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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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娇-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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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张媛亲自所拿。那么院子里那些花儿,是否就是她的杰作?

若是他人拿了放到张媛的房中,那么那个神秘的他人又是何人,他为何要害张媛?他们之间又有何过节?与自己又有何仇恨?

这一切都是谜,等待着有人去将那个结打开。

大傻注意到阮妍的视线集中在一个地方。他也看过去。

一瞧之下,也勃然变色。

而周妈与何氏二人并不知其中的利害,都准备进张媛的屋子。

“伯母,周妈妈,你们等等。”大傻忙喊道。

此刻张媛的屋子里应该全是地狱花的花香,其他人进去待的久了,也极容易中毒。

他现在差不多可以肯定,张媛晕死在屋中。应该与地狱花有极大的关系。

何氏与周妈不解的扭头看大傻,“怎么了?”

阮妍咬了咬牙,大步走过去。“你们等等。”

说着,她掩了口鼻,快速进了张媛的屋子。

走向曼陀罗时,她向张媛的床上看了一眼。

只见张媛双眼紧闭,面色和双唇都隐隐泛着黑色,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像具木偶一样,再也不见昨日的刻薄。

走近曼陀罗。阮妍发现以前盖花的那个牛皮纸罩子放在桌子下面。

她忙拿了起来,重新将花盖上。

阮妍这才对何氏与周妈招手。“可以进来了。”

而后,她将花搬出了屋子,暂时放在院子里。

这其中的谜,看来得等张媛醒来才能揭开谜底了。

何氏与周妈二人忙冲进屋子里,走奔张媛床前,高声呼喊起来。

何氏哆嗦着手去探张媛的鼻子。

微松一口气,虽然气息有些微弱,但证明女儿还活着。

她忙对周妈道,“周妈妈,你快去请华大夫。”

大傻在院子里道,“我去吧。”

说着就匆匆离去。

何氏拉着张媛的手,哭道,“阿媛,你这是怎么了啊,好好的怎么就变成这样,阿媛,你快醒一醒啊……”

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女儿好好的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同时又想到了阮妍花儿被毁一事,她想着会不会是同一人所为。

想到家里接连出现几桩诡异的事件,何氏顿时浑身冰凉,不知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而且眼下女儿生死未卜,这日子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过下去。

阮妍一直没有说话,冷眼看着床上的张媛,一切等她醒来再说。

大傻很快请来了华大夫。

华大夫进屋为张媛检查,还未搭脉,看着她的脸色,他的眉头就拧了起来。

因他发现,张媛有中毒的症状。

忙为她搭脉。

面色越来越沉。

“华大夫,如何了?”何氏看着他的脸色,她的心已经沉入了谷底。

华大夫放下张媛的手,一脸的不可思议,问何氏,“阿媛昨夜可曾吃了什么,或者用了什么不明来历的东西,她是中毒了。”

“中毒!”何氏如遭雷击,忙摇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昨儿下晌从外祖家回来后,阿媛还是好好的,晚饭也和我们吃的一样,我们都没事,饭菜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用的东西……”她起身将张媛屋子里仔细打量了一番,摇头,“用的东西也是与以前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华大夫。您可一定要救阿媛啊……求您了华大夫……”

“那就奇怪了,阿媛是如何中毒的呢?又中的是什么毒?”华大夫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在沉吟着。

行医这些年,还真的没见过张媛所中的毒。

阮妍起身,往屋外走去。

既然张媛被确诊为中毒。那么极有可能中的就是曼陀罗的毒。

曼陀罗中毒后,轻者会出现幻觉,像上回韩三宝那样,重者自然会晕迷,最后直至浑身哭官衰竭而死。

大傻明白阮妍的意思,他将那盆曼陀罗从屋外搬了进来。

阮妍将牛皮纸取下。道,“她可能是中了这种花的毒。”

她这句话立马让何氏、华大夫与周妈妈三人看了过来。

“地狱花!”华大夫立马惊呼,面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这种花他曾见过一次,也知它剧毒无比。

却没有见过中毒者是何模样,更别提治疗的方法了。

而周妈妈则狐疑的说道。“这不是媛姐儿的花么,这花怎会有毒呢?”

