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在义乌的发财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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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我在义乌的发财史-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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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我正在苦思冥想如何找借口推托不去他家喝酒、打牌,我妹小梅的同学谈天来了,说是同学其实就是未公开的男友。这下我就有了有力的借口,当时就往福叔家打了一个电话,解释了一下不能去的原因。
  谈天与小梅是大学同学,关系一直很好,好到可以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只是没有毕业,双方父母也没到正式会面的份儿上。还有几个月就该毕业了,所以谈天就迫不及待到我家来拜望我母亲,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我对谈天的印象不怎么好,感觉这个人不像是在校生,很圆滑,也很世故,我让我妹对他多留几个心眼。可惜我妹正处在热恋中,哪里能听得进去。
  母亲对谈天倒是热情,见小伙子长得白白净净的,又知书达理,再加上爱屋及乌,所以对谈天的第一印象比较好。


第28章 想到了就要尝试一下
  有一天,绿叶跟我说,她妈妈让她跟着我出去打工。我没信,还训了她一句,让她少打她妈妈的旗号乱说话。绿叶说真的,不信让我去问我妈。我才懒得去问。绿叶缺心眼,我可不缺心眼,去问不是没事找事。我没去问,但绿叶的妈妈却找我来了。
  吴婶说:“大勇,听说你在外边办厂了,是吧?”
  我说:“没有办厂呀。”
  吴婶说:“村子里都传遍了,都说你在外边办厂,发达了。”
  我说:“别听他们传话,我真的没办厂,只是招了几个人帮别人加工活。”
  吴婶说:“你说的我也不懂,反正有活做就好,我想让绿叶跟你去,给你干活。”
  我不知道吴婶为什么会突然有此想法,所以问:“为什么要跟我去呀?我那里工资又不高,挣钱不多的。”
  吴婶说:“挣多挣少我倒不在乎,我就是考虑平安些。绿叶天天吵着要出门打工,你说我还能放心让她跟别人走吗?”
  原来是这个意思,我算是明白了。我对吴婶说:“绿叶跟我去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也不能保证她平平安安。我也不能二十四小时看着她,万一哪天又相中了哪个外面人,我也拦不住呀。”
  吴婶说:“你吴婶又不糊涂,我心里清楚,绿叶真要再那样我也不管她了,由她去,死活是她自己的事。我只要求你平时多管管她,少让她单独与外面男人接触就好。”
  我想了一下跟吴婶说:“那行,我同我妈商量一下吧,看看她什么意见。我妈是叫我不要带村里人出去的,少些闲言碎语。”
  吴婶说:“你妈想得也太多了不是?带人出去挣钱是好事,又不是出去做坏事。”
  我解释说:“吴婶,你是不知道,生意有好有坏,谁也不能保证每年生意都很好。万一挣不到钱,回来闲言碎语就多了。”
  吴婶说:“你说得也对。不管别人怎么想的,我是不会这样说的哦,挣钱多少是命中注定的事,强求不来的。”
  我说:“吴婶,你看这样吧,反正我在家还得住几天,陪陪我妈,让我想几天好不?再说,这几天你也可以看看别人那里,有合适的也可以让绿叶跟着去。”
  吴婶说:“嗯,好的,麻烦大勇了。”
  我说:“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就说麻烦,太早了,呵呵。”
  晚上我把吴婶的意思同我母亲一说,我母亲果然反对。母亲的意思是说绿叶头脑不灵活,万一真出点什么事就麻烦了,都是隔壁邻居,到时结仇一辈子。母亲让我推掉此事,我让母亲去推,因为我一个小伙子同吴婶说这显得太小心眼,开不了口。母亲同意了。
  但接下来的事很意外,母亲也没能说服老吴夫妇俩。这老俩口口口声声说跟别人去不如跟我去,隔壁邻居都信不过还能信别人?
