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裙子,绿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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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裙子,绿帽子-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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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母一听,心里暗喜:瞧瞧,松口了!松了口,就证明还有戏,至少不像前几次,面一见她就直接将人否认了。这颜颜办事真有效率啊,罗母想着,才是中午去了电话,晚上就有行动了。

罗密丽心里却在想着,要怎么和母亲说一个星期后搬出去的事。新房那边都搞好了,该添置的家具都添了,钱并没有花多少。而且,厨房用具她也买好了,虽说她不大会做饭,但有了厨具,总算得上一个完整的家了。

罗密丽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心里却在揣测着。没想到,母亲主动问起来了。

“丽啊,你投资的那房子怎么样了?”

“装修都搞好了。”罗密丽说。

“哦,那就好。”母亲说。

“你是打算租出去,还是等房价涨到一定程度时再转手呢?”父亲这时候插了一句。

罗密丽本来还想瞒两天的,但她看到父亲,内心的记忆又开始隐隐作祟,特别是当她看到父亲坐在沙发上的样子,她又恼怒了。尽管这个家里的房子换了,沙发也不是十几年前的那张白色沙发了,但是只要一看到沙发,她的脑海里就呈现出当年的情形,怎么止也止不住。

她淡淡地说:“不租,也不卖,过几天我就搬进去住。”

“啊?”父母同时发出惊呼。

“丽丽,好好的怎么要搬出去住呢?同爸爸妈妈一起住不好吗?”

罗密丽看了父亲一眼,安慰母亲:“妈,不是不好,你看我现在也大了,过个一两年就得三十了,我总得独立是吧?你看我现在,不会做饭不会照顾自己,以后要结婚了怎么办?所以我想搬出去住一阵子,锻炼自己。到时候我结婚了,肯定得再买房子,到时候再将那房子卖掉,您看行吗?

母亲狐疑地望着她,有些难过,怎么好端端地就要搬出去呢?但听女儿说结婚,心里想,她真的想通了?她愿意给自己找个归宿而不是整天嚷着不婚主义了?若真是这样的话,那还说得通,毕竟女儿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了,长大了总是有自己的朋友和生活圈子。她理解女儿,像丽丽这般年纪的人,个个都是热情奔放,疯狂得很。和老人住一起,难免会有些不方便,有时候想在家里聚一聚都不行。

这么想着,罗母心里宽了些,但毕竟女儿伴着自己二十几年了,终究是有些不舍:“你要搬出去,叫我怎么办?”

罗密丽说:“我又不是搬到北京上海啦,只不过几站路的距离嘛,我还不是可以天天回来看您,喝您煲的靓汤啊?”

这时候父亲说:“搬吧,搬出去也好,年轻人,总有年轻人的生活。”

如果这句话是从别人口中出来的,罗密丽也许还会因为这份理解而“感恩戴德”,但从父亲口中出来,她怎么听着都觉得别扭。心里想,我就是因为你才要搬出去。”

当然,她不会将内心的想法说出来。当着母亲的面,她几乎是不会去顶撞父亲的。

搬家(下)

最终,母亲没有说什么,同意她搬到新房,还对着墙上的挂历帮她算了一个好日子。母亲推算出来的日子,与罗密丽最初决定搬家的日子迟了一天,但这些没关系,她没料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居然就这么有惊无险地过关了,别说推迟一天,就是推迟半月她都愿意,毕竟,母亲在她身上花费了很多心血,而且在罗密丽看来,母亲这一生,是有些悲哀的(只是母亲没有察觉),所以她实在不忍心违背母亲。

几天的光景晃一晃就过了,很快就到了罗密丽搬家的日子。易展鹏和刘颜如约而来,帮他将东西搬到新居。其实东西在头天夜里就已经收拾好了,不多,也就是一部分衣服及书籍,其它的用品新居那边都添置好了。罗密丽也不敢作很大动作,将屋里东西搬空了,搞得好像以后不回来一样。一点一点的搬多好啊,至少母亲心里会平衡些,一望满满的房间就知道,女儿还是要回来住的。

易展鹏和罗密丽和楼上搬东西了,罗母借机问刘颜:“颜颜,那天的相亲怎么样,我也不好问丽丽。”她对女儿还是有些不放心,总觉得刘颜说出来,她就安心些。

“男方那边对罗密丽挺喜欢的,阿姨您知道不嘞,一见倾心哦。您放心,以后我会经常制造机会,撮合撮合他俩的。”刘颜说。事实上她也叫易展鹏打探过罗瑞的意思了,易展鹏回来报告说,当时罗瑞吱吱唔唔遮遮掩掩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对罗密丽有意思了。搞理工科出身的罗瑞面,对电脑的时候思绪灵活,在感情上却木讷得不得了,一直没有什么实际行动,见面过去这么久了,罗瑞揣着罗密丽的名片,电话也没打一个。再加上罗密丽这头又不冷不热的,自然就没有深入。

“男方那边条件怎么样?”罗密丽的母亲问刘颜。

“阿姨我跟您说,他叫罗瑞,今年呢,三十一岁,长得一表人才嘞,个头一米七八,是浙江人,但不要紧啦,如果和丽丽能成,他肯定会留在这边的。”

