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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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倾城-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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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墙上的一砖一瓦自己怕是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吱呀~”感觉门被推开,自己被领进了一间房子,待站定后,领路的两个丫鬟便都出去了。

“将纱巾摘下吧!过来陪我喝杯茶。”一个年轻女子的声响起,云倾很快听出了眉目,嘴角扬起,摘下纱巾的同时说道:“二嫂还真是不辞辛苦,大老远跑来扬州请我喝茶?”

“都说叶家小姐聪慧过人、心如明镜,看见我,想必事事都猜透了吧?算起来,我们妯娌间还从没单独喝过茶,今个儿不妨坐下来好好谈谈心?”段轻言看着云倾,指了指面前的座位。

云倾也不客气,缓步走到段轻言面前,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晃了晃,吹了口气,“二嫂也是七窍玲珑心,我们何必拐弯抹角的吹捧寒暄?您还是直接说正题吧!”

微微一笑,段轻言出声道,“云倾,你莫过于急切,还是先喝了这茶吧!这可是我大理的上好茶叶,别浪费了。”

云倾盯着茶杯,不一会儿,仰头喝罢,扬声道,“好茶!甘甜略苦,却回味无穷,原来二嫂也是懂茶之人,这倒是与云倾算是知音了!”

“哈哈!传闻云倾沉着冷静,果然如此呀!不过,你就不怕我在茶里下毒?”

“毒?怕是没人比我更懂毒,我最不怕的就是下毒!何况,我已人为刀俎,二嫂又何必煞费苦心毒我?”云倾冷笑一声,有些讥笑的看着她。

“你和三王爷果真是天生一对!一个运筹帷幄,一个胆识过人,难怪我家王爷要这般费心囚了你来。”展颜笑了笑,段轻言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二王爷才真真是人中翘楚,说到运筹帷幄,谁能胜他?只是不知,二王爷自己不出面,反而指派了二嫂你来扬州,莫不是他自己还另有何打算?这可真让人心惊呀!”

“云倾妹妹不知?这可是你家三王爷奏请皇上,把楚致调去山东勘察疫情,想来也不过是护你周全罢了!只是呀,他自己却舍不得权势,宁愿选择留在上书房参政,也不亲下扬州救你,真是可惜了妹妹如此玲珑般的人儿,却嫁与了这么狠心人呢!”说完,段轻言紧紧盯着云倾。

“感情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就不劳二嫂操心了,云倾的家事,自己能化解!倒是二嫂,背井离乡,若是有一日失信于二王爷,想必悲惨自是胜于我了。”云倾微微一顿,随后继续玩着手中的茶杯。

“你…”段轻言狠狠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升起的怒火,是谁害我背井离乡割舍爱情?是谁让我深陷王府不得自由?叶云倾,这笔账我会好好和你算,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只停了停,段轻言随即点头说道,“云倾妹妹说的是,只是现在你自由全无,怎谈脱身报仇?我且问你,当年姑苏寒山寺方丈给你的东西,你放在哪里了?倘若你能交出来,二嫂便放你自由,如何?”

云倾皱了皱眉,这是什么意思?棋盘里证物呈给皇上了,大家不是心知肚明?“我不明白二嫂的意思,我这里哪里来的证据?那证据早就交与皇上了。”

“你别给我打哑谜!当时在苏州,寒山寺方丈给过你一个棋盘,里面的东西已被取出,到底放在哪里了?你不说也没关系,大不了毁了你们所有…”耐心用尽,段轻言一脸不相信地冷笑。

他们是误会什么了吗?那个棋盘里只有吏部侍郎的一些信笺,并无其他呀!还是,自己还没有参透棋盘?原来竟是自己的大意害死了父亲,心中怒气顿起,“你们,就为了这个对爹爹下了毒手?”云倾捏紧了双拳,“棋盘本就无一物,你们却枉害人命!若真有证物,你还当我会让你们逍遥法外?”

段轻言一愣,随即看着云倾,她的表情愤怒至极,并不像谎言,心下一想,许是叶尚弘那老狐狸并未告知女儿?哼,不管如何,等找到了叶枫,也就是你叶云倾的魂归之日。

“看来我们的话不投机啊!来人,送三王妃回去。”段轻言说罢,起身背对着云倾。

云倾听了段轻言的言语,顿时平静下来,叶枫还未找到,怕是你们还有隐忧吧?自己刚刚太激动,反而处于被动了,真是不该!

懊恼后,云倾只得带上纱巾被两个丫鬟扶了出去。

刚走出房间不久,耳边便传来细碎脚步声,声音轻微且移动很快,看来来人的内功不错。等走到内庭,身边两个女子终是发现了异常,立马同时拔出佩剑,指向前方,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厉声道,“何人擅闯?”

