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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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婚礼-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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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辉说了让她别担心的话就随焦瑞松走了,手术室在五楼,电梯里人有点多,他们走楼梯下到一楼,出来时,她眼尖地看到电梯合上那瞬间丁老爷子阴沉的脸。

“你跟在我身边,没人能拿你怎么样。”焦瑞松显然也看到了丁老爷子,但丁老爷子没看到他们。

晓辉挨近他两步,似乎丁晓光离婚后,她的位置有些微妙。若是丁老爷子再听说她也离婚了,不撕了她才怪,她有些怕怕的:“哦,我们离婚的消息应该只有张律师知道吧?”

“嗯。只有他知道。”焦瑞松闷笑。

晓辉也不管他笑什么,她得想办法把丁二夫人从丁家弄出来,不过,在这之前,她得知道丁家曾经发生过什么事,丁家的手能伸到哪里,最重要的是,丁二夫人的意愿。

两人快步走到急诊室外,医生出来让病人家属签字和交钱,他们要给焦老爷子转病房:“老先生的身体还算比较硬朗,你们发现得及时,又做了急救措施,在救护车上时就有醒转的迹象,刚刚在检查过程中已经完全清醒了。老先生需要静养,以后请他的家人多关心他,不要再让他受刺激。”

焦瑞松点点头,眼中的忧虑去了大半,对医生说了谢谢,又让保镖去处理手续上的事。

晓辉重重舒口气,本来焦娇就是个碰不得的玻璃娃娃,现在又多了两个不能受刺激的人:“医生,我们什么时候能进去看望我爷爷?”

医生瞧她一眼,推推眼镜,眼里是医生惯有的冰冷:“再等等,等病人情绪稳定了你们就可以看他。不过,今天有些晚了,过了探视时间,待会儿可以给你们一刻钟看望病人。”

晓辉向他道谢,她看一眼焦瑞松,他神色镇定,她觉得他不需要安慰,就没说什么,想想最后还是说了句:“爷爷会好起来的,焦瑞松。”

焦瑞松眉宇间的褶皱完全舒展,对她笑了笑。

过了不久,焦老爷子戴着氧气罩被推出来,护士举着吊瓶,从专用通道来到住院部,焦老爷子睁着眼睛没说话,却是用眼神安慰两人,还对晴姨笑了下。

晴姨留在病房里照顾他,得到院方的许可,因为她有护工的职照。

晓辉和焦瑞松则抓紧时间看望他,一路跟到病房。

焦老爷子先看一眼焦瑞松,又用温和的语气对晓辉说话:“晓辉,吓到你了吧?爷爷没事,来,陪爷爷说说话。”

晓辉坐在他床边,焦瑞松在给他削水果,这些水果就是那个发现焦老爷子晕倒的佣人刚才去买的。晓辉看一眼,觉得有点奇怪,也没多想,对焦老爷子笑着说:“爷爷,我今天钓了只乌龟,想着给大嫂煮汤呢。”

焦老爷子笑呵呵的,笑容有点虚弱:“钓乌龟好,我们晓辉钓着了金龟呀!”

晓辉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还狡黠地看了一眼焦瑞松,焦老爷子哈哈大笑,声音压得低,像是两人之间有了什么小秘密,笑声听起来就有些怪异。

焦瑞松身形不动,任由两人暗地里取笑他,面上和蔼,就像在包容两个调皮的孩子。

哄了焦老爷子几句,见他开心了,晓辉笑笑,一刻钟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她说道:“爷爷,待会儿就要睡觉了,少吃点东西,对身体不好。”

焦老爷子点头,顺从地放下啃了两口的梨,呵呵笑了两声,神情又落寞了下来:“唉,之前我还想着让你们大姐离婚,可她这回也不跟我、跟家里商量一声,突然就离了,就跟她结婚那时一样仓促。我就想到当年是我疏忽了他们,孩子们都可怜啊……唉!”

晓辉一阵尴尬,又有些释然,原来焦老爷子因为这个而生气,不是因为焦娇离婚,而是焦娇离婚不告诉他,不跟他商量。她想想,也觉得焦娇离婚有些仓促,不知道是什么事触动了她离婚的神经。)

☆、第115章 亲一下他的颊

她疑惑地望着焦瑞松,这时门口轻轻响动,传来一把妇人的声音:“爸爸,是我没管好孩子们,跟您没有关系,要怪就怪我,您可别气坏了身体。”

原来是焦母来了,晓辉起身让到一边,和焦瑞松目光对上,他微颔首,示意不会有事。晓辉心里稍定,和焦母打了声招呼。

焦母没理她,说起来若不是因为丁晓光混蛋,焦娇不会离婚,焦娇不离婚,焦老爷子也不会躺在医院里,归根结底是丁晓光的错,而晓辉是丁晓光的妹妹,她自然不给她好脸色。

焦老爷子脸上有些不好看,对焦母说:“这么晚了,是谁惊动你半夜里跑过来的?”

“爸爸住院这么大的事,我不能不来。您身体好些了吗?”

