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霹雳之邪君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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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霹雳之邪君传-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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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此招何名?」白面具问道。
「哈!」九曲邪君浅笑一声後说道:「这招因武皇而来,就用他的诗号做纪念,名为哭遍侠客吧!」
白面具称谢:「多谢前辈赐名。」
第五十五话 暗战

        「荒戍落黄叶,浩然离故关,高风汉阳渡,初日郢门山。江上几人在,天涯孤棹还,何当重见日,尊酒慰离颜。」天河冰川上,四无君孤身设宴,吟赋温庭筠的五言律诗「送人归东」。
「四无君,久违了。」知道天外南海之事终需自己亲身前去,素还真快步赶往天河冰川,正遇准备多时的四无君。
四无君攸然道:「闻知故人即将远行,奉诗一首,酒三杯,聊表敬意。」
素还真略微一揖,说道:「客套了,四无君顿失三成功力,仍只身前来送行,令素某倍感诚意。」以素还真经历之老练,自不难看出四无君损失一道化身,折去三分功体。四无君却是不以为意,手摇羽扇笑道:「清香白莲果然慧眼如炬。」
他随後举起酒杯敬道:「第一杯酒,祝你一帆风顺。」素还真说了声谢,便一饮而尽。
「唉!」四无君叹了一口气说道:「一页书负伤,素还真你又即将远行,中原骤失擎天,令人不禁担忧啊!」
素还真笑道:「四无君言重,冥界天狱人才辈出,但中原自古多俊杰,并非没素还真不可啊!」四无君一听到「人才辈出」四字,真气一时逆流,连忙运功将之压下,随即又敬一杯酒:「第二杯,祝你顺利达成目标。」
四无君的异样,素还真自是尽收眼帘,遂言道:「血肉根虽是良药,终究药不对症,只能治标难以怯除顽疾。」
「小小通天三灵之术,果然难逃素还真法眼,四无君虽折血灵道,但已遣人向秦假仙借得侠道追溯中的造血之方,不日可?。」
素还真知晓侠道追溯之法需以亲人之血为引,他不愿点破,只说道:「如此甚好。」
四无君举起第三杯酒,说道:「武林瞬息万变,只怕故人归来,人事已非。」
「北斗七星高,哥舒夜带刀。至今窥牧马,不敢过临洮。」素还真再饮第三杯酒,咏颂唐人「哥舒歌」以对,暗指他早有准备,冥界天狱绝难犯边。
四无君赞道:「素还真信心十足。」
素还真同时从怀中取出当日九曲邪君所绘的邪能境地图,交与四无君,说道:「今日一会,素某多蒙款待,特以此图赠送四无君,作为回礼。」
四无君接过一看,便认出这是邪能境的地形图与兵力布置图,不禁莞尔:「好一条移祸江东之计。」素还真直接将此言当成赞誉,说道:「四无君过奖了。」
「哈!说得好,四无君就静待素贤人回转,再奕未完之局。」
「就此约定,请。」素还真抱拳一礼,转身跃上冰船便往天外南海去了。
四无君仰望天际,看着素还真远去的身影,心中打量天狱局势:「不亏是素还真,看来整顿天狱之事必须加速进行,代天刑闭门谢客,乃是以退为进,正中吾计策,让吾可以从容收纳天狱兵将,届时要取其人易如反掌尔,但是天之翼回报,圣主附身炎?兵燹,这就投下了变数,圣主必定难容吾一人独大,看来计画必须更动。」
军法堂,冥界天狱武备最高权柄的处所,在代天刑闭门谢客後,他打着静等四无君主动服软的主意,仿效昔年司马懿诈病的桥段,连平日交好的将领来访也是不见,只留下新结盟的天狱影子部队首领傲残雪在府中。
这一晚,夜色茫茫,代天刑轻袍缓带,自坐案後,傲残雪安坐左首,右边却还空着一张空椅,不知当属何人,令傲残雪好生猜测:「天狱圣主御神,武臣执掌天刑,文官四无不通,慎防残雪夜行,意指我们四人分掌政权、兵事、谋略、机密,圣主之下三人平起平坐,稍次一线只有外殿军师负平生,如今此椅座上是谁?」
代天刑见傲残雪眼神中透露疑惑,微笑道:「傲统领,你我同为圣主之下前三人,虽然往日不曾相见,却是神交已久,我俩既然同盟对抗四无君,自当坦诚。」
傲残雪以为他指桑骂槐,责成自己仍带面具,双眉一皱,说道:「莫非将首忘了吾当年亲探天外南海身中剧毒,皮肤病变无法暴露在空气中的旧事吗?」
