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不如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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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不如窃-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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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078

凌渊诚冷眼看戚旭南,足足两分锺没有动静,反倒是秦曼芝有些沈不住气,大庭广众的闹了这出戏後心里也没痛快,闷闷的拉着吴燕也离开了会场。

凌渊诚和戚旭南也没再轻劲,他们跟着一起离开,眼见秦曼芝心事重重的往宾馆走,两人也紧跟其後,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学长,明天我们就回去了。”在宾馆的大厅里,秦曼芝突然回头,对凌渊诚淡淡的说。看她的样子,似乎不想跟他详谈。

吴燕看不下去,附耳说:“杀人也得留全尸,分手也要说清楚。”

说完,她打着哈哈把戚旭南拉走,秦曼芝与凌渊诚散步到宾馆的後花园,呆呆相望,久久无话。

“小乖,你受伤了。”

秦曼芝摸了摸肿起来的脸颊,薄荷的清香已经淡了许久,但仍在鼻息间萦绕。受伤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受伤後长久的不能治愈。

秦曼芝不是留情之人,当初她因为要嫁给戚旭南而离开凌渊诚时,就将情丝斩断。纵然再遇,情缘也不过是回忆。

“戚旭南替我上了药,很快就会好的。”

“小乖,你是不是在怪我?”

“没有。”

“不,你一定是怪我没有告诉你倪葵的事!”

秦曼芝笑笑,轻声说:“你当初不正是因为她,才说我是你女朋友的吗?”

凌渊诚急着辩解,却最终无话可说:“小乖,我……”

“学长,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仍然是朋友。”秦曼芝干涩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其实,这真得与倪葵无关。在她决定陪凌渊诚参加校庆之时,她说想好,要在校庆之後跟他说这番话。

只是,没想到半路杀出程咬金,倪葵出来搅事,使她原本单纯的行为,变得复杂。

凌渊诚僵在那里,唇色泛白。

“咖啡厅还给你,我觉得我应付不了。”

“你要跟我分清关系,又何苦这样干净。纵然不想要那咖啡厅,也不必急着离开……”凌渊诚说得伤心,神情悲凄。

秦曼芝不忍再推脱,咖啡厅的生意刚上轨道,在凌渊诚找到合适的人来接管之前,她冒然离开对咖啡厅也不利。

“回去後,学长你再住四合院,有点不方便……”

“知道了。”

“学长,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你,所以才错失了你。”

秦曼芝抬起头,望着他眼角的湿润,差点又要心软。只是,这次断然不能再给他仍然希望。他与倪葵之间的事她没有兴趣,横亘在她和他之间的,是流逝的三年岁月,是不能回头的人生顿悟。

秦曼芝原地跺了跺脚,觉得谈话应该到此结束,伸手礼貌性的拥抱了凌渊诚一下,准备转身离开。

凌渊诚抓住她时,秦曼芝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很自然的避开与他不必要的身体接触,又给他留了脸面,不至於太过难看。

凌渊诚的手在空中停顿一下後,自然垂了下来,与她肩并肩的往宾馆里走去。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戚旭南怎麽会知道倪葵身上的……”凌渊诚并非好打听的人,只是倪葵未婚妻的身份令他也很好奇。他相信戚旭南与倪葵之间清白如雪,但戚旭南这样笃定,一定有内幕。

秦曼芝停了下来,吃吃的笑。

“学长还记得我三年前离开学校那天中午,你在哪里吗?”

凌渊诚垂头想想,那日他们原本约好在琴房里练琴,可是他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秦曼芝,所以特别沮丧。他一个待了半个多小时後,就离校外出闲晃。当时他纯粹是在堵气,所以没有联系秦曼芝,当他第二天回校时,才得知秦曼芝离校的消息。

这是他第一次在女人面前深深受挫,特别是一向温顺乖巧的秦曼芝。凌渊诚自然记忆深刻,历历在目。

“其实那天我给你到琴房,是想偷偷到你房里留张纸条。我没勇气告诉你我要嫁人,才想出这法子。”秦曼芝一想到当年自己一个幼稚的行为竟让她看到惊人一幕时,忍不住又笑了:“我到你宿舍门口时,听到里面有动静。我以为是你在,所以躲到窗户边偷看。谁知,倪葵不知从哪弄来了你的钥匙,跑进你房里,还脱光了衣服,躺在床上,摆了一个特别的姿势……那块红痣是我看到的……”

凌渊诚仿佛被雷击,呆立在那。

当年倪葵追求他虽然轰动一时,但无非就是女追男的老套情形罢了,并没有太过激的言行举止。後来他找来秦曼芝当挡箭牌,有效的阻止了她进一步的行动後,以为相安无事天下太平,便没有太在意倪葵的动向。

倪葵大约也是被秦曼芝逼疯了,所以才豁出去想出色诱这招。偏巧她情报出错,以为那天凌渊诚会在宿舍里,所以兴冲冲的脱光等他,却没想到不但没有等到凌渊诚,反而被秦曼芝撞见。

秦曼芝因为倪葵的突然出现无法给凌渊诚留纸条,索性一声不响的离开。三年後,她与凌渊诚相遇,再次成为了倪葵的劲敌。最终,秦曼芝利用那块红痣反击成功,冥冥之中仿佛轮回报应。这到底是孽还是缘,恐怕就连他们三个当事人也想不清楚。

凌渊诚花了很少时间才消化完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送秦曼芝回房时,他站在门前,迟迟没有离开,不进不退,只是痴痴的望着她,直到戚旭南从房里走出来,将秦曼芝一把抱住,塞到自己的身後。

“凌总,尘埃落定,还请自重!”

