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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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之行-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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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我们进去玩玩你说怎么样?”他很希望地。“进去?不了吧!我从来都不去的士高玩的!”她犹豫。“去吧,没玩过更要去试试。健康的东西试试又怕什么!”他鼓动她。最后,她点了点头。这个男人就有一种本事,可以慢慢的令到她的思想跟着他走,真像懂得催眠。

杨淮跑过去买了票,他高兴万分的拉着花儿的手进了大门。大门一开,强劲的低音喇叭震耳欲聋,上百分贝的嚎叫和声浪震动着在舞池里摇动的身体与肉体。这是一个香杯斛影、神魂颠倒、纸醉金迷、满室婆娑的夜晚。这是一个属于少男少女、旷男怨女的另类空间和世界。在这里,城市的夜蜘蛛与花玫瑰随著浪荡的音乐和灯光销魂蚀骨,发泄和放纵着。五颜六色的刺眼灯光经经纬纬的交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蜘蛛网,它网住了雌雄动物们的心神和肉体,它网住了这个狭小空间里的一切。现在,灵长类最高级动物的灵魂就像堕落在霓虹蜘蛛网上的食物,一只只把自己欲望的飞蛾向着罪恶的主宰膜拜和臣服,甘为餐飧地进行著欲肉的交易,落入纯粹情欲的网线内。哦!这里的虚幻情境跟外面一门之隔的现实生活到底相差有多远?是咫尺之近,还是相差一个光年,是一天半月,还是几个世纪?噢!谁知道!

一扇门,隔开了两个世界,两种心情,两种空气。花儿一看,“哎呀”了一声,“这里太吵了!”她说话很费劲。“你说什么?”他没有听清楚。“这里、太、吵、了!”她用尽全力的喊道。“哦!没、事、的、有、我、呢!”他气壮山河。

花儿没办法,只得跟随他的脚步。轰隆轰隆,强劲的音乐声不断的响起……舞池里的人群拥挤得像一团团的在浅滩搁浅的鳟鱼,在岸边翻滚着,弹跳着尾巴,在沙滩上挣扎,一浪接着一浪,泛起了很多的白沫。他们摩肩放踵地挤压、挨碰、抚摸着,身上在挥发着汗液、外激素和分泌物,在奔放着他们多余的精力。有些少女少男们身体恍恍惚惚的漂浮着,头颅摇着,头发甩着,臀部拧着,就像一个个在诱惑和挑逗着异性或同性的低等动物,不同的只是穿了衣服和下部没有裸露。他/她们在一个虚幻的世界内狂奔、裸跑、交尾、苟合和杀戮。有些男人用他的下部紧密贴着女伴的臀后闭上眼睛在摇晃着,他制造大量睾丸酮的“发动机”离女子的臀大肌就隔着两层薄薄的不同质地的布,整个部分紧紧的贴了上去,从侧面看来和进入没有二致。这样子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近的话只有2毫米,远的话却隔着一个银河系或无数个光年,但一蹴而就却不可能。这样的距离:远乎、近乎?谁能回答!

今天晚上,这个小城市情欲狩猎场的人类挤得实在爆炸,那些食肉类犬科动物们臭气相投、不亦乐乎,而心里也希望被陌生男子东摸西捏的雌性们更是期盼万分、心醉神迷,潜意识和本能的希冀和幻想着。雄性动物们利用自己的外表,利用各自的穿著,炫耀着自己的财富和力量,利用从那张油嘴和滑舌中吐出来万千的甜言蜜语,利用聪明的头脑和自以为是的幽默,利用着自己的视觉、听觉、味觉、嗅觉和触觉,利用种种内在和外在的条件和因素,千方百计的想把自己体内早已从2个睾丸偷偷溜进附睾和输精管里潜伏着的白白热热浓浓的2~4亿个精子射进对方红红滑滑暖暖的阴道里。每个人的体内那60%水分、那大约36000个毛孔和1800亿个细胞都随着波音747飞机一样轰鸣的音乐振荡着。空气充溢着烟味、酒味和胶味;充满着男性睾丸酮、甲基睾丸酮、雄甾酮和他们的尿道腺、尿道球腺、前列腺分泌的味道;当然少不了女人的雌激素、雌二醇酮,还有乳酸杆菌和前庭大腺分泌的气味。哦,人们的生理和肉体之间几乎没有任何的距离。但是很明显,他/她们心理和心灵上的距离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就算是身体互相的交合也只是一刹那,非常短暂。噢,人们的眼神都在像矩阵雷达一样发放着无形的射线,极少数的异类却闭上双眼,在闹动的乐声里徜佯、神游太虚。

杨淮想起很久以前的自己也曾带着一双清纯无邪的大眼睛去到音乐霓虹的缤纷闪烁中,轻轻地把灵魂之窗闭上,让粒粒美妙的音符环绕全身,令自己蹁跹起舞,畅游太空,异常的联想和陶醉。那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嗯,记不清了。是10年前还是15年前?是一种什么样的原因促使自己转变和扭曲了原先那青矜少年的可爱模样……很多年了,世界已经变幻许多!

