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天绝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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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天绝盗-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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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辆很舒适的马车。在这羊肠小道上竟一点也不觉得颠簸!反而有一种慵懒的舒适。

“你不怕到了京城会被抓回去?”净饶有兴趣地问道。见银姬不语。他反而笑道:“你是没什么可怕的。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已经被烧死了。”看着银姬神色一动,又道:“那尸体都烧焦了,惨不忍睹。若不是我知道你早已经出宫。我倒会为你哭上一场。”

银姬斜看了他一眼,大奇:“你怎么会知道我出来地了?”

“只有我不想知道地,没有我不知道地。”净神秘地掩住了嘴,意味深长地道:“比如我就知道你今天会离开一样。”

“你派了人监视我“非也。只不过是有人飞鸽传书给我,告诉我你可能会离开,让我能保护你而已。”净似有似无地看着窗外,“那个人是我见过的最傻的男人了。知道你要走却又不拦住你。”

银姬心下一跳。这个男人……一股别样地情愫五味陈杂地涌上了四肢百脉,不知为何,一种不知名的痛楚泛上了心头。

净的眼睛看着连绵的山,神情不知不觉中有了几分森远:“记得我曾教他,若是太爱一个人就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可他终究没有学会。”

一阵酸涩混合着抽痛在腹腔内弥散而开,堵在了心口。“哇…………”银姬攀着车沿呕吐了起来。

这呕吐只是干呕。连酸水也没有。

净眼波一动,迅速勒住她的手腕,翻过来扣住脉穴,凝听了片刻后便放开了,笑道:“到了京城吃几副安胎药便是。”

银姬霎时面如土色,睫毛颤了颤,似乎没听懂他的话。

“你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身孕了,脉象一切正常,不用担

银姬惊讶地摸上自己的肚子,陷入衣服皱褶里的手有几分颤抖。动了动唇,最终只是低下头,什么都没说。

净凝视着银姬的侧影竟似失了魂。好久才移开视线,落下一声沉重的叹息。

马车走得很快,大概那村子离京城也静,没几天远远地看见了京城的城门。只是这城门和往日的有些不同,多了一份煞气,一份血腥。

银姬吓得赶紧缩回了刚才还趴在车窗上的半个身子,脸色微白。净很体贴地放下了车窗帘,嗟叹道:“想不到曾经不可一世的老将军如今却得了如此的一个凄惨的下场。”

银姬没有说话,安安静静地坐在马车里。马车在入城门时,由于成门下拥挤了很多的人,速度很是缓慢。

银姬苦笑。就像鲁迅说的,自古人们都喜欢看人被砍头,看得麻木,看得不仁,看得心凉。

两人光明正大地入住了一间客栈,而且是京城最大的客栈,丝毫不怕被人认出他们是谁,又或者她是谁。

“你可以安心地在这里住。”净丢下一句话,“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保是流自己考虑一下吧。”

“我想好了。我决定将这个孩子留下来。”银姬坚定地道。

净点点头,再次看了她一眼便出了她的客房。

其实关于这个孩子,她也曾在心里经过无数次的天人交战,最后还是选择留下。因为是责任就要承担。懦弱不是她的性格。

在这客栈住下后,净并不管她,每天也见不到几次面,不知道是干什么,而是吩咐小二每天都给她熬一碗保胎药给她喝。

有时喝得烦了,她便会下楼去听来来往往的那些人八卦。而这几天谈论的最多的则是宫中的大事。

“听说这皇帝有许多天都没有上朝了,不知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我看呐也许是,前几天不是宫里着火了么!听说烧死了一个绝色佳人呢!皇上铁定是急得上火了!”

立即有人加入了这个行列。“哎哎哎,这个绝色佳人不就是那位很出名的公主么!倾倒众生啊,听说。”

“可不是!几乎兄弟反目成仇啊!”

“可不是红颜祸水!”

又有一个人加入了进来,发表意见道:“我看你们都错了!女人再美总有个年老色衰,时间长了总会腻。我看这皇上后宫万千佳丽也不会在乎。我听一位宫里的朋友说皇上还将她打入了冷宫呢!若是在乎会冷落她么!”

“真的么?呀,这真是……”

“嘘!”有人大声警示。所有的人很有默契地全噤了声。原来是来了一队巡逻的官兵。

银姬侧过身子,避开与官兵面对面的接触。

等官兵一走,那些人都吁了口气。有个人捏着嗓子道:“刚才的话以后可不能再说了,会被杀头是!前些日子就有人被杀了。”那老者扫视了一周,才道:“那人在广众之下也这么大声议论那位银姬公主,不知道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当初就被拿下,咔!”做了个砍头的动作,“头就这么没了。”

“那还不能说话了?!”有人不服。

“话可以说,那刚才的话就不能说,若被官兵听到了,就等着你家人给你办丧事吧。”

“嗨!还让不让人活了!”那不服气的人高喊了一句。但周围的人听了那位老者的忠告都转过了身子,该干嘛的干嘛,不再往里参合了。

银姬吃着自己叫的一盘烤鸭,吃到嘴里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病了么?

