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棺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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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棺计-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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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相会对望一眼慌忙走了进屋。

破旧的屋子中,沉睡良久的凤骨睁开朦胧的眼睛,清醒过来的第一反应便是四处查看,没有看到那人忙焦急道,“朱邪,朱邪你在哪?”

老婆婆忙双手按住激动的她,“姑娘不要激动,你的手和后背还有伤……”

“朱邪,朱邪他在哪,你告诉我?”

凤骨着急的四处询望虚弱的身子微微颤抖,当视线看到那屋门口阔步而进的男子,她挣扎着几乎要爬下床去,“朱邪,朱邪……”

朱邪快步走过来抱住她抱的紧紧的,似乎要把她窟进骨子中再也不分离,两个老人一看这情况便识趣的离去,狭小的屋子中只剩下俩人相互紧紧抱着。

凤骨顾不得背上还在隐隐作痛的伤,“朱邪,你有没受伤?”

“傻骷髅,为何要替我挡箭?”

朱邪双手抚摸着她背部上药的地方,一双手竟然微微颤抖。

凤骨看着他没事,嘴角终于勾出一抹笑意,“你没事便好,没事便好!”

她的手指有几个受伤了用白布包扎着,好在已经不疼。

那夜她带着全身无力的朱邪跳入水中,本想靠水路逃走谁知那德光竟然下令放箭,她为了保护身中软骨散的他背部中了一箭,她顾不得背上中箭拼了命的带着他游到河下游,当她终于游出后便再也坚持不住没有了印象。

她似乎记得那夜有人替自己挡箭,可是她却想不起来是谁,她的头上肿了一块疼痛不已,一些记忆在脑子中却是残缺不全。

“好好休息,待你伤好我们便离开这里,这一次,本宫要让耶律德光付出代价!”

风骨脸上的笑意僵直住,她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浓浓怒气和嗜血的气息,他要做什么?

朱邪轻轻的把她放在炕上替她盖好被子,“好好睡,我出去一趟!”

凤骨听话的点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双手紧紧的抓住被子的一角,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溢出,她能感到马上要发生一场大事了!

朱邪出门后从怀中掏出仅剩的一块白色玉佩,玉佩上雕刻着黑色的蟒纹,他把玉佩递给屋外的老叟,“老人家,麻烦您跑一趟晋江城,把这个东西交于晋江城李大人,告诉他通知家里来接我们!”

那老叟接过他手中的玉佩,笑呵呵道,“公子放心,老叟这就去办!”

老头回屋收拾了一下便背着背篓朝着村外走去,朱邪扫视了这个村子一眼,一条河水环绕村子而过,依稀可见的一些矮小的茅草屋,山头有村民在种着各种蔬菜。

朱邪从小在并州长大,他从未来到过这贫瘠的山野之地,如今在他眼底,道是别有一番情绪,他似乎明白了诗人诗中的日坐而落,日落而栖的恬静生活。

天边的一轮高高挂起,暖黄的光晕照耀的人身上暖烘烘一片,已经二月天了……

沉默一刻,他抬步走入了茅草屋中,屋子中的女子沉睡过去,屋子外面的简易厨房中,老太太正忙着替他们准备午膳,他坐在简陋的炕旁看着沉睡中的女子,爱怜的抬起手抚摸她光洁的额头,粗糙的手下他抚摸到了一块肿胀的东西,眉头轻轻皱扶开零散的长发,那光洁的额头上一个大红的肿块出现在他眼中,他的手顿时停下,手中渐渐积聚一股内力轻柔的用掌力揉捏着那成为肿块的大包。

大包在他的轻柔下渐渐化为淤血散去,他拿起包扎着白布的手指看着上面血迹斑斑,心里划过一抹心疼。

那日他动弹不得耶律德光要杀他的时候,他看到了她用手挡剑,鲜红的血迹从指缝滴落,她的脸上毫无惧色,她说要杀他先杀了她,这个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他,他朱邪何德何能,那一次,他终于体会到了锥心的疼痛,那种无力的挫败感让他极尽崩溃。

轻轻扶开粗糙的衣裳白皙如玉的手臂上,那一块深邃的刀疤赫然出现在他的眼中,他极度温柔的抚摸着刀疤,却见那女子的眼睛缓缓睁开。

“这刀疤是你刻的?”≮更多好书请访问。 ≯

朱邪淡淡一笑,他撩开自己的袖子,精壮的手臂上,凤骨见到了一模一样的刀疤,只是他的在左手,她的在右手。

他扶她做了起来,凤骨狐疑的看着他手臂上的刀疤,仰头看他,“这是?”

