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追妻n次方:豪门独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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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少追妻n次方:豪门独爱-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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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墨的心口一震,缓缓睁开眼,掩去那一抹黯淡,他转头看向她,安歌朝他微微一笑,笑容苍白,“你忘了,我醒来……就是为了遇见权墨。”

“……”

“傻权墨。”安歌从浴缸中坐起,披着一身水光,伸手主动搂动他的脖子,如兰的呼吸拂过他的脸,声音柔弱如水,“我不会离开你的。”

不会。

她不会的。

她的曲线紧贴着他,她身上的香气像是一种救赎,萦绕在他鼻尖,权墨的身体僵了僵,随后抱紧她。

像个孩子寻找到依靠。

他紧紧抱住她。

★★★★

威顿庄园,布置得奢华唯美的新房里,白萱一身洁白的婚纱坐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

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新婚之夜,新郎失踪,遍寻不着,只留下她独守空房。

她父亲白崇山本欲向席家发难,被席老爷子一句“你家闺女说换人就换人的时候,我也没说什么”轻飘飘地带过。

于是,没人再为她作主。

白萱彻底明白了什么叫狗不理,就是她现在这样的状况,空空的新房,空空的新床……

她站起来,倒了一杯红酒,往里边丢下几片安眠药喝下。

然后,她躺到床上,洁白的婚纱铺了整床,她就这么闭上眼睛,她恨席南星,更恨权墨。

可她要做个梦。

梦到那一年她的订婚典礼。

……

酒店的总统套房里,权墨替安歌用浴巾擦干身子,亲手给她穿上浴袍,把她抱到外面的床上,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你躺会,我去冲个澡。”

“好。”

安歌没有异议。

权墨走进浴室,安歌从床上坐起来,下床离开房间。

大雨不断地冲刷着纽约这座城市,另一个房间里,席南星躺在床上仍然昏迷不醒,手上插着针在输液。

安歌走过去。

一旁守着的保镖立刻站起来,“少奶奶。”

“嗯。”

安歌淡淡地点头,双手插在浴袍口袋中。

“医生说席少枪伤没有复原完好,加上打斗又受了伤,现在有炎症发烧。”保镖见安歌盯着席南星,于是主动报告道。

“烧多少度?”安歌问。

“39度。”

“……”

烧得这么重,难怪会昏迷。

安歌在他的床前坐下,看着席南星眉间的那抹忧郁,眼眶湿润,内疚滋生在身体里每一个角落“我坐牢了。十年,刚放出来。恶-性-强-奸-罪。”

“监狱里练出来的,下手重了些。”

第256章 权墨的回忆(5)

“监狱里练出来的,下手重了些。 ”

“你知不知道我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我没死在里边算我席南星命大!”

……

十年,整整十年。

安歌不知道席南星在监狱里怎么煎熬的,他受了十年苦,失去DK的继承权,失去十年可以学习进步的时光,失去当初的阳光。

那十年对他来说,他什么都失去了。

而她这个陷害他的人……甚至把一切都给忘了,没有半分愧疚,无忧无虑地过这么多年。

他恨她,应该的。

没人比他更应该恨她。

“水……”席南星呓语,嘴唇很干,眉头皱得紧紧的。

“倒水过来。”

安歌站起来,从床上扶起席南星,让他靠在她怀里,保镖很快倒了水过来,安歌拿过水杯,小心翼翼地给席南星喂下去。

他很渴。

席南星喝了很多,嘴唇染上一点光泽。

将水杯拿开,安歌从保镖手里接过纸巾,替席南星擦干净唇角的水渍,正准备放他躺平,手臂却被他一把抓住。

他闭着眼,嘴里激动地喊道,“我没有,我没有强-奸!她撒谎,她撒谎!”

“……”

闻言,安歌的心口像被刀扎过一般痛苦。

“她撒谎!为什么都相信她,她在撒谎!”席南星喊着,指甲深深地陷进她皮肤里,在她手臂上狠狠地抓出四道深深的痕迹……

“对不起。”

安歌艰难地说出这三个字,在席南星的耳边。

她任由他抓着她的手臂,任由他施虐。

如果能换回席南星的十年,要她的命也可以……

突然,安歌被人一把拉开,席南星失去依靠重重地倒回床上,眼睛还闭着,仍在昏迷。

权墨站在她身旁,低头看着她纤细手臂上的抓伤,眉头紧紧蹙起。

“没事,没出血。”

安歌低着头,收回手臂,将浴袍袖子放下,掩盖住抓伤。

权墨凝视着她低垂的头,嗓音喑哑而威严,“回去睡觉。”