是为了自己么?

她可以这么认为么?

第四卷 遗情篇

第六十四章 夜半幽魂魂上忆 上

“皇上,”一名小太监小跑了进来,大气也不敢出,“燕妃娘娘要见您。”

北野弦躺在床上,不耐烦地将枕头向下掷去,大叫:“滚!”

“是是!”小太监连连忙不迭地后退。

北野弦翻了个身继续睡觉。脑后凌乱的发丝散在床上,看不出他的面容。

屋内很静。用一个通俗的比喻来说明的话就是一根针掉在地上都会听得见。

屋外却不适时传来一阵很不符合这份宁静的嘈杂。“娘娘,皇上在休息,您还是改日再来吧。”

“皇上这都睡了几天了!”燕解语推开那个太监就要闯进来。

“娘娘!娘娘!”小太监跌跌撞撞地还欲阻拦,却无奈卑贱有别,又不敢动真格的,只好半推半就地就让燕解语进了去。

“皇上!”燕解语看见床上的北野弦就气冲冲地上前用力地推了推,“皇上你都睡了几天了!”

好久之后,北野弦的身体动了动,缓缓地撑起了上半个身子,这个过程足以让空气凝滞得可怕。

“皇上……”燕解语不禁软了下来。

北野弦转过了身子。脸色可怕之极,那双眸子凌厉得组都将人身上的揉狠狠地挖下好几块。

“皇上……”燕解语强忍住内心的颤抖,鼓起勇气强硬着语气。责备道:“皇上,你都好几天没有上朝了。桌上地奏折堆积如山……”

“你就这么和寡人说话么……”北野弦阴沉地眯起了眼睛,“寡人有让你进来么!”

“可是皇上……”燕解语慌乱地从床沿上站了起来,“臣妾是……”

“寡人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控制了。”北野弦索性坐了起来,冷冷地道:“哼,谁给你的权力。”

“臣妾没有,臣妾只是……”燕解语脸色有些发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时。瞥见床上的一个布绒娃娃,这么难看的娃娃只要见过一次就不会忘记!她面色更是白得彻底,急切地问道:“皇上你还在想着银姬么!”

北野弦揽过那个布绒娃娃,凝视着,有说不出的悲伤,连带着声音也是。“那又如何。”

北野弦不可置否的回答更是给了燕解语一个沉重的打击,她大声指责道:“你不是对臣妾说过你已经不再爱她了么!”说罢上前就一把夺过那个娃娃,狠狠地摔在了墙上。

北野弦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娃娃被大力地掼在了墙上,再慢慢地滑下。如秋天的落叶,坠坠欲落。娃娃地眼睛仿佛空洞地看着外面地一切,就如柳絮般无措彷徨,诉说着它的脆弱。

“银儿!”北野弦发狂地几乎是滚下了床。冲过去抱起了那个娃娃,紧紧地扣在了怀里,大力地使劲往怀里揉,“没事了,不会再有事了。银儿。不会有事了……不会了……”

“皇上……”燕解语显然是被吓住了。吓得不知该有什么反应。愣愣地看着北野弦蹲在地上喃喃自语。

北野弦抱着娃娃又重新回到了床上。躺下。

“皇上,你这是……”燕解语看着那露出一节的娃娃,满眼的愤恨。一路看小说网是对银姬的那种妒忌的仇恨,熊熊地燃烧着。“银姬她已经被烧死了!早死了!”

“谁死了?”北野弦毫无情愫地问道。

“银姬!是银姬!”燕解语几乎是咆哮而出,“她死了!被烧死了!”

“谁说她死了,谁就去死!”北野弦更大声地吼啸而出,然而又像抱着孩子似的抱着那个娃娃,毫无语序地道:“这是我和银儿的大胖小子。父皇会好好保护你的,好好保护你地。”

燕解语听到“大胖小子”四个字时,冷冷地一哼:“要生也是臣妾为陛下生。陛下若是很喜欢孩子臣妾可以给你生无数个。好不好,皇上?”

“你生不出来。”北野弦淡淡地冷笑出声。

“皇上,你说什么?”燕解语不明白。

北野弦缓缓地坐了起来,将怀里的娃娃放在了一旁。整理着身上的衣服,面色很平静,刚才的狂躁仿若海市蜃楼,昙花一谢。含着不明地笑意看着燕解语,一个字一个字地道:“寡人说你生不出孩子。”

燕解语疑惑地看着他,头上的珠钗激烈地摇晃着。

“在发簪上藏毒,这个点子是你想出来的,不是么?”

