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潜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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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潜规则-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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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但,他没有立场。

多么可笑的一个定论——他们在一起七年了,可他却没有立场。

因为他要娶的人不是她。

他只能给她发一条空短信,还只能用他不常使用的香港号码。仿佛这样,就能传达他的一些思念。

他多想让她知道。

这时,突然起了一阵强风,吹乱了司徒枫的思绪,也吹动了落地窗旁的紫金色窗帘。

厚重的两层窗帘被刮得不住翻动,露出一直藏在阴影里的一个侧影。

司徒枫心下一惊,不知道司徒柏站在那里多久了。

被发现的司徒柏也不惊慌,从容不迫地走到露台,微微一笑:“本想找你说话,没想到你在想心事,我想还是不要打扰你的好。”

司徒柏不似司徒枫,他的长相更多地继承自杨怡,眉目间流露的是一股阴柔的风情,他笑的时候,细长的丹凤眼也会微微上挑,眼睛里满是风情。

他今天穿的是白色的套头毛衣与黑色西裤,单手插袋地站在司徒枫面前,一副谈笑风生,着实没有传言中兄弟不和的模样。

看着这样的司徒柏,司徒枫也是笑,早就没了方才的失魂落魄。

“要谈什么事?”他问司徒柏。

司徒柏耸了耸肩,一副“whatever”的模样,“等的时间太长,我都忘了。”

司徒枫也不理他,只转个身子,看着傍晚的维多利亚港。

司徒柏走到他身边,问:“听说你最近在筹划做童谣专辑?”

司徒枫笑:“你倒是什么都知道。”

“现在的唱片市场太不景气,但是儿歌专辑的销量一直都有保证,你这个想法倒是不错。”

司徒枫当然知道司徒柏不是专门来夸奖自己的,但在摸不清深浅的前提下,他选择了礼尚往来,“你上半年办的几场慈善演唱会,听说效果也很好。”

“阿枫,”司徒柏说着,把手搭在了司徒枫的肩膀上,“外界都说我们兄弟不和,我倒觉得如果我们联手,银翼的发展搞不好会更好。”

司徒枫闻言,忍不住挑了挑眉,他看着司徒柏,后者早是一副“有话好说”的模样。他撇了撇嘴角,冷笑:“兄弟联手,你就能让我母亲也冠司徒姓吗?”

司徒柏神色微敛,眉宇间原本还和煦的情绪悉数收去。不过只半秒,他就又恢复成一副如沐春风的样子,“倒不是我的问题,你也知道我母亲……她身后可是一整个杨家。”

司徒枫轻笑,不着痕迹地拂开了司徒柏搭在他肩上的手。

司徒柏也不恼,只是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色,狡黠地笑了笑:“我想起来我找你什么事了,父亲让我转告你,马上去他书房一趟。”

司徒枫一愣,好半天才忍住想爆粗口的冲动,急急地朝司徒皇的书房走去。

看着司徒枫急速消失的背影,司徒柏不动声色地弯了弯嘴角,眼里的光却早已灭了下去。

阿枫啊阿枫,早就说了,你永远都没有资格同我争。

就在司徒柏得意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来显,接了起来:“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和煦的女声:“是我。”

“嗯。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照片早就已经发过去了,但苏家那边还没什么反应。”

司徒柏蹙了蹙眉头,问:“查出来阿Ming那个流掉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了?”

女声踌躇了一下,答:“还没有。”

“继续查。”

“我知道了。”女声答应着,挂了电话。

*

司徒皇的书房在老宅的东南角,司徒枫几乎是横穿了整个宅子才走到他的书房前。

他走得太急,站在雕花红木门前,微微喘气。

他深呼吸,调整了一下气息,轻轻叩响了房门。

“进来。”屋里传来司徒皇苍劲有力的声音。

司徒枫推门进去,就看见司徒皇坐在他那宽大的檀木书桌后,蹙眉看着什么文件。

“父亲。”司徒枫唤他,“对不起,我来迟了。”

司徒皇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合上文件,随手搁在一旁,又指了指对面的位子,说:“坐。”

司徒枫走过去坐下,屁股只占了椅子的三分之一。

司徒皇看着他满头的汗珠,不动声色地问:“你大哥才叫你来的?”

司徒枫的表情黯了黯,随即笑着说:“是我自己有点事耽搁了,对不起。”

司徒皇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只问:“听说你相中了苏炳光的女儿?”

司徒枫一愣,连忙答:“是,我……准备明年就和苏小姐结婚。”

司徒皇赞许:“眼光不错,苏炳光以后会成为你事业上的坚强后盾。”

司徒枫冷了眼神,但依旧嘴角带笑:“多谢父亲夸奖。”

司徒皇听着,又将一份文件放到司徒枫面前,问:“这是你的艺人?”≮我们备用网址:≯

司徒枫低头一看,原来A4纸上印着的全是这些天内地媒体关于秦逸仪小产的报道。

司徒皇看着司徒枫抿成一条直线的嘴角,沉声问道:“你的孩子?”

