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审死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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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审死官-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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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宜倒是占了不少,可面子却丢尽了,失策,真是大大的失策。

“不行,总不每次见她我都退避三舍吧,那我这堂堂的七品知县,顶天立地的大老爷们岂不是太没面子了,哼,总得想个办法,将她也整治得如刘油儿一般,服服帖帖才对,要是能象司墨那样言听计从,就更妙了,嘿嘿,简直是妙不可言!”张允在心中意淫,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些须的坏笑,恰好被迎面走来的休息看到。

休息这心里顿时打了个激灵,随即又热切起来,暗道:“奶奶的,老爷肯定又有了什么整死人不偿命的好主意,回头我一定得把差使讨过来,有没有银子拿倒是其次,关键是心里舒坦!”

“休头,瞧你这一脸的浪笑。”旁边一个名叫林才的差役和他关系颇好,趁机调侃道:“肯定是想被窝胡同那个叫小红的粉头了吧?”

“滚!”休息一怒,骂了那人一句,而后低声道:“凭我对咱们大人的了解,用不了几天,肯定有好差使给咱们办,告诉弟兄们,都他娘的给我机灵着点,别让刘油儿那帮杂碎抢了先!”

“放心吧,被那帮烂泥一样的废物占了风头,不用你打杀,我们就弄块豆腐去撞死!”林才拍着胸脯保证。

作者:张允带领司墨出来向大家鞠躬,呼唤票子和收藏,眼泪汪汪中。







  ………………

第五十章 老当益壮

张允此时若在旁边,肯定会很欣喜得发现,在他有意的推波助澜以及默许下,衙役们终于分成了两伙,分别以刘油儿和休息为头,暗地里起了争竞。

内斗虽然容易降低团队的凝聚力,但也可以产生竞争力,使小团体更加努力奋斗,这才是张允希望见到的。

只可惜,之后事情的发展却超乎了张允的预料,使他多少有些手忙脚乱了一阵,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现在的张允正陪着林执玉和魏良辰俩人说话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意识到自己用计不成,反被司墨算计,而上了张允的贼船,林执玉这病装的也不大敬业了,至少气色好了许多,听着魏良辰讲述张允办案时的英明神武,时不时得赞一句:“后生可畏!”,偶尔会大笑两声,随后才是一阵咳嗽。

张允冷眼旁观,心道:“林老头,你就装吧,我看你这大尾巴狼能扮多久,嘿嘿,庄家三虎你想不抓都不成!”想到高兴处,不免又喜形于色,却正巧被回来放东西的林笑语看了个正着,冷哼一声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挖下来当泡踩!”

哎呀,我不招惹你,你反倒跟我叫起板来了,小样儿,老爷我不发威你还真以为我怕了你呀。

张允乜斜了她一眼,轻飘飘地道:“你不看我,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既然有看,就不能分先后,何况,男人看女人,那是天经地义,可女人看男人,这个可就得好好分说分说了,她究竟是想要干什么呢?”

说完不等林笑语发怒,也不瞧她半眼,而是装出一副不耻下问的模样来看着林执玉道:“林老爷子,您是前辈,又是高人,你说说,要是有女人瞧着男人,她会有什么企图呢!?”

“这个……”林执玉无语。

林笑语却狠狠得瞪了张允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怒道:“她先杀了你!”随即气冲冲得走了。

“我又怎么他了?”此时的张允如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满是惶恐和迷茫,心里却乐翻了天。

“大人莫怪,我家这丫头从小被我当男孩子教养,性情刚烈了些,得罪之处,还请大人海涵!”林执玉连忙抱拳求情。

“没事,没事,怪也只能怪我眼拙,把个如花似玉的女子看成了英俊潇洒的男人,还动手动脚的,实在是唐突佳人,林老爷子莫怪责小子鲁莽轻浮才是!”张允自称小子,那就是抛却了身份,对林执玉以子弟礼相待,对他来说也许不算什么,可林执玉却是大大的有面子。

何况张允装的光棍之极,干了坏事也不抵赖,还满口的道歉,林执玉想恼都恼不起来,满口得说不怪。

“哼!”林笑语听见了张允说自己是如花似玉,心里却觉得舒坦,可火气却未消,又听老爹眉开眼笑,丝毫不以张允侵犯了自己为忤,顿时更郁闷了,禁不住冷哼一声,昂头抬头从三人面前走过,高傲得向只小孔雀。

小样,你就闹腾吧,有你老实的时候,你这匹胭脂马老爷我是骑定了!张允心里又冒出了坏主意,可嘴里却开始说起了当日客店碎尸的案情,以及那帮匪类也许和庄家三虎有勾结的推测。

林执玉装病,固然是不想再如衙当差,可那股子疾恶如仇的秉性却老而弥盛,听着恼火处,啪得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只听咔嚓啪啦几声,桌碎壶摔,他似乎忘记了身上还“有病”,怒冲冲地道:“他妈的,这帮胆大包天的匪类,老子要不把他们抓捕归案,就抹脖子不活了!”

