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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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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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狼主凶,这样的爆闪,岂不是在警告姐姐!

    舞雩被她的正色惊了一下。平日晚上,舞雩强迫妹妹替她占卜的时候,妹妹面上也是这样的神色,于是舞雩不由得顺着妹妹的视线,也抬眼望向夜空去。

    天狼骤亮,舞雩也是心惊!

    “啊,啊吧!”沫蝉向舞雩比划,想要救下怀中这只狼。

    “舞雩大人不好了!”林子外冲进来一个官兵,急匆匆单膝跪倒禀告,“皇上回銮途中,遭遇契丹骑兵伏击!好恐怖,契丹人哪里还是人,个个赤膊,人人xiong口都是一个狼头!”

    舞雩也是一惊,霍地回头,“上马!驰援!”

    “啊吧!”沫蝉扯住舞雩的手,指尖迅速在舞雩掌心写字。

    ——不可正面迎敌,不如兜转断后。

    舞雩眯起眼睛来,随即抽开手转身上马。坐在马背上,俯视她怀中的狼,“只此一回。别让我再看见你胆敢穿着我的衣裳,冒用我的模样!”

    说罢打马而去,整个林子回复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她回头,望白月黑林里,那一堆死去的狼,只觉悲从中来,无法言说。

    她扯下自己的裙摆,帮怀中的狼包扎。然后解下腰中长剑——这原本作为巫女武器、曾经也斩杀过狼的长剑,此时被她用来掘土。

    折腾到东方破晓,她方将狼一头头拖着掩埋了。

    一天一夜的劳碌,让她累得瘫倒在地。可是刚刚闭上眼睛,便冷不丁感觉有阴风在畔。她莫名地睁开眼睛,莫名地沿着那奇怪的直觉走下去,在丛林深处的树叶和大石的遮掩之下,看见了那头纯白的——狼。

    天色放亮,她终于敢确定,这一团纯白的,不是月色跌落山巅,也不是白狐白犬,而真的是一只纯白的狼!

    她跟他对望一眼,都很紧张。

    还是她先鼓起勇气走过去。它受伤了,白毛染着红血,触目惊心。

    它向后瑟缩,满眼的敌意,甚至向她呲牙咧嘴。

    他的血正在一点点流去,再不施救,光是流血也会让他死去!

    她伸手扯住它尾巴,将它扯回来。反正也不会说话,便一个字都不跟他说,只伸手照着它脑门拍下去,警告它老实一点。

    她出来得急,身上仅带着的一点药粉都给了刚刚那头狼。此时要救白狼,她只有在林子里现采草药。

    太常寺里的晨钟响起,声贯层林。她回头深深凝望,真的好想回去啊。

    可是她还是弯腰抱起了白狼,用尽最后的力气,脚步蹒跚地抱着它,向远离太常寺的方向走了下去。

    至少,她得先采集了足够的草药,救活了这头白狼才能回去。

    梦里的那个红裙的身影已经走远,抱着白狼蹒跚融入青蓝色的晨光里……可是沫蝉自己却愣在梦境与现实之间。

    错了。

    究竟是谁错了?是她又如纨素所说一般地一厢情愿地,将自己想象成是小邪的救命恩人?还是,事实上是真的错了?

    沫蝉一急,咚地从沙发上滚下来撞在地上。头被撞疼,让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现实迅速回来,她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冲向大门。

    。

    门外又是山林幽暗,仿佛与梦境重叠在一起。

    那黑暗的背景之下,两个白色的身影,在如水的月色里缠斗在一起。一个是白裙黑发的纨素,而另一个则是身形巨大的白狼!

    沫蝉惊得腿一软,跌坐在地。

    天啊,她是真的不愿意看见这样一幕的发生!

    纨素一个旋身避过白狼的猛扑,凛然冷笑,“千年前,如果不是我舍不得你,你自以为你能杀得了我?”

    “千年之前既然没机会证实,那不妨今日一试!”白狼也不示弱,调转身子,张开血盆大口再猛然扑上!

    “孽畜,你自不量力!”纨素裙摆一角被白狼前爪扯掉,纨素勃然大怒!

    一个旋身之间,终于狠下心来,抽出了缠在腰上看似腰带的软剑!

    软剑弹开,寒光四溅,山壁回荡起凛冽龙吟!

    纨素长发被风吹开,像是无数伸向天空的爪,“莫邪,我一向没有在你面前使用此剑,是因为此剑一出,不饮妖血誓不入鞘。我怕伤了你,我舍不得你——看来今晚,我却留不得了!”

    沫蝉心尖陡然一寒,来不及多想,不顾一切飞扑过去,一把抱住纨素的腿,“你不能伤了他!”

    “你醒了?”纨素挑眉垂眸,“他的催眠,你竟然快便能解开?”

    沫蝉只仰头哀哀望向纨素,“姐姐求你!”