听他语气不善,代天刑忙摇手说道:「岂敢。」随後伸手指向那张空椅,言道:「我是说这个人,我等既然联盟,为表诚心,自然要将我军智囊介绍与傲统领。」
傲残雪心下一惊,他出仕天狱多年执掌无数情报,却是首次听闻代天刑身边还有一位智囊的存在,不知此人身份是谁。
过不多时,一名头戴黑罩的黑衣人走进,唯见双眸精光如电,气度俨然,傲残雪熟知天狱上下却也猜不透这人身份。
代天刑微微一笑,道:「紧急时刻还要你冒险前来,真是过意不去了。」
那人拱手道:「义父言重了,暗中为你办事是我荣幸,生死早置之度外。」
傲残雪暗自生疑:「代天刑何时添了个义子?又何以这番藏头掩面?」
代天刑略略点头,摆手示意就座,那人便坐上了那张空椅,代天刑随即向他介绍:「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天狱影子部队首领傲残雪,你们两人以後要好好亲近。」
那人登时一揖,言道:「久仰、久仰,天狱中无人不知慎防残雪夜行,也多亏统领手下留情,在下这脑袋才没在夜里被人割去。」
傲残雪听他说得轻挑,摇头回道:「阁下神龙见尾不见首,我在夜里找不着你的脑袋也无法下手啊!」他故意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首」跟「尾」两字颠倒来说,暗讽其人不露真面目。
代天刑听两人在言谈中交上了手,连忙打圆场向傲残雪说:「我这义子就是这张嘴不好,太过尖酸刻薄,还请傲统领万勿见怪。」
那人端起茶碗,啜了一口,道:「义父今日找我来是要问那件事吗?」
代天刑点点头道:「听说圣主附身炎?兵燹,并由四无君的部下天之翼带回了天狱,此事是真吗?」
只听那人说道:「确有此事,我亲眼目睹兵燹露出圣主的天冥魂身,不信也不行。」
猛听这话,傲残雪坐在一旁心中暗凛,知道代天刑早在四无君身边人马中安插了探子,其身分自须百般保密,但也使他越发好奇。
「四无君那厢有何决定?他打算让兵燹作为圣主复位吗?」代天刑又问。
那人应道:「他昨夜知道此事後,今早便前去天河冰川送素还真往天外南海,至今未归,所以我还不知他打什麽算盘。」
代天刑回首看向傲残雪,说道:「如今情势有变,不知傲统领有何看法?」
傲残雪伸指轻敲脑门,说道:「确认兵燹被圣主附身吗?除了天冥魂身外,行动举止和圣主相似吗?」
那人轻笑一声:「截然不同,倒是跟炎?兵燹的平日作风一模一样,好战好杀,口中满是挑衅之言。」
代天刑听他这麽说,又问:「你看四无君会如何抉择?」
那人想也不想便道:「以四无君的个性,他一定会拱他上位。」傲残雪亦点头称是,言道:「炎?兵燹在天狱之内并无根基,四无君也需要一个在威望上能盖过将首的人,两人定是一拍即合。」
代天刑拍案怒道:「让炎?兵燹这种血统不纯的人登上王位,四无君莫非忘了冥界肃清的大业吗?」
「现在我们该想的是反制之法。」那人阖眼说道:「兵燹怀有天冥魂身无庸置疑,但他为何会有圣主的魂身与记忆,而行为举止完全迥异,这就是我们可以着墨的地方。」
「此言何意?」代天刑问道。
他缓缓言道:「焰炽魔刀曾传回其人天生灵力惊人的情报,或许圣主真有附身过兵燹,但因为受到重创,反被兵燹制住,因此他得到了圣主的魂身与记忆,意识却没有丝毫被圣主占据。」他才智不差,综合过去情报和日前所见,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代天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言道:「你是说,四无君支持他继位,而我们便反其道而行。」语方毕,他一阵迟疑又说:「若兵燹真是圣主,该如何是好?」
傲残雪摇着头说:「将首,我们都上了你这条船,已经来不及了。」
代天刑忽然站起,沉声言道:「说不得,只有杀了。」
就在代天刑等人商议大事同时,炎?兵燹独自泡在一洼池水之中,明月当空映照一条人影,正是四无君来到,他一挥手顾在池水四周的四大护卫同时退下。
炎?兵燹怪笑说道:「哈!哈!军师你回来了,本座真是想念你那颗美丽的头颅啊!」
「你是想斩下四无君的首级吧!」四无君摇着羽扇昂然道。
兵燹挑衅地问道:「好不容易见到真人,就不知道方便吗?」
四无君道:「只要你有本事,随时欢迎。」
「如果我没被你骗入这个池子,就是马上。」原来兵燹大方向天之翼展现天冥魂身证实了圣主身份後,就被他带到四无君面前,但因为没有注意到天狱圣主记忆中的一些小事,而让四无君以验明正身的藉口引入了这片鬼冥池中无法脱身。
四无君抚掌笑道:「圣主一向喜爱在鬼冥池中练功,你要是连鬼冥池只容恶灵原身的特性也不知,难以取信他人啊!炎?兵燹。」
四无君看炎?兵燹满脸怒意却是不语,含笑走向前观视,「依照进度,明日午时,你就能脱出鬼冥池。」