司徒枫一惊,连忙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好半晌才压下心头那惶恐的情绪,低声说:“不是。”

司徒皇点头:“我听说她在内地还挺红的,虽说有点可惜,不过这么大的丑闻不可能不处理。如果公关那边压不下去,干脆雪藏一段时间也好,省得败坏了银翼的名声。”

司徒枫听着,不自觉地攥紧了自己膝上的双手,眯了眯眼睛,“我知道了。”

司徒皇满意地“嗯”了一声,重新拿过刚才的文件,说:“我这里没事了,你去吧。”

“是。”司徒枫应着,离开了书房。

书房的长廊很宽敞,铺着打了蜡的实木,墙边还立着支架,听说支架上面的花瓶价值上千万,是司徒皇从古董拍卖会上买回来的。

司徒枫双脚虚软,他靠在墙上,微微侧脸,看着那价值不菲的花瓶,想起自己的母亲最爱插花。

他知道,其实自己的父母早就相爱,听母亲说,那时的司徒皇还是武术指导,她是个群众演员,在拍一部古装戏的时候一见钟情,很快地坠入爱河。

可是司徒皇后来为了事业,还是娶了现在的司徒杨怡。

但他母亲却依旧义无反顾地跟着他,甘愿做他有实无名的小老婆,还替他生了儿子。

所以,当司徒皇对他说“苏炳光以后会成为你事业的坚强后盾”时,他心里是说不上来的抵触、厌恶。

因为母亲,他是如此痛恨着父亲的做法,可是他……马上就要变得和父亲一样。

司徒枫想着,用力地攥紧了拳头,额头上早已是青筋暴露,他又想起了那个还躲在医院里的小女人,想到父亲要雪藏她的决定,他原本还怒火狂烧的内心又在一秒间冷了下去。

她不像他母亲,那么果断决绝的一个人,绝对不肯在他婚后,还继续留在他身边。

何况苏炳光也不会答应。

这样想着,司徒枫就突然觉得喉头发紧,眼睛发酸。

一个佣人恰好经过,看见他痛苦的神情,连忙问:“二少爷,您没事吧?”

司徒枫咬着牙摇摇头,低声说:“只是有点不舒服,晚饭我就不下去吃了。”

他说完,留下一头雾水的佣人,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司徒枫刚回到自己的卧室,还来不及开灯,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他拿出来,却在看着来电显示的那一刻,愣在原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他的手掌都已经被震动的手机震麻的时候,他才哑着声音接起来:“喂?”

那边好像也没想到他会接电话,沉默了好半晌,才说:“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司徒枫靠在门上,微微仰头,脑子里奔腾过各种句子,你现在好吗,还痛不痛,没有再伤心了吧,我想你……这些他日夜斟酌的话,却如鲠在喉,一字都说不出口。

也许是他沉默的时间太久,秦逸仪有些急了:“司徒,你在吗?”

司徒枫捏了捏自己的眉间,轻声答:“我在,你说。”

秦逸仪沉吟了半晌才开口:“我考虑了很久,觉得还是打电话说比较好。”

她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却有安抚人心的力量,司徒枫没想到她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不自觉地弯了嘴角,连眼睛里都有笑意,他问:“你要说什么?”

“司徒,”秦逸仪犹豫了一下,“我们……分手吧。”

26第二十五章

秦逸仪出院;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了。

时间已经逼近圣诞;各处都洋溢着欢乐的节日气氛;就连丽景阳光的小区里都架起了一棵高大的圣诞树;上面还挂满了彩灯。

从秦逸仪的客厅望出去;刚好可以看见夜色里五彩斑斓的圣诞树;可她并没有什么心情去欣赏,只是埋头在卧室里;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昨天出院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司徒枫的别墅里收拾自己的东西。衣服,鞋子,还有化妆品;她都悉数带走。

唯一留下的就是那把她带在身边长达七年的备用钥匙;秦逸仪离开的时候,将它压在了玄关的花瓶底下。

当然,还有那些甜蜜却又不堪的回忆。

秦逸仪以为自己会伤感,可事实上她超出平常的冷静,就连头都没有回,只是拎着不大的行李包,平静地离开。

当她自己开着车子,离开万豪世家的时候,冷风从没有关紧的车窗里灌进来,吹乱了她的头发。她眯着眼睛,看着那些急速后退的街景,心想原来这一切可以结束得如此轻易。

她甚至不需要凭吊,这一段堪称她人生里最美好的岁月。

从十八岁到二十五岁,她将自己最宝贵的时光留给了司徒枫,而她,也没有后悔。

这样,就足够了。

早在王允皙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决定要离开他了,只是她总是摇摆不定。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那个孩子的到来,是为了让她下定决心。

