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审死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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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审死官-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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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不过是个区区的陪房丫头,但心也是一样的。

公子爷对我好,我心里明白也是感激,然身份低微,就连林姐姐都是不如,想来日后连个小妾的名分都未必能得到。

又何必想得那么远,能被公子爷宠爱一日就得一日地便宜,其他的,是不敢有丝毫的贪图的!”

“哈哈!”听到这,张允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此时此刻的司墨一改过去唯唯诺诺。

小心翼翼的作派,言谈举止与平常迥然不同,倒真让张允有些不大习惯。

她说的话虽有些不大中听,但也是实情,别说是在这么一个男人崇尚三妻四妾地朝代,就算是法律规定必须一夫一妻的后世,又有多少有钱人包养着二奶,甚至三奶,四奶的。

“你们这些爷们最是喜新厌旧”,司墨倒真是一语中的。

这一瞬间张允倒觉得司墨有了几分女权主义者的风范。

虽然觉得新鲜,但更喜欢她温柔听话,小鸟伊人地模样,于是笑了几声后道:“罢了,罢了。

这话咱们到此为止,我不会假模假样的承诺说这辈子只有你和笑语俩女人。

要不然别说你未必肯信连我都觉得虚伪,但我会尽心竭力得对你们好的,行吧?”

“恩!”司墨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虽说张允禀性温和,听得进人言,可毕竟高高在上,若是真把他惹急了,只怕自己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于是恭声道:“刚才司墨说了些冒犯公子爷的话,还请公子爷恕罪!”

“说就说了,有什么可怪罪地,司墨,虽说你是我的陪房丫头,是我张家买来的丫鬟,可在我心中却一直拿你当妹妹,当老婆,私底下你尽可以随心所欲,畅所欲言,两夫妻之间倘若也要分出个高低贵贱,那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再这样自轻自贱,看我不打烂你地小屁屁!”说着,张允伸手就在司墨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呵呵坏笑道:“恩,比先前又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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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爷,你又欺负我!”司墨羞涩得看了张允一眼,低下头来,小脸却红了大半边。

司墨买了房子之后虽然将其修缮一新,不过里面的家具摆设却也被前屋主搬了个精光,宽敞的房间里空空荡荡的,以至于俩人说话的声音大了都有回声。

既然把此处当成了新家,自不愿意太过寒酸,俩人说说笑笑,有商有量,将家具的样式和如何布置,以及再买些什么摆设等琐碎的事敲定了下来。

其间张允时不时得会轻薄司墨一番,胡言乱语两三句,逗得她俏面含羞,娇嗔阵阵,倒也是乐在其中。

回衙门地路上,俩人都还沉浸在刚有了新家的兴奋之中,言谈里也满是对乔迁新居后美好生活的憧憬。

可惜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刚一走进衙门正堂就被休息挡了个正着,劈头就道:“大人,又出人命案子了!”

案情就是命令,张允为官半载,这点觉悟还是有的,也顾不上再陪着司墨闲聊了,一边命休息速速把衙役们召集起来,并唤上魏良辰,准备一同赶往命案现场,一边又叫过前来报案地里长,细问究竟。

原来案发的村子叫聂村,被害之人乃是夫妻二人,男人名叫高宣,乃是个秀才,为人虽说有些刁钻古怪,但其妻与人和善,倒是并没有什么仇家。

入秋时因高宣说要发奋攻读,以求日后考中举人,为图安静,所以在村外搭建了一座草庐,高宣之妻做了一手好针线活,闲时常到村里富户家中,替人浆洗衣物,缝缝补补,赚些小钱,补贴家用,小两口地日子虽然过得紧紧巴巴,但也还算是和美。

恰好前些日子聂村刚有户人家添了一子,便雇了高宣之妻前去照料,浆洗尿片,给孩子做件小衣服什么的,因她做的好,主家给的银钱也是不少,彼此都高只是不知道什么缘故,高宣之妻忽得就不来了,主家只道她还嫌工钱太少,虽有些愤恨,可一时又找不到更合适的人,就想寻到她家,即便是多花些钱好歹也要把她请回来,不料在高家门外喊了几声都不见有人答应,却嗅到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心里也觉得诧异推门进去,顿时吓得腿都软了。

原来高宣和他妻子已经横尸屋内,忙去把里长唤了来,又由里长来到衙门报案。

“命案现场没有动过吧?”来到高家门外,张允推开紧闭的院门,朝里面看了一眼后问道。

“没有!”里长摇了摇头道:“除了聂成和小人之外,并没有第二人进去过!”说着指了指旁边一个面色苍白,不时干呕两口的男子,想必就是雇了高宣之妻的那家的男主人。

可怜的家伙,怕是以后连猪肉都未必吃得下了。

张允瞥了那人一眼,心里暗暗发笑,叫过俩衙役守住院门,不让一个好事的村民闯进去破坏了现场,随即叫上魏良辰和休息推门走了进去,当即就嗅到一股极重的血腥气扑鼻而来。

张允没有着急进屋,在院子里转了小半圈,环顾左右,只见院里并没有铺砖,但是即便是墙根处也没有半根杂草,足见高宣之妻确是勤快之人,时时不忘打扫。

单凭这点,就令张允对她多了几分好感,更对行凶之人恨意大生,低下头去,仔细观察了一番位于屋门口的两个半血脚印。

之所以说是两个半,实在是因为前面的俩脚印倒还算清晰,最后的半个已经相当浅了,不过顺着脚印的走向也可以大致推断出凶手离去的方向,并非院门,而是院墙,这么一来顿时让张允的心里多了个疑问,按照里长所说,那聂成进来时乃是推门而入,显然院门并不曾上门闩。