“周妈妈,你见过这盆花?”阮妍眸子一亮。

周妈妈点头,“是啊,我记得是媛姐儿准备去何家那天,太太让我帮她收拾几件衣裳,在屋子里我见到了这盆花。

当时看它的颜色特别奇怪,加上媛姐儿平日又不喜欢养花。我就好奇的多问了一句这是什么花,从哪儿来的。

媛姐儿说这花是她从西市买的,说……”

说到这儿。她说不下去了。

方才一着急,倒没有多想,现在才忽然意识到,后面的话说出来,肯定会让阮妍不高兴的。

但她话到这份上,后面的话就算不想说也是不可能的。

阮妍的脸色也开始渐渐转青。“周妈妈,请接着说下去。”。

张媛这种瞎话。用来骗人还真是不赖啊。

别说周妈妈不懂花,就算是一般人。也不会怀疑她这话的真假。

因大家根本不认识此花,不知它真正的来历,还以为只是某种自己未曾见过的花罢了。

世上花儿千万种,没见过的花儿也是十分正常的。

但曼陀罗不一样,并非原产大魏朝不说,而且因着它的特殊性,别说在吉安的市集上有得卖产,就连见过它的人,在大魏朝恐怕都不会多吧。

张媛之所以撒谎,看来是因为她心虚。

阮妍不愿意再往下想,有些结果是不她不想看到的,也从来不敢去想的。

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开始指向张媛。

何氏也催,“周妈妈,都这时候了,还有什么话儿不能说的。”

事关女儿的生死,哪敢马虎。

周妈妈牙一咬,道,“媛姐儿说,再过些日子就是安姑娘的生辰,安姑娘爱花,到时就将这盆花送给安姑娘,她一定会喜欢的。”

张媛什么时候与安如萱搭上了?

阮妍倍感意外。

不会忘记,年初在斗花会上,安如萱还当众嘲笑过张媛被沈家退亲了,当时张媛看安如萱的眼神,恨不得将她吃下去,此后,张媛一直十分讨厌她。

可现在二人怎么走的这样近了?

周妈妈虽然说了这盆花的来历,但对张媛中毒一事,却没有任何帮助。

何氏急了,就问华大夫,“华大夫,您一定要救救阿媛啊,一定要救救她……”

华大夫摇头叹息,眼神晦暗道,“张太太,真是对不住了,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

“华大夫,您一定能行的……”何氏屈膝,要向华大夫跪下去。

华大夫忙拉她。

何氏哭倒在地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傻从外面匆匆进来,对着阮妍的耳旁说了几句话。

她的面色顿时青中泛此,身子在颤抖着。

原来是自己错了,错的离谱,不该将人都往好处想。

华大夫在屋子不停的转着,想着该如何救张媛。

何氏还在不时的乞求。

吉安城华大夫的医术最好,要是他都没办法,女儿算是没命了。

“舅母,您也别伤心了,媛姐有这样的下场,全是她的报应,罪有应得。”就在这时,阮妍忽然冷冷的开口了。

她的声音无丝毫感情,冷若三九天的寒冰。

正文、第118章:矛盾终激化

这句话犹如热油泼上烈火,顿时让何氏火冲三丈高。

此刻她正为女儿的生死急碎了一颗慈母心,而阮妍不但不想办法,反而还在一旁恶言相讥。

正如女儿说的那样,真是一头白眼狼,我们张家白养了这些年。

何氏狠狠瞪向阮妍,尖着嗓子道,“阿妍,你这是在说什么混话?就算阿媛与安姑娘交好,你心里不高兴,但也不能这样刻薄的说话。

你不帮着想主意也就罢了,为何还要诅咒阿媛,小小年纪,你的心思怎就如此的歹毒呢?”

华大夫与周妈二人也万分疑惑的看向阮妍。

以前的阮妍虽然胡闹,但也不会这般说话,何况自去年受伤之后,她的性情就大变,变得温和起来,善解人意,今日怎会说出这等话来呢?

只有大傻知道阮妍此刻心中是有多么的伤心。

阮妍站直身体,面对何氏仇恨的眼神,冷笑着道,“舅母,论起歹毒,我可不及媛姐的一分。”

“你胡说八道,阿媛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当初你受了伤,她眼泪都急下来了,哪儿像你这样歹毒。”何氏立马红着眼睛,尖着嗓子为自己的女儿辩解。

阮妍眸子眯了眯,道,“那舅母你可知这盆花是谁的?”

“周妈妈刚刚不是说的很清楚嘛,是阿媛从集上买回来,准备用来送给安姑娘的。”何氏立马答道。

先前还担心阮妍不高兴张媛与安如萱交往。

现在阮妍的一番话彻底激怒了她。

女儿与安姑娘交往有什么错,不能因为你阮妍不喜欢安姑娘,我们就要与安姑娘为敌,得罪了安姑娘。对我们可没什么好处,到头来受到伤害的还是我们张家人。

这就是人性,隔层肚皮隔层山,亲生与非亲生,永远有着天壤之别。

何氏平日里对阮妍也不算坏。表面看起来,有时甚至比对张媛还要好。

可一到关键时刻,真正对谁好才体现出来了。

以前张媛可没少咒骂阮妍,何氏也生气。

但是她生气的原因并不是心疼阮妍被人骂了,而是气女儿怎么不懂事,怎么说出这样刻薄的话来。要是被外人听见,会影响女儿的名声。

并不是担心阮妍会不会因为这咒骂而受到某种伤害。

那更不提会为阮妍伤心落泪了。

而现在就截然不同,阮妍只是说了这样一句话,却令何氏伤心欲绝,仿佛女儿本来无事。就因阮妍这句话,女儿会有三长两短。

所以,她恨及了阮妍。

担心会一语成谶。

阮妍看向华大夫,问,“华伯父,您也认识此花,劳您告诉舅母,这花集上是否随处可见。是否可以随意买到?”

