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天绝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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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天绝盗-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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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的窗户半开着,袭来几股凉风,北野弦是和衣而睡的,吹得他的衣服飘了飘,连发丝都生了几分乱。

银姬看着他睡得安详的脸,知道了所有。原本意料中的酸痛袭上了她的五脏六腑。她以为自己会这么痛死,但这痛并没到那种程度。她以前就曾听过,如果哪一天那个男人不爱你了,那么别去撕心裂肺。只需给他一个微笑,只需说一声保重,那么你就能很成功地让他记挂你一辈子。

潇洒的离开是给自己的一份尊重。

银姬垂下睫毛,扇了扇,扑哧地笑道:“陛下这么睡会着凉地。燕老师。你好好照顾他吧。”翩然转身。没如那灿烂的阳光里。

燕解语愣住了。原本还眼在嘴上的手慢慢地滑下。若有所思。

北野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张开了眼睛,看着那半掩着窗户的外面蓝天,却依旧趴在床上没有一丝要起来地迹象。怔怔地出了神。

秋意初起的宫内小道。银姬吸了吸鼻子,仰面朝天,尽量将眼眶内的泪水往回倒流。

好你个无情无义的北野弦!好你个负心汉!好你个无耻的人!想分手就说啊!拖拖拉拉地很有意思么!难道这么将她打进了冷宫就算了?你丫个臭眼光!扔下她这么漂亮地一个风靡全球地世纪美女还不要,竟去要那个徐娘半老的老妈子,以后别哭着喊着来求她!

银姬越骂心中越悲凉,没想到她一直以为最爱她的人说不爱就不爱她了,连话都不和她当面说清楚就投进了别人地怀抱。脚下一软,伸手扶住在了宫道墙上,咬着巾帕嘤嘤抽泣了起来。

什么山盟海誓,什么甜言蜜语,都是骗人的!

“娘娘……”身后的宫女上前不敢去扶,低低地唤了一声。

银姬摆手,重新站直了,胡乱地擦了两把,发狠地道她是新世纪人类,心理素质比城墙还厚,她还能在一棵树上掉死?!她没心没肺的惯了,是不可能为哪个男人哭得死去活来的!绝对不可能!

“娘娘?”

银姬抓紧了手心的那块巾帕,平了平嗓子:“走吧。”

这一路都不知道是怎么走的。终于走到自己的寝殿,心力疲惫地关上门,背抵着门,差点瘫痪在地。抓紧心口的衣服,自言自语道:“银姬,你千万不可以哭!千万不可以哭!千万不可以哭啊!不能让别人瞧扁了……决不能让他们笑话……”

双手捂住脸颊,忍住声音,一股悲呛哽得她差点透不过气。趴在床上,脸死死埋在被子里,咬紧牙齿咆哮道:“银姬你要坚强!”

花落秋叶,风瑟瑟;鱼沉晚塘,意难消。

怜中花,强欢笑,忆不尽情话春宵,哭不尽秋索凉意;水中月,独飘零,赏不完前朝风月,看不完夜深冷态。

“皇上,您打算怎么处置银姬娘娘?”严斗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等待着答案。

北野弦坐在桌边喝着茶,却是不答。

旁边的燕解语咬着内嘴唇,提了把扇子替北野弦扇去热意,隐约含着笑道:“这次皇上将那李丞相的头颅从大漠一直提到了京城,臣妾看李将军应该会实现诺言,将他手里的军权交到陛下的手上。”

北野弦把玩着茶杯盖,忽地冲燕解语一笑,双手握住她的手。燕解语扇扇子的手略微一顿,红了双颊。

“那就要有劳爱妃了。”

燕解语含羞地点点头,“那银姬的事……”眼神闪烁不止。

“全依爱妃你的意思好了。”北野弦松开手站起身子,“严斗,下令下去,明晚寡人要举行一场盛大的庆功宴,全朝官员必须参加。”说罢就走了出去。

“是。”严斗稍稍看了燕解语一眼,忙也跟着出去了。

银姬晚上什么也没吃,就这么睡了一夜,第二天很早就被人叫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是严斗。

“娘娘,”严斗有些不忍,但还是咬牙说道,“皇上有旨,您不能再住在这座锁银殿里了。您现在就要迁往另一处宫殿内。”

银姬面无表情地下床穿了鞋子,却没有那个奴才敢上前来伺候她。人倒众人推,这个道理自古一来就有。她昨晚就已经做好了要打入冷宫的准备了,想不到竟是这般的快。

“娘娘,您有什么东西要带的么?”