“嗯,行,麻烦你了颜颜。”罗母显然对罗瑞的条件很满意,人是哪儿的不要紧,只要能对女儿好。

“不麻烦不麻烦,丽丽也是我朋友嘛。”刘颜说。

正说着话,易展鹏搬着刘颜的行李箱下了楼下,罗密丽抱着一个很大的布娃娃。刘颜看着罗密丽,脑子里迅速转了起来。用自己的写作逻辑来说,女人大抵有一种布娃娃情节,无论你是三岁小女生,抑或功成名就的女强人。抛开这些,大抵是,每个女子都渴望一份温暖,这份温暖,有时候从偌大的布娃娃身上就可以寻找到,罗密丽也不外乎如此。刘颜想,其实罗密丽的内心,还是渴望拥,有一份真正的感情的,尽管她一直强调,自己不需要爱情和婚姻。

搬家很顺利,将罗密丽为数不多的衣物杂物往车上一扔,开车几分钟就到了。那天罗密丽的母亲也去了,她想看看女儿住的地方,而罗父那天受邀去参加一个学术讲谈,这样也好,至少罗密丽轻松。

当看到女儿把一室一厅的房子布置得如此整齐,漂亮,罗母有些惊讶。她没有料到,从小不会做家务的女儿,居然也可能如此能干,将屋子设计得让人惊羡。

连易展鹏和刘颜也忍不住啧啧称赞:“漂亮,真漂亮。”

将东西放下来,整理了一下,几人就去小区旁边的餐厅吃饭了。吃到一半,罗密丽的电话响了。

令刘颜及易展鹏没想到的是,居然是罗瑞!

婚姻或者爱情

罗密丽接过电话喂了两声,你哪位。对方说我是罗瑞,罗密丽说,哦,原来是罗瑞啊,有什么事呢?

罗密丽的这句反问,差点没让刘颜吐血。什么事?这不明摆着找你联络感情来了,居然还问得出来,这不明显不给人家台阶下么!

罗密丽和罗瑞客套了两句,就将电话给挂了,末了加上一句,好的,再联系啊。

罗母一看刘颜的眼神,大概也知道了怎么回事。易展鹏则在一旁偷笑,心想罗瑞这块榆木疙瘩,终于懂得开窍了。在易展鹏看来,以罗瑞对待感情的木讷呆板,肯主动打电话给罗密丽,实在是太难得了。这也证明了罗瑞对罗密丽的感情——是真的!

吃罢饭,易展鹏将罗密丽的母亲送回家,罗密丽也跟在车上。下车的时候刘颜看见罗母朝她挤眉弄眼的,意思是拜托刘颜再加把劲,争取让两人感情浓起来。刘颜摆摆手,于不经意间点点头,眼睛好像在说,阿姨我知道啦,您放心吧。

在送罗密丽回去的路上,刘颜他们碰到了庄若诗。还是罗密丽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抱着小孩和庄若诗。

“哎哎,刘颜,那个女的不是上次我们在餐厅碰到的么?”

刘颜定睛一看:“是呃,庄若诗。”

罗密丽问:“你怎么知道她名字?”

刘颜说:“我怎么不知道,她还去过我家里几次呢,在我家吃过一顿饭。”

“她也真够命苦的了,摊上个那样蛮不讲理的老公。”罗密丽感叹道。

这时候正在开车的易展鹏插话了:“这也怪不得他老公,谁让她喝醉酒跟别的男人,还去酒店了。”

关于庄若诗的故事,刘颜在茶余饭后说给易展鹏听过,易展鹏是男人,肯定不会八卦,到处讲人家私事的。她没想拿庄若诗的经历来说事,但老公却脱口说出来了,拦也没用,再加上车里又没有别人,罗密丽也不是外人。

罗密丽显然极为吃惊:“啊,她和别的男人鬼混,一幅柔柔弱弱的样子,看不出来啊,看来我同情错人了。”

刘颜说:“怎么说呢,也不是故意的吧,反正当时喝醉酒了,她也不知道,迷迷糊糊就跟人走了,那男的还是她同学。”

罗密丽的态度很坚定:“鬼混了就是鬼混了,男人与女人出轨都一样,没有理由,讲理由就是狡辩,心虚。”

刘颜说则是站在庄若诗这一边:“她都不是故意的,该惩罚的都惩罚了,事情都过去一年多了嘞。离婚又不愿意,她老公这叫使用冷暴力。”

“若真是出轨了,冷暴力也活该。你想想,一个成年人,还是年轻又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喝得醉熏熏的,还上酒店了,那不是等着跟人家上床吗?”罗密丽不以为然,话说得很直接,也不顾作为男性的易展鹏是否在场。

刘颜从罗密丽的话语中看出了她对待感情和婚姻的态度:忠贞不二。心想,罗密丽迟迟不肯结婚,一定是在追求高质量的爱情和婚姻。而现实是,一个人的期望值越高,失望也就越大,因为你越是挑剔,完美的东西也就越少。