我们,我们人类都是群居动物,人人生而不等,但都同样害怕孤独。孤独是一种很难受很难受的滋味和感觉。有时自己孤独起来想打个电话和别人聊聊天别人也没有时间。闪烁的吧台那边围坐着许多手拿香烟,讲话嗲声嗲气的女子。有些眼睛大大,肌肤白嫩,有些身材丰腴却妆扮冶诱。她们确实是上帝赐予男人最佳的恩物和玩儿。只是缺憾地从她们那猩红丰润的双唇吐出来的只言片语只能纯粹的挑动男人的肾上腺和睾丸酮的分泌。除此之外却毫无吸引之处。

杨淮过五关斩六将的拉着花儿走到一个人员稍为稀少的角落。“在这里好一点了吗?”他凑近她的耳朵大声问。花儿皱了皱眉头,但,只能点点头。声音实在是太过嘈闹汹汹,刺眼的射灯晃扫着,如同战场上堡垒的探照灯样。人们的脸部都扭曲变形,像一张张的牛头马面。每个人都手舞足道,DJ把音乐打得一首接着一首,密不透风。有些人已经跳得气急败坏,有些跳得气息奄奄,可没有人想停下来,没有人想歇息歇息。人人都想在这里发泄完自己的精力或是让强劲的音乐和强烈的舞动令自己体内释放更多的荷尔蒙,以便一会儿上战场的时候可以拥有足够的弹药和库存。

杨淮本来只是拉着花儿的手,可现在却很自然的从背后搂抱着她。她捂上了耳朵,可他却把她的手拉了下来。“适应适应吧!”他大声说道。花儿哭笑不得。

“我们也去跳跳怎么样?”他很兴奋的叫道。“不!我不会跳!”她有些害羞。“什么,你不会跳?你是专业舞蹈演员!”他很惊讶。花儿不好意思的晃了晃手,“真的不会跳!”她等音乐稍微低了一点时才说,“我们以前跳的是民族舞和古典舞,也跳过一点现代的,可这种没有规矩的的士高我从来都没有跳过!”他好像明白的点了点头,“好吧!我们就站在这看他们跳吧!”

看着看着,杨淮的身体也随着音乐慢慢的动了起来。这是一张时下最流行的美国乐坛5人组合“后街男孩”(Back Street Boys)的碟子,他也买了一张,听这张碟子最好是在乡间马路和湖边的柏油路左手搁在车窗右手握着方向盘驰骋的时候把声音开得大大听它雄浑的和声和强劲的低音才过瘾。

他渐渐的进入了状态。花儿在他的带动下身体也偷偷动了动,可她却放不开,总是太多规矩,太过注重优美。杨淮见状,非常的高兴,对她说:“的士高是由心带舞,没有规矩就是它的规矩!”她似是而非的点着头,后来舞动得渐渐有了点门道。

忽然杨淮说:“你看我进去舞池跳好吗?”“好呀!”她满怀希冀。是呀,看看心上人的自由舞姿,多好!

杨淮一边舞动着一边跳了进去。他慢慢的融会在人群当中。呵呵,他的姿势很特别,别人一般是左右动作,可他却是前后抛动的多。如果不是穿着短裤的话,他的下部一定会抛出来的。不过,想不到他有这么好的柔韧性,前后前后的像波浪型样摇动,就像……哎呀!就像那些三级翻版影碟上的……这个鬼杨淮,他跳的什么舞蹈?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却是舞池里最有可观性的男人。这个鬼杨淮!

花儿正想着,“鬼”已经跳了回来。他满头大汗的说:“哎呀,太过瘾了!我差不多10年都没有跳过的士高啦!”花儿爱怜无比的掏出纸巾给他擦汗,“歇一会儿吧!等一下再跳,好吗?”“好的!”他顺从的回答。这时,穿着性感的啤酒小姐走过来问他要些什么。他说要2瓶

健力士(Guinness)黑啤,不要杯子和鸡蛋。小姐很快把酒拿来,他掏出钞票把钱给她。

他俩围着圆桌坐下。“来,我们喝酒!”他拿起酒瓶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啊!太舒服啦!”他用手一抹啤酒沫子,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花儿也喝了一小口,“哇!蛮苦的。”她向他做了一个鬼脸。忽然,他眼睛一亮,放下瓶子捧住她的脸一下子就吻在她那湿润的红唇。“嗯唔、嗯唔……”她冷不防他袭击得这么突然,手足无措。可她的身体却慢慢的松软了下来,手中的瓶子“啪……”的掉在了地上,溅开和涌出了许多啤酒沫子,液体洒了一地,就像他们心里流出来的爱情。他们吻着,在微量酒精的麻醉和强劲音乐的震动之下,在闪烁的灯光刺激下,醉了、临时性的失忆了……强劲的音乐忽然停了下来,灯光也变成了黑暗中点点的星光:情舞时间!

