爷要为了那不识好歹的丫头受尽折磨,还被罚跪祠堂,这天寒地冻,膝盖都跪出了淤血,若是底子差点,少说也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

默默出了医馆,阿九愤愤奔向白府。

他还是看不惯小桃,但少爷如此执着,他身为下人,就该为主子做些什么。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阿九来到白府后门,他与门房大哥很是熟悉,见到他来,门房大哥笑道,“哟,二少爷又要来了?”

阿九没好气地,“不来不来,就我一个人。”

“一个人?你一个人来做什么?”

还不是找那小桃红!恶声恶气地说明来意,门房大哥叫了声好巧,“阿冬也刚进去呢,你自个去找吧,八成就在少爷院子里。”

“阿冬?”阿九暗叹不妙,“大哥,这几日,阿冬可是常来?”

他们这些听差的,都是人精,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什么样的消息不知道?门房大哥听阿九这么问,脑袋转一转,就知晓他这是在为韩二少爷打探情况。

他们都是白府的人,背地里早就讨论过,小桃那丫头讨人喜欢,能攀上韩家二少爷,自然是大大的好,可是那韩家,哪是一个丫头说进去就进去得了的?思来想去,便还是站在阿冬这边。

门房笑了笑,“阿九,你要知道,小桃她已经说了不愿,你回去可否探探二少爷的口风,让他也就别打这心思了,他喜欢,老太太能喜欢吗?岂不是吃力不讨好。”

没想到门还没进,就听人说了这么一段话,阿九顿时气急,“什么别打这心思,你以为我乐意让我家少爷对那丫头念念不忘?可是我家少爷这次是来真的,他眼睛不好使,居然真的看上了那丫头!”阿九咬牙切齿,声量太大,说了几句话,就喘气了粗气,“可恨那丫头还不识好歹,她过得快活,在这白府里无忧无虑,还有个傻大个阿冬护着她,可她是否知道,昨个我家少爷为了能娶她回去,和素梅小姐吵了一架,还扇了她一巴掌?!老爷痛斥他不说,还罚他去祠堂跪了一夜!我家少爷何曾受过这种委屈,还不是为了那小桃红?!”

说到悲愤处,阿九眼眶都红了,他是个恶仆,但也是忠仆,不忍心看少爷吃苦。昨夜少爷跪了一夜,他靠在祠堂外,也就吹了一夜冷风。

“你让我回去劝劝少爷?我这就去劝!”阿冬负气离去,气得嘴唇都在发抖,“只可恨我家少爷白白跪了一夜,那个没良心的,连看都不去看一眼!”

门房无奈,“小桃不知道,怎样去看?”

阿九也不理他,一边抹眼泪,一边往回跑。

这男女之事,本就讲究你情我愿,可每每听到一方能这样付出,心中难免还是难受。

门房大哥摇摇头,合上后门,才刚转过身去,便看到了站在台阶下,目露惊愕的小桃和阿冬。两人显然是听到了阿九的一番话,心中五味陈杂,都不好受。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门房大哥尴尬地问。

小桃还沉浸在阿九的话中,没能回答,阿冬看了她一眼,叹道,“不久,只是……该听的,都听到了。”

一时间,都没人说话,开春的风已渐渐染上了暖意,柳枝发芽,嫩绿一片,煞是可爱。

他们原本是要去替王大厨买些酱油回来,没成想刚走到后门,便听到了阿九在大呼小叫,细细聆听,竟是在说韩光烈为了她而做出的努力。

人心肉长,就算是无意到韩府去,小桃还是心存内疚。

半晌,阿冬对门房大哥笑了笑,“劳烦您打开门吧,我们去买东西。”

“好好。”

见小桃还没反应,阿冬便大着胆子,伸手拉住她,跨出门槛,来到了街上。

今天天气极好,金色丝线般的阳光直直照射下来,远处的青砖马头墙仿佛是镀了层金色,熠熠生辉,来往行人也是悠闲踱步,日子波澜不惊,也是种美好。

就这么没头没脑地随着阿冬走了段路,小桃才回过神来,她倒是没介意阿冬牵着她的手,仰头问他,“阿冬,你也听到阿九说的话了,你觉得……我是不是很可恶?”

把送来的礼物再送回去,也不知道委婉一些,对对方的付出视而不见,这样一看,她还真是有些过分。可是,不能就是不能,她磨磨唧唧地不表态,给了人家期待,到最后却还是拒绝,不更是让人伤心么?

阿冬眼神一闪,不自觉加重手上力度,“小桃,你可是在同情光烈少爷?”

“我……”

“同情是最要不得的,你若是同情他,反倒是瞧不起他。”

“可是……”小桃讷讷地,“你也听见了,他被罚跪,这下子……膝盖还不要疼死?”

阿冬是有了私心,也被姐姐和长宏教坏,在这时候断然是不能再耿直下去,却又做不出坏心眼的事,只好妥协道,“那,我载你去探望探望光烈少爷?”