焦老爷子见她态度和善不少,他的脸色恢复了些:“和晓辉说了会儿话,好些了。”

焦母斜睨一眼晓辉,有些嫌恶地转开目光,担忧的表情放松不少。

这时,外面有医生说查房,要看望病人的家属们离开医院,以免打扰别的病人休息。

焦老爷子淡看一眼焦母,又转向晓辉和焦瑞松:“我年纪大了,富贵求了一辈子,才知道那是镜花水月,能带给我成就感,却不能带给我幸福。现在我什么都不求,就求一家人团团圆圆、和和美美的。娇娇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晓辉,瑞松,爷爷啊,就盼着你们俩幸幸福福,快快乐乐地过日子,然后我有生之年能抱上重孙子,我这辈子就满足了。”

他目光始终和蔼慈祥,掠过焦母的时候稍显凌厉。

焦母垂下头,不说话。

晓辉被焦老爷子那双能看透一切的眼睛盯着如芒在背,极其忐忑。不知道焦老爷子是不是意有所指,她也不敢在他的目光下看焦瑞松,只点了点头,脸上红白交错。

焦瑞松打破寂静:“爷爷。那我们先走了。妈,爷爷要休息了,我们回去吧。”

他手放在晓辉背后,略微使力带她出去,焦母随后而至。

离开病房区远一点,晓辉生硬地说:“我想去看看我大哥。”她看着焦瑞松,不看气急败坏的焦母。

焦瑞松点点头说:“我陪你过去。”又对焦母解释两句:“丁晓光今天签字之后胃出血晕倒进了医院。”

焦母脸色稍微缓和。恨恨道:“祸害遗千年!没死就是便宜他了。”

晓辉真想不出这话是从一个外表看着端庄典雅的贵妇人口中说出的,那语气简直是在诅咒丁晓光。她平静地看着焦母,与她凶狠的目光对上丝毫不慌乱:“我大哥若真死了,你外孙会一辈子没有爸爸。”

焦母气得面色通红:“你就是这么对长辈说话的?我是你婆婆,不要仗着瑞松宠你,你就不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我是你丈夫的亲生母亲。”

晓辉别过眼,又貌似真心地顺从,做小媳妇状。低下头道:“对不起,婆婆,我刚才说话有些过分了。”

果然。焦母最受不得她这样子,更加气急败坏,晓辉这副样子就好像她在欺负晓辉,欺负儿子的老婆,别人只当她是个无理取闹的婆婆。

“妈,你少说两句吧。丁晓光怎么说也是晓辉的哥哥,于情于理她都要去看望他。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睡觉。”焦瑞松及时出声,打断焦母的发飚,也避免了两人之间矛盾升级。又补上一句,“爷爷住院的事爸爸很快就知道了,他明天会过来。”

焦母的抓狂刹车,面色一顿,一时间斗志昂扬,捏了捏小钱包就离开了。临走前还念叨了句:“娶了媳妇就忘了娘,这话果然没错。”

晓辉松口气,脸上有点笑容,抬头看焦瑞松却发现他的眼睛黑沉沉的,她一吓,又垂头不敢说话。

“她毕竟是我妈妈,就算再不对,你听着就是了。”焦瑞松眼神复杂,看她几眼先迈步走了,似乎有点不高兴。

晓辉想想,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她以前在电话里就这么对付焦母的,刚才一时生气,竟忘了她是焦瑞松的妈妈。焦瑞松再怎么不喜欢他妈妈,对焦母冷淡,恐怕也不希望她这么当着他的面气她吧?可是,她要怎么面对焦母才是正确的?回嘴是错,不回嘴也是错。

她瞪他一眼,还是跟上他的步子。

焦瑞松在住院部外打手机,然后又带她进了住院部,丁晓光光荣成了医院的一员。

焦瑞松和看守的护士长说了几句话,然后走过来对晓辉说:“你母亲和你爷爷他们都回去了,你大哥过了危险期,医生说修养一个月就好了。你能上去看看他,不过不能超过五分钟。”

他在楼下等,晓辉被护士带到丁晓光的病房,丁晓光是真的病了,病房里各种仪器滴滴作响,在幽静的夜里像催命符一样恐怖。他的脸整个陷在枕头里,脸色发黄,比她重生后初次见到他清瘦了一大圈,模样落魄得和当初在惠恩的样子差不了多少。

那时候他失去了焦娇,失去了孩子,妹妹疯了,儿子重度抑郁,家里破产,即使跪求焦瑞青任由他处置也得不到一点怜悯。没有焦娇,大家都认为他该死,他不该得到一点怜悯。

现在仍是焦娇不要他了,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焦娇没有选择自杀。

晓辉想来想去,脑子里交错出现各种画面,轻叹一声:“丁晓光,你是怎么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的?”

丁晓光的眼睛迅速睁开,眼神有些迷乱,过了几秒钟才看到床前站的是晓辉。他好像做噩梦了。

他抬手要开大灯,晓辉压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放回被子下,借着小台灯看他的脸:“你别动,我只是来看看你,爷爷和母亲刚才回去了。我只能呆一会儿。”

丁晓光声音嘶哑,洗胃、照胃镜、手术让他的嗓子吃了很多苦:“晓辉,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指望?娇娇怎么如此狠心?她怎么忍心让孩子还没出生就没有爸爸?”

