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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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私生子- 第3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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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建中露出淡淡的笑容答道:“姚将军能想通那是最好,姚将军也不必自谦,此战时间紧迫,要完成既定战略目标实属不易,尚须姚将军多多出谋划策才行;这仗具体怎么打,分几路出兵,哪路为主,哪路为辅,如何将莫克莫尔引出来决战,这些都必须提前拟定几套方案才行啊。”

姚古低头沉思了许久,觉得既然此战不是以攻城掠地为目的,而是以消耗黑汗和各部兵力为主,则行诡道不如行正道,大军堂而皇之的压过去,与莫克莫尔打一场硬仗,反而容易达到目的。

姚古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种建中却不怎么看好这个作战方案。

他淡然说道:“若照此行事,消耗黑汗国、及各部兵力的目的不难达到,但到哪时,咱们的目的恐怕也会被各部看清了,这就难保各部不因此与大宋起嫌隙,如此一来,对今后西域的局势,将会产生许多不可预测的变数,对大宋殊为不利啊。”

种建中把握全局的能力,确实比姚古强不少,便是姚古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若是没有辽国方面牵累,大宋治河完工后,就能直接全力西征的话,姚古的策略未尝不可行;只要把各部兵力消耗掉之后,大宋全力西进,到时哪里还用管他们起不起嫌隙?

偏偏大宋一两年之内恐怕无力西顾,所以对各部就不能做得太过分,太明显。

毕竟谁都不是傻子,看出大宋的用心后,为了自身的生存,他们很可以会反过来一起给大宋添乱。

到时河西恐怕会四处冒烟……

“种将军作何打算?”

“本帅认为,兵还是要分的,而且这回咱们不再具体指挥各部作战,只管让各部齐头并进就行;到时候是输是赢,各部便没理由怪到咱们头上来了。待各部消耗得差不多之后,再将他们收拢起来,真正与莫克莫尔决战,姚将军以为此策如何?”

“善!”

第五卷 第536章 出京巡察

现在治河工程就像大宋脖子上的一道枷锁,工程一天不完工,大宋就很难将精力转向外部。

到目前为止,整个工程耗时已经两年;两年来,最少时也有近三十万劳力在河堤上干活,象去年十月之后的农闲时节,参加治河的人数更是高达四十五万。

到目前为止,在治河工程上总投入已经接近两亿贯,超出原来的预算将近三分之一,这主要是为了加快工程,在农闲时招募劳力多支出的花费。

这样一笔巨款在短短两年间投入进去,在别的朝代是无法想象,即便是后世的明清两朝,平均岁入也不过几千万贯,若是短期内投入这么多钱的话,财政立即便要崩溃。

其实就算是大宋岁入已超过两亿贯,也是裁去六十多万军队后,才承受得住如此浩大的投入。

目前工程已经进行到德州东段,德州至汴口的河段已经全面治理好,主堤、副堤、遥堤、格堤都已经筑起,清淤加深河道的工作也已完成。

现在就剩下德州到入海口这一段河道了,这段河道实际上是不容易决堤的,数千年以降,黄河从未在这一段河道决堤过;但工程进行到这一步,谁也不愿来个烂尾工程,副堤、遥堤、格堤的强度虽然不要求象京畿一带那样,但至少也要加筑起来,以防万一。

德州下游的主要工程是清淤,自黄河改道北流以来,东流的河道淤塞极为严重,清淤的工程量十分浩大。

现在朝廷计划争取在今年五月份,完成整个治河工程,在黄河汛期到来之前,将堵塞北流河道,让万里黄河水从此滔滔东去。

当然,大宋不惜增加几千万贯投入,以缩短工程期限,主要还是想抽出精力来,应对辽国随时可以发生的大变。

根本职方馆传回的情报,刚进入二月,耶律延禧已经迫不及待地集结大军,如今集结到上京一带的兵力已经多达三十万;耶律延禧已经颁下诏书,将于二月二十七的黄道吉日,御驾亲征。

浓浓的战争阴云笼罩在辽东的上空,空气仿佛都凝结了,辽国内部派系林立,耶律延禧初登大宝,威望不足以整合辽国盘根错节的派系势力,不排除他有通过御驾亲征这样的军事行动来整合内部势力的想法。

毕竟在亲征时若能获胜,是提升他个人威望最快的办法,而且到时许多事都可以假借战争之名进行。

问题是耶律延禧能获胜吗?至少杨逸对他没什么信心,所以杨逸心中更是着急,照时间算来,种建中他们在西域开战的时间将和耶律延禧亲征的时间差不多,鬼才知道到底哪边会先决出胜负来;若是辽国这边先决出胜负,那杨逸可就有大麻烦了,西域的战事到时很可能要草草收兵;

那么杨逸当初全力促成种建中西征一事,说轻点就是画蛇添足,说重点就是不识时务,胡搞蛮干,到时一切责任就得由杨逸来承担。

这可是他“开山立派”的第一笔,若是弄得一纸墨污,这无疑是他政治生涯的最大败笔,这是杨逸不能忍受的。

然而他又不好一再的催促种建中他们,当初他已经给出了明确的期限,相信种建中他们已经照此期限布局了;现在再去催促他们,只会打乱他们的作战计划,这样的错误杨逸无论如何是不会去犯的。

怎么办?