银姬自嘲苦笑地摇摇头:“严公公随便帮我收拾几件衣服就好了。”视线落在了梳妆台上的那盒首饰盒上,“还有那个。”

严斗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连忙将首饰盒双手捧了过来,交在银姬的手上。银姬紧紧地捏着,指甲几乎失去了血色。“好了,严公公请带路吧。”

奇怪的是一路上并没有碰到什么人。看来这座冷宫还不是一般的荒凉。

“娘娘到了。”

银姬看也没面前这座月牙宫门上刻着的名字就走了进去。真的是很荒凉的宫殿,比原来的那个小了何止一倍!而且墙上的油漆已经剥落得不成样子,只有脚下的地还算干净,看来是打扫过了。

“娘娘,”严斗似乎对银姬的境遇感同身受,极难过地道,“这里奴才早上已经吩咐那些奴才们清扫了一遍,可能还会有些脏,还请娘娘忍耐一下。皇上他……只是一时对娘娘有些不满意,相信等不了多久……”

“我知道了。谢谢严公公。”银姬淡淡地笑了,“这里挺好的。”

没错,若说她的心在刚才还在死亡线上挣扎,那么现在的她已经是落入万年深渊中,永远不会再浮出水面了,连呼吸也不想了。

想不到他真的如此待她。原来人一旦绝情起来是可以可怕到这个地步的。还好,现在的她还能承受。

她是谁啊!她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啊!在二十一世纪这些分手离婚是事件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她没有这么容易打倒。她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银姬啊!

“娘娘,奴才们告退了。”严斗叹息一声,黯然地离了开去。

银姬一步步走向院落中的一口井。

咚!

首饰盒砸入井里,发出水花四溅的回音。

“娘娘。”就只剩下一名侍女了。

银姬挥挥手:“我好困啊。我先去睡,不许打扰我。”

打开房门,吱呀一声,一股寒意扑面而来。她大步迎面走了进去,反手关门。

她有不老的容颜。

天下的男人何其之多,她随便一抓就有一大把,他北野弦算什么!她想和谁过一辈子就一辈子,想过几辈子都行,他北野弦算什么!

可是他竟然会这么抛弃她!没有任何理由!她不甘心!不甘心呐!

努力拭去又不争气的泪水。

她定要为自己讨回个公道!

第四卷 遗情篇

第六十一章 悲不禁时时杜鹃血 中

“今晚的宴会我也要去?”银姬坐在冷宫的亦可大树下纳凉,对这个小太监传的旨意有些哧鼻。

“回娘娘,燕妃娘娘是这么吩咐的。”

银姬冷哼一声,“她什么时候当上妃子了?真是恭喜。不过……她有资格命令我么?”

“这……”那小太监的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了一圈,便笑嘻嘻地道:“燕妃娘娘也吩咐了,如果娘娘您太累了,不愿意出席就在屋内好好休息即可。”

“你可以走了。”银姬了无趣意地闭上眼睛,似乎又安静地睡了。

那奴才也不敢多做打扰,静悄悄地退了下去。

“娘娘……”宫女小心翼翼地蹲在银姬的右手边,“娘娘您今晚去么?”

“给我烧水沐浴。”银姬懒懒地哼道。

“啊!是!”宫女喜出望外,大笑道:“奴婢这就去给您打水!啊!奴才还要摘一大堆的花,把娘娘洗得香喷喷的!”

银姬闻言嘴角扯出一抹弯笑。

繁复清香的花瓣浴,银姬在木桶的热水里慵懒地伸长秀腿,轻轻地擦拭上面的肌肤,水珠从她的头发上一滴滴地落下。掬起一捧水洒在自己雪白的胸部,纤长的五指慢慢地自脖子往下滑。如玉的胳膊在水面激起一层涟漪,一串细流自手腕流向锁骨,在从乳沟滚落。留下一条水痕。

寒冷地房间内已经是热气腾腾,蒸汽不断翻滚。

银姬站起,极其美艳地走出木桶,宫女立即拿来了一条白色浴巾裹住了她曼妙的身姿。等身上的水珠被浴巾吸走时,浴巾飘然滑下,如玉的胴体前面披上了一层肚兜,红色的丝线自背后打上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还半裸在空气中的肌肤立即就滑入了一件红色丝绸的华服中。

系上精致地腰带后坐在梳妆台前。一捧乌黑的秀发如瀑布泄了下来。

“娘娘,今晚奴婢一定要将您好好打扮一番。”

银姬在镜子里看着身后的侍女,会心一笑。镜中的自己还是这么的美丽,如多年前的自己,没有意思的变化。

“哎呀!娘娘,您的首饰都扔进了井里了!”宫女大惊失色道,“这下怎么办是好!”

“没关系,不用发簪也是可以束发的。这样就很好了。”银姬伸手碰了碰自己地发髻,“很好。”

“那么……娘娘。奴婢帮您上妆吧。”宫女赶紧拿过粉盒。

“不必了,我自己来。”银姬取来珍乳,在脸上涂了一层,缓缓地拍打了双颊后才开始在脸上薄薄的擦了一层粉。用手指在鬓角处压了压,在刷了一层桃花腮红。站起身从书桌上拿起一只毛笔,看向那个宫女:“你会画花么?”

