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是凶手-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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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是凶手-心香-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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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堇色心里有些忐忑,眼角余光掠了古沧海一眼,自己也有些笑自己,不过是一个点心,即使他不喜欢,又怎么样呢? 
  她站起,拿过切好的百合糕,说:“今天早上没有事情,做了样糕点,大家尝尝。” 
  Linda已是迫不及待地抢了一块,塞进口中,然后说:“这个糕里面有什么东西?哦,很清香。堇色,真的不错!”她是个不吝啬称赞的女人。 
  此时堇色已经分给了古永年一块,他看了一下,眼底立即泛起波澜,边点头边轻轻地念叨:“百合糕……”话音里透着无尽的感慨。 
  堇色又分给了古太太,她吃了一口,说:“你倒是有心,连老爷最爱吃的糕点都查得清楚。”言语带刺。 
  堇色愕然,看了看古永年,他似乎没有听到,慢慢地吃着,细细地品着,心思缥缈。堇色立刻明白了,原来外婆所爱,便也是他所爱!两个人,原来有如此深的羁绊。 
  又走到古沧海身边,分给他一块。正要走回座位,吴盈兰突然抢着插嘴:“沧海哥哥不吃甜食的。”声音清脆甜美。 
  一时,桌上的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吴盈兰,大家看看古沧海,又看看堇色。 
  堇色无比尴尬,心里怆然,他竟然是不吃甜食的吗?原来,自己对他竟然一点也不了解。回过身,走到古沧海身边,对他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伸手准备将他面前的百合糕夹回。 
  没想到古沧海却伸手扶住了她的手腕,说:“我想试试。”竟然对着堇色露出了一个微笑,脸色也如春风般温暖柔和。 
  一时间,桌上的人都愣了。大家从未见过古沧海也可以露出这样明媚的微笑,而且,是对一个女子!Linda看着他们,若有所思;古太太眉头轻轻皱起;而吴盈兰咬住嘴唇,原本红润带笑的面孔也变得苍白。只有古永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而没有注意到。 
  堇色轻轻抽出被他握住的手腕,回到座位。可是,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心里却是一边忐忑一边幸福。 
  待到快要吃完饭的时候,古永年开口说:“下个星期是我的生日。难得大家都在,就好好热闹一下吧。”然后对古太太说:“你来安排,多请些人。”又对古沧海说:“别再坏了我的兴致,让你那些下属离得远些。” 
  古沧海没有答话,却对着堇色说:“味道很不错,很好吃!” 
  一时众人又愣了,这次,连古永年都注意到了,本有些疑惑,但是看到古沧海看向堇色的眼神时,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对古沧海说:“沧海,你若有时间,就带阿堇出去买些衣服。下周舞会,她是要参加的。” 
  古永年的话说完,连堇色都觉得出乎意料。即使自己与古沧海的关系有了进步,但他仍未准许自己出去。此时,古永年提出,如果他不答应,却又如何是好? 
  可是堇色的担心却多余了,古沧海沉稳的声音响起:“我会带她去准备。” 
  早上,天气很好。堇色一大早便穿戴整齐,因为已经与古沧海约好出去置装。堇色对买衣服总是不大在意,但能出去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堇色在屋内静静地等着古沧海,听到敲门声,轻快地站起开门。待到打开,却发现不是古沧海,而是John。愣了一下,微笑着说:“嗨,许久没见,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John发现了刚才堇色眼里的意外,显然她是在等另外一个人,便问:“我找你,你很奇怪吗?”眼睛里浮起一丝忧郁,而这忧郁出现在平日乐观热情的John身上,则显得有些突兀。 
  堇色赶紧说:“哪有,快进来,你来了我当然很高兴。” 
  两人坐下,可是气氛却不同寻常的安静。往日两人相处时,总是John说话的时候多,今日一味的旦沉默,使两人之间便有了不自然的静谧。 
  看着神色黯然的John,堇色问道:“有什么事情不开心?” 
  John苦笑了下,说:“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 
  堇色点点头,说:“当然。” 
  John听到她如此回答,立刻精神起来,说:“我来,其实是因为下周外公的生日聚会,我想请你做我的舞伴,好不好?” 