小桃默默点头,于情于理,去看看总归是不错的,“他应该就在医馆,咱们去看一趟,若是他回了府中,那就算了。”

阿冬不忍她忧心忡忡,便说了声“好”。

先去买好酱油,回到白府,小桃向长宏请假,知道是瞒不过他,就把韩光烈跪祠堂的事给说了出来,长宏一听,心下也是担忧,就站起身,“我们一起去吧。”

三人就一起出了府,坐在马车上,阿冬坐在外头,没好意思挤进来。

放下门帘,长宏瞄了小桃一眼,她这几天都在烦心,难得才能露出笑脸。只是她虽拒绝了韩光烈,却也没和阿冬在一块,想必是阿冬不愿再给她添愁绪,就隐忍着没说出口。

长宏叹道,“小桃,你想好了没有?”

“什么?”小桃纳闷地看向长宏。

“和光烈的事啊,你到底怎么说法?”

小桃一顿,眉头轻皱,嘟囔道,“还能怎么说法,我不会去给他做小的。韩少爷能有这份心意,小桃很感激,但是……我对他没那心思。”

她在晚上是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思考过,吴妈怕她不懂,还特地来给她上了课,他们情同母女,有时候还一块睡,不知不觉,小桃就把心里的想法全都告诉了吴妈。

她承认韩光烈的优秀,也觉着他长相好,这样的人要和他一辈子生活,看他个几十年,应该是不差的,也不会觉得腻烦。但在除了最初被告白时,心底产生过激荡,事后存在她心底的,都是浓浓的挥之不去的愁绪。人总是有虚荣心的,谁被人告白了会不开心?但真正能让你开心下去的,却是对方是谁。

“少爷,您帮我去和二少爷说说吧,我和他……真的不成。”

长宏看出小桃是真心的,便叹道,“情之一字,自古就伤了不少人的心,这次光烈怕是也要……”

他一开始还以为光烈不过是图新鲜,日子一长才晓得,还真不是玩玩闹闹的交易。人要动心简单,要幸福却是难。

但他还是羡慕光烈,这好歹是遇到了一个能心动的,他呢?也活了二十年了,连想要搂搂抱抱亲个嘴的对象都没有。

“还是我最可怜。”

小桃疑惑地,“少爷……我们刚刚没有谈论您吧。”

“少爷我自己可怜自己,不行啊!”

“……”主子的心思你别猜。

到了医馆,小桃跳下车,跟在阿冬和长宏的身后,直奔后院。

方教授这时还未离开,见他们来了,笑道,“来得可真巧,我们正说到你们,来,快坐下。”

他目光毫不掩饰地在小桃身上多转了一圈,越看越觉得舒心,又想到光烈对他的心思,心里是一百二十个支持。他当初也是爱上了一个丫头,想要和她白头偕老,只可惜,她没能扛下去,在被韩老太太叫去谈了一番后,便留书出走,嫁于他人。

她那样轻易地放开了他,让他觉得自己的努力仿佛是笑话,伤心之下,他离了家,去省城求学,又一路出关,到了大西洋彼岸研究学问。→文·冇·人·冇·书·冇·屋←

当初若是没和雪儿相爱,他还安安稳稳地做着韩家的表少爷,唤老太太一声姑妈。

小桃尴尬地点点头,“方教授好。”

从第一次见面她就觉着这人的视线太过热情,虽然她不是自作多情的主,遇到他,她也总是难免会想,这位教授该不会是想老牛吃嫩草,看上她了吧……

笑意微僵,小桃硬着头皮又向坐在椅子上的韩光烈打招呼,“韩少爷,您好。”

韩光烈见了她便眉开眼笑,又要克制着,脸上的表情便有些奇怪,“好什么好,少爷腿不舒服呢。快点过来给我捶捶。”

这话一出,在场几人都静了一静。

长宏率先笑出来,“捶捶?我家小桃红毛手毛脚,怕是不成,你还是让阿九来吧。”

“嗯?”这话如此明白,韩光烈怎么会听不出来?他审视长宏一番,“长宏,你有话要说?”

长宏摇摇手,“哪里是我有话要说,是小桃。”他回头看了小桃一眼,示意她不要怕,把心中所想全部都说出来,便朝方教授和阿冬点点头,“让他们私聊吧,我们到隔壁屋子去喝口酒。”

三人一一退出去,临走前,阿冬又看了小桃一眼,小桃也巴巴地瞅着他,对他咧嘴一笑,似乎是在说别担心,我能应付过去。

阿冬挤出个笑脸,放下门帘。

冷风吹进屋里,火光微微摇曳。三个成年男性走了,屋子都宽敞起来,小桃眼看脚尖,却觉得越发可怖起来。韩光烈有多难惹,她是知道的,为了探望他,也是为了郑重拒绝他,她独自留在这屋子里,头脑嗡嗡一片,鼻端萦绕和女孩子家完全不同的刚烈男性气息,在炭炉的炙烤下,小桃脸颊发红,结巴道,“二少爷,您……您昨个,可是被镇长训了?”

她好不容易才努力抬起眼,与韩光烈对视。

韩光烈听她这么问,愣了愣,“你怎么知道?”问完便觉得这问题多余,如何知道又能怎样,关键是她知道了,还晓得来探望他。

这不就说明她心中还是有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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