“我想陪到他醒来。”安歌看了一眼床上的席南星。

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

闻言,权墨看了一眼席南星,目光深然,胸口赌得发闷,他知道,这一回,他再也无法斩断安歌和席南星的千丝万缕。

两段各自归位的婚姻不代表十年前的事就此结束。

真相一点点浮出水面。

因果报应都会随之而来……

安歌重新坐回床边的椅子上,权墨的眼里掠过一抹黯淡,没说什么。

“如果我十年前不曾冤枉他,学长现在应该继承了DK集团,他有那十年时光也许也能成长为和你一样的人物,对吗?”安歌声音轻轻地问出口。

她说的都对。

权墨的沉默让安歌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权奕天陷害席南星,就是要把DK集团从席南星手里硬生生地抢过来,然后塞给自己的儿子……

而她的角色,是从犯。

“怎么办?”安歌苦涩地勾了勾唇,内疚、自责像龙卷风一般袭卷着她,“我觉得我现在对学长说补偿都不配。”

时间不会逆流。

十年……谁都补偿不了。

第257章 权墨的回忆(6)

十年……谁都补偿不了。

这十年里,她没有痛苦,反而快快乐乐地过着。

“一切都交给我。”权墨伸手将安歌搂进怀里,让她依靠着他,“记住我的话,你从来都没有错。”

安歌靠着他,闭上眼,眼泪淌落下来。

交给他。

他也会累,不是吗?

“权总,热牛奶。”

一个保镖走进房来,手里端着一杯牛奶,是权墨吩咐的。

权墨接过杯子,递给安歌,淡淡地道,“把牛奶喝了。”

“好。”

安歌拿过牛奶杯,仰起头,喝下牛奶,温热的液体流淌过她冰冷的胃,暖了她的身体。

大半杯喝下,只剩一点。

权墨从她手里拿开杯子,摇了摇,杯中的安眠药还有尚未化开的。

不一会儿,安歌在安眠药的作用下靠在他身上睡过去,悄无声息的,权墨弯下腰,将她从椅子上拦腰抱起,走进另一个房间。

将安歌放下。

权墨俯身替她掖好被子,她睡着的时候格外安静,他伸手,指尖压过她微皱的眉头,熨平,然后轻轻地压了压她的嘴角。

让她看起来在微笑一样。

她微笑的样子,很漂亮。

权墨坐在床边凝视着她的脸庞,很久,很久。

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的微笑也是一样纯净、美丽。

从床边站起来,权墨站起来走到桌前,在透明的高脚杯中倒了一杯酒,优雅地端起一口抿尽……

有些回忆不靠酒精,人永远不敢想起第二次。

因为那种痛,如锋利的刃在身上一刀一刀地割着,不断地割着,鲜血会从每个伤口渗淌出来……

★★★★

十年前。

权墨初到国内。

国内的交通永远是常年累月呆在国外的人难以想象的,马路上的川流不息,车如马龙,有斑马线却没有红绿灯……

车,一直在过。

仿佛没有停歇的时候。

怎么过没有红绿灯的斑马线,是道难解的题。

他抬起脚往前走去,手被人从后拉回去,一辆装满重物的大卡车从他面前开过去,还伴随着两辆车速极快的轿车。

他回过头,是一个穿着学生制服的少女。

直到现在,权墨还能想起她当时的样子。

她穿着绿白条纹的制服,背着一个大大的双肩包,一头乌黑的长发扎成马尾,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小小的巴掌脸白皙稚嫩,一双眼睛像沾了水一样很明亮,一只手里拿着一瓶酸奶正在喝,唇角微弯。

她松开他的手,有些羞涩地笑了笑,仿佛在示意他不用谢。

然后,她往前走去,走上斑马线。

他看着两边不断来去的车辆,毅然决定跟在她身后一起走。

她像是感觉到了,回头偷偷地瞄他一眼,然后继续过马路……

过完马路,他还是跟着她走。

少女察觉到不对劲,不断地回头偷瞄他,加快脚步跑,又回头,见他还跟在身后。

远远的,他都能望见她整个人变得紧张起来,惊慌得像是要跳起来一样。

他想,他大概像个坏人。

第258章 权墨的回忆(7)

他想,他大概像个坏人。

终于走到举办生日宴会的大酒店前,他淡漠地往前看了一眼,只见那个女孩站在花坛旁边,低着头,嘴里咬着吸管,脚上一双帆布鞋洗得发白。

他向来不喜欢多言,和陌生人更没有话说。

他从她身旁走过,女孩突兀地伸出双手,举出酸奶瓶子,头低得很厉害,像在朝他鞠躬一样。

“我没钱,我只有这个,请笑纳!”她说,有些慌张。

声音有着属于她这个年纪的稚嫩干净,咬字清楚,清清爽爽,像夏日里最清凉的溪水,特别动听。

“……”

他停住脚步,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衬衫马甲不说,连手表都是外公送的名表订制……

他看起来比她还穷?