朱邪把她的手和自己的手臂放在一起,两个刀疤一大一小,却是一模一样。

“三年前,我随父亲去往契丹都城上京,那一夜的大草原上,篝火熊熊,歌舞笙平,奶香醉人,在人群中,我见到了那个被称为神女的小姑娘,姑娘小小年纪却有了魅惑的身形,她站在那高高的祭台上面舞动细软的腰肢替她的主人祈求上天赐予平安……”

凤骨一双幽蓝的眼眸中划过一抹不可置信,那张绝色的脸上更是惊诧万分,“你?”

“听我说完?”

他把她拥在怀中,拿被子替她盖好身子,眉目中带着一抹满足继续道,“那简单的祈福舞蹈却让我觉得不知足,还未看明白那小姑娘长的什么模样便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去,我追随而去终于知道她就住在守卫森严的毡子中,我想了法子避开那些守卫的把手进入那帐子中却不料被那小姑娘发现,她用手中的血莲匕首刺伤了我……”

他低垂着头看着一脸惊诧的她,在她脸上轻轻的落下一个吻,嘴角浮现一抹满足的笑意,“那个小姑娘,就在我面前!”

凤骨的眼角滴落一滴晶莹的泪水,泪水滴落在他的手臂上沁凉一片。

“对不起,我年幼不懂事,我以为你是……”

朱邪摇头,把她拥的更紧,“我不怪你,从那以后我便再也无法忘记那个小姑娘,我负气的用漆黑的墨汁涂抹那被她刺伤的伤口,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一定要找她算账,报的这一刀之恨……”

“所以,你也替我刺了一刀?也涂上了墨黑的墨汁,可是我却不会因为这个刀疤找你算账……”

朱邪邪魅一笑,“你找我算账我也不怕……”

凤骨张开双臂拥紧了他,“原来三年前我们就见过,所以你听说我被处死,你便千里迢迢来契丹救我?”

朱邪深深呼吸一口清冷的空气,“冥冥中有一道线将你我牢牢牵在一起,就如这两块一模一样的刀疤一样,它见证了我们悲欢离合,纵使因错分离,但它会时刻提醒着我,有一个缺在等我去圆满……”

“骷髅,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何事,都不要轻言离开我……”

朱邪的手臂更加拥紧了她,她的心苦涩一片却是没有答复他,只是把头埋在他宽阔温暖的怀中。

一个怀抱便是一生温存,一抹眼神诉说一世承诺。

朱邪抱紧怀中的女子,狭长的凤眸中柔情一片,只是想到那夜发生的一切,他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嗜杀的杀意,耶律德光,本宫要你知道敢威胁本宫的下场是什么?

老叟翻山越岭终于在日落之前到达了晋江城,他来到这从未来过的晋江城中向百姓们打听才知道那李大人住哪里。

背着背篓朝着李大人府中走,老叟来到李大人府门口看着守卫的人心里一惊,他救的公子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可以支配李大人?

握紧手中的玉佩他走到府门口道,“我要见你们大人,烦请通传一声!”

那两个侍卫瞧了他一眼,“哪里来的老头,我们大人是你想见就见的?一边去……”

老叟也不恼怒,“我受一位公子所托有东西要交给李大人!”

“东西,什么东西?”

那老叟道,“那公子说了,得李大人亲自前来才来告知!”

侍卫一听觉得事情有蹊跷便道,“你先等着,我这就去禀明大人。”

侍卫匆匆跑进李府,大厅里面坐着一位上了年纪的官员,官员的脸上愁容满面,他的身旁坐着一袭蓝衣的女子。

“李大人,此事就交给你了,一定要保密,魔笛告辞!”