既如此,凶犯杀人之后又何必放着大门不走而翻墙头呢?

高家的院墙乃是以土混合麦秸夯筑而成,虽然简陋,却也有六七尺高,寻常人想要翻过来还真不大容易,况且他方才看那双脚印,长不足七八寸,宽没有两寸,无论凶手是男是女,个子都不会很高,弃易而从难,未免不合常理。

想到这,张允不禁皱了眉头,走到墙脚下上上下下看了几眼,终于又找到了俩只有前脚掌的鞋印,显然是从墙上跳下时,势头极猛,墙脚下的土又极为松软,所以才留下来的,不过鞋尖朝内,并且脚掌也略有些宽,与门前血脚印的大小并不符合。

不过这倒也印证了张允的猜想,凶犯杀人之后逃跑时并没走门,想来并非是舍易求难,而是让大门紧闭来延缓别人发现高宣夫妇被杀的时间,至于院门究竟是何人所开,最大的嫌疑自然就是这对的主人。

当然了,张允也不是没想到这乃是同伙所为,一人开门放同伙进来,而后杀人夺财,可当他走到院墙外,再次找到两个与血脚印大小一样的鞋印后,这个猜测就被推翻了。

 ………………

第八十五章 被奸污的女尸

因为按照常理推断,翻墙而入的多半都是些闯空门的小偷,最多就是趁家里没人顺手牵羊,这种人一般是没有胆子杀人的,而且也没有这个必要,既然选中高家来行窃,多半是看中他家地方偏僻,即便是失了手也便于逃脱,同时张允也判断出,这贼多半不是本地人,否则断然不会选中家贫如洗的高家。

有了这几个推断,张允更坚信内外两个鞋印的主人绝非同伙。

不过为了排除聂成这个报案人的嫌疑,张允还是要过了他的鞋子,与那两副脚印比对了一下,大小并不一样。

这个倒霉的贼,闯进来本是想发财的,结果却见到俩死人,多半当场就吓了个半死,但愿他别破坏了现场,要不然抓到他了,我必定赏他一顿板子。

想到这,张允连忙与魏良辰一道进了草庐之中。

说是草庐,其实就是以泥土混杂麦秸夯成墙壁,顶子则用茅草铺就,虽然简陋倒也能遮风挡雨。

正房共有三间,正厅两侧分别是两间卧室。

张允沿着从门口延伸到屋内的血脚印跟了过去,就见西侧的地上有一具持身裸体的男尸,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胸腹之上满是圆形的伤口,或大或小,或深或浅,也不知道是被何物所刺之后留下去的。

伤口处淌出的鲜血都已经凝结,之前流淌出来的在尸首下面汇集成了一大滩,虽然黏稠却还没凝成块,浓重的血腥味就是由此散发出来,幸好此时已经是深秋时节,早就没有了苍蝇的踪迹,要不然尸首上必定爬满了蛆虫,想一想都让人头皮发麻。

张允随魏良辰学了些日子的勘验之术,又经过不少的命案现场。

已然不是刚当官时的菜鸟,戴上手套和口罩之后,将袍子角掖好,蹲下身去,在尸体各处摸了摸,触手僵硬,手脚也难以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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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乃是人死之后特有的尸僵现象,一般与死后半个时辰到一个半时辰之内开始出现。

