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看着徐枫,手上多了一个东西,扔给徐枫。徐枫带着满腹的疑惑接过白狐扔过来的东西,手中只是一个市面上流通的一元钱的钢镚,徐枫死死的盯着那一元钱的钢镚,对着白狐问道:“这是毒蛇留下来的?”
白狐点点头,说道:“是的,我在毒蛇手心里找到的,他攥的很紧,我费了一些力气。”
徐枫与毒蛇共同生活了近十年的时间,对于毒蛇的习性自然十分了解,知道他不会白花力气做些无用之功,但是这一元钱代表着什么呢?一元钱是什么?一元钱不是钱吗?钱钱钱,钱财!徐枫思索良久了,半晌终于明悟,恍然大悟似地叫道:“是财神!小丑组织!”
白狐点点头,对着徐枫说道:“是的,我发现了道长在这边,两人打了一架。”
徐枫急忙走过去,在她那消瘦的身子上打量了一眼,最后突出一口气,略显心疼的说道:“你受伤了?还疼吗?”
白狐点点头,摆摆手说道:“没事儿,那老道比我要惨,我只是肩头中了一枪,那老道却是断了两根手指,有他受得了。”白狐的声音依旧是那般风轻云淡,似乎这人世间的种种事情都无法扰乱她的神思。徐枫微微摇着头,心中感叹着,这个白狐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就连道长那种成名已久的老前辈都在他的手下折了翼。再联想一下自己当初,差点被人杀了的场景,这他娘的是真的同人不同命啊。徐枫在心中感叹着,同时对于白狐的戒备之心又多了些。
徐枫看着白狐,颇为不解的问道:“那财神为什么要杀了毒蛇?是毒蛇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还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吗?”
白狐看了一眼想徐枫,冷声冷气的说道:“答案只有两个人知道,除了青蛇本人,就只有财神知道了。或者道长知道些,但这只是或许。”
徐枫闻言,痛苦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这两个人恐怕都不会告诉答案。一是死人不会说话,二是死人不需要答案。前者说的自然是青蛇,青蛇已死,这是不争的事实。后者说的是财神,之所以这么说,因为财神心狠手辣,见过他的人大多都已经死了,能正面跟他争论一件事情的,似乎也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之上。
徐枫坐在床边,用手抵着自己的脑袋,苦苦思索半天,最后才缓缓的说道:“那究竟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为了石青璇?”此话刚落,徐枫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只听见白狐阴冷着声音对着徐枫说道:“不需要原因,只需要报仇,石青璇?财神?我记得了。”说着转身就欲离去。
徐枫闻言,心中一跳,急忙拉住她的小手,紧张的说道:“你要干嘛去?石青璇从始至终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你何苦再去伤害她?”
白狐冷冷的回头看了一眼徐枫,用着带刺的声音说道:“麒麟,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别人的生死了?无辜?无辜与我有何关系?与你又有何关系?”白狐用手在徐枫的脸上轻轻的画着,她的指尖纤细,在徐枫那久经风吹日晒的脸上摩挲着,像是一阵春风,吹拂人心。徐枫只感觉自己心中一团火气腾腾的燃烧着。徐枫在想着,自己现在是不是应该按倒眼前的这小妞儿,就地正法了。但是看看自己这一身是伤,就算是浑身是胆也不敢动这个连财神都敢杀的小妞儿。
徐枫看着一脸盛气凌人的白狐,半晌才悠悠的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小狐,也许你不信,自从我亲手将子弹送进老狼的胸膛之中的时候,墨麒便已经死去了,活着的只是在世间赎罪的徐枫而已。”徐枫看着白狐,一脸的柔情,似水的柔情,对着白狐情真意切的说道:“小狐,毒蛇的仇就交给我去报吧,我不想再看见多一个人走在我的前面。行吗?”
白狐看着徐枫,一颗冰冷的心似乎被一团火包围着,想要融化自己这颗冰冷的心。白狐不愿,一把挣脱徐枫的大手,说道:“明天中午是青蛇的葬礼,在老狼的隔壁。不要迟到。”说着便飘然而逝,只留下一抹轻袅的香风,供人回味。
徐枫微微摇着头,看着白狐那飘然而逝的方向,对着一旁的空气说道:“你都听见了吧?”
黑虎从墙角中走了出来,一张黝黑的脸庞上写满了冷峻,在漆黑的夜色的映衬下,显得别样的沉稳冷峻,如同那地狱而来的黑煞神。黑虎点点头,用手擦擦眼角的泪水,说道:“曼陀罗明天会准备好的。”他早就在徐枫开出第一枪的时候就已经赶到了,只是看见徐枫占了上风,才隐藏在角落里。徐枫跟白狐的对话,他也一丝不漏的听见耳中。
“嗯,准备一下。”徐枫冷着声音说着,低头看了一眼那被自己打爆脑袋的医生,徐枫满腔愤怒,厌恶的看了一眼医生的尸体,低声自语的说道:“医生,道长,财神,那些小丑们,你们中将为自己的行为付出自己的代价!”