    前世今生,这样的场景重又叠合在一起。

    白狼怒嘶,扑过来含住沫蝉的脚踝,想要将她拖开!

    沫蝉急了,伸脚去踹他,“你滚一边去!”

    他哪里知道纨素手中那柄剑的厉害!那是以多少活人和妖兽的血与灵魂祭成的!

    白狼额头被沫蝉踹中,痛得就地一个翻滚,变回人身。却一时站不起来,单拳支撑着身子,“虫,不要求她!”

    “我就要求!”沫蝉流泪狠下心,“你别管,这是我自己的事!”

    纨素见状便笑了,轻蔑地瞄着沫蝉,“给我一个理由。他既然都摊开了说要再度杀了我,我凭什么还要留下他的性命?”

    沫蝉忍住心痛,对上纨素的眼睛,“……因为,他是你的未婚夫!现在无论狼族还是人间,都已知道你们即将成婚的喜讯——姐姐盼望千年,想要的不就是这一刻么?“

    “倘若姐姐今日杀了莫邪,试问姐姐,你支撑千年复生而回,又为了什么?如果他真的死了,姐姐独自活在这全然陌生的人间,还有什么意思!”

    纨素的心被戳中,她也晃了晃神。

    是啊,莫邪已经成了她的执念,支撑她走过这么多年。如果他真的死了,那她还在这个陌生的人间活下来,还有什么意义?

    沫蝉捉到纨素的犹豫,便再用力,“姐姐,是我错了。我不再跟你争了,行不行?是我一厢情愿认错了记忆,是我将莫邪当成了莫言……”

    “姐姐你原谅了莫邪,也原谅了我吧。我知道我今生应该回去找莫言,我不该再缠着莫邪。”

    “从前种种,千错万错都是妹妹我的错。姐姐就看在妹妹命不久矣的份儿上,饶过我们这一回吧……”

    “你在说什么!”

    莫邪扑过来,一把将沫蝉抱起来,按紧在怀中,“我不是说过了么,即便是你自己,也不准给我动摇!这一次,我要留在你身边,用我的全部……我不准你说不要我了,不准你说什么要把我还给她!”

    莫邪死死将沫蝉的头按在心口,“你听见我的心跳了么?我想要的人,是你,不是她!”

    沫蝉闭上眼睛,眼前是潮水一般冲向对方的人类与狼群。

    红裙的舞雩身居中央,朝向狼群中为首的夏子孤,挥下长剑!

    剑光暴涨,化作凶气毕现的狂龙,嘶吼着冲向夏子孤!

    那堂堂狼王,那横扫千军的勇者,几乎毫无招架之力,便被剑光打斜横扫在地!

    剑光在他身上,留下从左肩直到右膝的巨大伤口,几乎将他砍为两半!

    沫蝉悄然抹掉眼泪,含笑说,“小邪,千错万错都是我错了。我这辈子该来找的人是莫言,我不该随便招惹了你。我错了,让我改正了吧,好不好?”

    “不好!”

    莫邪痛呼,死死抱住沫蝉,“如果真的是错了,就让它将错就错!我不准你改正,除非你先杀了我!”

    沫蝉用力地笑起来,“杀了你,你以为我做不到么?”

    语声未落,沫蝉猛地抬头,张口便咬在了莫邪的颈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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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虐,挺住~~~】

    谢谢如下的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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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老多亲的名字没办法都复制下来了,但是某苏都一一看到了大家的支持,统一给大家鞠躬了~~~)

    。。

 31、雌雄

    莫邪的血,沿着牙齿流淌进来,灼热滚烫,汩汩不绝。

    齿颊之间留下的不是腥味,反而是他身上那一股子如兰如麝的体香。

    沫蝉闭紧眼睛,狠下心来大口啜饮。

    她就是个饥饿的人,而小邪就是她唯一的美餐。从前都是理智控制着,只肯隐忍浅尝,可是这一次她是豁出去了大口饮下!

    而小邪,他竟然是一动不动,一避不避膪!

    沫蝉警告自己,此时狠心,绝不可以去看他的眼睛……否则自己会扛不下来。

    “夏沫蝉,你够了!”

    眼见莫邪一避不避地任由沫蝉吸血,俊朗的面容渐渐惨白,周身也褪去血色……纨素再也无法袖手旁观,冲过来,狠狠扳开沫蝉的肩膀。手臂用力,将沫蝉扯倒在地妓!

    几乎同时,莫邪伤咳了几声,周身苍白地摇晃了摇晃,也委顿倒地。

    唇边淌满鲜血,沫蝉此时眼神如魔,挣扎着还要起身,还想贪婪地再度扑向莫邪!

    纨素大怒,伸脚朝她肩上踹去,将她踹回到地上,“你还想怎样,难道你真的想吸干了他!”

    “啊,啊——”沫蝉如没有吃饱的小兽一般,呲着牙朝纨素怒吼。

    纨素目光一寒,“夏沫蝉,这终是你自己找死。我便留不得你了!”