他过久的沉默让女孩紧张地抬起头,他从她水漉漉的眼里见到一脸冷漠的自己。

“你……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女孩结巴了下,一指旁边的大酒店,“我爸爸就在里边,我今天是陪他来看房间挑房间的!”

她一副我背后可是有人的逞强神情。

挑房间。

席南星的生日宴会在这个大酒店举办,所有的宾客都会事先挑好房间,以防到时喝酒过度有房间休息。

看来,她爸爸也是宾客之一。

看她身上的穿着和谈吐,应该不是什么名门千金,那能来参加生日宴会的身份只有一个她爸爸是DK集团的中高层。

“……”

可能是他盯着她太久了,女孩明显慌得不行,眼里的怕意越来越浓。

他想,他再不说些什么,她会当场叫救命。

他指了指酒店,淡淡地道,“我父亲也在这里挑房间。”

“啊?”女孩愣了下,几秒之后反应过来,“你父亲也是DK的员工呀,你也来陪他挑房间?难怪我们同路呢。吓我,我还以为是小混混,听说这一带混混很多的。”

她明显松了一口气,浑身的戒备都放下来。

“……”

他沉默。

他不认为他长得像个混混。

见他不说话,女孩以为他生气了,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啊。”

他没说什么,抬起脚往里走去。

女孩跟在他身后,也没缠上来和他说东说西。

大酒店早早地布置起了生日宴的排场,鲜花在外面都经堆不下,人来人往全是在布置会场的。

不一会儿,他听到女孩在他身后自言自语地嘀咕,“我再过一个月也要生日了,啧啧,我可没这排场。”

他不以为意。

权奕天和几个男人从他身旁走过,父子两人对视一眼,都无他话,各走各的。

和父母,他一向没什么感情。

席南星约他去打棒球,他便站在酒店里的一根立柱前等,他看着那女孩走进酒店。

很久,他没等到席南星,却见那女孩趴在一个男人的背上出来了,那应该就是她的爸爸,父女俩人长得有些相像。

她没看到他。

他却始终站在立柱前看着她。

她紧紧抱着男人的脖子,一副作威作福的模样,男人笑得无奈而宠溺,“你啊,都这么大了,是个大女孩了,还要爸爸背,像不像话?”

第259章 权墨的回忆(加更)

她紧紧抱着男人的脖子,一副作威作福的模样,男人笑得无奈而宠溺,“你啊,都这么大了,是个大女孩了,还要爸爸背,像不像话?”

“我再过1个月才生日呢。 ”她砌词狡辩,双手搂着男人不放,“我要爸爸背到84岁。”

“我能活到那时候再说吧……”

男人笑得很无奈,被女孩一把用手罩住嘴,女孩一本正经,“不要胡说,爸爸能活到一千一万岁。”

“哈哈……好,爸爸活一千年,就背我们家妞妞背一千年。”

男人笑得很豪爽,言语之间难掩对女儿的宠爱,背着她走出酒店大门。

权墨一直站在那儿看着,他第一次发现父女之间也可以有这样的相处方式,甜蜜得溺人……

原来,不是所有家庭都像他家一样。

与父母无话,永远一个人做着一个人的事。

“看什么呢?”席南星跑过来,一拳挥到他身上,笑嘻嘻地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只见到爸爸背女儿的一个背影。

“没什么。”

他淡漠地说着,同席南星离开。

他以为,他不可能再和这个女孩有交集……

可这世上很多事,是注定的,是宿命,想逃也逃不掉。

……

席南星生日宴会的那晚,他被白萱黏得头疼。

他沉默寡言惯了,白萱却非要缠着他说话,他三句不回答,她大小姐脾气就冒了上来,他很反感。

酒店走廊的光线有些昏暗。

他走进席南星的房间暂避,3006房。

如果那一天,他没走进3006房,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空旷的酒店房间装璜富丽奢华,干净整洁,散发着清香,席南星的房间里堆满了四面八方而来的礼物,他只睨了一眼便不再看。

茶几上放着一杯水。

他们每晚入睡前都会喝一杯水,这是外公留下来的习惯,雷打不能动。

他这一晚被席南星逼着喝了几杯酒,不免有些口干,他上前将一杯水一饮而尽,坐在沙发上等席南星回来。

为了避白萱,他宁愿和席南星同睡一个屋。

席南星的电话很快打过来,权墨接起来,席南星显然已经醉得不成样子,口齿不清地在电话里道,“权墨,等你生日时千万不要办这么大的成人宴了,他妈-的,一个个灌酒灌死我了。”

“……”权墨沉默。

席南星对家族与集团并不上心,外公自觉年迈,力不从心,为席南星豪办生日宴会,就是为他铺路,尽早继承集团。

等自己成人生日宴会的时候,自然没有这么大的排场。

“好了,不说了,我已经回房了,先睡一觉再说,累死我……”席南星醉醺醺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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