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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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私生子- 第4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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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萧忆想岔了,杨逸倒不怕惩办贪官,只是他此行私下还另有安排而已。

萧忆匆匆用过膳食后,带着两个护卫先行赶往毫州城去了。

杨逸和清娘、阿黛拉用过饭后,还要了一壶茶。等店小二把茶送上来,杨逸含笑说道:“小二哥,我初到毫州,想了解一下贵地的风土人情,小二哥陪我聊聊如何?”

杨逸说着将一贯钱塞进店小二手里,店小二心中喜不自胜,出手这么大方的客人可不多见啊,他左右看了看,小声地问道:“这位公子可是想打听方才那伙人的来历?”

“哦?小二哥知道那俩人的来历?”

“小人刚来本店做工,本来也不知道,是刚才发生打斗之事后,掌柜的才告诉小人的,那姓魏的是知州魏大人的二公子,那姓郑的是司理参军郑大人的大公子,二人臭味相投,形影不离,平日里横行霸道,无人敢惹,公子您打了他们二人,只怕此事难以善了,小人奉劝公子一句,您还是赶紧离开为好哩。”

“多谢小二哥提醒,此事我着人去处理了,倒也无防,小二哥是本地人吧?”

“劳公子动问,小人是十里外洪家村人。”

“哦,小二哥受雇于此店,难道家中没有田地可种吗?”

“那倒不是,小人家中有田十亩,只不过自打朝廷打下河西、辽东后,耕牛价钱比前几年便宜了许多,家里买了一头耕牛,加上如今都是抛秧了,比以前插秧省事得多,家父说有他与我兄长二人耕作足够了,让小人出来雇工,好为家里添些进项。”

“抛秧?你们村都抛秧了吗?”

“公子怕是不知道,抛秧比插秧可省事多了,以前三四个人干一天,才能插一亩秧,自打抛秧的方法从江南传过来后,一个人一天就能抛一两亩地,有这样的好方法,谁还去插秧呢,可不光是我们村,咱们毫州地面上,如今都采用抛秧的方法了。”

“那抛秧收成如何?除了春秋两税之外,家中还用交其它杂税吗?”

“官府这几年大修水利,田间取水灌溉容易,收成比前几年好,除了春秋正税之外,如今还要按人头交差役钱,别的苛捐杂税倒也没有了,就小人家来说,每年比以前少交了近十贯的赋税,家父时常说赶上了好世道了呢,不过……”

“不过什么?”

小二哥得了杨逸一贯钱,这顶他好几天的工钱了,杨逸但有所问,他是知无不答,大概是涉及到敏感问题了,他才犹豫一下,杨逸一催问,他便答道:“不瞒公子,别的都好,就有一样,每年缴税之时,那些官吏用的斗总是大些,而且还加收一成的损耗。”

杨逸笑了笑,没说什么,又聊了许多别的,才摆手示意店小二离去。

那店小二暗暗有些失望,车船店脚衙,做这些行当的人都擅长察言观色,杨逸得知自己打的是知州之子后,还不慌不忙的,店小二不难猜到他来历不凡,他把官吏营私舞弊之事捅出来,本是怀着一线希望,希望杨逸会管管此事,结果却让他失望了。

店小二离开后,清娘忍不住问道:“杨大哥,你不相信小二哥说的话吗?”

“什么话?”

