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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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尊- 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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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那皇太后和公主在抚州城的行宫里呢,里三层外三层有当兵的把守着,哪里用得着逃跑?”

小头目疑惑地看着毫无顾忌搓着脚丫子上的黑泥的云沛公主,捂住鼻子,飞快地挥着手:“快走快走!”

姜雨晨和罗海成赶着驴车走出好远,才停下来休息。

姜雨晨说:“我们从右边这条小路上走,就可以绕过南天岭,找到朝廷派来的援兵了。”

小路的确不好走,尽管对姜雨晨和罗海成来说不算什么,可皇太后和云沛公主就走得十分艰难了。加上天气又冷,刚刚下过一场雪,泥泞的路上又湿又滑,皇太后和云沛公主好几次险些跌倒。

况且这一路上吃的东西也实在是令她们难以下咽。出城的时候,为了不引起匪徒的注意,她们只带了些烙饼,这时候都干了,只能活着雪水咽下去。

姜雨晨和罗海成不停地鼓励着她们,这才使她们没有绝望。

走了两天两夜,终于,他们绕过了匪徒成群的南天岭,远远儿地,见到了大齐国的军营。

可是,皇太后犹豫道:“我们现在这个样子,谁会相信我们就是太后和公主?”

姜雨晨笑嘻嘻地说:“就算他们相信,微臣也不能让太后和公主这个样子去见众将士。”说罢,变戏法儿似的从驴车底下拿出来她们的衣服。

皇太后和云沛公主换好了衣服,随着姜雨晨进入军营。

而带领援兵的,正是李元帅。倒不是圣上杀鸡非要用宰牛刀,而是李元帅非要主动出征。

安顿好皇太后和公主驸马后,李元帅毫不客气地下令炮轰南天岭。同时又安排姜雨晨从小路绕回去,告诉抚州知州田大人,皇太后一行以安然无恙,让他们不必再有顾虑。

田大人兴奋不已,当时派出兵马,与李元帅的援兵南北夹攻,箭矢大炮齐发,经过五天五夜惨烈的激战,横行南天岭近十年的匪徒,终于消亡殆尽。

而姜雨晨自然又是离了一大功。

皇太后和云沛公主共同请奏圣上,求圣上封姜雨晨为“忠义侯”。圣上自然是恩准了她们的请求。

可是姜雨晨回到家中,才知道徐心然已经回娘家两个月了。

面对儿子的询问,姜夫人踌躇半晌,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并且劝儿子道,“晨儿,如今你已经有了爵位,不必再留着一个不祥之人做妻子。你不知道,有多少家世样貌才情出众的女子想要嫁给你呢,哪怕是做妾,她们也是愿意的。”

姜雨晨冷笑道:“不祥之人?那么母亲,心然让谁不祥了?”

姜夫人理直气壮地说:“你妹妹都快被她害的病死了,幸好她回了娘家,否则,宁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呢。”

“那为什么偏偏是心然带来的不幸呢?为什么就不可能是别人带来的?”姜雨晨质问母亲,随即又说,“算了,先不说这些了,我先去看看心然。”

说完,抬脚就走了。

“晨儿!晨儿!”姜夫人对着那背影喊了好几声,最后叹着气转过身来,“这可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了,这才进门儿,就惦记着心然。”

姜雨宁和柳倩云对视了一眼。

第三百二十七章 姜雨宁的担心

“雨晨,你回来了?”看着风尘仆仆的丈夫,徐心然到没有过多的惊讶,因为她相信,曾经大难不死的丈夫能够化险为夷,平安归来。

“心然,”看着徐心然隆起的腹部,不觉心痛,“心然,你受苦了。”

徐心然倒并不以为然:“我没受什么苦啊,不过就是回娘家养胎罢了。对了,这一阵子忙这福盛祥的生意,也没回家去看看,宁儿的身子,应该好了吧?”

其实徐心然是故意这么问的,她在姜家好歹也培养了几个心腹,哪里能不知道姜家的情况?其实,她自己也觉得,在丈夫面前还要伪装自己,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可是,她只能这么做,就像在父亲面前,她只能“憧憬”徐慧玥做了南越王的姬妾会享受荣华富贵。

姜雨晨笑道:“宁儿早就好了。我今天来,是接你回去的。”

“可我是个不祥之人。”徐心然低垂下了眼帘,“若是我回去,宁儿再有个什么,我心里怎么过意得去?”