治河,治河,若能早点完成治河工程,一切便不成问题了。

花朝节这天,东京城里男女老幼争相出城踏春,花朝节也就是每年的二月十五日,这一天被认为是“百花生日”,这一天家家都会祭花神,闺中女人剪了五色彩笺,取了红绳,把彩笺结在花树上,谓之赏红;

还要到花神庙去烧香,以祈求花神降福,保佑花木茂盛。各地还有“装狮花”、“放花神灯”等风俗。

十三娘和清娘她们结伴出城踏青,一个二个打扮得美如仙姬,俏颜佳姿如花娇艳。

杨逸却没这么好命了,他也出城,不过是要到德州去巡察治河工程;辽国和西域的局势都极为紧张,两者又都不是由他左右得了的,他坐不住了,自请为巡察使,前去德州巡视,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办法加快工程进度。

杨逸轻车简从,出了新宋门,便一路向东奔去,十三娘贴心,让琴操跟随在杨逸身边侍候他的生活起居。

春寒未消,五丈河两岸却已是柳色青青,疏疏落落的瓦舍掩映在柳树下,显得平宁而雅致。

京畿附近的道路很平坦,马车里铺上了厚厚的软垫,加上十三娘发明了弹簧,装在车轴间,起到了不错的减震作用,坐在车上倒也不觉得颠簸。

琴操穿着一袭深紫绣梅心字罗衣,头挽同心髻,简约地横挺一支紫木钗,一身装束素洁如兰,淡雅若诗。

她靠在车窗看了一边儿春光后,回过头来柔声问道:“杨郎,此去德州,你可有何打算?”

杨逸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先去看看再说,其实我去了也未必就有什么法子,不过是觉得与其在京里坐困愁城,还不如去堤上看看,若真没什么办法,就当是去散散心。”

杨逸说得轻松,琴操却是难以释怀:“别的奴奴也不懂,只是奴奴觉得杨郎……

见琴操欲言又止的样子,杨逸淡淡地笑道:“觉得我一力支持种建中对黑汗开战,太过草率是吗?”

“是。”琴操声音很低,一直以来,包括十三娘也很少过问杨逸官场上的事,特别是这种关系到朝廷大局的重要决策,她们即便知道了,也很少会插嘴,谨守着自己的本分。

“或许有些冒险,但西域之事若是不尽快解,一旦辽国这边开战,西域的僵局必定会经年累月的拖下去,这会给大宋造成非常大的损失,呵呵,抛开大宋的利益不管,丝绸之路长久被隔断,对咱们家也会造成很大的损失,我这人自私自利贯了,为了咱们家能多赚点钱,拿国家的利益去做赌注是平常事。”

琴操轻嗔他一眼说道:“杨郎又胡说,咱们家才不缺那点钱呢,杨郎先天下之忧而忧……

“停!琴儿千万别拿这样的话来寒碜我。”

琴操的话让杨逸不禁起了那句‘先落水之忧而忧,后落水之乐而乐’,老脸有些挂不停,那讪然的样子,让琴操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总之,奴奴为杨郎感到骄傲。”

“琴儿很骄傲吗?我瞧瞧。”杨逸说着将她抱到怀里来,在她的香腮上轻吻了一口。

“杨郎……莫使坏儿……

杨逸沿着黄河一路东去,沿途走走看看,这次除了沿河两岸加筑主堤、副堤、遥堤、格堤外,还有一点令杨逸印象非常深刻,那就是在下游增设了大量的泄洪区。

如梁山泺、望渔泺,东凌湖,白沙湖、白洋淀等等,除了这些原有的天然湖泊外,更把许多低洼地带的百姓迁走,圈出的大片大片的洼地,作为汛期泄洪之用。

这无疑会占去大量耕地,要迁走大量百姓,但从长远来讲,这绝对是好事,河北河南这些地方人口密集,过度的开垦便得这里的生态破坏很严重;就像唐朝初期,关中还是沃野千里,但随着人口的暴增,过度开垦,关中水土流失严重,如今关中凋敝,再难恢复唐朝初期那种繁盛之象了。