“说的好!”张允等得就是这句话,边拍巴掌边站起身来,也是满嘴的粗话:“操他娘的,我当初就想把他们一网打尽,可奈何手下没人,魏师傅也劝我,先让他们多活些时日,待有了高人相助再动手不迟,今日林捕头前来,本官不啻于如虎添翼,岂能再任由匪徒张狂与世,奶奶的,不抄了他们的巢穴,我也不当这个官了,司墨,拿酒来,我得和林捕头好好喝他三大杯。”

“不行!”林执玉摇了摇头。

张允和魏良辰只道他又反悔了,不由得面面相觑,刚想再劝,就听林执玉哈哈大笑道:“三杯怎么够,至少也得三大碗才痛快,他娘的,老子当了这么多年的差,和不老少的知县打过交道,唯有今日和大人说话最痛快,就凭这,还得再喝三大碗。”

“林老头,你糊涂了,你身上还有病,喝什么酒呀!”林笑语旋风一样的冲进屋来,捏住林执玉上下挥舞的手,近乎于咬牙切齿得“提醒”道。

一听林笑语叫林执玉为老头,张允和魏良辰都有些发傻,这称呼从一个女儿的嘴里喊出来,在哪个时代都相当震撼人的。

“哈哈,丫头,咱就别装了,大人老早就看出来了。”林执玉倒也洒脱,朝张允一抱拳,拜倒在地,声如雷鸣般地道:“大人,请恕小人欺瞒之罪,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林笑语无法,也只好不情不愿得跪了下去,可俩黑白分明的眼眸却狠狠得剜了张允两眼。

“老爷子请起,小子冒昧也称您一句师傅吧。”张允将他搀扶起来,随即道:“林师傅当差多年,风里来雨里去,不图财不求官,只求个正义长存天地,公道洒满人间,小子是真心实意得敬佩,眼瞅着上司贪赃枉法,不甘心同流合污,其风骨堪比屈原,更令小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说到这,张允也有些动情,大声道:“我到任不久,林师傅不知道我的为人,不愿出山原本也在情理之中,本官理解,但现下河间一地,匪类横行,为祸乡民,我为一县百姓之父母,却无计可施,只能袖手旁观,当真是五内如焚,夜不难寐,不得已才两次求到林捕头门下,非是为了我仕途之上添上浓重的一笔,而是代河间县的一方父老,请林师傅再批皂衣,出山擒贼,保百姓安居乐业。”

“本官不才,日后难免会有行差就错之处,还望林捕头在旁监督提点,若是看不下去,只管拿长刀一把取我项上人头,本官虽死亦不敢有丝毫怨言,只求林捕头以河间黎民百姓为念,出山吧!”说着张允深作一揖。

林执玉被他感动得一塌糊涂,胸中的豪气也是按捺不住,再次跪倒在地,哽咽得道:“小人何德何能,受大人如此器重,无他,从今往后,为大人尽心办差,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酒来了!”司墨拎了一坛子酒浆过来。

张允拍开泥封,满倒了两碗,将林执玉扶起来端到他手里,道:“为了百姓,干!”

“为了百姓,干!”林执玉豪情万丈,一饮而尽。

魏良辰也加入其中,三个人你来我往,喝得是不亦乐乎。

司墨在旁尽心服侍,可林笑语却是冷眼旁观,白皙如羊脂玉般的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目光在林执玉和张允脸上游走,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坛子酒喝完,三人还不觉得过瘾,又让司墨拎了一坛过来,此时张允才发现屋里竟没了林笑语的踪影,心中奇怪,不禁问了出来。

林执玉却哈哈一笑,神神秘秘地道:“大人不必替她担心,我家这丫头性子野,嫌屋里酒味大,许是出去闲逛散心去了,大人,再喝!”

作者:林笑语手持长弓喝问道:“谁看书不给票,报上名来!?”

  ………………

第五十一章 醉戏鬼

张允也没太在意,继续和俩年过半百的老头喝酒侃山,说些审狱断案的趣话,许是想炫耀一下自己博学,也许是酒精作用,张允嘴里也没有了把门的,竟将从电视里见过的一些现代邢侦的手段说了出来,其中就提到了指纹学和警犬的应用。

没想到林执玉深以为然,大有遭逢知己的感觉,大笑道:“指纹是否能如大人说的那样用,小老儿是不敢妄言,可狗儿却绝对可堪大用!”说着大喊一声狼牙。

就见一条黑影从外面冲了进来,瞅见张允呼呼低声,以示恐吓。

可被张允横了一眼,顿时吱得一声,夹着尾巴就跑到了林执玉身后。

林执玉也是大奇,笑道:“我家这狼牙自长成至今,除了我和笑语,能降服它的唯有大人一人,小老儿不佩服都不成。”

“莫非这狗子也有奇特之处?”张允好奇地道。

“大人有所不知,小人归隐田园这些年,除了耕田种地,教养女儿之外,大半的心思都放在了它的身上,正如大人方才所说,狗子的鼻子敏锐异常,又极衷心,若是训练得当,也可当成破案擒贼的利器来用,只是普通的狗欺软怕硬,于是小老儿就找了些好狗与山上的狼交媾,精挑细选,方有了狼牙,不但勇猛,而且听话,当捕快来使也无不可!”

