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裙子,绿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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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裙子,绿帽子-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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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中药味儿。

父亲见展鹏回来,说:“展鹏你怎么来了呢?你妈没多大事,就感冒,颜颜刚生完孩子,很多事都需要照顾,她爸妈人生地不熟的,买个东西也不方便,你别到处乱跑啊,这两天也尽量别去公司,等你妈感冒好了,我们就过去接手。”

易展鹏点点头,看着房间里咳嗽不止的母亲,有些动容,又有种说不出的味儿。

满月酒

刘颜和易展鹏给宝宝取名的事确定下来,就叫易泽儿,小名泽儿,这个名字,连刘颜那当了几十年教师的父亲,都直夸好,有意境,又有气势,又有女孩子的特点,且小名叫起来也顺口,亲切。宝宝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嘴唇及下巴像极了刘颜,而眼睛和额头很像展鹏,很饱满,有睛神。有时候刘颜甚至看着她眯着眼睛笑嘻嘻的样子。

泽儿满月那天,刘颜夫妇在新世纪酒楼订了酒席,宴请亲朋好友。罗密丽,庄若诗,易展鹏的同学,朋友,公司的同事,公公婆婆的老友,牌搭子,左邻右里,亲戚朋友,加上自己人,总共二十来桌,热闹得不得了。

前来的客人都纷纷争着看泽儿的“芳容”,大夸漂亮,像极了刘颜夫妇。刘颜乐滋滋的,罗密丽在一旁帮忙引见客人到相应的席位,不时用一种“看你美得”的眼神看着刘颜。

这次满月酒,也促成了罗密丽与庄若诗第二次面对面。罗密丽挑畔地看着庄若诗,最初的同情荡然无存,多了一份不屑的意味。而敏感的庄若诗,则隐约感觉到了一种“敌意”。

展图公司的职员来得差不多了,李美,罗瑞,罗思思无一缺席。大家围桌而坐,举手碰杯,酒店大厅响起了一阵杯羹之声,好不热闹。

罗密丽忙完了招呼,好不容易闲下来,却看到坐在角落里的罗瑞。罗瑞进酒店门口的时候,两个人的眼神就接触到了,谁都没表示出什么,只是不约而同地说了声“你好。”罗密丽想着上次有些过火,心里本来有些愧疚,但见他不动声色,作罢。再一看,旁边明眸笑脸的小姑娘正对罗瑞献殷勤呢。于是笑了笑,转过声找刘颜去了。

这一头,刘颜正拖着易展鹏逐桌向大伙敬酒呢,而泽儿则由展鹏妈抱着,一伙老头儿老太太围着赞着,啧啧,真像你家展鹏。展鹏妈一听,是吗。盯着泽儿,左看右看,乐呵呵笑个不停。

刘颜一直就不怎么喝酒,不胜酒力,很快就面色绯红了。易展鹏心疼老婆,大家敬一杯,他能挡则挡,实在不能挡了,就为老婆求情:“她不能喝酒,生完孩子才没多久,皮肤过敏,等会还要喂奶,大家放过她吧。”

这时人群中就有人喊:“她不喝,可以,但你得喝,上次你结婚,被你给逃了,这次,你就别想逃了。”

说完大家一窝蜂围上来,递酒瓶,满酒。来来回回不停地折腾,等到酒席差不多结束之时,易展鹏被灌得像一滩烂泥了。

酒席上,大家都是开心的,只有罗密丽和庄若诗,两个人互不说话,心思却相同——落寞。

晚上十点多,大家便开始离席,罗密丽又开始忙起来,安排车辆送大伙回去,看着跑来跑去的罗密丽,刘颜有些感动,谁说她不食人间烟火?

刘颜和易展鹏双方父母抱着孩子,挽着易展鹏,先行回家了。安排好了大家,刘颜等人才回去。在一出租车上,坐着罗密丽,庄若诗,刘颜三个女人。

刘颜说:“今天谢谢你俩了啊,帮了好大忙。”

罗密丽故作鄙夷:“煽情,谁跟谁啊。”

刘颜:“得,得,以后你生孩子,我里里外外全给你操刀。”

“少来啊,再提绝交。”罗密丽说。

刘颜看着庄若诗不大说话,知道她也许有些拘谨,毕竟她和罗密丽不熟,而且上次还被罗密丽撞到了尴尬的一面,于是便找出话题。

“若诗啊,最近工作怎么样?”

“挺好的,渐渐上手了。”庄若诗答。

……

危险!

这是为什么呢?罗密丽下班回家,到了小区发现陈小南正地朝前面的楼房探头探脑。陈小南一见到罗密丽,停止了他的夸张动作。说,罗密丽,你好啊,又见面了。”

不见还好,一见面罗密丽就想起了,哦,这就是父亲的得意门生,还得意门生?就这幅贼眉鼠眼的德行?

罗密丽眼皮也不抬一下,也不说话,径直从他面前走了过去。

留下越挫越勇的陈小南在身后暗暗下决心:“够辣,我就不相信我陈小南赢不了你!”