兵燹以高亢声音说道:「也会被池水同化,变成魂不附体的怪物。」
「圣主尊位因此垂手可得,何必介怀呢?」
第五十六话 慎防残雪

       寂静之夜,忽来乌云掩月,冥界天狱中的军法堂中代天刑和他蒙面而来的义子,品着新泡好的茶,静候天明。
「你看,傲残雪此人如何?」代天刑幽幽问道。
「你要听实话吗?」他的义子应道,代天刑自然点头同意。
「四个字,名不符实。」他的义子如是说,「虽说武功尚算可观,但他心计若仅如此,与父亲及四无君两人同享大名,未免虚妄。」
代天刑认同他的判断,言道:「为了你的一句试探便轻易动怒,着实与人浮躁的感觉。」他的义子皱紧眉间说:「由此说来,他若非别有图谋,就只有一个解释,这人不是傲残雪。」
代天刑听义子这样说,也不去驳他,慢条斯理地将热水加入茶壶中,又冲了一泡,然後才开口:「「天狱圣主御神,武臣执掌天刑,文官四无不同,慎防残雪夜行,嘿!全不一样了。」
听代天刑念错了一字,他的义子有点意外,左眉微扬却是不说话,代天刑看在眼里他疑惑,此言流传甚久,怎麽自己居然会念错一字,当下笑笑不语。他的义子也只想要了解一向隐在暗处的傲残雪根底,便问:「父亲,到底当年四句话从何而来?傲残雪此人又是什麽来历?」
代天刑缓缓说出他对傲残雪的认识:「傲残雪乃是圣主跟在身边最久的老臣,举凡刺探情报、暗杀行刺皆出他的手笔,为当年圣主一统天狱出力甚多,但他的行动只接受圣主领导,一切功绩都出自圣主口述,也可以说是圣主用来制肘我和四无君的一把快刀。」
他的义子继续追问道:「父亲没有见过此人,据我所知四无君亦从未提过他,这又是怎麽一回事?」
「他的一切功绩全由圣主口述,我也曾怀疑过他的存在,但是多次战事中,此人无孔不入刺杀敌方,又屡屡送上惊人情报,让我和四无君不得不打消这念头,也是他当时的表现才让天狱诸将又惊又惧直到如今。」
「那何以这几年冥界肃清的行动如火如荼,却始终不闻其人?」
代天刑言道:「为父也不清楚,或许是因为圣主人在定禅天,所以他只与圣主有联络。」
「太不合情理了。」他的义子摇头说道:「依我看此人根本不存在,只是圣主用来诓骗之词。」
「不可能。」代天刑否决了他义子的想法,遂解释道:「其实,我见过傲残雪我断定他不是傲残雪,只是不知是否真正的傲残雪指使他前来,正逢他与你同样让我闭门谢客,便姑枉听之以探用意。」
「父亲既然说过亲眼见过傲残雪,想来不假,虚言诈他试探,由此可知连傲残雪知道与父亲朝相一事。」
代天刑点头确认,「是在圣主庆贺统一天狱的宴席上,当时他尚未前往天外南海,圣主也还没夺取牟尼上师的肉身。」代天刑陷入过往的回忆,想起圣主以恶灵之身身登大宝的情景,随後才言:「宴後,圣主独自将我们三人留下勉励,天狱圣主御神,武臣执掌天刑,文官四无不同,慎防残雪夜行便是圣主亲口说出的赞赏。」
代天刑才说到这,看义子有些不对,知道他又以为自己把「文官四无不通」念成「文官四无不同」,遂笑道:「其实原话却是文官四无不同,只是以讹传讹,才变作四无不通,否则以四无君的文武全才,怎会以一窍不通来形容。」
「啊!原来是指四无君的通天三灵,一人四化之法,取四无相貌不尽相同之意。」
「不错,血灵中无君、骨灵阪无君、肉灵伐无君加上本体合称四无,其诗号不过惑人之用」代天刑见义子一点就明,也不多言便将当夜经历托出:「圣主虽说召见三人慰劳,实际上到场的只有我和四无君两人。」这使他的义子大为意外,不禁疑道:「那傲残雪何在?父亲又是如何见到他?」
「圣主口中对我等赞誉有加,但更推崇傲残雪之功,为父心有不忿反唇相讥,後再回府路上即遭人行刺。」代天刑神驰过往,回想起当时状况。
「代天刑,死来。」一名蒙面人手持冰剑,倏地欺身刺出,一连七剑,剑气夹带寒意,凝结水气成霜雪,正是一招「飘雪纷飞」,这昭剑法落点不定、内藏奇变,代天刑也不含糊,提起地刑刀便反手砍向蒙面人,以拙胜巧,让快如疾风的七剑全打在地刑刀上。
不料来人忽然弯腰,一剑向下刺向小腹,代天刑急忙举剑相架,叫道:「苍然一击。」这一招虽然架开,代天刑心中讶然不减,这招「苍然一击」乃是他乱刀诀中的套路,由足至腰再到手臂,凝聚自身力量发出的简单一击,招式虽见古朴,威力虽可直破千军,不意竟为敌手化入剑法使出。
两招反震下,来人面罩因为招式余波被震碎,露出潇洒面貌,他不再追击,右膝一屈向後猛蹬跃起,口中兀自言道:「武臣执掌天刑,慎防残雪夜行,若非傲残雪手下留情,足下脑袋早在夜里被人割去。」
听完代天刑所述,他的义子才说:「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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