“狼狗?!”张允一惊,仔细瞅了瞅林执玉身旁的狼牙,确实跟后世的狼狗相差无几,心道:“多亏是遇到了我,要不然的话,林执玉辛苦过年的成果,怕是也要埋没了,呵呵,有警犬相助,破案子就简单多了!”

“狼狗,呵呵,大人说的贴切!”

“林师傅,回头我拿些银子出来,咱们弄个狗房,多养些狼狗出来,将来每个捕快巡街时都牵上一条,遇到个小毛贼,人不用动,放出狗去,贼人的腿再快也得束手就擒,哈哈!”张允也真有些喝多了,说起话来越发的不着调,笑了没两声,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竟睡着了。

司墨道了句失礼,费力得把张允搀扶起来,一步一挪得弄回房里,给他脱去了衣服,擦洗了身子,盖上被子,自己却不敢睡,泡了壶酽茶放在一旁,张允一喊口渴就喂他喝上两口。

夜渐渐深了,街上的更夫敲着梆子走过:“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喊声在半夜里传得格外远。

司墨陪张允忙碌了一天,也已经乏了,只是强撑着睡眼坐在床旁,可是瞌睡却一个接一个打。

忽然房顶上传来一阵轻轻得脚步声,踩在瓦上,嘎嘎作响,随即衣袂破空声传来,门外却多了条纤瘦的人影,轻扣房门,却不做声!

司墨不禁有些害怕,可看了一眼床上兀自酣睡的张允,不知道哪里就来了股子勇气,轻手蹑脚得到书案旁拿了裁纸用的刀子,声音微微颤抖着低声喝问道:“是谁?再不走,我家大人必定抓你坐牢!”

敲门之声再次响起,可门外的人还是默不作声。

莫非是鬼?这个念头一起,司墨愈发的怕了,连身子都不禁抖动了起来,可是看了看张允,想起日间他为自己挡狗的情形,感激之心一起,勇气倍增,四肢上也好像注入了无穷的力量,拿着裁纸刀一步步走了过来,拉开门闩,猛得拽开了门子,大喝道:“何方鼠辈,敢来衙门闹事!”

可等她看清楚门外人,吓得惊叫一声:“鬼呀!”往后跑了两步,却停住了,双手伸开,挡在床上,战战兢兢地道:“你要吃人,就吃我吧,我家大人皮硬肉酸,你吃下去肯定要闹肚子的,就放过他吧!”

只见门外站立之人,一身的黑衣,清风吹来,衣袂飘飘,倒颇有些轻盈之感,可是一张脸却是狰狞可怕,青面獠牙,额头上还竖着一只血红色的眼睛,在烛光的映照下,格外的阴森恐怖,无怪司墨吓的六神无主,难得她还记得要保护张允。

“呵呵,吓到你了吧,我不是鬼!”面具后传来了女人的声音,手一伸将面具掀了下来,露出一张白净动人的面孔来,不是别人,乃是林笑语,偷眼看了房内一眼,不无遗憾地道:“那恶贼怎么睡得跟死狗似的,害我白忙活了半天!”

“是林姐姐呀,你可把我吓死了!”司墨心神一松,腿一软,坐在地上竟动弹不得了,嘴里却道:“半夜三更的,你装成这样子,该不会是专门想过来吓唬我家公子的吧!”

“我才没有那么闲呢!”林笑语走进门来,将司墨抱起来放到床上,偷眼看了张允一眼,见他睡得宁静安然,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倒想个小孩子一般,只是在她眼中,那笑里却又多了些许狡诈和邪恶,心念一动,将面具重新戴好,凑过去,伸出手指在张允裸露在外的胳膊上一拧。

“哎呀!”张允吃疼,竟醒了过来,睁着惺忪的醉眼打量了林笑语一番,而后嘿嘿一笑道:“丫头,你越来越淘气了,戴个鬼脸就想把公子吓住吗?公子不信鬼神,来,让公子亲一口!”说完不由分说,手一撩,就把林笑语的面具摘了下来,另外一只手往上一揽正搭在她的脖子上,向下一压,波得一声,结结实实得亲在她的额头上,随后心满意足得躺倒在床上,嘀咕道:“夜了,明天还有公务,丫头,早点睡吧,记得盖好被子,莫着了凉!”说到这,鼾声又起。

林笑语何曾想到张允竟是个另类,对着狰狞的鬼脸连一丝一毫的惧怕都没有,非但如何,贼心不死,又占了自己个天大的便宜,愣在那里,竟没了主意。

司墨见了这一幕,不自禁得嬉笑起来。

“不许笑!”林笑语横了她一眼,霸道地道:“你跟她是一伙的,吓到了你也是一样的,我先走了,明天再要他好看!”说着拿起鬼脸,逃也似的走了。

司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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