凌渊诚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如果有什麽需要我帮忙的……”

“放心,目前我还没有遇到需要帮忙的事。”戚旭南自负又野蛮的说:“只要凌总不来骚扰我们,就是给我们帮忙了。”

凌渊诚讪讪退後,这些来得太快他很难接受,但他也只能接受。秦曼芝是有夫之妇的事实不可能由他撼动,似乎除了衷心祝福并安静离开,他没有其它可以做的。

黯然离去的背影秦曼芝并没有看到,因为戚旭南早已关上房门,看着秦曼芝,象大灰狼一样,馋馋的笑着。

☆、(17鲜币)079

狼是不会笑的,当狼笑起来的时候,一定是不怀好意。

秦曼芝捂着胸口,退到房间一角,威胁他:“别碰我,我今天没心情。”

“我就是知道我老婆没心情,才特地来安慰你的。”戚旭南虽然嘻皮笑脸的,但看到秦曼芝高高肿起的脸颊,心里那点邪念被灭得干干净净。

大手一揽,将秦曼芝抱进怀里,声音哑哑的,坚毅的下巴不时的蹭着她柔软的头皮,喉间咕噜咕噜的响,仿佛在说对不起。

秦曼芝听不清楚,但她知道,他此刻心里也不好受。这世上大概没有几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负吧,除非这个男人并不爱自己的女人。如果这个设定成立,那是不是能反过来说──正是因为这个男人心里爱着女人,所以才无法忍受她受人侮辱和伤害。

秦曼芝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如触电般,从他腿上跳了下来,背着手连连向後退去,怔怔的望着戚旭南,好象第一次认识他。

戚旭南被她的反常吓住,也不敢轻易的靠近她,怕她会有过激的行为。

秦曼芝一直保持着这个受到惊吓的姿势,望着他,不言不语,不笑不哭,不喜不怒,仿佛如入定高僧,看尽人间繁华悲哀,又仿佛懵懂稚孩,不知世间纷乱纠缠。

“老婆……老婆……”戚旭南试着唤醒秦曼芝,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秦曼芝迟迟没有回应,许久,她才蠕动双唇,结结巴巴的问:“你爱我吗?”

不善表达的戚旭南在心里快速又肯定的回答:爱!可是,内敛的他却无法当着她的面说出这个字,他只是很坚定的说:“你永远是我的妻子。”

秦曼芝的眼底闪过一丝失望,正想找个借口把他打发出去,自己好好休息时,戚旭南又紧追一句:“我对你,永远胜过他对你。”

秦曼芝当然知道,戚旭南嘴里的他就是凌渊诚。现在,凌渊诚是失败者,戚旭南是胜利者,从一个胜利者的嘴里说出这种话,在秦曼芝听来,缺了不少诚意。

“如果没有学长,你会怎样?”

“如果没有他,也许我不会那麽快肯定我对你的感情。”戚旭南倒是个实在人,说不出爱并不代表他不猜不出女人的心。秦曼芝的脸上写满了她的惆怅心事,如果这个时候他还不趁胜追击,才叫傻瓜:“我很感谢他,让我看到了自己的真心。”

秦曼芝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不明白这个男人怎麽突然一下,嘴又变甜了。

“你还有真心?”当她再次抬起头时,才发现戚旭南已经逼近她,一根手指头的距离,可以听到对方清晰的心跳声。

戚旭南抓住她的手,拉着按在他的胸口,先是摸了摸左边,又压在右边,不正经的说:“左边是有真心的,右边嘛,只有肌肉!”说完,还有意的绷紧身体,使胸口上的肌肉变得又硬又结实,象大理石一样,却充满了温度。

秦曼芝忍俊不禁,噗哧一下笑了起来。刚才的那点失落忧伤早就烟消云散,眼底全是对他无可奈何的笑意。

“好老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让我做个好老公!”

秦曼芝咬着唇,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学长本来还约我明天去琴房弹琴的,你跟来好喽。”

“你少逗我了,他都伤心成那样了,那‘情’是谈不了了。”戚旭南一想到凌渊诚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就各种舒坦。

“哦?你不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秦曼芝装模作样的拿起手机要打电话,戚旭南一把抢了过去,随手一扔,竟将手机从阳台的门扔了出去。

几秒锺後,秦曼芝听到啪嗒一声,手机彻底报废。

“喂,你……”秦曼芝气得都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讲道理。手机摔坏了就坏了,万一砸中了人,那可如何是好。

偏偏这肇事人还理直气壮的站在那里雷打不动,好象刚才扔手机的不是他。

“秦曼芝,我告诉你!如果你敢联系他,你联系一次我扔一次!”