晚饭在单位就吃过了,叫的外卖。到沙发上躺了一会,然后去洗漱。有意想早点休息,却发现自己无比精神,左翻右翻还是睡不着。想了想,换了一身牛仔服,揣着个小钱包就出门了。

她去了酒吧。

这段日子以来,她会不时去那儿放松一下,不需要大醉,也不需要歇斯底里的发泄,就喝两杯酒,心情就会好许多。

一进酒吧大厅,眼睛就无意识地往角落搜去,发现张重阳也在,正一个人喝着闷酒呢。

“嗨,真巧,好久不见。”罗密丽走过去,和张重阳打招呼。

“坐。”张重阳看了看罗密丽,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

“又喝闷酒?”罗密丽问。

“你不也是?不然来这儿干嘛。”

“呵,我?我就消遣消遣,打发时间。”罗密丽为自己开脱。

“谁不是打发时间啊。”张重阳半醉半醒,一句话顶了回去。

“得,我不和你争。喝酒,不醉不归。“罗密丽嚷。

“你说的?不可反悔。”张重阳指着罗密丽。

罗密丽也不再答话,问服务员要了一个杯,抓起酒杯就往杯里倒。也不等张重阳开口,一杯接一杯地往肚里灌。张重阳本身喝了不少酒,也打算来个一醉方休的,但看见罗密丽这样,喝不下去了。

“你怎么了?”张重阳问。

“喝酒啊,不是说不醉不归吗?”罗密丽眼皮也不抬,继续喝。

张重阳见她这样,怕喝多了出事,忙去阻止。

“哈哈,胆小鬼,说好喝酒的,不敢喝。”罗密丽挑畔。

张重阳没有被她刺激到,反而不再喝了。

“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不开心,具体什么地方不开心,我也说不上来。”罗密丽实话实说。

“人的一生哪,总是逃不过感情。我看你,也是为情所伤吧!”

“切,我从来不为情伤,感情这东西,我从来不屑。”罗密丽说。

过分解释等于掩饰。张重阳笑了笑,知道罗密同谋在掩饰,不再说话。

“我看你才是为情伤吧。”罗密丽反唇相讥。

“那又怎么样,婚都离了,呵,我是一个很失败的男人。”张重阳失落。

“其实也没什么。像你这样的男人,世界上多了去了。”罗密丽说,她没有完全听明白张重阳的意思,以为他说的是庄若诗出轨的事。而张重阳的意思却相反,他在责备自己,没有能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失去了一桩婚姻。

“你结过婚吗?”张重阳问。

罗密丽摇摇头:“没有。”

聊着聊着,不知怎么的,张重阳居然和罗密丽说起了廖洁和庄若诗的往事。也许是他压抑在心中太久了,堵得太慌了,借着微微醉意,一吐为快。

罗密丽听完的第一反应就是,太意外了。

如果说,一个男人被女人背叛一次,也没什么。可是两个女人,相同的场景,等于捉奸在床,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庄若诗的事她是知道的,但她不知道之前还有个廖洁。她为之震惊了,触动了。张重阳的隐忍,大方,深深地触动了罗密丽。

直到很久以后,罗密丽还在为张重阳的遭遇、隐忍、及独自承担的苦楚而感动着。

冰释

刘颜父母在广州住了一个多月,便回南京了。一来是放不开家里,房子没人看,二则是在广州着实住得不习惯。想想也是,老人恋旧,在南京生活了大半辈子,突然转战广州,自然是有很多不适应的地方。如果不是为了照顾女儿和外孙,父母老早就住不下去了。

这不,孩子一满月,两老一合计,便回南京了。父母回去后,公公婆婆就每天都来家里帮忙照料。易展鹏每天都会去公司,但一有时间,他就会溜回家,看看泽儿。为人父母者都会知道,哪是一种怎样的感情。泽儿就是他们的心肝,宝贝,抱着晃着,亲着,掐她粉嫩的小脸。

有时,易展鹏抱着抱着孩子,就突然大喊:“颜颜你看,这就是我们的女儿,长得真漂亮!”

刘颜接话:“美吧你,都是遗传了我的优点。”

然后,一番争论,好不甜蜜……

这天中午,刘颜给泽儿喂奶,婆婆在厨房为刘颜煲汤,看着婆婆的背影,刘颜有种说不上的滋味。她对这个婆婆无可挑剔,人好,对她没得话说,有什么吃的喝的,总是第一时间给她,就连远房亲戚从乡下拎一只家鸡送给她,她都会乐颠颠地提到刘颜这儿来,目的就是希望她身体好些,调养好些,奶水充足些。可自从孩子出生后,她就对婆婆有了一种别样的感觉,总觉得心里别着些什么,想说,却又说不出来。

只见婆婆揭开锅,厨房里弥漫着一股热腾腾的香味,娴熟地装好一小碗,小心翼翼地端到刘颜面前:“颜颜,把泽儿放下,让我接手,你先把这汤趁热喝了。”

