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后一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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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后一好汉-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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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箴只能坐在我的身边。

羊印颉打量一番当前的局势,牧观、云箴与我通通坐在他的眼前,羊贤弟心满意足地笑了,“好巧。”

我脸皮抖抖。

秦牧观站起来拱手,“云兄与羊贤弟来得正巧,叶兄正好腰疾发作,秦某一来不谙医理,二来确实身有要事,正好请两位接替牧观照料叶兄。”

云箴立刻望向我,“哪里伤了?”

我干笑,“腰,旧疾了,不妨事。”

“我看看。”云箴抬手就按住了我的腰。

羊印颉目光闪烁,看着我俩就像盯住了肥羊的狼,一双眼绿得发亮。

秦牧观站在一边,见此情景也不大好提一个走字,只是转开目光,望向别的地方。

云箴摸到我的腰侧,我唉唉哟哟地叫唤了两声,“就这就这。”

云箴使劲替我揉了两下,我拿开他的手,站起来扭扭腰,惊喜道,“好了。”

羊印颉的目光失望地恢复正常。

秦牧观再次告辞。

我又开始后悔。

早知如此,少爷我宁愿让云小公爷再摸上一摸,让羊贤弟再胡思乱想几番。

人生果然悲喜交加!

我挽留,“牧观,你坐的是轿,轿夫还未回来,你如何走得?”

秦牧观迟疑了一下。

买膏药的轿夫就在此时急匆匆地踏进门里。

老天,您安排得可真寸!

我垮下脸。

羊印颉暗中踢我一脚,我强提起精神,送秦牧观出门。

羊印颉落在后边,极低声道,“宝少你傻了?改日登门道谢啊。”

此话一棒子打在本少头上,如醍醐灌顶,把少爷我敲明白了。

我抢前一步,极诚恳地望向秦牧观,“多谢牧观照应,既然今日有事,我改日再登门道谢。”

秦牧观的神情有些忡怔,“一点小事…………”

本少心里一颤。

羊印颉插进来道,“牧观兄表客气啦,”小羊站近我们旁边,“小宝性子爽直,此恩不报,他一辈子不得安宁,牧观兄坦然领受就好了,是吧,箴少?”

云箴点头。

我赶鸭子上架,只好顺话更加诚恳地望向秦牧观。

被三个人盯着,秦牧观很无奈。

他点点头,“恭敬不如从命。”可本少觉得,他并不希望本少登门拜访。

青布小轿一颤一颤地走出我们视线。

本少也借口回家休养,与云箴和小羊告辞。

少爷我慢悠悠回家,羊印颉居然堵在我家门口。

“小宝,”羊贤弟踮起脚尖,搂住我的肩头使劲向下压了一压,力争与本少的目光平齐,“你喜欢一个人对不对?”

本少极力否认。

羊印颉松开本少摇摇头,“真可惜了,看来是我多事,误会你们了。我本来还想为宝少献些计策,讨他欢心,与你双宿双飞。”

羊印颉说罢叹一口气,摇起扇子作势走人。

本少待他走出几步,才上前扯住他的袖口,“慢着。”

羊印颉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本少,目光闪烁,变幻莫测,流光溢彩。

本少望天,厚着脸皮悠悠道,“你说,我该如何做?”

羊印颉摆弄一个深沉,“先告诉我他的名字,我得对症下药。”

本少微有些犹豫,微有些害羞,吊得羊贤弟愈加兴奋。

本少待机答道:“柳如烟。”

羊贤弟一个趔趄,差点栽到墙上去了。

嘿!

5;云礼,皇上

 羊贤弟稳了稳心神,狐疑道,“你确定?”

本少斩钉截铁,“确定。”

羊贤弟蹙眉想了想。

本少抄袖看着,觉得羊贤弟也是个清秀漂亮的人,蹙眉抿唇的小模样颇让人怜惜。着实很让人想将他搂在怀里。

只可惜这人不走正路,整日琢磨些男欢女————错了,是男欢男爱的事情。

羊印颉抬起头,慢慢道,“小宝,追男和追女可不一样,同样的法子追得到女孩,若换在男人身上可能就适得其反,甚至此生此世永不相见。”

本少嘿嘿一笑,“看来羊贤弟于此道颇有心得。”

羊印颉不理我,郑重道,“你可要想清楚了。”

本少顿首,“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快教教为兄吧。”

本少确实想得很清楚,就算少爷我与秦牧观两情相悦又能如何?最终还不是各娶其妻,各顾各家?

但若本少追到了柳如烟,本少和秦牧观就变成了连襟,本少这辈子也就彻底与秦牧观连在一起啦。

牧观只习文韬,若是柳家小姐欺负他,本少身为姐夫可以名正言顺地出手帮他讨个公道。

若是牧观与柳家小姐有个隔阂,本少身为姐夫可以名正言顺地与他说些话开导开导。

但若本少娶了别人,那就是小米粥拌酱油————犯闲了吧!

