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潜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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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潜规则-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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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常穿的运动服,放在了浴室外的凳子上。

秦逸仪听着浴室里淋浴的水声,嘴角不自觉地就有了安心的弧度。她弯下腰去捡司徒枫丢在洗衣篮里的湿衣服,只是这一低头,却发现自己碎花睡衣的胸前也湿了一大块。

她想起司徒枫方才的那个拥抱,又想起了他伏在耳边的那一句“我想你”,悬挂了一整天的心忽而就落了地。

*

教工宿舍里只有淋浴,司徒枫稍微冲了一下就出来了。秦逸仪趁他洗澡的时候,给他下了碗鸡蛋柿子汤面,想起他刚才淋了大雨,她又剁了一些姜末,一起放进了汤里。

司徒枫穿着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运动服,倒也合适。那个时候的设计,衣领和袖口都压了白边,司徒枫穿在身上显得格外复古。只是他那让上好衣料养刁的皮肤,似乎还不能适应运动服相对粗糙的布料,司徒枫坐着餐桌前,姿势十分僵硬。

他捧着碗,“呼哧呼哧”地喝汤,汤面蒸腾的热气遮住了他的神情,秦逸仪只能看见他清晰的指节,攀在青花瓷花色的汤碗上,像极了夏季雨后疯长的藤蔓,攀在她的心上。≮我们备用网址:≯

她想着心动,不自觉地伸出手,拨了拨他垂在额前的刘海。感受到额前温热的触感,司徒枫放下汤碗看过来,微微一笑,一把就握住了她还探在他额头的手。

他的手终于了有了温度,不似方才刚进门时的那般冰冷。秦逸仪任他握着,问:“你怎么突然跑来了?”

司徒枫愣了半秒,才答道:“我想和你一起过年。”

秦逸仪淡笑:“那你妈妈怎么办?”

司徒枫闻言,沉默了半晌,他眼睛里的光一点一点地灭下去,不过又好似幻觉一般地亮了起来,他安抚地握了握她的手,说:“没关系,我偶尔一年不陪她,她也不会计较。”

他的眼神太像烛火,在这个雨夜里显得又温暖又寂寞。秦逸仪知道他若不想说,任她怎么问,都是问不出来的。她攥了攥自己放在餐桌下的另一只手,说:“我这还没过门呢,你就抛弃你妈,跑到我这儿来了,要是让你妈知道了,我这第一印象算是毁了。”

司徒枫闻言哈哈大笑,郁积在胸腔一整天的闷气悉也数散去,他捧住她的脸,柔声地问:“你想嫁给我了?”

他语气戏谑,秦逸仪被他逗得双颊绯红,她一把拍掉他的手,说:“快点把面吃了,去睡觉。”

*

教工宿舍本就不宽敞,是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格局,秦逸仪的卧室还是从客厅里划了一半地方出来做得隔板间,只放得下一张单人床和小书桌。

秦素羽的主卧里倒放了一张宽一米五的双人床,虽然和司徒枫睡习惯的king size不能比,但是至少比秦逸仪房里的单人床宽敞。

司徒枫吃完面,秦逸仪看他一脸疲惫的神色,便催他去主卧里睡觉。没想到司徒枫在主卧的房门前踌躇了半晌,才说:“我还是去你房里睡吧。”

秦逸仪一愣,刚想说“那床太小,容不下两个人”,司徒枫却又指了指主卧,说:“你睡这里,我睡你房间。”

她闻言,连忙缠上去,她的胸贴着他的背,声音就像她胸前的两团一样柔软:“我想和你一起睡嘛。”

她难得撒娇,可司徒枫的脸上却没有心猿意马的表情,他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头,拥着秦逸仪,在她额上印下一个晚安吻,只说了句:“乖,听话。”然后便一个人去了她的卧室。