“就是官吏收税时营私舞弊之事啊,我看小二哥不像说假话,杨大哥你不管管吗?”清娘心地善良,自是不忍见这种害民之事,阿黛拉也差不多,都看着他,希望他站出来惩治不法。

杨逸洒然笑道:“清娘,杨大哥不是不想管,但这大斗进,小半出的现象,是不可能杜绝的,天下那么多官吏,你能盯着几个?这些年朝廷三令五申,也征办了不少官吏,但想就此根除这种积弊,就算是神仙也做不到。你们是不知道,小二哥说的这些已经是好的了;以前地方官吏加征损耗时,有的加征额度是正税的五成,少也有两三成,加征一成可以说是大清官了。因为谷物入仓后,确实难免有所损耗,若都按税额征收,官员就得自己掏钱补上损耗造成的亏空,在此等情况下,你想杜绝他们加征损耗是根本不可能的。”

清娘想了想说道:“那朝廷可以给地方官一个耗损的额度嘛,只要损耗在这个幅度内,就不算他们亏空,这样就不用迫使地方官员把损耗转嫁给百姓了。”

见清娘锲而不舍,杨逸不禁苦笑道:“清娘,首先,给地方官府一个损耗额度,这一点在朝廷上很难通过;第二,你给了一个损耗额度,地方官员未必就不会向百姓加征损耗了,关键还在于监督无法面面俱到,主要还得靠地方官员自身的道德来约束;打个比方,天下这么多州县,难道一到征税之事,朝廷就要派出成千上万的官员去监督地方官吏吗?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现在能做的只有严惩那些横征暴敛的官员,加以震慑,让地方官不至于做得太过火,除此之外,谁都无能为力。”

清娘听了有些泄气,小嘴儿微微噘着,杨逸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笑道:“清娘别这样,常言道水至清则无鱼,贪污腐败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可能杜绝的,以前不行,以后也不可能;只要总体上百姓能安居乐业,这就是太平盛世了,从刚才小二哥的话,你应该也能听出来,百姓现在过得还不错,至少比以前好多了,清娘就别再为这些细枝末节伤神了。”

清娘皱了皱小鼻子,向他做了个鬼脸,逗得杨逸又是呵呵直笑。

歇息了一个时辰之后,杨逸一行再次起程南行,此地离毫州还有二三十里,晚上到达毫州城不成问题。

路边已经有百姓在翻耕田地,有牧童在地野间追逐着黄蝶,嬉戏的笑声远远传来,让人不禁会心一笑。

阿黛拉俏颜丽色,婉约娉婷,身上醉人的体香让杨逸有些心猿意马,他斜卧在软软的垫子上,趁着清娘赏看车外的春光之机,一手伸向阿黛拉香臀轻轻抚弄,阿黛拉担心清娘发现,不敢稍动,一抹嫣红浮上脸颊,让她更加清丽动人。

正当杨逸要进一步行动,清娘突然转过头来,俏生生地笑道:“杨大哥坏死了。”

呃,清娘背后长了眼睛不成?

杨逸发愣间,阿黛拉羞得扑在软垫上不敢抬头,清娘这丫头被宠坏了,一向不缺俏皮的一面,她抱住阿黛拉的杨柳腰笑道:“公主殿下,我知道你是被逼的,不过你放心,有我在,杨大哥他不敢欺负……”

杨逸不等她说完,立即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啊清娘,敢坏我的好事,看我怎收拾你。”

杨逸说着一把搂住她的小蛮腰,翻身将她压在下面,随即吻上她那红润的樱唇,清娘挣扎不开,只得任他拥吻,她人美如诗,身上的肌肤细腻如玉,让人爱不释手,盈盈的酥胸大小适中,形态优美,确手生香。

好在杨逸适可而止,没有太过分,但等杨逸放开她时,清娘已是浑身无力,盈盈的酥胸急剧起伏着,娇美之态笔墨难以形容。

“清娘,看你还淘气不?”杨逸坐起身笑问道。

这下阿黛拉不羞了,轮到她掩嘴偷笑起来,清娘不依了,一双粉拳往杨逸胸口不停地捶打着。

三个正在玩闹,车外突然传来小白一声长嗥,接着听到护卫大喝着:“公子小心,林中有埋伏。”

杨逸闻声大诧,毫州不远了,这地方竟然有伏击?

他匆匆从车里抽出自己的大马士革宝刀,将清娘和阿黛拉往软垫上一压说道:“你们乖乖在车上躺着,不许坐起身,更不许伸头出去张望,听清楚了吗?”