姜雨晨皱起了眉头:“心然,你这是不相信我吗?我这心,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

徐心然犹豫了一会儿,说:“要不……等我生下孩子再说吧。我觉得在娘家,我更住得习惯一些。”

这并不是真实的原因,真实的原因是她十分担心柳倩云和姜雨宁再次联手对自己不利。她的身子一天比一天沉重,不能不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而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她已经致自己妹妹于死地,不能再对柳倩云和姜雨宁出手,所以,还是远远地离开她们。保护好自己和自己的孩子。

姜雨晨笑了:“心然,你在开玩笑吧,哪里有在娘家生孩子的。”

“可我觉得,这里更习惯一些。”

姜雨晨想了想。说:“不然这样好了。圣上已经封我为忠义侯,还赐了我一座府第,不如我们搬过去好了。”

徐心然想了想,只好同意。

姜夫人对儿子的决定无可奈何,因为儿子毕竟已经有了家室,而且那座府第是皇帝御赐的,她不能拦着不叫儿子儿媳去住。

搬到忠义侯府,徐心然倒是觉得轻松自在了许多,而且她以身子沉重为由。拒绝了很多人的探望。甚至包括柳倩云和姜雨宁的探望。

姜雨晨虽然觉得他未免太过小心。可一想到她在成婚之日就受了惊吓,母亲和妹妹又对她并不亲近,所以也就释怀了。

姜雨宁却是愤愤不平:“哼。一个商户之女,倒像是金枝玉叶似的。怀了个孩子,弄得谁都不见了,好大的架子。”

柳倩云什么都没说,尽管,她比姜雨宁更想发泄,更想把徐心然说得一文不值,可最终,还是忍住了。

姜夫人则是闭目养神:“行啦,一个女孩儿家,说这些话也不嫌害臊?”

姜雨宁脸红了一下,不服气地嘟囔着:“本来就是么。有了身孕,就仿佛我们姜家的人全要害死她似的……”

说到这里,姜雨宁忽然闭上了嘴,因为她忽然想到,自己和柳倩云,还有徐慧玥,不就正是想要置徐心然于死地吗?尽管她们的初衷也不是要她的命,可是她们不是不清楚,在大齐国,一个不祥的女子,怎么可能还能活得下去。所以说到底,她们其实就是在把徐心然往死路上一步一步地推。

一时之间,姜雨宁愣住了。

我真的有这么恨徐心然吗?

我真的想要她死吗?

她是我的嫂嫂啊!

仿佛忽然明白了什么,姜雨宁木然地向母亲告辞,转身走了。

姜夫人十分诧异:“这孩子是怎么了?”

柳倩云不明所以,急忙也告辞跟了出来:“宁儿,你怎么了?”

姜雨宁说:“我忽然觉得很累,想回去睡一觉。”说完,不再理睬她,自顾自走了。

柳倩云站在原地,不明所以。

姜雨宁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一双眼睛却睁得大大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病了?”将她从一出生奶到大的奶娘走过来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奶娘,我没事。”姜雨宁有气无力地说,“我只是想睡一觉。”

奶娘急忙拉开被子给她盖在身上:“那就睡吧,来,盖好被子,别着凉了。”

奶娘又絮絮叨叨了一阵子,大意是说她的病才好了没多长时间,可一定要小心之类。

奶娘终于走了,房间里十分安静,姜雨宁在这宁静之中,仿佛忽然松懈了下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自己和嫂嫂,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姜雨宁想来想去,都觉得自己与徐心然只是以前有过一些误会,而且,徐心然嫁入姜家以来,也没有对她说过什么做过什么,真的看不出来,她仍旧在为了以前的那些事情怨恨自己。更何况,她还救了自己的父亲。当时父亲被诬入狱,全家人都束手无策,哥哥又不好出面,只有徐心然挺身而出。

可是自己,怎么仿佛忘了这件事情?

姜雨宁还想起来,当初在这别院里,大家都误认为哥哥已死,为他举办葬礼,徐心然随表舅前来吊唁,自己对人家恶语相向,可人家并没有记仇,来到姜家后,也并没有提过这些曾经让她受过羞辱的事情,无论是对待父亲和母亲,还是对待自己,或者对待两个姨娘和二哥、三哥,都是温和有礼,一视同仁。

其实,自从她和哥哥成亲之后,哥哥心里眼里全都是她,更何况她还是姜家的大功臣,若是想挑拨自己与哥哥的兄妹关系,那再简单不过了。可是,人家并没有这么做。反倒是自己,杞人忧天地认为她一定会报复自己,竟然想出这么歹毒的法子陷害人家。

还好,她回了娘家,玥儿妹妹也很快就远嫁南越,自己和柳倩云最终也没能将她怎样,否则,她还怀着哥哥的孩子,流落在外面,该是多么可怜啊,若是表舅再容不下她,说不定就要一尸两命了。

想到这里,姜雨宁一阵后怕。

随即,她又想起了徐慧玥。为什么玥儿妹妹要对自己说那样一番话呢?若不是她一个劲儿地猜测徐心然一定会报复自己,那自己绝对想不到要对徐心然怎样。

还有柳倩云。自己就像是鬼迷了心窍,一门心思只想着把徐心然撵走,然后让柳倩云来做自己的嫂嫂。

姜雨宁细细一想,其实柳倩云这个女子,看起来不声不响谦逊有礼,可实际上挺可怕的。不然,她怎么会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毒药?