*

雨势渐渐小了,可渐弱的雨声在寂静的黑夜里还是显得格外清晰。不知道是不是被雨声扰了睡意,秦逸仪躺在主卧的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因为夜盲的关系,无论秦逸仪睡在哪里,她的床头永远都留着一盏橘黄色的夜灯。她郁闷地从被窝里爬出来,靠在床头,看着那一盏灯光微弱的小夜灯,不知道为何就想起了梦里那个白色的灯塔。

她咬着下嘴唇,盯着那盏橘黄色的夜灯发呆,脑海里闪过司徒枫湿透的衬衫,苍白的脸色,还有他穿着外公的运动服,如坐针毡的模样。

脑子里似乎有什么短路的地方被接通,电光火石之间,秦逸仪仿佛想明白了什么。她一把掀开自己的被子,下了床,蹑手蹑脚地走到自己的房间,轻轻地推开门,就看到司徒枫睡在自己的床上。

他的床头也留着一盏台灯,他侧躺着,蹙着眉,被子滑到胸口,一只胳膊架在颈下,睡得很不安稳。

秦逸仪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掀开他的被子,然后挤到他怀里。床太小,贴着墙边放着,司徒枫是背向墙睡着的,秦逸仪的体温一靠过来,他便习惯性地往里靠了靠,当背部贴上那冰冷白墙的那一刹那,他就醒了。

司徒枫朦胧着一双眼,迷糊的样子像极了孩子。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女人,后者正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嘴角噙着坏笑。司徒枫心里一动,眯着眼,用力地将她圈进怀里,秦逸仪顺从地攀上他的后背,这一碰,便听到司徒枫的嘴里发出“嘶嘶”的忍耐声。

他的声音印证了秦逸仪的猜测,她轻叹一口气,从他的怀里坐起来,就要拉他的衣服。

司徒枫见状,连忙护住自己的衣服下摆,紧张地说:“逸仪,我今天很累了。我们……我们明晚好不好?”他说着,还冲秦逸仪眨了眨眼睛。

可秦逸仪才不理会他的放电,她依旧扯着他的下摆,大有不脱掉他的衣服就不罢休的架势。可惜她的力气不敌司徒枫,一番较量下来,她早就气喘吁吁,可诡异的是,司徒枫竟然也满头大汗。

秦逸仪看着他白掉的嘴唇,终于选择妥协,她按住他的手,说:“你身上有伤。”

她说的是一个陈诉句,而不是疑问句。

司徒枫一惊,连忙抬眼看她,连说话都变得结巴:“没……没有啊。”

她的手扶上他的脸颊,像诱哄一个不听话的小孩:“你身上有伤,又淋了雨,我怕你发烧,让我看看好不好?”

秦逸仪说着,神色格外地认真,司徒枫盯着她看了半晌,最终败下阵来。他从床上坐起来,脱□上的衣服,然后秦逸仪就在昏黄的灯光里,看到了他背上的伤——

红的青的,一条条纵横交错,就像婴儿的手臂那般粗。

她心里一痛,眼睛里就有了眼泪。

司徒枫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眶,忍不住叹息:“都说不让你看了,你非要看。”

秦逸仪猜到他身上有伤,却没想到会伤得这么严重,她颤抖地伸出手去,微凉的指尖,轻轻地触上他伤痕密布的后背,只这一下,司徒枫便呼痛出声。

她问:“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打的?”

司徒枫握过她已经彻底冰凉的一双手,轻声地说:“家法。”

她闻言一怔,反应过来,也都不问他是谁打的了。

“是……因为我?”秦逸仪问着,终于忍不住,豆大的泪珠就顺着脸颊滑下来。

司徒枫深呼一口气,转过身子,把她轻轻地抱在怀里,“嘘,不哭好不好?我不痛,真的,一点都不痛。”

秦逸仪坐在他怀里,一直伸手擦着自己的眼泪,可是她的指尖仿佛抹了催泪剂,眼泪越擦越多,连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的:“司徒……对……对不起。”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家法?让他穿着布料稍微粗糙一点的衣服,都疼痛难耐。