哗啦啦,钗坠剧烈地摩擦而发出一片脆响。燕解语大惊失色地伸手从发髻里拔出了一把发簪,放在掌心里。身子几乎站不稳,幸好她的身后是一扇屏风,不然她早就瘫痪在了地上。啪啦啦,发簪掉了一地。她抚住快要崩裂的心口,抬眼看向那让他痛苦地人,似在控诉。

北野弦地眼睛似乎穿透了一切,虚无地看着某个方向,喃喃自语地道:“寡人以前曾答应过银儿,要保护她,不让她受伤。你伤害了她,就要付出代价。”

燕解语突然难以抑制地激动地大叫:“可是那红花毒是你亲手涂地不是么!”

“不。我没有。”北野弦突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无措地抱住头,“我没有那样做,我没有……没有……当时我只是、只是……”北野弦惊慌地摇头,身子发抖,“我没有涂红花毒,我、我只是涂了红薇毒。嘿嘿,”蓦地又像一个讨到糖吃的孩子般乐出了声,“我涂地是红薇毒!没错,是红薇毒!”陡然又像见到仇人般地仇视住燕解语,“都是你的错!是你逼我那么做的。我不想做的,都是你害的!”

燕解语似乎看出了些什么,不解又后怕,颤着嗓子:“你……你疯了!”

北野弦脸色陡然一变,万分地狰狞,“你以为你是谁,竟敢这样和我说话。舅舅没了,银儿也没了,你……你又是谁?你是谁?!”

燕解语指着自己:“我……臣妾是……”

“啊,我知道你是谁了!”北野弦下床走到她的身边,打量了一圈,“你是舅舅派来监视我的!你是卧底!你是来监视寡人的!你想害寡人,然后让舅舅坐上我的位子,抢走我的银儿!”

燕解语还来不及说话,脖子就被掐住了。力道大的她出不了气,“疯……你……疯……”

“若不是你说你能让舅舅交出军权,我也不会那样对银儿!是你害了银儿!我要杀了你!”

燕解语张大了嘴,想呼吸却又呼吸不到,想喊又喊不出声。眼睛瞅准了右手边架子上的一个花瓶,竭力伸手去勾。

哐当…………

花瓶落到了地上,在这静谧的室内犹如是一声雷炸响了。立即引来了外面看守的小太监。

小太监看见了这样的一副也不敢上前劝说阻拦,只是眼巴巴地看着。燕解语期望地看着那太监,无声地说着什么,然而很快,缺氧窒息让她的神经越来越麻痹,几乎双眼上翻,一口气上不来时,脖子却蓦地一松,一股凉气骤然吸入腹内,极度不适应地拍着胸口大咳特咳。

“皇上!皇上!”小太监面无血色地跪在了地上接住忽然晕倒了下去的北野弦的身子。

燕解语咳得眼泪都出来,哑着嗓子断断续续地道:“御医……咳咳……请……御医……咳咳咳…………”

室内又恢复了平静。

“御医,皇上他是不是疯了。”

御医撤下脉枕,“皇上只是心力交瘁罢了。娘娘何故此言?”

“御医,刚才皇上说话语无伦次,而且突然发疯,神情……神情……”

“娘娘,皇上脉象平稳,并无大碍,大概是机体不调和,服用一些利于安睡的药调理一番便好了。”

燕解语不再说什么,点点头。看着还昏迷的北野弦,摸了摸脖子,转身离去。临走前不忘吩咐小太监:“好好照顾皇上,等皇上醒了立即来通知我。”

第四卷 遗情篇

第六十四章 夜半幽魂魂上忆 中

北野弦幽幽转醒,摸着头坐起了身子,似乎头很痛。无力地道:“现在何时了?”

“回皇上,傍晚时分。”小太监答道。

北野弦坐到床沿上,揉着额头道:“招御医。”

“是。”小太监提着脚走出去关上门。

北野弦瞧了眼那布绒娃娃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御医很快就被招来了,跪在地上请安道:“微臣拜见皇上。”

北野弦疲惫不堪地道:“御医,寡人最近感到身体不适,常常一睡就好几个时辰,睡醒并不记得睡前发生的事。”

“皇上可记得今日下午皇上您要杀燕妃娘娘的事?”

北野弦想了想,摇头。

“请允许微臣给陛下把脉。”御医得到皇上的许可后将身上背着的药箱放下,拿出脉枕搁在北野弦的左手腕下,细细地把起了脉。“皇上,您的体内似乎有一股余毒未清……”皱眉再细细凝听,“原本蛰伏在体内,现在却又有蠢蠢欲动的趋势。”

“没什么事吧?”北野弦平淡地问道,仿佛这不是为自己把脉的一样。

“暂时并无大碍。臣猜测可能是这股余毒才导致陛下会昏睡是原因所在。”

“好多年的毒了……”北野弦极不耐烦地挥手,“行了,下去吧!”

御医一愣。“皇上,臣还没开药方……”

“不必了。”北野弦断绝道,“寡人没需要。”

“……是。”那御医收了药方,背在身后,躬身退了出去,刚跨出门槛就遇到了赶来地燕解语,对她无声地摇摇头就走了。

燕解语盯着这门看了看,并没有进去。思量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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