“你太霸道了!你野蛮!”

“我就是霸道,如果你还想知道我有多野蛮,我不介意今晚好好表现一下……”

秦曼芝见他三句话不理本行,气得一跺脚,坐在床边不理他。

戚旭南见秦曼芝虽然在生气,但不象从前那样怕他,躲避他,甚至没有从前那样厌恶,欣慰的笑笑,拿来药膏,开始替她涂药。

秦曼芝开始还别扭的躲了两下,後来也就半推半就的让他服侍。涂完药後,戚旭南又是捏肩又是捶腿,累了一整天的秦曼芝开始昏昏欲睡,窝在戚旭南的怀里,甜甜入睡。

第二天,戚旭南带着秦曼芝和吴燕一同回去。一周後,戚旭南以一个公道的价格将咖啡馆从凌渊诚手上买下,任由秦曼芝折腾。

潘大成和吴燕都没有再回华胜商场工作。吴燕在咖啡馆里当店长,做得风生水起,潘大成则来到戚旭南的公司做他的左右手,虽然他没有太多的从商经验,但胜在勤奋好学,很快就能独挡一面,替戚旭南分担了不少繁重的工作。

回来後,戚旭南与秦曼芝仍然住在四合院。一是四合院离咖啡馆近,只需要步行十几分锺就能到,上下班方便。二是秦曼芝怀念这里的过往,尽管并不美好,但时间将其过滤,只念情怀忘却恩仇。

凌渊诚再也没有出现,也没有人主动提起他,秦曼芝只是在报纸杂志的一些八卦新闻里看到,说倪葵被传私生活混乱以至於被人退婚。再後来,凌渊诚的消息越来越少,他原本低调的行事令他更加神秘安静。就连倪葵,在这场风波之後开始销声匿迹,干净得好象从没出现过。

一眨眼,秋天如同一阵风转眼就过,当初雪落下时,咖啡馆的那盆郁金香莫名其妙的枯萎死去。

“我就一直觉得邪门,郁金香大多是春天才开花,哪有秋天开到冬天的?”

“也不一定,你看花店一年四季都有郁金香,也没什麽奇怪的。”

“那是从国外进来的,放段时间就会枯萎的。不象这盆,是种在土里的,还活了这麽时间。”

咖啡馆里的服务员们围着这盆突然枯萎的郁金香七嘴八舌的评论,没人敢去扔它。

自从上次潘大成送来这盆郁金香後,秦曼芝就将它放在大厅一角,平时也没怎麽照料,它却生得娇艳。不少客人来就餐时看到,都会感叹一番,渐渐的成了店里的明星。

如今没来由的枯萎,大夥都怕惹事,互相推托着责任,就是没人敢处理这盆郁金香。

吴燕一进咖啡馆,就看到三五个姑娘们围在那里嘀嘀咕咕,拨开人群一看不过是盆花而已,便训斥道:“我说你们怎麽都不干活,原来都在这偷懒啊!”

众人见状,赶紧解释,吴燕见她们大惊小怪的,拿起花盆说:“我看你们是看恐怖片看多了,一会说邪门,一会说有问题。这花沾了咱们店里的人气,这里又一年四季温暖如春,它要开花有何难的。”

“可是,怎麽好好的就枯了呢?”

吴燕斜睨问话的人,不屑的说:“你今年才二十二岁,你信不信再过两年,你就长得跟它一样,枯黄凋零!”

众人都知道吴燕是性子泼辣,心直口快,说话只图痛快不管结果,所以都没在意她,只是一哄而散,各自做各自的事去。那个被奚落的服务员扁扁嘴,好心提醒她花是潘大成送给秦曼芝的,这才离开。

吴燕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潘大成似乎很重视这盆花,每回来店里都会望着花发呆,目光神情的仿佛在看情人。秦曼芝对这花倒不是那麽上心,只不过因为客人们喜欢,所以对这花也颇有好感。

思前想後,吴燕先给秦曼芝打了电话,告诉她郁金香不幸枯萎的事。然後,又拨通了潘大成的电话:“大成,你现在在哪?”

“我在来咖啡馆的路上。”电话这头传来他如牛的喘气声,好象很累:“我在附近办事,买了你喜欢喝的豆浆,现在给你送来。”

“哦,好。正巧我有事找你──那个,你送曼芝的郁金香今天突然枯了,我打算扔……”

吴燕还没说完,就听到潘大成雷霆般的怒吼声。还没等她从耳鸣中缓过劲来,咖啡馆的门被人撞开,潘大成风尘仆仆的出现在门口,手里,空无一物。

“我的豆浆呢?”吴燕还惦记着他给她买的豆浆,可是,潘大成眼里只有那盆回天乏术的郁金香:“把花盆还我!”

“不就是一盆花嘛!至少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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