秦逸仪啜泣着,根本不敢去想他在挨打的当下,要忍痛吞声到什么地步。

“逸仪,不是你的错。”司徒枫说着,捧起她的脸,“我什么都不怕,我有你,就够了。”

秦逸仪亮着一双眼看着他,她呜咽地圈住他的颈项,伏在他肩上,忍不住哭出了声音。

窗外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天上的乌云散去,露出一弯清冷的下弦月,照在这一对互相拥抱的情侣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唉唉唉,司徒渣渣挨打了,你们高兴了吧……【喂喂,我是亲妈啊!喂喂,打人别打脸T T

44第四十三章

也许是昨晚的雨下的透了;第二天的榆乡;迎来了一个大晴天。

司徒枫在主卧的大床上悠悠转醒;然后就发现身畔的床位已经空了。秦逸仪昨晚穿的碎花睡衣随意地搭在枕头上;显示它的主人已经换了外衣出门了。

司徒枫趴在床上;眯着眼睛看了看窗外刺眼的阳光。因为背上有伤;他昨夜几乎没睡,尽管这会儿已经日上三竿;可他还是困得打紧。

还带着秦逸仪温度的被窝太温暖;司徒枫笑着翻了个身子,没想到一不小心碰到了背后的伤,他疼得差一点从床上滚下来。

那是梨花木做的木杖;枝桠皆被削去;只留下光溜溜的一根,上了漆,就是最结实的凶器。司徒枫小时候一向乖,尤其听司徒皇的话,他根本不记得自己上一次挨家法是几岁了,没想到活到了三十多岁,反而狠狠地吃了一顿。

他忍着背上的伤痛,想起了司徒皇那一杖一杖打下来的狠戾。他不过是在早饭的餐桌上,提了一句自己已经和苏家小姐解除了婚约,却惹得司徒皇发了脾气。

他都不敢告诉秦逸仪,挨打的当下,他穿的是一件白毛衣,等司徒皇打完他,那件白毛衣的背部却早已密密麻麻地布满了血痕。

挨完了家法,管家立刻替他联系了家庭医生,可他却没有等着看病,而是直接定了回D市的机票,换了件衣服就走了。

因为他很清楚,只有秦逸仪,才是他的良药。

想到那个昨晚几乎哭了半夜的小女人,司徒枫的心就像被葡萄酒泡过一般,又酸又甜的。其实,和她复合以后,他总觉得自己抓不住她,秦逸仪仿佛变成了他手里的风筝,只要他一个不小心,就会断线飞走。

可她昨晚的眼泪,虽然让他心疼,可多少还是给他打了强心针,让他知道了,原来她还是在乎他的。

这么想来,他挨的这一顿打,倒也值了。

司徒枫看着身旁那个还有凹痕的枕头,眼神温柔下来。他动作缓慢地从床上爬起来,背上是火烧火燎的疼,反正都睡不着了,不如起床。

浴室里放着新的牙具和毛巾,餐桌上有还温热的豆浆和豆沙包,司徒枫一边刷着牙,一边看着秦逸仪留给自己的纸条,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安稳。

也许,什么都不求,就求和她一起有个家,此生也就足以。

司徒枫刚吃完饭,秦逸仪就回来了。她拎着大包小包的,全是买给他的东西。好在榆乡不大,她又是开了车回来的,出行很方便。除夕的上午,只剩一家小型百货还在营业,秦逸仪风风火火地冲进去,一口气把司徒枫这几天可能用到的东西都买齐了。

刮胡刀和男式内衣裤是必需的,只是榆乡根本就没有司徒枫穿惯的一线牌子,秦逸仪纠结着,尽可能照着他的品味,买了现有条件里最好的大衣和长裤,还有几件羊毛衫。

司徒枫倒不嫌弃,他翻看着,嘴角噙笑,说:“没想这个岁数了,过年还有新衣服穿。”