一阵剑风吹过,立即听见兵器交接的声响,云倾顿觉身边已无一人,便自己扯开了纱巾。抬头望去,只见一个黑衣人正和两个侍女打斗,仔细一看,黑衣人的武功比另外两人高出不少,却并未下杀手,反倒有些像是故意和她们周旋。

云倾笑了笑,一看身形,自己便知来人是谁。因着上次的逃跑,自己身上的内力全被封住,一时也不能插手,往身边周围看了看,走几步,倚在一棵树旁,玩弄着着手里的纱巾,倒是做起了旁观者。

听到打斗声,不多时四面八方便涌来一群杀手,戴面具的白衣男子也黑衣人几番交手,虽不至于不敌面具男子,但面对这么多专业训练的杀手,还是应付地相当吃力。

黑衣人趁交手的空挡看了云倾一眼,只见云倾漫不经心的抚着耳垂把玩,心下了然,随后便用尽内力向面具男子挥出一掌,将人震开些距离,一个跃身,消失在暗夜中…

“别追了!”白衣男子挥手制止想要追上去的杀手们,抬眼一望,便看见云倾站在树下,趋步走到她面前,出声问道,“三王妃真是好定力!只是在下倒是很好奇,王妃怎么不和黑衣人一块逃出去呢?”

云倾看着他,笑了笑,“逃的出去吗?我已经内力尽失,就算那个高手带着我,怕也要乖乖束手就擒!再说了,那黑衣人蒙着面,我也看不出是谁,贸然就跟着他走了,怕是会从狼窝掉入虎穴!起码现在你们的目的明确,暂时还不会杀了我,我又何不留下静观其变?”

“呵,三王妃果真有胆识!不过,不管你们打的什么算盘,到最后,也只会满盘皆输,奉劝一句,还是不要做无谓挣扎了!”白衣男子说罢,加派了几人将云倾送回地牢。

黑衣人顺利逃出衙门,直直奔向不远处的驿馆。

推开房门,里面正端坐着楚翌和韩靖,看着萧逸一个人进来,韩靖不禁奇怪道,“怎么就萧将军你一个,宁公子呢?”

“他还没回?我和宁虞是分开查探后院的,出府后我还在外边等了他一会,原以为他先回了!”话音未落,宁虞便推门而入,一脸的凝重。

“怎么了?这么晚回?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萧逸仔细看了看宁虞周身,应是没有受伤,可他脸上的表情甚是奇怪,便好奇的问道。

“没事,只是发现府衙的后院确实多了不少人!还是先说说你的发现吧!”宁虞扯了个笑容,又恢复到往常一副风流公子的面貌。

有外人在,萧逸也不便多问,转而有些凝重的说道,“我看见云倾了。”

此话一出,几个人皆看着他,楚翌更是握紧了手中杯子,“你怎么不带三嫂回来?若是你没这个本事,那我就亲自去府衙一趟!”

“不用,是云倾自己不愿回来,你去了也没用!”萧逸看了他一眼,出声阻止。

“她自己不回来?你怎么就知道了?该死的,我必须把她带回来!我答应过三哥,不能让她伤了半分头发,她再不脱险,我怕三哥就会亲自下江南了!这边是二哥的地盘,到时候三哥势必会身陷囹圄!”楚翌说罢,起身便要出去。

“站住!你不熟悉地形,贸然进去就是送死!那里有多少杀手你知道吗?我今日的一探,那里绝对是龙潭虎穴,你以为你出事,三王爷就能放心!”萧逸也站起,厉声向他呵斥着。

“其实我临走时,云倾给了我一些讯息!六王爷,你别着急,还是先坐下来和我们商量一番吧!云倾也不是鲁莽的人,你且信她一次!”看着楚翌止住的脚步,萧逸顿时缓和了声音说道。

也罢,叶云倾,是你自己找死,那别怪我!楚翌冷静下来,转过身问萧逸,“什么提示?”

“我也还没弄明白,她的手附上耳垂是什么意思?我知道她一直会带着特殊的耳环,因为那里面的暗扣可以藏毒,只是这回她耳垂上却空无一物…”萧逸有些疑惑。

“王妃怕是把什么东西留在耳环里,要我们去取?”韩靖立即在一旁说道。

“这我明白,只是,她的耳环在哪?宁虞,你觉得呢?”萧逸问向一旁的宁虞,却半天没见他有反应。

“宁虞,宁虞?”萧逸使劲拧了下宁虞的胳膊,才让他回神。

“你怎么回事?”看着他走神,萧逸有些不悦的问道。

“没事!呵呵,你刚刚说的我都听着呢!耳环是吧?就只有这么一个提示,没别的了?”宁虞笑笑,随即转移了话题。

萧逸仔细的回忆,“当时她靠在一棵树旁,除了抚摸耳垂,好像没有…哦,还有,她在旁边一直把玩着手里的银纱巾,这难道也有意思?”

“纱巾?这是什么意思?萧逸,云倾的心思向来难猜,我们之中怕是只有你才能明白了。”宁虞耸耸肩,无奈的说道。

大家静默了一会,楚翌终是不耐烦了,“到底想好了没有?也许是你们想太多,她可能只是随意靠了一棵树,说不定是无聊才把玩那银纱巾,真不知道你们在这里浪费什么时间!”