杨淮喝完了杯中先苦后甘的液体,手臂向空中划了一个圆圈,向着花儿做了一个很绅士的邀请动作。“小姐,可以吗?”微笑的她把玉手优美的向他搭了过去。这种音乐,她是轻车熟路。他没有像跳交际舞一样和她搭个架子,却用双手把她搂进了怀里。他俩向着舞池缓缓的滑去,如湖边一波轻轻的水浪,滑着、滑着,轻轻的滑着。舞池里跳慢舞的人不多,可刚才群魔乱舞时升温的空气,令他们这一团炽热的肉体更热更近。两颗心在荡漾着,各自的血液在急速的流动,酞类物质在传递,每人的生殖和内分泌系统都在制造和分泌着成熟的荷尔蒙,对方流出的汗液都和自己的粘在了一起。我闻着你的味道,你嗅着我的气味。其实味道和气味已经无法分得清你我。音乐在挑动着两人,这样的氛围很容易催情。这两个雌性和雄性的动物,都处在全年最易动情的季节和氛围里,静静悄悄的享受着温柔的抚摸和敏感的接触,互相都在无意和有意、自然和潜意的诱惑着对方。

他们贴得很紧。花儿如棉的胸脯暖暖的挤压着他,她那轻似摇柳、软若无骨、荡如流水的腰肢,更令杨淮贴得紧紧密密,两人的腹部和腹部之间好像都没有隔膜似的。闭上眼睛的她很自然的把头挨在了他汗热的胸膛,搂着他的腰部,听着他的心跳,体内在不由自主的分泌着、潮湿着、粘着和润着……杨淮带着她轻轻的摇着,缓慢的移动着,搂着她背部手越伸越下,像一团柔软暖热的羽毛,从敏感的腰部滑向髂嵴、再慢慢滑向她丰满弹性崛起的臀大肌上,还把两个食指,轻轻的摁在她骶部小小的尾骨凹里。

“你……怎、怎么没穿内裤……”他在她耳畔热乎乎的说。她心一羞,耳一痒,某个敏感和柔嫩的部位更甚。她身体软了,点了点头。她的声音在他心状的位置很柔和的震着,“是的……第一次这样……”

——啊!他心中火山的熔浆涌了一下,在火山口冒出了赤红。他激动的用双手把她的臀大肌往自己下部一抵。“嗯呀……”她的鼻子深处发出了哼叫。

他一阵冲动,身体的某部分更加充起血来。随着一下一下的脉动,她感到丹田的部位阵阵的热烈的弹跳,好热,他和自己都好热!他用手把她的臀部向上压着,结结实实的摒抵着她,身体里在期盼着一种亚高潮的感觉。她很热,渗汗,膣腔里的液体顺着柔弱的会阴和光滑的大腿内侧流了出来,再慢慢的往下滑落,变得微凉。她条件反射的把大腿往里紧紧的夹住、夹住,身体在微颤着,最后,喉咙的底部“噢……”的发出了充血的低鸣……

过了好久,好久,杨淮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长长的把它呼了出来。花儿软柔的身体从梦幻和迷幻中醒来。

她低下头不好意思的撩了撩头发,然后“蓬”的擂了他胸口一下,“哎呀,你真坏……”她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却热火火的看着他,像个野狗。“你去一下洗手间吧!”他关心地。她咬了咬牙,猛的踩了一下他的脚,他“哎呀”一声,她却一阵风样的向洗手间飘去。

杨淮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万分感叹的摇了摇头:真是一个百年不遇的女人!

**

他们回到“百灵宾馆”的时候,已经很晚,也很累。“我不回去睡了,好吗……”他可怜巴巴的恳求。她用明亮无比的眸子直看着他的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可是,我的心理准备还不够……好吗……”她也恳求。

他很兴奋和尊重的样子。“好的……我什么都听你的……”他顿了一下,戏谑地,“不过,你不会让我跨越‘97’吧!”花儿凝视着他,笑了。“不单只要跨越‘97’,还要跨越‘2000’!”“——啊?”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你会让我自杀的!”“那,请便!”花儿嘎嘎的笑了。

**

这天晚上,窗外下起了小雨。他们什么也没做,只是身穿洁白的浴袍手拉着手安静的躺在雪白的床上。他们谈心,谈人生,谈爱,谈情,谈了许多许多,差不多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入睡。

当花儿露着慵懒的神态伸着懒腰醒来时,杨淮已在洗手间哗啦哗啦的淋浴。她一转身,却发现床头柜电话机下面压着两张雪白的A4纸。她好奇的拿起来看。原来,上面整齐的写着那首《七彩烟花》和另一首他昨晚不知什么时候写的诗。她用心看了起来,越看心就越甜。很肉麻的一首诗,和以前的风格又不相同:

《我的亲亲小心肝:我会轻轻的、轻轻的爱你》

作者:爱你的肥猪肉

——1997年6月14日,在初照的阳光下看着我含苞待放的花儿,想象着你踮起脚尖儿站在我手指尖上轻轻跳舞的样子……

窗外的雨停了淅沥

我起床打开窗户

回头看见你

你卷曲着身体

额头上还渗出了微微的汗珠

熟睡得像个小baby

心里叫你一声:我的亲亲小心肝

我的亲亲的、亲亲的小心肝

看到你,心里都是甜

像蜂蜜加点盐

慢慢的抚摸着你的小脸

小baby,真的!我会轻轻的爱你……

别人说我这么的俗

可,这都只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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