“杨大哥……”

“清娘别说话,一切有杨大哥解决,你只管听话躺着就行。”

杨逸说完迅速出了车厢,跃上自己的战马,此处道路从一片树林穿过,林木虽然不是很稠密,但埋伏百十个人,在林外是看不到的,此时林中冲出上百个汉子,其中有二三十人背着弓箭。

杨逸随行的八个护卫中,有六个冲了上去,还剩下俩人护在车边,伏击之人有弓箭,正在朝小白放箭,小白被逼得躲进了树林里,形势对杨逸一方颇为不利……

第八卷 第755章 要嘛不做;要做做绝

因为有小白在,伏击者被提前逼了出来,杨逸粗略估计,对方离马车还有六七十米远,大多数人没有坐骑,乱糟糟地冲出来,大眼一看大概有上百人,很象劫道的山贼,却又分明看到有人穿着捕快服。

确定对方并非山贼后,杨逸暗松了一口气,但为了避免误伤着清娘和阿黛拉,他吩咐车夫迅速掉头暂避。然后才对冲上去的护卫喊道:“喊话,我倒要看看谁敢对本太傅动刀子。”

护卫得了吩咐,立即齐声大吼:“尔等听着,这是当朝杨太傅……”

“给我射!给我射!死活不论,快射。”护卫们的话还没喊完,就听对面传出一阵暴虐的声音,不是那魏风是谁,只见他一脸狰狞,歇斯底里地大叫着,随着他的吼声,一阵弓弦响起,二三十支箭羽飞射而来。

杨逸为之大怒,“锵!”的一声拔出大马士革宝刀,将面前的一支箭矢拍飞,然后大吼道:“跟我冲!”

杨逸吼完,一夹马腹,乌云盖雪长嘶一声,快若离弦之箭冲出,六名护卫紧追其后,一边冲一边大吼道:“尔等听着,这是当朝太傅、宁国公的车驾,尔等袭击杨太傅车驾,已是罪大滔天,还不快快放下武器,否则杀无赦……”

对面冲来的人马听了护卫的大吼,有些人犹豫了起来,对方打伤知州和司理参军家的衙内是不错,若是匪徒犯事,射死就射死了,但对方竟然自称是当朝太傅、宁国公,他们能不犹豫吗?

宁国公是谁,这天下几人不知?那可是连灭数国的人物,向他放箭这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吗?

“狗屁宁国公,宁国公出行,肯定是随从无数,兵将开路,岂会是这般模样,别信他们,他们不过是吓唬人,他们是流窜的悍匪,快射啊!谁敢不听,小心我扒了你们的皮,快射!”

魏风继续狂喝着,他和郑秋在亳州横行霸道惯了,此次吃了这么大的亏,郑秋断了一条腿,他被打落了两颗门牙,还差点被小白咬断喉咙,这口气如何咽得下?

加上他确实不相对面就是什么宁国公,他老子不过一个知州,每次出行还都是鸣锣开道,公差高举“回避”、“肃静”的开道牌子,若真是杨逸出京,岂会连官服都不穿,只带几个“喽啰”?

他带来的一伙人中,有官差,有家奴,有街头恶霸,五花八门良莠不齐,这是他回城之后匆匆纠集起来的人马。

那些官差还有些顾忌,那些家奴和地痞恶霸听了魏风的怒喝,可不管许多了,立即又开始放箭乱射,正所谓县¨wén‘ rén‘shū ‘‘wū¨官不如现管,反正天塌下来有魏大衙内顶着呢,转眼之间,又是二十多箭射来,杨逸等人伏身在马背上,以刀拨箭,猛催战马,一个护卫格挡不及,左臂上中了一箭,鲜血顿时染红了一条手臂,也染红了杨逸的双眼。