本少想得真切,望向羊贤弟也万分恳切。

羊印颉蹙眉想想,道,“既然如此,我回去写个计划,过几日给你吧。”

“那怎么成?”柳如烟可是比武招亲。今日有云箴与我出场,别人自然不好出手,可明日后日呢?过几日柳如烟成了别人老婆,我怎么办?

“急什么?没过门一切都不成定论,等着吧你。”羊印颉甩下话绝情地走了。

本少扯扯嘴角,一个翻身,不走正门,直接跃进院里。

院是好院,可惜住不长久。

但我爹从小就教育我,功名利禄王八蛋,没了咱再赚。所以我也不太放在心上。何况云小公爷还拍胸脯讲过,真有那么一日,他接济少爷我,除了老婆,不分你我,绝对够义气。

少爷我暂无后顾之忧,于是背着手穿于廊下,心情甚好地哼着小曲,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牧观扶着我的情景。

院口候着的丫环清紫望着我一笑,蹲了个万福。

我点点头,“今儿衣裳不错。”

清紫脸一红,嗔道,“少爷再说些有的没的,我立刻就禀报老夫人您回来了。”

我作揖,“清紫姐姐饶命。”

清紫一躲,“我可受不起。快进去吧,让人看见了,我可不敢瞒的。”

我嘿嘿一笑,进门。

清紫从小就在我身边伺候,最知道我的心意,我落败而归,若是被我老娘揪到,一定一顿好训,耳朵身子一齐受罪。她想帮我瞒上一会儿。

我也听话,进门就钻卧房。

房里坐着一个青衣牙袄的小人儿,眯着细长的眼睛盯着少爷我笑。

本少怔了怔,扑咚一声四肢着地扣在地上,“吾皇万岁。”祖宗,你怎么来了?

小人在本少眼前尚且乳臭未干,就像一个没长开的奶娃娃。

奶娃娃跳下来,像模像样地点着我脑袋道,“你小声点儿,莫让别人听见,不然朕治你罪。”

我趴得更低了,“我不让人知道,太后就得治我罪。”

“这你不用担心,我告诉母后我来你这儿了。”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怎么告诉的?”

奶娃娃一挥手,“朕御笔写了张字条,放她枕头底下了,她睡觉时自然就看得到了。”

我一头凉汗,“皇上的意思是?”

“今儿不回了,咱们去逛夜市,然后就住你这儿。”

乖个咙咚锵,这不是要了少爷我的老命了么?

我抬起头,恳切地望向小皇上。

小皇上一瞪双眼,“叶宝友,你想抗旨么?”

我忙道,“不敢不敢。”

奶娃娃满意地点点头,将我扶了起来,“宝友,我给自己想了个名字,以后再出来,你就用叶磐这名字与朕兄弟相称如何?”

我又滑到地上去了,“万岁爷,饶了臣吧,臣,万万不敢呐。”

“年纪轻轻,老气横秋,就这么定了,叶爱卿,起驾。”小皇上拉开我的手挤进我怀里,“去买卖街。”

我无奈地抱起小皇帝,作贼似的溜出王府。

身前身后跟着十几个人,都是小皇上带出来的侍卫高手,看来他还没傻。

先皇有五个儿子,云仁、云义、云礼、云智、云信,小皇上排行中间,是先皇驾崩前指的新皇,如今已有五年了。

四皇子云智去年得天花薨了,小皇子云信是先皇遗腹子,四岁多些。两位长年的皇子都十五了,云礼小他们三岁,今年十二。

我本是云礼的侍读之一,云礼和我都好武功,一见到我就切磋个没完,太后一怕云礼受伤,二怕云礼好嬉荒学,就把我给辞了,可云礼对我念念不忘,时不时就宣我进宫一趟,偶而也出来玩玩,一定会找我。

云礼的个头还没长开,我却已经是成年人的模样,云礼舒舒服服地坐在我臂上,一手挎着我的肩头,“听说你今日比武招亲去了?”

我点头,“是。”

“那个柳如烟比之朕的永宁皇姐如何?”

“有如凤凰与云雀。”我左右望望,“皇上,请您注意言辞,再向前走地乱人杂的,要小心应对。”

云礼用细长的眼睛白了我一眼,懒懒道,“你不也称朕皇上?”

我恨不得缝了这孩子的嘴。

“罢了罢了。”云礼大度地挥一挥手,“宝友你与我讲实话,你是不是喜欢柳如烟那丫头?”

我动了动心思。

皇上这么问臣,自然别有深意,我得把握机会,搞不好就是一个金口赐婚。

我正色道,“我想娶她。”

“想娶?”云礼审视我一番,慢慢道,“那就不是喜欢了。”

“也————不是那个意思。”

“不喜欢又娶来做什么?”云礼说着一笑,“朕有一门更好的亲事,你要不要听听?”

此时夕阳西下。

阳光黯哑,像颗煮得半生不熟的蛋黄,于阴云中沉浮。

红暖的光照在小皇上半边脸上,细长的眼中含意不明,看得我打个了哆嗦。

云礼咧开嘴角,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的眼睛,“小宝,朕将永安皇姐许给你如何?”