徐枫今天差点在医生的手上饮恨而终,对小丑组织的恨意自然是不用多说的。可是当徐枫听说青蛇死在了小丑组织的围攻,且白狐在道长的手下中了一枪,这新仇旧恨叠加在一起,徐枫真恨不得将这个组织给团灭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徐枫现在手中根本没有力量,要说报仇,那就有点搞笑了。
徐枫差点遇刺的事情在瞬间传遍了整个医院。得知徐枫险些遭贼人刺杀成功,徐老爷子震怒,一下子派遣了半个连的兵力,在徐枫所住的病房荷枪实弹的驻扎下来了。上面人做什么下面的人便学着做什么,于是徐枫的安全得到全医院上下的领导都给予了高度的重视,医院的防范力度也越发的严格,像徐枫所住的病区简直就是瘟疫隔离区,没有层层的检查和文件,根本就近不了徐枫的身。只是这苦了医院那些给徐枫治病的医生和护士了,每天进出徐风房间就像是被人当成恐怖分子一般,严密检查。
次日中午,徐枫坐在轮椅之上,黑虎在后面推着轮椅,走在墓地之中。两人一身黑衣黑裤,西装上衣的口袋上放着一朵黑色的曼陀罗,表示沉重的哀思。
再次来到老狼和种、马两人的坟墓前方,徐枫感慨万千。两座新坟旁边放着一座新坟,墓碑上面写着秀气的小楷字——人间有一图,这坟墓自然是青蛇的。这话的意思很简单,只是表达了青蛇的野心,人间有一图,人生在世,必有一企图啊!
白狐和金鱼早已经在里面等着了,看见徐枫来了,回头看了一眼,金鱼对着徐枫嫣然一笑,莲步轻挪,走上前去,站在徐枫的面前,小手放在衣摆下,对着徐枫轻声叫了一声:“麒麟哥。”
杀手自古少泪,这个时候最能表达哀思的并非眼泪,对于金鱼而言,笑有时候才是最大的哀思。金鱼曾经说过,书上说,鱼是没有眼泪的,所以金鱼也不会流泪。鱼有没有眼泪徐枫不知道,但是徐枫却知道,金鱼是真的没有眼泪,自他见到金鱼的那天起,他就不曾看见金鱼流过一滴泪水。当年,老狼死的时候,徐枫记得金鱼笑得比任何时候的笑更加漂亮,更加迷人。
徐枫看着金鱼,用手在金鱼的脑袋上轻轻的拍了两下,悠悠的叹息一声,显得别样的惆怅,说道:“苦了你了,小鱼儿。”
金鱼笑靥如花,倔强的摇摇头,看着徐枫,轻声说道:“没有,麒麟哥,我很好。”
人们都说强颜欢笑最苦,可是像金鱼这种习惯把自己的悲伤恐惧等负面情绪全都掩埋,装出一副“一切安好”的模样的人,这种苦痛又该有谁能够体会呢?
徐枫呵呵的笑着,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啊。”
白狐一身白衣从未改变,走到那新建的坟墓面前,默默的沉思三分钟,最后将手中的曼陀罗放在墓碑面前。做完这一切,白狐会头对着那边正在与徐枫说话的金鱼说道:“放下吧,走吧。”
金鱼点着头,对着白狐嫣然一笑,然后蹦蹦跳跳的跳着欢快的步子,朝着青蛇的那新坟走去。这个时候的金鱼像是一个孩子一般,比任何时候的金鱼来的都要活泼可爱,徐枫知道,这是金鱼悲伤至极时的表现。用笑容掩盖泪水,用活泼掩饰自己心中的苦痛。这对待自己很不公平。
徐枫强掩住自己心中的悲伤,看着青蛇的墓碑,半晌才将胸前的花儿狠狠的朝着那墓碑一扔,说道:“去吧!”黑虎走上前,将手中的曼陀罗扔在青蛇的墓碑面前,沉思三分钟,然后转身回到徐枫的身后,静立着。
金鱼脸上带着纯净无邪的笑意,如同那三岁的孩童,不受一丝的污染,对着徐枫挥挥小手,甜甜的道声:“再见。”徐枫挥手,看着那消失不见的两个身影,久久才落寞的收回自己的视线,对着黑虎说道:“走吧。”
青蛇的葬礼简单而直接,没有哀乐,没有鞭炮,没有纸钱,只有四朵黑色的曼陀罗,静静的躺在坟前,表达着四份哀思。
……
第一百五十七章石青璇的离开
第一百五十七章石青璇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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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石青璇的离开
午后的阳光略显几分刺眼,此时天气已经迈进了夏天,太阳不是很大,但若是站在阳关底下时间太过长的话,终究是会晒伤皮肤的。一男一女站在树荫之下,静静的说些什么。
不远处站立着几个手持武器的军人,站在那边的树荫之下,像是一尊石像,动也不动。距离一男一女的不远处的树下的长椅上坐立着两个年轻貌美的女人。这两个女人其中一个一身黑色的职业,脸上带着大大的黑色墨镜,墨镜将自己美丽的脸蛋遮住了三分之一左右,脸上的神色不苟言笑,远远的看上去,像是一个做事果决的职场高级管理人员。
黑衣女子的身边坐着一个红衣女人,红色的衣服穿在身上显得别样的俏皮可爱,秀气的小脸上小嘴嘟起,眼睛像是两个充满怒意的小火炉,时不时的朝着不远处的一男一女看着,然后待男人用着歉意的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的时候,又倔强的将头偏向一边,像是可爱的孩子。半晌,她气恼的发出一声幽怨的娇哼声,对着自己身边的黑衣女子问道:“看到这个场景,你生气吗?”