  堇色看着眼光热切的John,感到分外为难,不知道怎么处置才好。但只是这片刻的犹豫,又令John脸上笼上了失望的神色。他说:“Linda告诉我,我大概是没有希望的了。本来我不相信,可是今日见了你,我明白她说的并不是全无根据。”情绪分外低沉。 
  见到John如此消沉,堇色有些不忍,却不知怎样安慰。徒劳地伸了伸手。 
  John却忽然抬起头,说:“事情还未到不可挽回,是不是?堇色,做我的舞伴,试着了解我。”眼神诚恳又坚定。 
  可是,还未等堇色回答,门口却传来一个声音:“不,她已经答应了做我的舞伴。” 
  两人惊讶地向门口望去,古沧海穿着整齐的西装正深深地看着两人。他大踏步走到堇色旁边,拉住她的手臂就向外走。 
  堇色被迫起身,心中实在不忍,不禁回头看了一眼John。John再次恳求道:“堇色,不要走。”声音脆弱而隐忍。 
  堇色没来得及回答,便已被拽出门外。而John刚才那一瞬间的目光,却似烙在了她的心里。她心里砰砰地跳,默默地说着:对不起,John,看来我还是伤害了你。 
  堇色停下了脚步,挣脱古沧海的手,转身返回屋内,留古沧海一个人愣在原地。 
  屋内,John僵硬地站着,看到堇色回来,眼中又腾起了希望的火焰,嘴唇动了动:“堇色,你……” 
  堇色看着他的眼睛,坚定地说:“今天我跟古沧海走,并非他的强迫。John,我们只能是朋友,对不起。”堇色内心虽然不忍,但她必须说明白。既然已经作出选择,便大可不必与John再感情暧昧下去,否则,对谁都不公平,都是亵渎。John也没有义务继续付出永远得不到回报的爱,自己视他为朋友,便要坦荡利落。 
  John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为什么?为什么是他?” 
  “我也疑惑自己为何会喜欢他。但是,感情就是很奇怪的事情。John,我们只能是朋友,即使没有他,结果也不会改变。”堇色低垂着眼睛说。她心里明白,这件事以后,两个人是再也回不到以前那样嘻笑闹骂的日子了。友情与爱情,堇色一直以为可以和平共处,但是显然,John并不这样认为,他独自伤心着,也隐约还有着不甘心。 
  堇色抬起头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幽幽地说了句抱歉,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古沧海满心踌躇地呆立在门口,等见到堇色一个人返回,立刻释然。幸福从天而降,激动得他嘴巴动了几下却不知说什么好,只是紧紧地握着堇色的手。堇色没有躲闪,任由他握着,看向古沧海,嗔怒地说:“你令我失去了一个朋友。原来,生活真的是有得必有失。”语气中落寞又隐含幸福。 
  古沧海听了,唇角微勾,没有说话,握住她的手更加用力了。 
  两个人坐在车上很久以后,古沧海才说:“堇色,刚才你转身回去的瞬间,我感觉我的心一直在下沉。我怕最后看着你背影离开的那个人是我。” 
  堇色扭头看正在开车的古沧海,他继续说:“我从不知道一个人从我身边离开,会让我感觉这么痛苦。” 
  堇色伸出手,在他的手臂上轻轻拍了一下。是安慰,也是肯定,能感受到古沧海手臂轻轻颤了一下。 
  古沧海说:“堇色,我会对你好。” 
  堇色微笑,她的心变得平静而充盈,身体也放松下来,更深地陷入柔软的座椅。这个世上,即使发生天大的事情,因为与自己无关,也只觉得那不过是报纸上一行醒目的铅字而已;而古沧海的承诺,因着对象是自己,即使只是一句话,便也觉得是轰轰烈烈。爱的表白,随时随地都在发生,浩淼如沙,但对每个当事人来说,却都独一无二。 
  这个男人,他说要对自己好呢! 
  爱情,大抵就是如此吧? 
  两个人来到一家高级成衣店。周到的店员带领他们到宽敞舒适的试衣间。那里已经摆好了一排最新款式的晚礼服。 
  古沧海坐在沙发上,极尽柔和地对堇色说:“这些衣服,都是你的尺码,你可以一件一件试。” 
  堇色挑中了一件浅黄色吊带裙,穿好出来,一旁翻看着杂志的古沧海却摇了摇头。堇色也觉得颜色有些太过轻飘,于是又拿起了旁边一件纯白色的纱裙。待到站在镜子前,却连自己也感觉太过幼稚。果然,古沧海看看,没有言语,继续看杂志。 
  堇色一件件试穿,总是有或多或少的不如意。最后,一排衣服,基本上都试穿了一遍,还是没有挑到满意的。堇色有些不耐烦了。 
  古沧海走到那排衣服旁边,拿起一件孔雀蓝无肩礼服。堇色一看,正是自己几次都没有选中的那件。衣服颜色太跳,艳丽得似乎只适合蜜色皮肤鬓角别着大朵花的热带女郎,且质地帖服,又是无肩设计,堇色有点嫌它暴露,只是看了看,就对古沧海说:“这件不合适,我穿上一定不好看。” 
  古沧海却是笑笑,说:“试试又何妨?” 