河南河北也一样,人口密度过大导致过度的开垦,树林湖泊的大量消失,使黄河下游的生态面临着严峻的考验。

偏偏目前荆湖及岭南一带人口稀少,大量的沃土无人开垦,后世有荆湖熟,天下足之称,而现在的荆湖大多数地方还是一片蛮荒,着实是可惜。

所以把大量的低洼地带设为泄洪区,把百姓迁往荆湖一带,对黄河下游的生态平衡,对荆湖的开发利用,都是有莫大的好处的。

这些天然湖泊的联通,以及大量的低洼地带被划为泄洪区,就像一个个巨大的水肺,汛期时吸纳进大量的洪水,减小黄河堤坝的压力,旱季时则可为周边的农耕区提供水源,甚至反脯黄河,为枯水期的黄河注入水源。

治河工程花费巨大,最终必将超过三亿贯,这其中至少有一亿贯是用在迁民上。

另外就是联通五丈河、泗水、济水、汴水、大清河等河流,根据原来黄河决堤时冲出来的河道,掘出泄洪渠道,设置排洪水口,这些排洪口平时关闭,确保黄河水流量,以达到以水攻沙的目的;一旦汛期洪峰来临,水位上涨到排洪口的高度,就会自然从这些排洪口泄入大清河这些分流河道,避免黄河主堤承受不住巨大的洪峰压力决堤。

汉武帝在位时,也发动几十万役夫大治过一次黄河,这使得整个两汉都为之受益,很少有决堤的情况发生。

自汉武之后,只有隋唐对黄河进行了治理,但力度都有所不及。

现在大宋进行的这次治河工程,工程量超过汉武时期数倍,筑堤、泄洪、分流,样样配套齐全,为黄河下游赢取百年平宁应该不成问题。

第五卷 第537章 人到德州

现在的德州并非后世那个德州,它所在的位置应该是在后世的陵县,而后世所说的那个德州目前叫将陵军,两者距离大概将近百里。

德州一带属于典型的黄河冲积平原,地势自西南向东北平缓倾斜,而黄河的河道也正是跟着这个地势走的,所以这段河道治理起来便能少费些力气。

杨逸轻车简从来到德州,不惊动地方官府,就是沈清直也不得而知;直到杨逸走进都水监设在德州的公事衙门,沈清青还在和一群水利专家在商讨施工遇到的问题。

衙门里人来人往,个个神色匆匆,朝廷一再要求加快工程进度,使得都水监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施工质量要保证,人手又无法增加;而且进入二月后,自去年十月招募来的十多万劳力也要返乡春耕了,如何确保五月前完成整个治河工程,这就成了沈清直要面对的主要问题。

杨逸突然出现在衙门里,沈清直第一眼看到他后,还转头去和手下吏员说了几句,接着才霍然惊醒,连忙再抬头望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

“大人,您怎么来了?”

沈清直连忙起身行礼,衙门里的官吏虽然大多不认得他,但见他一身三品官服,也纷纷起身行礼,让场面显得零乱起来。

杨逸摆摆手说道:“沈大人不必多礼,各位都免礼,正事要紧,不必管我,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沈清直如今已经成为杨逸手下最得力的干将,以他的治河大功,只要顺利完工,一个侍郎之职是少不了的。

对他这种实干型的人才,杨逸也非常看好,虽然沈清直不是正途出身,将来想要入阁很难,但多熬十年八年,再做出些成绩来,熬到一部尚书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

沈清直对手下的吏员吩咐几句,将杨逸引进自己的签押房。

“大人来此,大概是希望加快治河进度吧?”

“不错,辽国的局势不容乐观,西域又已开战,若不能尽快结束治河工程,朝廷定将难以应对。而且你也应该清楚,西域开战是我一力促成的。”对于沈清直,杨逸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沈清直蹙着双眉答道:“大人恐怕要失望了,我了解大人的难处,在工程进度方面,我已经尽力了,鉴于德州以下河道自古从未决堤过,我组织能工巧匠实地查看过后,遥堤的修筑高度已尽量放低,以减少工程量,但以目前看来,最快也得到五月下旬才能结束。”

杨逸点点头,沈清直是他嫡系中的嫡系,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杨逸相信他真的是尽力了。

“你可抽得出时间?”

“大人意欲何为,尽管吩咐下来。”

“你若脱得开身,就随我一同上堤看看去吧。”

“是,大人,我出去交待几句,便可同大人一起上堤,请大人稍侯。”

德州下游的两岸河堤上,汇聚了近三十万劳力,还在十多万的驴马,从高坡上望下去,人如蝼蚁,铺天盖地,一直绵延出去数十里;各种号子声,驴马叫声,爆炸声、锛土声,汇聚在一起,如同滚滚的巨浪拍击着岩石,一浪高过一浪,无边无际。

工程用料如梢芟,薪柴,楗橛,竹石,茭索,竹索等等堆积如山,望都望不到边。

目前整个东流河道还处于截流状态,河床中积水极少,一些地段勉强能行一些小型的平底船,而这些平底船也无不是用来运送沙石的。

河道里又是泥又是水,一脚踩下去淤泥便没到小腿上,人们刨去一层淤泥,人踩马踏之下,很快双踩出一层来,拔足都难,更不用说挑担了;便是那些驴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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