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在义乌的发财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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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我在义乌的发财史-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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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小胡说,毕竟他与林月之间有文化上的差异,在感情上会有阻碍,如果实在没什么大希望就趁早放手,免得到时大家都尴尬。小胡说,不会尴尬的,不会的。我对他说,你可能认为不会尴尬,但人家林月会。小胡哦了一下,好像有点明白似的。
  我这样对小胡说不是有意伤害到小胡,也不是给自己的感情留条后路,纯粹是为了员工间的团结、友好与互助。林月是小梅的得力助手,小胡是我的得力助手,两个人伤到哪一个,让哪一个在工作上产生情绪化都不是上策。
  那天,我正和小胡站在办公室门口聊着时,林月从办公室里走出来,问:“你们聊什么呢?两个大男人还说悄悄话?”
  我转移话题对小胡说:“3245号摊位上的货你抓紧时间给送过去。”
  小胡说:“好的。”就借机走了。
  我掉过头来问林月:“你都听到我们的谈话了?”
  林月不高兴了,说:“哪会哦,偷听的事我才干不出来。大勇哥,你怎么能这样看我?”
  我见林月不高兴了,赶紧岔开话打逗说:“同你开玩笑的,你想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吗?”
  林月想了一下说:“不想知道,你们无非是谈工作上的事呗。”
  我试探着说:“你错了,我是在问小胡喜不喜欢你,想给你们俩做媒呢,呵呵。”
  林月说:“老板,你疯了吧?谁会喜欢上他!”
  林月这下是真生气了,把习惯性的称呼“大勇哥”改成了“老板”,生气的林月扭头就走了。
  看着林月拐弯下楼的背影,我站在办公室门口摇摇头,哭笑不得。我发觉自己问这话特别傻。
  是真傻啊!
  每年的五一或是国庆,我都会带员工们外出就近野炊、烧烤,花钱不多,但意义与效果非常明显。工人们以一传十,十传百,就将工厂善待工人的口碑传开了,无形中会缓解招工难的问题。
  在一次野炊时,众人煮着饺子、忙碌着烧烤、喝着啤酒,打打闹闹,气氛百般欢腾与和谐。我们九成以上都来自农村,对山山水水格外亲热。辛苦与烦闷在顷刻间都化为乌有,唯有欢欣鼓舞。有人提议唱歌,推来推去就把林月推到了场地中央。在工人眼里,有文化的人都会唱歌,有文化的女孩子更会唱歌,所以首推当然就是林月了,合情、合理、合逻辑,合乎天地山水,呵呵。
  林月几次从场子中央返回人群中又被工人推到场子中央去,几回折腾下来,林月只好答应唱一首。林月站在场子中央大声说,“谁会唱《夫妻双双把家还》?”林月的意思很明白,她是要找个男伴来对唱。
  司机小胡在场子边赶紧举起了手说:“我会,我会!”
  林月拒绝小胡说:“你会唱也不跟你唱!还有谁会唱?”林月说完后目光在人群中扫来扫去。我赶紧侧过身去,生怕她找上我。一是,我真的不会唱;二是,我已经知道了林月对我起了感觉,有必要刻意地避她一下。
  果然,林月说:“你们说,我与老板对唱怎么样?”
  “好!老板上!”工人堆里炸开了锅……就没有不支持的。
  我看,躲是躲不掉了,连忙对大伙说:“对不起,我真的不会唱,呵呵,你们上吧。”
  林月不依不饶说:“老板会唱的!”
  工人们再次纷纷起哄。没办法,我只好与林月合唱了一首《花好月圆》,噎得我生不如死。我天生就不是唱歌的料,五音不全事小,跑调跑得一塌糊涂,好在都是自己厂里的人,再糗也是在家里糗糗。
  唱完后,林月笑我说:“大勇哥,你的歌唱得……”
  我赶紧打断她的话说:“还不是你害的。”
  林月哈哈大笑说:“当老板的不会唱歌真意外。”
  我说:“这有什么意外的,谁说当老板的一定会唱歌?”
  林月就说:“这样吧,你有时间请我去KTV,我陪你练练。”
  我怕小月说的是动真格的话,赶紧推脱说:“不练不练,练这玩意干吗?”
  林月嘀咕了一句:“老土。”
  我脱口而出,说:“你说什么?”
  林月吐了吐舌头说:“没说什么,没说什么。”说着走开了。
  没过一会工夫,林月又靠到我身边来了,轻声问:“大勇哥,能问你个问题吗?”
  我说:“什么问题?”
  林月说:“我问了你可不能生气。”
  我想了一下说:“那你别问了,我可能真的会生气。”
  林月问:“你知道我想问什么了?”