  既然如此,那绿叶同我出去打工的事就成了定局。
  过了正月十五,我和绿叶就踏上了去义乌的路。在上车之前,我去了一趟岳母家,看了看女儿,留下了一封信给金子。信的大概内容就是二条:一是解释一下老五那件事;二是信封内有两千元钱,钱是不多,但我暂时只有这个能力,希望金子好好待女儿。
  这次,我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我走得很平静,平静得像一个小和尚,只不过身边多了一个花姑娘绿叶。
  人们都说三十而立,三十是个坎,短短的几年时间里,我由疯狂到急功近利再到平和,确实改变了很多。尤其是父亲的死,仿佛让我一下子失去了目标,生活中的所有奋斗不再是想证明给谁看了,我就是我自己,一个马上进入三十岁的男人,不优雅但也不匪气,脚踏实地去经营我的生意。
  米卢曾经说过,态度决定一切。
  我觉得,心态改变一切。
  其实后来想想,我这种越来越趋于平和的心态更适合、更利于事业的起步与发展。虽然还有无数次的大起大落在等着我,无数个焦头烂额的事在等着我,但冥冥之中,我已经慢慢具备了正确认识这些困难与磨难的能力。还是那句话,心态改变一切。执著之后就是水到渠成。
  第三次到义乌,我不再彷徨、孤独与落寞,代之的是几分亲热、熟悉与忙碌。最起码下了车之后,不再是坐在宾王客运中心门口的石阶上举头望天,而是打上车直奔“自己的家”。
  厂里除了绿叶与我,再没有其他人。以致绿叶问了一句:“大勇哥,我们哪天去厂里上班啊?”当我告诉她这里就是厂时,她睁大眼睛说不出话来。在她印象中,工厂应该就像是江苏那边台资、港资、新资、日资……那类企业,很豪华的车间与楼房。
  没有工人我不急,这个可以慢慢招,首先要解决的是业务问题,先得揽些活过来。按兵书上说的就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也不知道开春后吴老板那里生意如何,还是先去看看吧。到了吴老板的厂子里我纳闷了,厂里居然还大门紧锁。我心想,这都什么日子了还不开工?向边上住家一打听才知道,吴老板这厂子正在转让。
  “这么好的厂子为什么转让?”
  旁人说:“人家到加拿大享福去了。”
  “好好一个老头子背井离乡去外国人的地盘上干什么?”
  旁人说:“儿子在那边不肯回来了,老的就只好跟着去了。”
  原来如此!
  “再问一句,这厂子要卖多少钱呀?”
  旁人说:“这个谁晓得,得问吴老板自己,你想买吗?”
  不问了,还是走人吧……
  回到厂里,心想这下完了,这么好的一个客户说没就没了。看来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了,要找一片森林才行。但是森林在哪里呢?我想到“遍地撒网,重点捞鱼”这个法子,想到了就得尝试一下,不尝试不是我的个性。
  晚上睡在床上,我还在琢磨如何让更多的工厂知道我能加工点焊的活。动脑筋想法子的事情其实是最苦的,那种苦思冥想特别折磨人。我想到了站在大街上散发传单的那些人,如果我也印些东西发发呢?想到这里,我又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名片。
  好,就印名片发。第一个问题算是解决了。接下来的问题是印好的名片到哪儿去发呢?总不能站大街上去发吧?这样根本不现实!如果到工厂去发呢?也不现实,这些工厂都很分散,没有统一规划说哪块区域是哪种行业,没办法找。
  再想,我就想到了店面,对,就是店面了,这个相对集中多了。而且义乌的店面七成左右后面都是工厂,也就是说,一个工厂相对一个或几个店面。有的店面是工厂开的,有的店面是工厂亲戚开的,反正九成以上的店面几乎都有固定的供货工厂。
  想好了,第二天,我就去打字复印部订了两盒名片。
  隔日,我口袋中装着两盒名片就去了篁园路,专找那些小五金店、日杂五金店,也不问对不对路,先发了名片再说。发完名片就回家等消息,手机24小时开机,睡觉也放在耳边,生怕漏掉了商机。
  等了几天,一个电话都没有,手机全天静音。这下我可受不了啦,感觉找客户好难好难。原来有陈老板和吴老板这两个客人,根本不愁活的事情,这下就像小溪断了水源,孩子没了爹娘,无依无靠了。
  原本以为自己创业走上了正轨,从今以后脚踏实地去干就成了,没想创业哪有那么容易就上路了,我想得太天真了。
  我每天早上起来都对自己说,再等等吧,可能明天就有电话打来了。就这样重复着把希望寄托到“明天”身上,十几个“明天”成了昨天之后,我心情就有些不好了。关键是还有个话多的绿叶跟在身边,天天叽咕着说:“大勇哥,怎么没事干的呀?”我就想,得给这个女人找个厂子让她干活去,省得她话多。但想归想,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厂让她去,说到底还是不放心她,万一真出点儿什么事,我这辈子也没办法面对老吴夫妻俩了。
  没辙,真没辙!
  没辙的时候就只好等,只好耗,等机遇,耗时间。我想自己总不至于这么背运的,都背了这么多年,也该时来运转些了吧?老天爷整人也不可能往死里整,是不?