华大夫在认出花的品种后,就对周妈的话持有怀疑的态度。

听得阮妍问他,就道。“此花莫要在咱们吉安的花市上,就算在咱们整个大魏韩,恐怕也不会有几株。所以,阿媛说这话是她在集上买来准备送给安姑娘,这话……应该不是真话?”

“不可能,阿媛绝不会说假话……”何氏拼命的摇头。

大傻在一旁道。“是不是,等她醒来一问便知。”

说着。他走到华大夫身旁,将一个白玉瓷瓶递向华大夫。并轻声低语了几句。

华大夫一听,立马面有喜色,“好,好,阿媛有救了。”

不管这盆花张媛是怎么得来的,身为大夫,病人的生命才是第一位。

而且他还不知道阮妍花儿被毁一事。

“真的吗?太好了。”何氏立马破涕为笑,满面的惊喜之色。

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女儿身上,不再理会阮妍。

阮妍看向大傻。

大傻低声道,“韩公子给的解药。”

阮妍轻轻点头,并不意外。

上回韩三宝中了曼陀罗的花毒,就是韩洛给他吃了药解的。

华大夫为张媛服下解药。

然后众人就坐在那儿等待她醒来。

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的功夫,一直毫无生气的张媛嘤咛一声,悠悠醒转过来。

刚醒来,人有些迷糊,且并不知自己中毒一事。

只是看着房中忽然多出这些人来,不解的同时还有着恼怒。

这些人都跑来自己的房中做什么,真是讨厌。

她皱眉,“娘,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声音极轻。

一开口,她才发现自己浑身软绵绵的,提不上力气。

何氏见女儿果然醒来,而且口齿清晰,上前一把搂了张媛,喜极而泣,“阿媛,你总算是醒了,你可知道,你中了毒,幸好被华大夫给救了。”

她好像忘了药是大傻给的。

因着大傻平时与阮妍关系亲近,恨阮妍的同时,她将大傻也恼上了,故不提大傻。

大傻根本不在乎这些。

他现在只等张媛真正的恢复过来。

这样才能好好的将这笔账给算算,要不是看在张和成的份上,这解药都不会喂她吃的,由着她死了算了。

小小年纪,心思就这般坏,等将来长大了,那还了得。

“中毒?好好的怎会中毒呢?”张媛一脸的茫然。

她当然不知道曼陀罗有毒,否则又怎会将它放在屋中。

应该说,她算是比较幸运,因天气热,晚上睡觉时开了窗户,让屋子里花香浓度降低了。

否则,等周妈发现她时,她就已经死了。

华大夫则拿出一粒红色的药丸,对张媛道,“阿媛,再将这粒药丸服下,你的身子就会完全恢复了,其他的话。等好了之后再说。”

张媛虽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母亲说了她是中毒,那肯定不会有假。

她点点头,将药丸接过服下。

阮妍一直坐在那儿没动,只是定定的看着张媛。等她身子恢复。

这样又过了半个时辰,张媛的身体终于恢复过来,说话有了力气。

“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好好的怎会中毒?难道是有人想害我?”身子一恢复,张媛立马拉了何氏的胳膊问。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神还往阮妍那边瞧了好几次。

眼下之意,是阮妍害了她中毒。

何氏则道,“阿媛,娘还想问你呢,这花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指向那盆曼陀罗。

曼陀罗之前一直放在外面。等张媛完全恢复了之后才又端了进来。

虽然花上覆着牛皮纸,但张媛还是一眼认出是什么花。

见何氏忽然问起这事,她的面色开始不自然起来,眼神躲闪着道,“是我买的,准备送人呢。”

华大夫听了就摇头。

阮妍缓缓起身,走到张媛身前,俯视着她问。“从哪儿买的?花了多少银子买的?这花叫什么名?”

“在花市上买的,其他的,我可没问。只是见花好看就买了。”张媛狠狠瞪了眼阮妍,答。

不过,就算态度再强硬。

那语气也是里外透着虚。

做贼肯定心虚啊。

“是嘛,那你再去给我几盆回来,或者带我去花市上看看,看哪儿有这花儿卖。还有。这罩子也是你买的吗?”阮妍继续寒着脸问。

“哼,我为什么要带你去。还有,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质问我。你以为你以是谁啊?”张媛将眼睛看去旁边。

华大夫瞪大了双眼。

直到这一刻,他才看出来,阮妍与张媛之间的矛盾远比自己所想的要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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