刘颜点点头,把泽儿递给她。

“哎呀,你裤子全湿了,快去擦擦,别着凉了。”婆婆指着她的棉睡裤说。

刘颜低头一看,泽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干的好事,将裤子的上半身的尿湿了。而自己只顾着看婆婆装汤,浑然不觉。

刘颜赶紧去睡房换裤子,母亲再三叮嘱,尽管过了月子,但还是要照顾自己的身体,不能感冒,也不要沾凉水,现在不养好身体,以后就会落下病根,想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换好裤子出来,只见婆婆正将小泽儿抱着手上逗着玩。用手指勾勾泽儿的小手,轻戳她的粉脸,乐呵呵的,一脸慈爱。

刘颜动容了,都说血浓于水,泽儿是展鹏的女儿她的孙女,婆婆还是很疼爱的,光看她一脸的笑容就知道了。

这样一来,刘颜又为自己前段时间的介怀而感到内疚。对婆婆,不应该有二心的,自从怀孕以来,婆婆对全心全意的照顾她,每天早早起床,晚上踏着夕阳甚至乘着夜色而归,如非特殊情况,基本上未曾间断过,生活细节上的拿捏,比亲生女儿都有过之无不及。她在网上看新闻,婆媳关系恶劣的可多了,轻则呕气,重则大打出手,你看《双面胶》里面,撕破脸皮,那才叫恐怖嘞。

想到这儿,刘颜给婆婆一个灿烂的微笑:“妈,你不知道,前几天楼下庄若诗说,泽儿的脸型很像您呢,很饱满哦。你看,泽儿跟您多亲,一到我怀里就不安份,手脚舞个不停,您抱着哪,她就老老实实了,乖得不得了。”她并非因为内疚讨好婆婆,这句话是庄若诗说得不错,只不过她先前不大乐意,一直没说出来。

婆婆一愣:“像我,是吗?”于是盯着泽儿的脸左看右看,好像看出了那么一点名堂来,继而乐开了:“颜颜啊,不说不知道,一看还真是的呢,脸型比较圆,很多年前我妈也曾经这样说过,小时候的我,脸可圆了!”

婆婆又说:“你看,泽儿长大肯定很漂亮,嘴唇像你,红红的,都不用擦口红,眼睛像展鹏,可精神了。”婆婆说得没假,刘颜的双唇颜色很分明,基本上,她是不用擦口红的,尽管这样,易展鹏还是爱得不得了,每天晚上睡觉早上出门,都得亲一口才行。

就这样,刘颜和婆婆说着话,先前对婆婆的那些“小意见”和“不快乐”也抛之脑后。

总监林创业(上)

庄若诗在办公室整理着财务报表,忽然听见背后窃窃私语。不是她敏感,她知道,一定是在说自己。

这份工作,对于庄若诗来说,确实很好,环境优雅,交通便利,两块钱的公交车,直接坐到公司楼下。就公司而言,里边的制度很透明,合理,让她工作起来也比较顺心。可是,一切皆因为财务总监林创业……

想起自己的顶头上司,庄若诗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他的热情和大胆,他的退步和攻势,总是让她无法招架,避之不及,却又避不开。有时候她真的怀疑他的脑袋被什么利物敲击过了,神志不清,才会没完没了地缠着她。在庄若诗看来,她已经一无是处了。

记得当初面试的时候,人事经理看着庄若诗的工作经验,直皱眉:“以前是做人事的?没有工作经验啊!”言外之意,就是不能聘用。

就在庄若诗本人以为面试又得泡汤的时候,却杀出一个林创业,也就是公司的财务总监,她的顶头上司。他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从人事经理手中接过她的应聘资料,看了看她两眼,对人事经理说:“行了,老陈,这儿我来吧。”

面试是一件苦差事。人事经理正想得个清闲,自然开溜了。

结果,林创业问了几个问题,聊了半个小时,就表示她被录用了。

这个林创业,三十六七左右,一米七五的个头,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工作上细心,经验丰富,给了庄若诗很从意见和指导,在生活上却对庄若诗“悉心照料”,每天等着庄若诗下班,专车送她回家。

他对她的照顾,倒不像上司,而是像兄长,或是情人。

他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情感,而是直截了当地告诉庄若诗:“庄若诗,我喜欢你。”

庄若诗怀疑自己撞邪了,他谁不喜欢,偏偏喜欢自己这个离了婚青春不在的女人?

林创业仿佛看穿了她,反而一脸无所谓,直言不讳:“我喜欢你,是因为一种感觉,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有这种感觉。我这个人,从来不会在感情上吃亏,不会掩饰自己的情感,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奇*书*网^_^整*理*提*供)。你不年轻?我也老大不小啊,况且比你大个好几岁呢。你以为所有的男人都会喜欢小女孩儿?错了。你离婚?那又不是你的错,我不也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么!

这样一来,庄若诗无语了。不想理会,却又得天天面对,除非,自己辞职。

这几天,庄若诗就是在琢磨着辞职的事。究竟该何去何从呢?辞吧,再去找工作,很麻烦;不辞吧,整天面对林创业的过分热情也不是个办法。林创业丝毫没有敛的意思,说什么我有权利喜欢一个人,我有权利对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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