  好在还有一台破旧的掌中录音机,可以听《真心英雄》:把握生命里的每一分钟,全力以赴我们心中的梦,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
  我想,要是实在不行,就再去找付家父子碰碰运气。毕竟自己身份与人家相比低微了些,自卑是难免的,真要去见付家父子时,心里还是七上八下地不舒服。这不舒服不是要面子,而是怕人家拒绝我,一旦被拒绝就没有下次了,等于说就断了一条生路。
  这个得慎重。
  左右为难呀,犹犹豫豫我又过了些难捱的日子。有一天手机还真响了,天无绝人之路。但我一看是永康陈老板的电话,心想坏了,这下屋漏偏遭连夜雨,雪上加霜了不是?但电话还是要接的,躲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逃避是懦夫的行径。
  “喂……”我对着手机战战兢兢地说。
  “是大勇吗?”陈老板的声音。
  “是我,我是大勇。”
  “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您是陈老板。”
  “知道就好,我打电话给你是有重要的事找你面谈。”
  “什么啊?”
  “你来永康一趟吧。”
  “什么时候?”
  “现在。”
  “现在呀?”
  “是的,越快越好。”
  “哦……”
  “那我在厂里等你。”
  电话挂断了,嘟、嘟、嘟……嘟得我心烦意乱……


第29章 以诚为本,才能走得更远
  在去永康之前我做了种种猜测,最大可能就是陈老板要收回机器,又因在电话中怕我难以接受所以叫我去永康面谈,做做我的思想工作。对于要我赔偿的这种可能性不大,一是我没钱,二是在义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加工厂做得不合格的产品一般都不赔偿,也无力赔偿,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到了陈老板那里,我才知道自己是杞人忧天了,白白煎熬一场,活生生地折磨死了多少可怜的脑细胞。
  陈老板看我恍惚而怯懦的眼神问:“你傻乎乎的紧张什么?”
  我说:“没、没紧张。”
  陈说:“讲话都结巴了还没紧张?知道我为什么不在电话中同你说而叫你过来一趟吗?”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
  陈老板严肃地说:“我就是想试试你会不会来,再试试你这个人的人品。”
  我木讷地“哦”了一声。
  陈老板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接了一个很大的外贸单子,量大,时间紧,这就是我找你来的原因。”
  听陈老板这么一说,我的心情一下子从地狱跳过尘世就到了天堂。我当即用力咬了一下我的舌头,疼,不是在梦中。
  陈老板望着我问:“大勇,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
  我尴尬地笑了一下说:“我听陈总您说。”
  陈老板说:“那好,我先说说我的想法。我的意思是让你帮忙加工这批活,你现在有十台机器是不够用的,我再给你增加十台,你招四十个工人二十四小时轮班干,不过这十台机器在这批货赶完后我就拉回来。还有一个条件就是我给你派两个品检员过去,二十四小时对产品逐个品检,但是这两个品检员的工资与吃住开销都由你来承担,有问题没有?”
  我心想这等好事还有什么问题不问题的,再大的问题我也张口咬掉它,哪怕是疼得满口鲜血。只是我产生了一个担忧,如果陈老板把这批加工费拿来抵赔偿的话那我就完蛋了,到时没工资发给工人的话,工人非活生生扒了我的皮不可。人们都说生意场上与赌博场上一样,无父子。我不能不多个心眼,这事也太幸运了,比天上掉馅饼还幸运!
  所以,我狠狠心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陈总,我想问问上次那事后来怎么解决的?”
  陈老板笑了:“哈哈,看不出来啊,大勇也会用心计了,你是怕我用你这次的加工费抵上次的损失吧?放心好了,一码归一码,我姓陈的做生意规规矩矩,不会用这种三脚猫的伎俩来对付你。我也知道你上次不是有意的,只是缺少经验才犯的错误。”
  我的心思就这么轻易地被陈老板看穿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觉得这些生意做得大的老板真不是吹的,确实有一套。我虽然有几分尴尬和难为情,但还是小心地又问了一句:“陈总,上次那事到底如何解决的?”
  陈老板说:“上次那事都过去了,怎么解决的我以后有时间再告诉你。今天就谈今天的事,这事急,拖不得,你也不要有后顾之忧,我会每月按时给你结清加工费的,我知道你没钱给工人发工资。”
  既然人家把话都说得这么透明了,我还顾虑什么?那就干吧,就等着大把大把的钞票进口袋了。我说:“陈总,那好的,一切听你的安排,从哪天开始呢?”
  陈老板说:“我算了一下货期,大概要九十多天,这样时间就很紧,你那边最好是明天就开始先干起来,明天下午或后天上午,我就叫人把新机器买好后给你送过去。”
  我本来是想说我还没有工人,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多好的机会呀,百年难遇,我要是说没工人,万一陈老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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