黑衣女子目视前方,想了想,半晌还是无法抗拒自己的本心,重重的点点头,说道:“说实话,我生气。”
红衣女子握紧了自己小拳头,放在那裙摆处裸露出来的细白大腿上,一副暴怒中的小魔女形象,咬着自己的嘴唇,对着黑衣女子狠狠的说道:“那你想不想上去揍他一顿解气,顺便打那个狐狸精一巴掌?”这个建议十分具有吸引力,任何一个女人都想做出这么刺激的事情。但是当黑衣女子透过自己黑色的墨镜看见一张光洁如同剥了壳的煮鸡蛋一般的脸蛋的时候,她便知道,这个女子实在是太优秀,优秀到近乎于妖。明明知道自己就在这边,依旧能气定神闲的将徐枫从自己的身边叫走,而且泰然自若的在远方跟着徐枫在那里谈笑风生,丝毫不怕这边的妖风太大将她自己吹走了!这种胆识与气魄,啧啧,黑衣女子自认自己是做不到。
黑衣女子看了一眼义愤填膺的红衣女子,心中无奈的想着,作为一个前妻,你这样的表现在自己前夫的现任女朋友面前,似乎显得有些过分以及搞不清状况了吧。她认真的看着红衣女子,缓缓的从檀口中吐出一个悲怆的事实:“想,但是我想说的是,我们恐怕打不过她。”
是啊!我们两个人加在一起都不是石青璇这种妖孽级别的女人的对手的,相当初,在那么为难的时候,自己吓得动弹都不敢动弹,她倒是好,表现的平淡如水,就好像是自己在参加一场电影的拍摄,且自己只是一个跑龙套,无关紧要,所以可以尽情的发挥。这种请定神闲与自己的慌张无措,这便是天大的差别啊!
不消说,红衣女子自然是李清婉了,而能把原本神秘性感缭绕的黑色职业装穿出这么霸气的感觉的人,也就只有暮馨苑这妞儿一个人了。
李清婉颓然的将身子往后面的椅背上猛地一靠,颓然的吐出一口,缓缓的说道:“是啊,我们根本打不赢她啊!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气死人啊!死徐枫!”李清婉张牙舞爪做抓狂状,像是发飙的小母狮子,可爱而好笑。
暮馨苑看了一眼在那里发飙的李清婉,唇角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旋即有很快消失不见,站起身来,对着正在抓狂的李清婉说道:“你继续想着法教训石青璇吧,我还有事儿,先走了。”说着便踩着脚下的高跟鞋,蹬蹬的离去了。
李清婉看了一眼就这么无情的抛弃了自己,选择各自为战的暮馨苑,心中有些叹气,想着,自己一个人怎么能赶走石青璇这妞儿呢?自己本就势单力孤,若不能学那诸葛亮,联吴抗曹,如何在这战事纷纷的徐枫身边立足呢?到时候自己这个前妻保不准就真的是昨日黄花了,哪还有自己的戏份啊。
不过话又说话来了,走了暮馨苑,自己也少了一分忌惮,这人太阴沉,吃人不吃骨头,不是最佳的可做对象。李清婉在心中策划着自己心中的三国,如何在乱世中抢夺最大的利益,以便日后的称王称霸。但是这妞儿却未曾想过,人家是否愿意陪他玩这么一出呢。
不远处,石青璇坐在石椅之上,对面的徐枫轮椅之上,两人面前隔着一个石桌。徐枫将手臂放在轮椅的扶手之上,两个手交叠在一起,手指在互相画着圈,半晌徐枫才问道:“什么时候走?”
石青璇听闻此话,一颗心脏似乎被一根细小的针刺痛了一下,看着徐枫,双眼含情脉脉。不过她性格沉稳,只是一瞬间的失神,便又恢复以往的神态,看着徐枫,声音不冷不淡的说道:“怎么?嫌我带来太多麻烦,所以想我走了?”
徐枫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言多有失了,看了一眼那颇有几分咄咄逼人意味的石青璇,半晌才无奈的叹息一口气,说道:“唉,青旋,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何必做出这么说呢?”
“哼!”石青璇赌气似得发出一声冷哼,视线不知不觉中落在了那边穿着红色衣服,如同鲜艳的玫瑰的李清婉身上,半晌才酸里酸气的说道:“是不是我的出现带给你很多困扰,所以你烦了?”语气悠悠,带着一丝试探性的味道。
徐枫闻言,真想大手一拍桌子,大叫一声:“你真是我的知音啊!你给我带来的困扰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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