“我明白了!”萧逸突然出声,轻笑了起来,“那耳环定在府衙的银杉树内!十年前,云倾的房间外边有一棵银杉,她极其喜爱,却被我挖了个大洞,那时差点没气死她,之后不再让我去府衙了,这耳环必在树洞内。”

宁虞想了想,随即点点头,“那明晚我们再去…”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宁虞的话,只听外面人有人说道,“少爷,有事禀告!”

听出是宁府的下人,宁虞便让他进来,那人对着宁虞的耳朵说了几句,便看见宁虞的脸色突变。

“耳环的事情你们处理,叶枫已经找到了,我先过去。”宁虞说罢,匆匆推开门,抬步就走。一旁的韩靖急忙起身,“我和你一块!”说罢也追了上去。

房里顿时只剩下萧逸和楚翌,二人相视一眼,都颇有些不自在,还是萧逸先出声,“那个,我先回宁府了,明日有事找人通知我就好!还有,明晚和今天一样,我拿到东西便过来!”

楚翌点了点头,亦是不知要说什么,今天完全没有了逗弄萧逸的心思,脸色也略显疲态,看着萧逸离去,便也回房休息去了。

68

68、第68章 将信将疑 。。。

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除却天边月,没人知。

月上柳梢,不同于扬州城内的寂静,秦淮河边,香气弥漫,琴音缭绕,来往公子书生络绎不绝,好不热闹。

“宁公子,你来这里干什么?”停住脚步,韩靖看着水面上的一座座画舫,不解的向身旁的人问道。

“找人呀!” 宁虞笑嘻嘻地回了一声,随后吩咐下人不要跟着,便领着韩靖,二人直直走向最热闹,亦是最华丽的一艘画舫上。

“哟,这不是宁公子吗?您都几年没来了,可想死玲儿了!”宁虞刚抬脚进去,便有一香肩半露、浓妆艳抹的女子走近,对着他娇嗔了几句,顺势附上他的手臂,手中的丝绢还不停挥向宁虞的面颊。

香味刺鼻,让宁虞皱了皱鼻子,有一瞬间的不适应,下意识半推开她,待看清了眼前人,亦是想不起是谁。

“宁公子好薄情呀!才多久不见,就记不得奴家了?奴家可是夜夜想着公子啊!记得以前公子来的时候,还时常夸奖奴家的琵琶弹得好呢!”女子看着宁虞一幅不认识自己的模样,便好言出声提醒了一句,似有些委屈。

听完这话,宁虞有些恍悟,上回见时还清灵的女子,如今却变得这般风骚俗媚!哎,果真岁月对女人是最无情的。

想起还有重要的事情,宁虞便放下心中感慨,轻轻揽过那女子,对着她耳边吐气,“乖,下回保证好好来听你弹琴,今个我有事找你们嬷嬷。”说罢,眼神瞟向身后的韩靖,“看到那人了吧?一个穷亲戚,想找份差事,又离不得女人!呵呵,我看他身子骨结实,正想介绍来你们这做打手呢!”

女子闻言,转过身看了看韩靖,有些轻蔑的撇了撇嘴,原本以为宁公子的朋友都是贵人,如若今日自己钓不到宁公子,找他下手也不错,没想到…看来现在只能极尽讨好宁虞了!随即对着宁虞展颜一笑,“公子,这是奴家可做不了主,嬷嬷今个有事出去了,要不我带着公子和您这位朋友去后院彪哥?”

韩靖看着那女子打量了自己一眼,心下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三王爷为人自律,韩靖也从未和王爷来过这样的烟花之地,一进来就浑身不自在,那女人还这般肆无忌惮的打量自己,更是恶寒!心下正暗想,突看见宁虞向自己招了个手,便随着那女人往里边走去,叹了一声,只得紧紧跟上。

画舫后面一个开阔点的地方,有几排房间,一个壮汉正立于一旁,刚才的女子走上前,微微行了个礼,“彪哥,玲儿给你带了个财神爷来,这可是咱扬州首富宁家公子呢!”说完,便和那壮汉讲了讲宁虞此行的目的。

壮汉一听,刚刚还肃杀的脸上顿时挤出一丝谄媚的笑意,看向了宁虞,有些讨好道,“宁公子放心,您亲戚就是我亲戚,我必定好好关照。”说罢,还拍了怕胸脯作保证。



呵呵!”干笑了几声,宁虞便问道,“这里可有个叫峰子的打手?听我亲戚说,他们还是一个地的老乡!你不如带我去看看他?顺便也让他关照下我这亲戚,省的他愣头愣脑的受人欺负不是?”

听完宁虞这句话,韩靖总算有些明白宁虞一直在和他们说什么了,顿时气的牙痒痒,可现在办正事要紧,竟也无可奈何。

“宁公子放心,这哪能欺负了你的人?峰子、峰子,你老乡来了!”壮汉朝里喊了几声,便指着前边角落一间房间,“他在里边烧水呢!用不用我带您过去?”

“不用麻烦了,还是我们自己过去,让他们老乡在一起唠唠嗑也好!”宁虞挥手阻止了壮汉的好意,说罢拉上韩靖向里走去。

推开门,看到一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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