“杀无赦!”杨逸冷森森地暴喝了一声,护卫已经报上名号,对方还敢放箭,到了这种地步,管他是天王老子,杨逸也要当场斩杀再说。

乌云盖雪在他一再催动下,已快若闪电的速度狂奔疾冲,几十米距离,在战马全速冲击之下,也只够对方放一箭;没等对方放第二箭,六骑战马已经象一股疾风般冲入乱糟糟的人群之中,冷森森的刀光划过,一蓬蓬鲜血暴喷而起,人群间传出一阵惨厉的嚎叫,转眼之间便倒下五六人,余者吓得哭爹喊娘,顿时作鸟兽散。

杨逸别的不管,只顾催动战马向魏风冲去,这位平日里横行霸道的衙内,见杨逸飞冲而来,脸上不知是吓的还是恨的,苍白而狰狞,竟然也催动战马,厉喝着向杨逸迎来。

对这种死不知悔改的人,杨逸绝不会再给他一次活命的机会,乌云盖雪受他用力一夹,突然长嘶一声,四蹄腾空而起;杨逸手上的新月宝刀随即匹练般劈出,“噗!”的一声,魏风一颗头颅凌空飞起,无头的尸体鲜血暴喷不止,被马匹带出数步远,才摔落马下。

“娘啊……”

魏风被当场枭首,死状惨不忍睹,随他而来的一伙人无不吓得面无人色,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亡命地往树林里奔逃着。

杨逸不会在这些人身上多费力气,他替那中箭的护卫取出箭头匆匆包扎一番后,让人将魏风的头颅包起,自己换上官服,立即往亳州急奔。

魏风和郑秋惹到他头上,在路边酒肆时,他已经给过对方一次机会了,可惜这世上从不缺不见不棺材不掉泪的人,魏风转头又立即纠集上百人过来,亮出身分后,竟然还敢放箭射人,事情到了这一步,杨逸绝不会再善罢甘休。

收拾完儿子,这死仇已经结下,老子自然不能放过,要嘛不做,要做做绝!

杨逸带人一路奔驰,快到亳州城时,遇见亳州一众官员带着上百兵丁捕快匆匆赶来,惊起尘土飞扬,接近时,杨逸看到萧忆也在其中。

杨逸派萧忆入城,本是想敲打一下知州魏尚和司里参军郑渠,让他们约束一下儿子,少他娘惹事,但现在用不着了。

亳州一众官员慌忙下马,一齐作揖拜见杨逸,最前面一个穿着四品官服,五十上下年纪,身材高瘦,脸容清癯,长须飘飘,带头朗声说道:“下官亳州知州魏尚,携亳州官员恭迎杨太傅,杨太傅驾临亳州,下官等有失远迎,还望杨太傅恕罪。”

魏尚心绪不宁,脸上尽量装作镇定的样子,儿子带人出城的事他已接到秉报了,正为此心急如焚,见杨逸安危无恙,他才暗松一口气;但当他看到杨逸身边的护卫有人受伤,衣衫染血时,一颗心又不禁提到了嗓子眼上,只是在没有弄清事情脉络之前,他也只能强作镇定了。

杨逸骑在马上,冷冷地从一干官员身上扫过,最后停在魏尚身上,他略一示意,“啪!”的一声,身边的护卫将魏风的头颅扔到魏尚脚下,那人头双目怒睁,狰狞之极,亳州众官不由得纷纷惊呼,连连后退。

杨逸冷声喝道:“本官代天巡狩,不想在这亳州地面上,先是受人羞辱,接着遭遇伏击,九死一生,好,真好,本官没有死在疆场上,却险些丧命于这亳州地面上,本官倒想问问各位,亳州还是不是大宋治下?是不是大宋国土?嗯?”

亳州一众官员吓得面无人色,杨逸这话说得太重了,这和说他们谋反没什么分别。

杨逸是什么人?他代天巡狩地方,在亳州地面上遭遇伏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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