想到这里,姜雨宁又是惊出了一身冷汗。玥儿妹妹走了,以后还能不能回京城来还很难说,毕竟她只是南越王的姬妾,以后最多就是个侧妃,而无论是侧妃,还是姬妾,都是没有资格随同南越王进京的,除非是王妃。那么,柳倩云会不会再次出手对付嫂嫂?她会武功,又擅长使毒,会不会为了成为哥哥身边唯一的女人铤而走险?

想到这里,姜雨宁躺不住了,她“倏”的站起来,往绮云楼而来。她必须确定,柳倩云还会不会出手。

柳倩云的房门紧闭,下人们也不在。姜雨宁觉得绮云楼十分陌生,而实际上,她总共也没来过绮云楼几次,以往,都是柳倩云去她那里。

姜雨宁不明白柳倩云为什么大白天还紧闭着房门,就伸出手敲了几下。

好半天,柳倩云才把房门打开:“哦,是宁儿妹妹,快请进。”

柳倩云热情地将她迎到了房间里。

姜雨宁说:“云姐姐方才在午睡么?”

柳倩云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哦,是啊,我是在午睡。”

“绮云楼的下人们呢?都跑到哪里去了?”

“我喜欢清静,睡觉的时候,就让她们都自己出去做自己的事了。”柳倩云说。

“那怎么行啊?”姜雨宁随便坐在一把椅子上,“家里这些人啊,虽然不能随意打骂,可也不能不管,否则,她们就会偷懒,甚至连偷主子东西去变卖的都有呢。记得我八岁的时候,我母亲的一个贴身丫鬟就偷了她的一对儿羊脂玉镯子换了银子,被我母亲知道,打了个半死,然后撵出了姜家,最后,那个丫鬟投井死掉了。”

“她为什么投井?”柳倩云毕竟自小行走江湖,对于大户人家的有些想法,不是很能够理解。

“因为没有脸面啊。”姜雨宁随手玩弄着柳倩云摆在桌子上的一个碧玉斗,“在大户人家做丫鬟的,宁可死在主子家里,也不愿意被撵出去。”

“那又是为什么?”柳倩云十分惊讶,“被撵出去,好歹还有一条命啊。”

“这道理还不简单?那是因为……”姜雨宁一不小心,手里的碧玉斗没拿稳,滚在了地上,幸好地上铺着一张羊毛毯子,碧玉斗才没有摔破。

“云姐姐,真是不好意思啊。”姜雨宁自觉差点儿闯祸,吐了吐舌头,又扮了个鬼脸儿,弯腰去捡那个碧玉斗。

“不要管它!”柳倩云急忙拦在了她的前头。

姜雨宁被她吓了一跳,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着她。

柳倩云的眼神显得有些慌乱,她低下头去捡碧玉斗:“我……我是说……我来捡……就行了……”

第三百二十八章 我也要搬过去

姜雨宁虽然觉得奇怪,可也没说什么,只是偷偷观察着柳倩云的动作,并且看见,在柳倩云掀开垂在桌子四周的苏绣桌布时,桌子底下隐隐约约露出了一个黑色的、形状十分古怪的瓦罐。

一向没什么心计的姜雨宁差点儿就要脱口而出,你怎么将瓦罐放在桌子底下?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多了个心眼儿,及时将即将冲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而是笑道:“没有摔坏吧?这个碧玉斗,很贵重的,若是被我摔坏了,母亲一定会骂我的。”

柳倩云拿起碧玉斗:“没有摔坏,你看,这不是好好儿的吗?”

告辞柳倩云,姜雨宁带着丫鬟离开了绮云楼,可心里疑窦重重:云姐姐为什么要把一个奇形怪状的瓦罐放在桌子底下?而且自己叫了半天,她才打开房门,还自称正在午睡,可是她的发髻整整齐齐,一点儿也没有午睡过的痕迹,而且开门时,还显得有些慌张。姜雨宁觉得,柳倩云一定在瞒着大家做什么事情,而这件事情,一定与徐心然有关。

姜雨宁心神不宁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阻止柳倩云继续对付徐心然。

她觉得十分奇怪,就在前不久,她还是那样痛恨徐心然,那样排斥徐心然,恨不能徐心然立刻消失才好,可现在,她忽然觉得,哥哥娶的这个女子,并没有自己原先想象的那样面目可憎。其实说到底,人家徐心然并没有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反而于姜家有恩,可她从来不提这个,并未以此来要求姜家为她做些什么。

那么。自己还有什么理由恨她呢?

姜雨宁觉得,之前自己是鬼迷心窍了,居然一门心思地要将徐心然撵出姜家。

即便徐心然真的被撵出姜家,自己就真的能高兴吗?真正高兴的,只有柳倩云吧。那么,自己为什么那么傻,要帮着柳倩云去对付徐心然?难道。哥哥的幸福,还及不上自己的一点点小心眼儿吗?

姜雨宁忽然又想到,徐心然与徐慧玥并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而只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听父亲和母亲有时候闲谈,她们姐妹从小就不合,徐慧玥没少说徐心然的坏话,可徐心然,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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