    沫蝉眯眼望向莫邪。他通身惨白,呼吸急促,可是他的眼睛却依旧朝她望来。沫蝉的目光滑向他的左耳——那枚月光石的耳珰,依旧光华夺目,与天上月色交相辉映。

    沫蝉渴望地向莫邪的方向伸出去的手爪,犹豫着,还是收了回来。

    纨素却不理沫蝉这一刻的挣扎,也不在乎沫蝉这是在挣扎什么,只冷笑着挥起手中剑,朝沫蝉兜头劈了下来!

    剑光凌厉,仿佛清朗的夜色里凭空闪过一道白色的闪电!

    可是在这样凛冽的电光里,沫蝉却朝纨素抬起了头,目光迎着刺目的白光,直望向纨素:“姐姐这一回终于要向我挥下屠刀了么?姐姐以为,这一次就能杀的死我了?”

    “你说对了。”纨素得意一笑,“我从前杀不了你,是因为你我是姐妹,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千年之后,你的身子里竟然又鬼使神差有了我的一缕魂魄,依旧让我杀不了你……这柄剑服从于你我的血统,于是不肯伤你。可是现在,不同了。”

    “现在的你不再是千年前的那个人,甚至不再是今生今世的夏沫蝉——你是吸血鬼啊!我这柄剑杀妖除魔从不迟疑,不尝妖血誓不入鞘,于是你这一回便受死吧!”

    沫蝉反倒笑了,唇上的血红得惊心,“恭喜姐姐,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杀了我了。千方百计让我成为吸血鬼,正是姐姐布好的棋局,只等着我自己改变,姐姐手中的‘干将’便会毫不留情杀死我。”

    纨素冷哼,“你竟然想起了它是‘干将’?”

    沫蝉笑起来,“是啊。那年你我姐妹离开风家庄,爹爹知道这一别便是终生再无相见的机会,于是爹爹送两件礼物给你我傍身。姐姐的便是干将,是那把上古的‘雄剑’,刚烈无比,妖魔鬼怪无人能敌。”

    沫蝉说着便轻柔地笑了,目光望向莫邪去。姐姐拿到的是“干将”,她拿到的自然便是“莫邪”。

    纨素冷笑,“只是可惜,你的‘莫邪剑’被你失落。否则若你有‘莫邪剑’在手,说不定还能与我的‘干将’拼上几个回合。”

    沫蝉静静摇头,“我从来知道,‘莫邪’不是‘干将’的对手:‘莫邪’为雌剑,‘干将’为雄剑;‘干将’刚烈炽猛,‘莫邪’则阴柔秀婉……所以我早不做此宵想,又何必还留着那柄剑?”

    纨素便笑得更加得意,“如果有莫邪在手,你兴许还能做最后一搏;可是你既然千年前就丢了它,那你今晚只有一死!”

    沫蝉闭上眼睛,“姐姐动手吧。”

    “慢着。”

    周遭静寂,却静静扬起一个声音。

    纨素陡然一怔,回头望向那个从夜色中走出的男子。

    纯黑的披风,却惨白的一张脸,更加上一双血红的瞳仁并一弯染血的薄唇。

    “莫言?”纨素怔忡,随即却笑了,“我倒是不应该奇怪。我早该想到,若她濒死,你怎会不来?”

    “只是,就算你来,又能如何?你是吸血鬼,我手中长剑不介意多喝一碗妖血!”

    “谁让你来!”沫蝉心魂惊颤,朝莫言吼出来,“你走啊!”

    莫言叹了口气,望了望那边因为失血过多而倒地的莫邪,再望向唇边都是血的沫蝉,“我若不来,你们两个可怎么办呢?”

    沫蝉心底一抖,便也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走向莫言,“莫言,带我走。”

    走到莫言身畔,沫蝉回头,“姐姐,我不要小邪了。我跟莫言走,你饶他一命。”

    “你们以为,今晚还走的成?”纨素冷笑。

    莫言耸肩,“你杀虫这一只吸血鬼,问题不大;不过你若同时对付我们两只吸血鬼,可要费一番周折。”

    “当然也许最终我们两只吸血鬼也无法战胜你手中那柄‘干将’。”莫言说得惨烈,事实上却只是淡淡地耸了耸肩,“可是这毕竟也需要时间啊。如果你将时间都浪费在杀死我们两个上,那小爷就只能等着血流光而死。”

    莫言那张雪白的脸上,甚至还笑了笑,“不需要我提醒你吧:狼与吸血鬼相生相克,于是被吸血鬼咬过的狼,无法自行愈合。除非你真的能眼睁睁看着小爷血流尽而死。”

    。

    纨素犹豫了下,终究还是动容,转头去望莫邪。

    莫邪浑身轻颤着倒在地上,面色已与莫言差不多。

    纨素再望向沫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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