罗密丽没有想到,一脸柔弱无辜的庄若诗居然背叛了她老公!看来自己同情错人了。事实上,因为父亲的缘故,她对所有的婚姻都不信任,所以,这也是她一直以来坚持不结婚的原因。

她的这个信念,是没有人能打动或者改观她的。

我们有多久没吻过

自从在张重阳的办公室两人吵过一场之后,庄若诗就没有再去过工厂。这一点,张重阳很是配合庄若诗,他告诉母亲,工厂这段时间并不忙,让庄若诗在家里好好陪陪女儿。婆婆看着他俩夫唱妇随的,当然也没有说什么。

就这样,庄若诗过了几天很快乐很开心的日子,白天她抱着女儿带着婆婆去公园走走,晚上和张重阳“亲亲热热”地在一起围着婆婆女儿谈天说地。可好景不长,转眼间婆婆就决定回老家了。

刘颜他们撞见她的这一晚,她正和婆婆带着女儿一起,去附近的超市买点东西。婆婆一边走着,试探庄若诗:“若诗,你和重阳真的没什么矛盾吧?”

“妈,怎么会有矛盾呢,青青由你照顾着,我俩又不会为照顾孩子的事争执,再说,平时工作也忙,哪有时间来搞什么矛盾啊?”庄若诗极力否认。她与张重阳再怎么样,绝对不能让婆婆知道,这是目前他们夫妻唯一达成的最默契的共识。

婆婆说,那就好,实话告诉你,先前我和重阳他爸总感觉你们之间气氛不对,还一直以为你俩吵架了,我不放心,所以来广州看看。现在看你们没事,我明儿就带青青回去了。小两口,吵架是难免的,但不能较真,知道不?重阳的脾气有点急躁,但还是讲理的,有什么,两人相互各让一步就是了,这些我也会跟重阳说,你们好好干事业吧,我和你爸会将青青照顾得很好的,这点你就放心吧!”

庄若诗感动地点点头,眼泪都差点出来了。她背过脸去擦了擦眼睛,然后和婆婆去超市买了吃的喝的好几袋,让婆婆带回去。

婆婆和女儿回老家后,她和张重阳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只是,张重阳不再像过去一样,对庄若诗非喝即吼,有时候回到家,他还会对庄若诗说,哎,给我去拿罐可乐,渴死了。

说实话,庄若诗压根不知道张重阳是怎么想的,但看到他有了些变化,她的内心又高兴。如果可能,慢慢好下去,相安无事地过日子那该多好。她不奢求张重阳对她能如恋爱时那般知冷知热,她辛苦一点,累一点,只要张重阳肯原谅她,她是愿意的,毕竟,她依然爱着张重阳,何况还有一个女儿呢!

这天,庄若诗做好了晚饭等张重阳回来吃饭。看看时间都六点半了,张重阳还没回来。心想着他可能有点事吧,于是就先去将头发洗了。那两天,家里的抽油烟机坏了,做菜的时候蒸气、像雾水般的油腻沾到头发上,手一摸,粘粘的,实在不舒服。洗了头发后张重阳还没回来,她索性将澡也洗了。洗完澡裹着浴巾回房间拿睡裙的时候,张重阳回来了。他一见庄若诗,一愣,庄若诗也有些不好意思,忙去房间穿衣服。

本是夫妻,曾经恩爱过,幸福过,赤裸相对过,此时裹着浴巾也没什么不妥,但因为一年前那件事的发生,让张重阳一年的时间不曾碰过庄若诗。久而久之,连庄若诗自己也麻木了,自那以后,深知其理的庄若诗,在面对张重阳的时候,也用衣衫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在这一点上,他们仿佛两个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

庄若诗穿好衣服,回到饭桌上,装了两碗汤,对张重阳说:“先喝汤吧。”

张重阳看了一下餐桌,忽然从后面抱住庄若诗,在她的发丝耳际处轻轻亲吻起来。

和好如初

庄若诗的心一动,同时又有些紧张。忽然,她想起了不久前热播电视剧《中国式离婚》里的一小段歌词:我们有多久没吻过,我们有多少几乎都错过,我们有怎样的结果……

紧接着,张重阳一改反常,从耳际到面颊亲吻着她,双手开始在她的身上游离着。庄若诗的大脑一片茫然,仿佛缺氧般,呼吸急促,同时,她也能感觉到张重阳越来越重的喘息声。然后,张重阳将她放倒在沙发上,褪去她的衣裳,底裤,胸衣,双手在她的身体上抚摸着,热情而粗鲁地进入了她的身体。庄若诗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轻轻的抖动,这种久违的感觉,像火山爆发一样环绕着她。张重阳也特别用力,似乎要将这一年以来失去的性爱完整的找回来。

这一次,持续了半个小时,张重阳从她的身体里抽离之时,两人已经是大汗淋漓。再看看,桌上的饭菜早已冷却了。张重阳说,我们去外边吃吧。

庄若诗觉得有些浪费,一边擦着头发上的汗水一边说:“没有关系,我拿去厨房热一下就行了。”

张重阳执意:“去吧,今天是你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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