  我说:“当然不知道,我怎么能知道你问什么唷。”
  林月说:“不知道我问什么就说生气?”
  我说:“你都叫我不要生气了,我当然能猜出不是什么好话了。”
  林月还是问了,她说不管我生不生气一定要问。林月问:“大勇哥,你怎么离的婚?”
  这个问题有点棘手,我想了一会才回答林月说:“原因说复杂就复杂,说简单也简单,归结一句话那就是男人有钱了就变坏了,抛妻弃子呗,还能有什么。”
  我这样说的目的是想让林月与我保持距离,这样对她对我都有好处,我在没有百分百确定在内心深处接纳林月、能给林月想要的幸福之前,我认为保持一定的距离非常有必要。轰轰烈烈的爱情已经不属于我这个年龄了。我已经是一个成熟、理智战胜一切感情用事的男人。
  没想到林月说:“大勇哥,你这话太假了,哄三岁小孩呢?”
  我想,林月肯定已经在小梅哪里得知了我离婚的原因。不管林月是怎么想的,我只能是在心里对她心存感激,感激你给予我的这份纯真的感情。我经常暗地自嘲:“大勇,你这头老牛就别想着去啃什么嫩草了,安分守己把生意做好吧。”
  我也清楚,在有些时候,我的言行在感情方面会伤到林月,这也不是出自于我的本意,纯属是无奈之举。如果说,我对年轻貌美的林月没有感觉,那是我在自欺欺人。只是理智不允许我自己草率从事。
  这就是成熟男人内心深处那道做人行事的准则吧。


第79章 怎样把老同学培养成备用总经理?
  经历几次被工人威逼胁迫之后,我就越来越感觉身边得有个同心的、可靠的、劲往一处使的“自己人”。有了这样的人,在危难之时才能多个帮手,很多事情上我就不会显得太势单力薄。当然,我想的这个人不是打手,也不是想要个保安式的人,我想要的是能替我管理厂子的人。首先,我想到的就是老五。就当时情况来看,老五很合适。一是老五的魄力,二是老五赋闲在家。可是,在要不要请老五来帮我的问题上我思考了几天,犹豫不决,大致原由、利弊如下:一、不知老五肯不肯来帮我,希望是一半一半。因为,老五的目标是自己创业,做自己的事情。
  二、老五来了之后从事何种工作,车间主管?经理助理?好像都不合适。
  三、老五面对小梅时能像以前那般坦然吗?毕竟他半真半假追过小梅,毕竟他已经进去过一回了,心态上会明显有芥蒂。
  四、如果老五同意来帮我,但过不了多久因各种原因要离开的话会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感情?如果影响到了,最坏又是种什么情况?
  五、我是否有能力处理好这种既是朋友又是雇用的关系?
  六、……
  就这么在大脑中列了一番之后,我很快就否决了请老五过来帮忙的想法。我不想因此破坏了这份得来不易的兄弟情。想来想去,我就想到了那次在老五父亲去世的晚宴上偶遇到的同学于球。虽说于球没有老五的阅历,也没有老五的魄力,但于球也有他的优点,比如说容易服管,胆子小,不会犯大错,以后有突发情况厂子交给他临时打理的话没有后顾之忧,这些都是可以预见的闪光点。也是我后来坚持用于球的最主要原因,事实证明,我在用于球这个人上很正确,或者说于球的秉性很适合义乌式的工厂,适合我的工厂。我在后来培养于球上费了一定的心思,但结果不错,总结二字:很值。
  拿定主意后,我迅速给于球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我的想法。显然,于球接到我的电话后有些激动,甚至在语气中充斥着感激之情。我理解于球的这种激动与感激,因为我也曾下岗过,我也曾失业过,我也曾走投无路。看来,于球已经受困很久了,久得十分类似当年的我,如出一辙。从于球的身上,我毫不费力地就看到了自己以前的样子,沮丧、抱怨、无助与彷徨。
  于球信誓旦旦地表态说,他会忘掉是我同学的身份,他会牢记自己是个打工者的身份,对工作不挑不捡,任由我分配。
  我笑了,告诉他不必如此认真,同学的关系是事实存在的,无法抹去,再说了,同学的身份对工作而言不存在利弊关系,就看如何看待这层关系了,做事的态度才决定一切。因为是同学可能更贴心与真心相助,因为是同学也有可能有种“高起点”的心态,关键是看如何去正视这种关系。如果没有这层关系,我也不可能会去请你过来。
  于球称赞我说得极是,他会努力去做的,不会让我这位老同学看走眼。我呵呵笑了笑,没说破。其实决定请于球来帮忙并不是看中他个人有多大的能力(我也不知道他有多大能力),而是想有个亲信,一个可以共进退的爷们,仅此而已,也不存在看不看走眼的事。