秦逸仪也不理会他的贫嘴,她去浴室拧了一条热毛巾出来,又从包里掏出一瓶活血散瘀的药酒,对司徒枫说道:“趴床上去,我给你上药。”

司徒枫一看到秦逸仪手里的东西就懵了,他反应过来,连忙说:“我不用上药,我不痛。”

秦逸仪没想到他一把年纪了还怕疼,但又担心他的伤势,立刻眉毛一竖,“不上药就上医院。”

司徒枫知道她是担心自己,他挣扎了一下,还是乖乖地回到卧室,脱了上衣,趴回床上。

他的伤痕暴露在明亮的阳光里,远比昨晚在夜灯下看着的骇人。秦逸仪心疼地不忍再看,连忙把还烫手的热毛巾盖上去,先替他热敷。

她拧开了手上的那瓶药酒,顿时就有刺鼻的味道传来,吓得她立刻就把手伸得远远的。

司徒枫原本还疼得龇牙咧嘴的,这会儿看到秦逸仪的糗样,忍不住“噗嗤”一声就笑出了声。

他知道她平日里是最怕这种跌打酒的味道的,于是哄她:“不如算了吧?”

秦逸仪闻言,神色一凛,连忙在手心倒上药酒,然后扯开他背上的毛巾,一巴掌摁在了他的背上。

司徒枫当下就倒抽一口凉气。

药酒很烈,疼得司徒枫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裂了缝。偏偏医生交代了秦逸仪,瘀伤一定要用力揉开,气血活了才能好。于是,她看着司徒枫已经苍白的脸色,还是一咬牙,在手上用了劲儿。

最后,司徒枫疼得实在受不了了,抖着声音直呼:“轻点。”

秦逸仪认识司徒枫这些年,什么时候听过他这样求过饶,不由得心里有些得意,但看着他额上密密的汗珠,心下又不落忍,还是松了手劲儿。

她又去浴室拧了一遍热毛巾,盖在他背上,好促进药酒吸收,然后她伏在他耳边,哼声哼气地说:“原来你也有今天。”

司徒枫本就疼得烦躁,这会儿被她得意着,心里“腾”的就起了一把火。他一骨碌地从床上爬起来,也不怕把药酒蹭得到处都是,扯着秦逸仪就往怀里揉,嘴里还念着:“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秦逸仪笑着在他怀里挣扎,但又顾忌他的伤,动作幅度不敢太大,不一会儿就被司徒枫压在了床上。

司徒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只见她脸颊绯红,嘴角带笑,眼里全是星星点点的光,他心里一动,就这样吻了下去。

而秦逸仪像是早就料到一般,双手自觉地攀上他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吻。

气息紊乱间,司徒枫的吻落在她的下颌,她的脖颈和锁骨,眼见就要往胸口移动,秦逸仪连忙制他的动作,气息不匀地说:“不行……你身上还有伤。”

她的手心贴在他的胸膛,凉得司徒枫哀叹了一口气。他换个姿势将她圈在怀里,两个人就这样侧躺在已经乱成一团的大床上。

窗外阳光正好,照得室内暖暖的。司徒枫闻着她的发香,轻声地说:“逸仪,我们结婚吧?”

秦逸仪闻言一愣,没有马上回答,但司徒枫能明显感到她的身子已经僵了。

他在心里叹息,不禁握住她的手,柔声问:“嫁给我不好么?”

秦逸仪沉默了良久,才笑着说:“你就这样求婚啊?这种求婚,你休想我会答应。”

司徒枫好笑地问:“那要怎么样求婚你才答应?”

秦逸仪想着,从他怀里撑起半个身子,她看着他,玩笑地说:“至少得拿世上最大的钻石来。”

他的求婚太突然,搅得秦逸仪有些不知所措,这句话她本是说来掩饰自己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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