  堇色无奈,只好拿着它走进了隔间。 
  当她再出现在古沧海眼前的时候,他的眼睛却一下亮了:“堇色,你总是低估自己的美丽。”然后轻轻的在她额头印上一吻。 
  爱的碰触,虽然紧张,虽然意外,但那一瞬,堇色却真实地感觉到:终于等到了那个从小盼望的王子,用一个吻,唤醒了自己……     
  心香 第三部分 
  或许因为古永年的身体不知道能再过几个生日,也或许是由于前些天紧张的气氛令人急于发泄,又或许只单单因为日子进入了七月——这一年中最热烈的月份,令人血液也加速流淌。总之,对于古永年的这次生日宴会,大家都格外热情。 
  堇色换上那件孔雀蓝礼服,坐在梳妆镜面前,动手将头发高高束起,盘成一个发髻。因为衣服颜色饱和度很高,便索性再带上一支火红的发夹。如果淡雅便全身淡雅,若要火辣,不如火辣到底。起身,在镜子前又打量了一下自己,眩目的东方女子,第一次,堇色在心里感谢父母,生就了这样娇好的容貌给自己。 
  堇色见身上还没有一样首饰,便取出外婆留给自己的两支玉镯戴上。这样的场合,是要佩戴一两样首饰才合时宜的。虽说女人大都明白靠内在修养才能美的长久温润,但面对珠宝首饰,却没有多少女人能够抗拒。不管你是狂爱它们,还是暗地里嫌其庸俗,但这些身外之物确实可以在关键场合给你更多的底气,让你的腰挺得更直一些。只可惜香水都没有带在身上,总觉得少了什么。看来,过了这阵子是该回去了,太久不工作也会想念劳累的滋味。 
  有人敲门,打开来就看见古沧海笔挺地站在门口,他今天选择了灰色的西装,还有一条蓝底带红色碎花的领带,显然都是为了搭配她的蓝色裙子。今天的他显然分外明媚有活力,看到打扮停当的堇色,由衷欣赏地笑了。 
  堇色说:“我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出去吗?” 
  古沧海却说:“不忙。” 
  只见古沧海从兜里掏出一个精美的盒子,递给堇色。堇色打开来,是一条项链,极细的白金链子,坠着一颗蓝宝石坠子。不用拿出来,也知道它在灯光下会闪烁出怎样华丽美妙的光泽。堇色幸福地叹气,说:“我不该打开来看的。” 
  古沧海说:“怎么,不喜欢?” 
  堇色摇头,说:“不,就是因为太喜欢了,才这么说。”然后看了看脸上露出不解神色的古沧海,继续说:“因为,理智告诉我,不好总是接受你的礼物。” 
  古沧海笑了,说:“怎么,一向坦荡的池堇色也害怕别人背后的一些流言?”说完,取出那个项链,诱惑似地晃了晃。堇色没猜错,那蓝宝石坠子在灯光下如幽深的大海般,璀璨又宁静。 
  堇色突然恶狠狠地伸手抢过项链,说:“大约我总是对漂亮的东西没有抵抗力。好了,暂且不考虑它到底值多少钱,我要了。”心里想着,若背后有人说自己傍上了有钱男人,即使自己不收这个项链、每天穿得朴素,人家也会以为自己私下里捞得盆满钵满,单只表面扮清纯。既然如此,便没有理由委屈自己。 
  古沧海笑着拿过那项链,将它戴在了堇色的颈项上。那项链勾在颈项上,凉凉的,痒痒的,直渗到堇色心里。 
  堇色静默地看着躺在自己胸前的那颗蓝宝石,似乎能将人溺毙。她的心里却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或许某一日,自己与古沧海分开,留着这样一颗带着爱情璀璨光泽的蓝宝石,也可以怀念一下逝去的感情。堇色悚然惊醒,便有些埋怨自己在这么愉快的时刻还如此胡思乱想,唉,自己总是在最好的情况下产生最悲伤的打算,或许仍然是没有安全感的心理在作怪。 
  突然,鼻端闻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立刻让她摆脱了这些奇怪的想法,堇色惊喜地转过身:“厄俄斯(Eos)!”正是当日堇色被囚禁时送给女仆玛丽亚的那瓶酒红色香水。她有点愕然,随即微笑,说:“原来,当日我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想到那时惶恐却强自镇定的心情,恍惚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真的,怎么会爱上这个男子呢? 
  而古沧海看到了堇色刹那的恍惚,柔声说道:“对不起。” 
  堇色抬头看看他的眼睛,一股暖意升起。倔强的、从不向人道歉的他,刚才分明说了“对不起”,感慨之余,伸手要去拿那瓶香水,说:“既然如此,物归原主了。”而古沧海却抽回手,灵活地躲了过去。 
  堇色看他不归还自己,说:“我又不是送给你的,你为何还赖着不还?” 
  古沧海回答说:“今日只是借给你用一用。什么时候你为我配一瓶香水,再拿来换。”又补充说:“你为杰恩配了香水,总也要为我配一瓶才是。” 
  堇色料不到他会如此说,只是没好气地笑,说:“你可知这瓶香水的名字?它叫厄俄斯(Eos),希腊神话中黎明女神的名字。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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