  但是,于球他不懂,他满脑子都是大企业的管理模式。于球买了很多成功企业的管理书籍,发奋图强地钻研。我同他说,于球,你把这些书面知识先放放,下车间从实战出发,把自己当个普通工人,从最基本的工艺学起。
  于球用手托了托下坠的眼镜框,又用狐疑的目光打量了我一下,随后目光下落在书上。我知道他不理解我的想法,我知道他是真心想学习知识来帮助我,想早日成为我得力的助手。
  我用手拍了拍于球的肩膀说:“老同学,我给你提几点意见,第一点,你是没有名分的主管,隐形的;第二点,因为你是隐形的,所以你要态度谦逊,把每个同事当师傅、当师兄弟;第三点,在给你正式名分前,你一定要学会各种工艺流程,只有自己会了才能去管理车间以至管理整个工厂;第四点,在你心目中不要有同学这两个字,这样你的心态会更好。”
  于球还是没有说话,我不知道他心里准确的想法,我在等他开口,只有他开了口,我才知道他的想法。我微笑着,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于球,盯着他狐疑的目光。
  于球撇了撇嘴说:“大勇,有些话我也不知道说出来合不合适,不说吧,我感觉心里又憋得慌,说吧,又怕你生气。”
  我笑了,说:“说吧,说出来听听,我能生什么气。”
  于球顿了顿,咽了下口水,说:“大勇,我觉得现在厂子里很乱,这乱七八糟的原因是制度不健全,制度不健全是因为管理不到位……”
  我摆了摆手制止了于球的话,我呵呵笑着说:“于球,你说的我知道,我心里比谁都清楚,这厂子是我一手建起来我能不明白吗?但是,有句古话叫‘山下锣鼓山下敲’,我这么说你明白不?”
  于球没接话,没接话就足矣说明他不赞成我的说法。
  我继续说:“再打个比方说吧,我的厂子现在只是一只小泥鳅,你想把它拉成跟黄鳝一样长,这样看起来好看些,想法不错,但是效果如同拔苗助长,死得更快,管理机制与企业的成长是相辅相成的,有多大的规模上什么档次的管理机制,这样才能将企业的潜力最合理化地发掘出来,使企业更合理化地发展下去。”
  于球郁闷着脸,好像没听进去,看起来他挺纠结的。没办法,我只好再费些口水继续同他讲讲个中道理,我说:“于球,你有这份心是好事,你的这个态度很积极,说明你是真心来帮助我这个老同学的,这让我很开心,我相信你会在今后的工作中慢慢地琢磨出一套很棒的管理机制出来的,呵呵,你觉得我让你下车间的想法有何不妥之处?有什么说什么,不要有心理负担,老同学,谁跟谁,是吧?”
  于球说:“我没什么想法,可能你是对的,从明天起我就下车间做事去。”
  我问:“你没情绪吧?”
  于球说:“没有。”
  我又问:“真没有。”
  于球笑了:“真没有。”
  我也跟着笑了:“没有就好,说明我们达成了共识,今后的工作就更好开展了。”
  我没指望于球仅凭我的三言两语就改变了对工厂管理的看法,他毕竟没有在私营小工厂里工作过的经历,我完全能理解他的心思。只要他慢慢明白就好了,我需要的是一个有实战经验的助手,长期的而非像那些招来的师傅与工人一般,走马观花似一茬又一茬地换来换去,所以,我有足够的耐心等待于球的经验积累,等待这个近乎书生气的人从书本中走出来。
  我希望于球稳定下来,他一旦稳定下来就不会轻言走人,这在现代民营式的小工厂来说是很难得的人力资源。没有多少人才是会在一棵树上长期吊着的,特别是思想活跃的复合型的人才,即使他自己当时没有跳槽的想法,也有猎头公司会盯上他的。在于球身上,我能看得更远,他的能力不是首要,稳定才是我最看好的。想找一个熟悉工厂的又肯长期干下去的管理人员,太难了,这种体会只有办过工厂的人心里才明明白白。
  于球忙上了,忙得没心没肺般,眼中只有工作,看在我眼里舒服之极,我甚至可以想象到在不久之后,于球就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了,我也可以从工厂管理的琐事中挣脱出来,专心拓展我的业务,考虑工厂的持续发展。
  于球有文化不假,于球为人正直不假,于球诚心以感激之心来帮我也不假,但是,于球有股子迂腐劲更不假。我一心一意就是想让于球融入到车间工人队伍中去,彻头彻尾改头换面,抛却一部分太知识化的东西,从实践中摸索出切合实际的管理方式与方法来。想归想,我担心有点难,过程不会太短暂。不只如此,以于球的正经与迂腐劲来说,少不了还会与工人们磕磕绊绊。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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