“奴……奴婢……”

“来。在我的左额上画一朵桃花。”

宫女接过笔,有些犹豫:“奴、奴婢怕画不好……”

银姬有些无奈地接过笔,“那么你来调色。”

“是。”

银姬手执毛笔。咬着唇。仔细地看着镜子。一点点地着下笔……

天色早已经半黑了。

皇上在天和门前大摆宴席。光桌数就三百来桌,每张桌子都配有水果和糕点,宫女和太监川流不息。正对着天和门的地上地一条红色的真丝地毯。将宴席的桌子分成了左右两边。最上首的也是最大的一张桌子,当时给皇上准备地。

此时已经有一大批地朝廷命官徐徐涌来,依照个人地官职大小依次入座。细看之下,这些命官的大多数就是年轻的官员,年龄皆在二十到三十岁上下。温文尔雅,彼此擦肩而过都会垂手作,都带有文人间地风流之态。

半个时辰后,所有的桌子都几乎坐满了。官员们交头接耳,既对这次的宴席大加赞赏有所期待,同时又对皇上的丰功伟绩表示钦佩。

“皇上和燕妃娘娘驾到………”太监徐徐唱道。齐刷刷的跪地声,黑漆漆的一片,齐呼:“皇上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千岁!皇上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千岁!”

燕解语一身黄色的几乎近似于凤服的锦衣,春风得意地跟在北野弦的身后,高傲的眼神扫过地上的数百臣子,踏上皇上御用的专道,坐在了北野弦的身侧。

“众卿平身。”

“谢陛下。”官员们复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北野弦绝美的脸在夜色下更增了一种神秘性的美。有些官员竟看得痴了。可是北野弦眼底的冰冷同时又让他们浑身出了一身冷汗,再也不敢向上看去分毫。

“舅舅,你身体不适,今天可有大碍?”北野弦的目光移向下面右侧。

“老臣今日精神好多了。”李运海出列,单腿跪在红色地毯上,“今晚老臣是想让陛下准许老臣卸官回乡,以养天年。”

有些老臣们吃了一惊,睁大眼睛看皇上的答复。

北野弦哈哈地笑了:“舅舅正值壮年,何需说此话,快快落座。”

李运海坐了回去,其他老臣们这才安下一颗心。

“干杯!”北野弦举起酒杯。捏住酒沿的手指用力地发抖,骨指间只曾白色。

燕解语很高兴地举起酒杯,跟着群臣大呼:“谢皇上。”

北野弦一饮而尽,只听燕解语低低地道:“皇上放心,臣妾会让老爷子交出兵权的。”

“庆功宴歌舞开始…………”

空中立刻散放出千万朵千红万紫的烟火,映照得地面如同白天。

一群歌女婀娜多姿地走了上来,在盛乐的伴奏上翩翩起舞。

一道道的美食也在此时慢慢地搬上了宴桌,第一道永远都是呈给皇上的。

宴会一片和睦融融,朗笑声不止。

北野弦一杯又一杯地喝酒,眼角有意无意地扫过下面左侧空着的一张桌子。

燕解语看着那张空桌,招手对严斗道:“银姬娘娘怎么没来?”

“这……奴才不知。”

燕解语瞥了北野弦,嘟囔道:“也太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

严斗谨慎地瞧了眼皇上,不知该说什么好,祈祷着银姬最好快点来。就在他焦急之际,太监的一声假嗓音高唱道:“银姬娘娘到…………”

乐声戛然而止,舞女都匆匆避于两侧。

银姬含着三分笑,低低地垂着头,发髻上的金步摇晃悠悠地遮住了她的半边脸,犹抱琵琶半遮面地缓缓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红色的纱衣依风而飘,每走一步脚踝上的铃铛“叮叮”作响,衬着她曼妙婀娜的身躯好似仙女从仙境蓬莱走出来的一般。

当场的一些文人学子都禁不住站起了身子,酒水洒了一地也不自知,只知喃喃低语:“美人啊,美人。”

银姬徐徐下拜:“臣妾银姬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点一滴地抬起了她的头,让她那永远停留在十六岁的脸曝在光亮下。眉若勾魂锁,眼若繁流星,唇若红樱桃,只是微微的一笑便能让天地一片失色。

靠前坐着的人早已惊艳当场,忘了动弹,靠后坐的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她的背影,只是这么看着便已经要开始迷失自己。她就是让三代君王神魂跌倒的可人儿啊!

今晚银姬的左额还画了一朵明艳艳的桃花,含苞怒放,花瓣一直延伸至发隙。散着妖冶的光泽,仿若能吸魂的食人花,将他们仅剩的一点点理智一丝丝地往漩涡里带。

北野弦原本举在半空中酒杯还依旧僵硬在半空,看着银姬杏花含笑的盈光闪闪的眼睛一瞬也不瞬。

燕解语怒意大起,却又不能发作,手用力地按在桌上,恨不得将桌子拍碎。勉强维持着笑道:“银姬娘娘请坐。”

燕解语的声音落下,银姬再望向北野弦时,他已经饮下了杯中的酒,接着又自斟自饮了一杯,不再向她这边看来。银姬怀着复杂的心情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呵呵,刚才她赢了,北野弦被她迷住了不是么,虽然他很想掩饰。只是他是为了燕解语才掩饰的么……他什么时候爱上那个女人了……

银姬的失意只是一晃而过,她今晚是来重新振作精神的。她要证明她永远都不会是残花败柳,她想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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