上个星期同司徒枫打电话的时候,她以为自己会难以启齿,毕竟那是自己深爱过多年的男人,却没想到自己的一句“分手”竟讲得那么顺遂,就连犹豫都没有。

尽管心律有一时的紊乱,但她还是下了狠心。

而司徒枫显然是没有想到她要说的是这个,愣在当场,半晌没有说话。

沉默犹如一条银河,阻断了电话里他与她,也就是在那一刻,秦逸仪终于知道,原来横亘在她与司徒枫之间的不是王允皙,也不是苏逸卿,那是一道固有的,并且超越了爱与不爱的鸿沟。

或许是宿命。

秦逸仪想着,微微叹气,她皱着眉头,用力压下心里那一股怅然若失,将干净的衣服收入衣柜,再将脏衣服拿到卫生间,放进洗衣机里清洗。

两大勺洗衣粉,45L的水,滚动起来的却是秦逸仪的心情。

与司徒枫分手,仿佛是一瓶后劲十足的酒,喝的当下感觉不出酒力,甚至还能品一品酒里的香甜,可事后却开始晕头晃脑,身心俱疲。

秦逸仪抱着胸站在“嗡嗡”作响的洗衣机前发呆,门外却传来了门铃声。

她的这一处公寓很隐蔽,除了身边几个必要的工作人员和司徒枫,几乎没有人知道。秦逸仪听着越发急促的电铃声,蹙着眉走到门边,却在猫眼里看到了王允皙的身影。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门。

王允皙似乎刚下了通告,穿着华丽的长裙,脸上还有浓妆,她看着对面的秦逸仪,笑着说:“原来你在家。”

秦逸仪没搭话,也没问她是怎么知道她住这的,只是侧了侧肩膀,算是请她进来。

王允皙踢了脚上的细跟高跟鞋,疲惫地走进来,也不用秦逸仪招呼,就径直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她揉着自己的脚踝,环视了一下屋里的装潢,说:“你这里还真是温馨。”

秦逸仪给她倒了杯白水,白色的马克杯轻轻地放在了王允皙的面前,她的声音里没有什么情绪,只问:“允皙姐,你找我什么事?”

王允皙依旧是一副笑吟吟的样子:“你住院的时候,我都没空去看你,今天好不容易有空,就想说过来看看你好不好。”

秦逸仪闻言,不禁冷笑:“允皙姐,这里又没有别人。”

王允皙一愣,脸上的笑容很快地就被晦暗不明的神色所代替。她看着秦逸仪,说:“现在银翼的公关部为了你的新闻都忙翻了。”

秦逸仪微微抬眉:“公关部的事什么时候也归允皙姐你管了?”

王允皙重重地将手里的杯子叩在矮几上,皱着眉头说:“阿枫现在在办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你的这些新闻会害到他的。”

“你不是已经把记者的目光都转移到那些男明星身上了吗?”秦逸仪说着,脸上依旧是不动声色的表情。

也许王允皙的那一句“阿Ming和这么多男明星谈过恋爱,孩子的父亲实在不好猜哦”成功地转移了狗仔们的注意力,以至于现在根本没有人将注意力放在曾两次与秦逸仪一同出现在头版头条的司徒枫身上。

听见她这么说,王允皙微微露出挫败的神情,“阿Ming,你的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阿枫的?”

秦逸仪闻言,顿时冷了脸,问:“怎么?把我和他的照片寄给苏逸卿还不够,你还想告诉苏逸卿我曾经为司徒枫怀过孩子吗?”她说着,脸上露出森冷的笑容,“很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敲不响,这个孩子……不是司徒枫的。”

也许是被秦逸仪阴冷的表情吓到,王允皙愣住:“什么……什么照片,你不要含血喷人。”

看着王允皙一脸错愕的表情,秦逸仪顿时觉得很累,她突然就厌烦了这个圈子里的尔虞我诈与笑里藏刀,她疲惫地抱着肩膀,说:“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同司徒枫已经分开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找我的麻烦。”

如果说秦逸仪方才的质问对王允皙而言是颗炸弹,那么她现在的这句话就是颗强力原子弹,一声巨响,炸得王允皙彻底失去了防备。

“你……你……我以为……”王允皙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再开口时还有点语无伦次,“我以为……你那么爱他……”

秦逸仪无奈地弯了弯嘴角,她看着王允皙,眼里是星星点点的光,“这一点,我确实不如他,但是爱得太久……我也会累。”

王允皙看着秦逸仪,那张五官与自己颇为相似的脸上拥挤着复杂的神色,有懊恼,有不甘……却也有解脱。

她顿时就想起了那个抖着手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的自己。

原来,秦逸仪对司徒枫,司徒枫对王允皙,而王允皙对司徒柏……他们四人竟是这样的一个怪圈。

王允皙揉了揉眉心,站起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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