我咚地跪了下去,“臣不敢高攀。”

永安是皇上的亲姐姐,太后绝不可能将她许给我。我也不敢娶,我可不想当皇上的姐夫,我想当秦牧观的连襟。

云礼就势从我身上下到地面,“平身吧,朕倒觉得这门亲事不错。”

我冒汗。

云礼又上下打量我一番,“你若不喜欢永安,永福如何?”

我断定云礼今天撞到头了。说得那么轻描淡写的,好像我挑个公主就像上菜市场挑颗白菜那样简单。

这可不是普通的白菜,永福也是云礼的亲姐妹!

不过,

就是,

才六岁。

少爷等她长大成人,还要好多年…………

6;花街;胡同儿

 我赔笑,“皇上莫要开臣的玩笑了。”

云礼居然十分认真,“两个人中你选一个,你考虑选哪个吧。至于柳如烟————”云礼回头望一眼跟在我们身后的几人,噗地笑了,“你一定不知道吧,柳如烟设这个擂台就是想嫁朕的张侍卫,想不到竟让云箴与你差点给搅了,幸好你摔了下来,朕听说———”云礼偏头望一望我,“救得还颇为英勇?”

我赔笑,也回头望一望张侍卫。

张侍卫冲我点一点头,含意不明,不大像是感激我没抢走他老婆。

我回头黯然。

敢情我全搞错了,人家柳如烟确实有心上人,但不是云箴,是张侍卫。

可有必要将公主补给我么?还是皇上的亲姐妹?

云礼笑眯眯地望着我。

我望着那细长的眼睛,脑子里钻出一堆的狐狸精怪,都眯着细长的眼睛打量我。

云礼见我不答话,笑了一笑,“逗逗你,脸就红了,看来你是真想小登科了。”

我脸没红。真的。

云礼抬手扶住我的肩,“宝友啊,你年纪也不小了,若是憋得难受,也不妨去花街逛逛,你也是男人,朕体恤你。”

我目瞪口呆。

这,这是十二岁小孩儿该说的话么?就算云礼是皇上,那也太…………太…………本少吞吞了口水。

尤其这小孩还没长过我的肩膀,却大人模样地按着我的肩头?

“这样吧。”云礼收手,抄袖看我,“今日朕就替你开个张,准你去花街逛一逛。”

“这————”我很犹豫。

“怕了?朕陪你去就是了,朕替你壮胆!”

咳,我就说么!

小皇上想逛楼子,拿本少当幌子。

话一说明,我就不怕了。

我嘿嘿一笑,“皇上,可是有意中人了?”

云礼不再坦然,脸也红了红,“朕身为天子,理应体察民情,花街亦处天子脚下,归天子所辖,朕不过去巡察自己的领地罢了。”

我扑扑衣襟,跪于地上,一脸敬仰,“皇上果然忧思深远,体恤民情。臣以为,皇上首先召告天下,再黄罗开道,辇驾临幸,。电子书方可令花街乃至天下感受皇恩浩荡。”

云礼狠狠踢我一脚,“不想去便讲不想去,找这许多装腔作势的借口做什么?”

我伏低,“臣是怕太后斩了臣的脑袋。”

“也罢,”云礼叹了口气,“有太后在,朕也不过是个好看的摆设。”

“皇上此言差矣,若是有人带着年方十二的臣去逛那种地方,我娘也会拧了他的脑袋。”

“不见得罢。”云礼冷眼看了我一眼,“朕看云箴的脑袋就好好地长在他的颈子上。”

我无话可说。

我娘当年是发威了,可云箴比我家身份高上一等,她不敢去找云箴晦气,于是拧了我三天耳朵,打得我屁股都肿了,我想起来就疼心疾首。

云礼讲完望天。

夕阳美艳无限。

云礼站在晕黄昏红的光中就像一只勾魂的妖精,细长眼睛一眯,“也罢,朕自己去。待母后按朕的字条找到你府上,你直说便是了。朕也会讲叶爱卿有阻着朕,但没阻住就是了。”

我滚出一滴冷汗。

云礼抬手,体贴地替我擦掉,“叶宝友,左右你都脱不了干系,索性与朕一起去吧。若是真有什么意外,朕还能奖你一个护驾有功,走吧。”

我只能爬起来乖乖跟着他走了。

路上我给云礼弄了顶檐帽,又买了副烟薰眼镜,还给他的下巴上点了一颗黑痣。

云礼照照镜子,十分不满,“这就看不出朕了?”

我道,“能瞒一个算一个。”

云礼白我一眼,勾了勾手指。

张侍卫上前在他脸上一顿比划,我再一看,了不起!

云礼的鼻梁高了,眼睛圆了,脸白得俨然就是另一个美少年。

云礼鄙夷我道,“这才叫化妆术。”

我虚心求教,带着美少年去逛胡同儿。

其实胡同儿也分许多种,我只敢带云礼去驻清倌的地方。这种地方不止风雅,就算云礼真的看上谁了,也是个干干净净的人物,我也能推搪一些。

老鸨见我带了新客,殷勤地请我们坐到雅间。

云礼新奇地环顾四周,笑道,“难怪有人愿舍银子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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