他以为焦娇只是像以前那样吓唬他的,也想过要改好。

晓辉黯然,想不明白焦瑞松用了什么办法让她毅然签了字,她顿了下说:“大哥,我说过,那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说断就断了的,你要真想与大嫂和好,就断了与那些莺莺燕燕的往来。你要让大嫂看到你的决心,看到一个全新的你。大哥,你要振作起来,躺在床上黯然神伤,是于事无补的。”

丁晓光哀伤地说:“我要怎么振作?爷爷生气,说要解除我在公司里的职务,出了公司我就什么都做不了了。”他苦涩一笑:“其实在公司里我也做不了什么,他们暗地里都说我是只懂吃喝玩乐的纨绔,还是个什么事都做不成,只会陪吃陪喝跟在焦娇身后挡酒的可怜虫……”

他自嘲模样让晓辉看得火大,她气冲冲地问:“难道你就不能自己做点成绩吗?对了,大哥,你不是会画画吗?爷爷不让你去公司,你去画画也不错啊。”

她记得丁晓光的画还是挺不错的,那幅女运动员的画应该是用油画的笔法画出来的,看起来又不太像油画,应该是经过电脑处理后才有那种效果。

丁晓光沉默下来,脸上有种纠结的痛苦,他定定地望着晓辉,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你真的忘了。”

“忘了什么?”晓辉疑惑,没等到他的回答又说,“你不想画画也不要紧,可以做其他你擅长的啊。大哥,不管怎么样,你找到自己擅长做的事,或者从基础做起,找到自信,将来大嫂看到你的努力,她总会回头的。”

丁晓光苦着脸忍痛笑了笑,听到外面有人提醒探视时间到了,他说道:“晓辉,你能亲亲我的脸颊吗?就像你小时候那样。”他想让晓辉的乐观和祝福传递给自己。

晓辉一愣,觉得他的眼神有些诡异,这是什么要求?怪不得焦娇当初吃她的醋,想了想,反正丁晓光是她的亲哥哥,亲一下也没什么。于是,晓辉成年后的第一个吻就给了丁晓光,她凑过去挨了一下,赶忙退回来,有些不好意思。

“你们在干什么?”进来催晓辉离开的焦瑞松刚好看到这一幕,他的眼神比丁晓光还要怪异,声音里有丝火气。

晓辉的脸红了,不过灯光暗,看不出来:“大哥,你好好休息。”她起身的时候低声道:“焦爷爷今天心脏病发住院,现在好转,就住在你上面左手第一个房间。”

她看到丁晓光眼神闪了闪,就离开了。

“你和丁晓光说了什么?”焦瑞松在车上问晓辉。

“没什么啊!就是让他好好养病。”晓辉才不会让他破坏丁晓光的追妻大计。

其实她是真心希望丁晓光和焦娇能打开心结,重新再来的,两人毕竟对对方都有了深厚的感情,她至今觉得拆散这对鸳鸯心里十分过意不去,也许没有她的插手,两人不会这么快离婚。但目前看来,离婚让两人冷静下,重新找准自己的位置,而不是家族联姻,两人未来的发展空间会更大。

而且还有那个孩子,晓辉想想那个夹在父母之间的可怜孩子就心疼。

不过,在她脱离焦家和丁家前,丁晓光还是不要和焦娇复婚比较好,不然不仅他们的婚姻复杂,她和焦瑞松的婚姻也会走回原来的怪圈。)

☆、第116章 离婚又成泡影

在焦丁两家有三个人病倒进医院,混乱的一夜过后,最早起床的反而是焦瑞青。

他在焦娇的病房里休息一夜,应该说是在病房里的沙发上窝窝巴巴地睡了一夜,提心吊胆一晚上。丁晓光胃出血住院的事以及焦老爷子心脏病发住院的事半点风声没漏进来,昨天丁晓光的歇斯底里适当给她窥见一二,可以说,焦娇解脱后是甜甜蜜蜜睡了一觉,丁晓光越痛苦,她越高兴。

焦瑞青起床后,伸个懒腰,交代方姨几句,还让她做了老鳖汤:“先做给大姐喝,等她喝完了再说是晓辉在海里钓来的。”

方姨点点头,她家太太不待见晓辉她是知道一点的,又笑了笑:“大少奶奶真是贴心,还想着带回来。”

焦瑞青脸色复杂,再憋不出一句话,便提步出门:“我出去办点事,你在这里看好大姐,别让人在她面前说三道四。”

方姨有些惊讶,焦瑞青怎么会向她交代他“出去办点事”?

焦瑞青心虚地快步出去了,车子转了几个弯,到达一家咖啡厅,里面张律师正等着他:“二公子,焦大小姐和丁先生的离婚协议办好了。这一份是给您的。”

焦瑞青看了看,在上面签了字,两人握手,他发现张律师的手心里满是汗水,提起一边嘴角笑得邪肆:“怎么,怕了?”

“没有。需要多久时间?”

“这个月结束。”

“我今天八点的飞机,我会亲自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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