大约经二到三个时辰(4小时)扩散到全身,在气温适宜,尸体不致很快腐败的情况下,尸僵经过一天到两天(2448小时)或者更长些时间后开始缓解。

缓解地顺序与形成的顺序相同。

即先发生尸僵的肌肉群先缓解,完全缓解多数情况下都发生在死后三到七天。

由此张允就可以粗略判断出此人至多死了两天,同时他四肢末端也已经浮现出了尸斑,按压之后不在褪色,张允又看了看死者的眼睛。

发现角膜表面出现皱褶,可见局部的或弥漫性的混浊,但仍可透视到瞳孔。

这都说明。

此人死去的时间都都没有超过一整天。

再加上小偷行窃必定会在半夜三更,人都入睡之后,那么死者被杀地时间也就呼之欲出,必定是在昨天傍晚到半夜这段时间。

张允把自己的推断说给魏良辰听,他也点头赞许,并道:“此人身上刺伤足有二十三处,可真正致命的乃是这里!”说着指了指尸首脖颈处。

张允张允瞅见颈动脉被刺了个大洞,想必当初必定是鲜血狂喷。

抬起头来环顾了一下左右,发现墙壁上血迹斑斑点点,一多半是喷溅上去的,还有几条较高的血迹为惊叹号状,虽细却不很长。

显然是凶器之上地鲜血被甩溅到墙上留下来的。

根据喷溅血迹的形状和分布形态,来分析杀人动作和重现搏斗情况。

张允也曾经在《CSI》里见过,并且查过一些资料,知道甩溅血多呈惊叹号状,尖端指示甩溅的方向,甩溅的力度越大、甩溅方向与墙壁之间地角度越小,形成的惊叹号的尖端会越细越长;,而且由于重力作用,每一甩溅血点飞出到落下,所走过地轨迹均为一条抛物线。

16 K小说 网那么反过来,通过对甩溅血迹及每一血点的抛物线运动轨迹进行分析计算,能够将形成血迹的犯罪动作进行重现。

这些说起来简单,不过做起来却相当的烦琐,何况张允原本就不是学刑侦专业的,对此不过是一知半解,想做也未必做的出来,而且也没什么必要,因为他发现墙上的血迹中有一块人形的空白,想必是凶手杀人时挡住了本该喷溅到墙上地鲜血才留下来的。

张允从衣袋里摸出了随身携带的炭笔,沿着血迹的边缘描了一下,墙壁上马上就显现出了凶手的影子,此人身材纤瘦,个子不高,从发型来看竟是个女子,看了看持身裸体地死者,杀人的动机顿时昭然若揭。

想来必定是这女人留宿于高宣家中,半夜他色心大动,起了歹意,跑过来意图强奸,不料却反被这刚烈地女子用随身的凶器将其刺伤,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发簪,这么一来就全都说通了。

张允站在墙前,在脑海里揣摩着当时的情景,该女子半夜惊醒,却见到色狼一条光着身子朝自己扑来,不免心生恐慌,反抗之时,拔出头上的簪子就是一通乱刺,错手杀了这人面兽心的高秀才,当时必定是惊恐万分,又没胆量去报官,只好仓皇逃跑。

这个推算表面上似乎合情合理,可是随即张允又找到了三处破绽,其一,高秀才虽然身体瘦弱,必定也是个男子对付个同样纤瘦的女人总不会太困难吧。

如果说第一簪就刺到了他的颈部,以至于他鲜血狂喷,手脚乏力,以至于没有了反抗之力倒还说得通。

可从血迹来看,这一簪子乃是后来俩人搏斗时才刺到的,那他被刺了十来下后,为什么不逃走呢?

其二,正常情况下,一个女人杀了人该当是惊慌失措,手脚发软才是,为何又会想到越墙而走,留下紧闭的院门来延缓现场被发现的时间呢?

其二,俩人搏斗之时,高宣之妻必定已经惊醒,缘何没有相救或者过来劝阻。

张允不是没想到这女子也许是个身藏不露的高手,可是他想到高宣那筛子一样的胸口,顿时就打消了这个推测,真想杀人的话,只需一下就足够了,何必搞的这么血腥。

这似乎不大符合高手的风格,除非这位有点心理疾病,嗜血如命。

留下魏良辰独自勘验高宣的尸首,张允顺着血脚印朝正厅东侧的卧房走去,撩开门帘顿时吃了一吓,本能得向后一跳,正撞到了紧随而来的休息身上,差点摔倒在地。

“大人,怎么了?莫非有贼人?”休息倒也机警,刷拉一声将钢刀拔了出来,挡在张允身前,一步步朝卧室走去。

张允顿时觉得有些丢脸,连忙摆了摆手道:“没什么,只是一具死尸罢了!”原来梁上悬着一个女人,面色青紫,俩眼珠子突了出来,舌头吐出了老大一截子,死相恐怖,特别是在这幽暗的草庐之内,愈发显得阴森可怕,他一时没提防,反倒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魏良辰听到了动静也扔下了尸首,三步并做两步的跑了过来,见张允脸色不好,知道多半是受了惊吓,忙从衣袋里摸了一个瓷瓶出来,倒出了两枚药丸,说是定惊散和驱邪丹,求他务必要服下。

张允见他一脸的恳切,若是推辞不吃只怕这位尽心尽力跟随自己的老人怕是又要跪下磕头了,于是接过来合着口水吞了下去,强笑道:“我没事。”

要说不怕,那也就是糊弄别人的话,此时此刻张允的脑海里不断闪现后世的鬼片里常见的镜头,倒真担心这吊死的女人陡然间活转过来,伸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咽了口唾沫,在心里狂念了十来遍:“波若波罗蜜。”稍微定了定神,撩开了门帘,朝里面观望,只见这妇女身下的地上横着一条板凳,倒象是悬梁自杀一般。

莫非她见到丈夫强奸未遂而被人所杀,羞愧难当之下,一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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