那李大人忙站了起身看着眼前的魔笛,“姑娘放心,下官已经派人出去找寻,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了。”

屋外侍卫匆匆来报,“回禀大人,屋外有个老头扬言要见您,他说有位公子有东西要交给你。”

李大人微微蹙眉瞧了魔笛一眼,突然眼睛一亮,“在哪,快请……”

那老人进入李府的时候,魔笛和李大人站在那里等他,他看着眼前的李大人对着他微微一拜,“草民参见大人!”

那李大人点头,“老人家,你有何东西要交与本官?”

那老人起身从怀中掏出那枚白玉佩递给李生,“这是一个公子委托小老儿给大人的,他说给你看了后叫你通知他的家人前去接他!”

李生还未把那玉佩拿在手中,一旁的魔笛却眼尖的一把抢过那玉佩,她的手微微颤抖,一张美丽的脸上更是欣喜万分,一把抓过老人的衣服,“这位公子在哪,他好吗?”

那老人被魔笛这一抓吓的面如土色,魔笛这才意识自己过头了忙松开他,用了平生最温柔的话语,“老人家,这位公子如今身在何处?”

那老人家看着眼前变了脸的魔笛心里吓的不行,哆嗦道,“这位公子和夫人正在小老儿家里养伤,他叫李大人通知他家里人去接他……”

“太好了,是殿下,李大人,是殿下,他还活着……”

魔笛握紧手中的白玉佩,这个玉佩她见过朱邪经常带着,那玉佩上面的蟒纹图形是晋王府的图腾,只有他才会有这样的玉佩!

魔笛一脸兴奋的对着李生道,李生点头一脸欣喜,“真是天佑河东,殿下福大命大,真是可喜可贺!”

魔笛沉默一刻继续道,“夫人?”

那老人点头,“是啊,公子和夫人都在小老儿家养伤,夫人的伤势很重,还未能下床。”

魔笛的心猛然一紧,夫人,是她,她也活着?

心底浮现一抹心酸,早该想到的不是,殿下是不可能不管她的。

“老人家,你立马带我去你家,李大人,麻烦你书信一封通知并州王府告诉他们此事,我这就去接殿下回来。”

李生点头,。”姑娘去吧,下官这就给并州王府写信。”

“老人家,劳烦您带我去见公子……”

那老人见到像娃娃脸的魔笛,沾襟的点头,只要她不再像刚才那样发疯,他还是乐意和她同行的,他这一把老骨头可经不住再折腾了。

二月的大梁朝堂开始渐渐动乱,以二皇子和大皇子为首的两派在朝堂上形成割据之事,而这样的变化却让那依旧沉迷于女色之中的朱温毫无警惕之心,他依旧醉生梦死在自己的永乐宫中过着夜夜春宵的日子。

以至于几乎让所有的人都以为皇上老糊涂了……

大梁逍遥王府中,一袭紫色服饰的司旋站在自家王府门口一双比星子更为璀璨的眼眸中却是失去了一些神采,变得浑浊不已。

这两个月来他为何总觉得自己失去了一些重要的东西,可是,是什么东西他却什么都记不起?

抬手用力的揉捏着那太阳穴神色痛苦。

“王爷,您在烦忧什么?”

一袭宽大衣袍穿着华丽衣服的的花盏走到司旋身旁柔声的道。

司旋缓缓转身看着眼前的女子,眼眸中却划过一抹厌恶之色,“花盏,我是否忘却了一些东西?”

“东西?”花盏的脸色一变,“王爷忘却了什么?”

司旋绕过她进入王府院子中,“本王总觉得这两个月脑子中失去了一些东西,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花盏的心猛然一沉,为何她服了锁心丸和他结合他还是这般冷淡的对待自己,除却那几夜夜夜缠绵后,他再也没有来过自己的屋子。

花盏神色委屈的抬手抚摸自己平坦的小肚子,好在她的肚子争气,她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司旋不觉的烦躁不安,沉默片刻对着屋外进来的管家道,“拜月去哪了?”

老管家一听他找拜月忙凑上来,“王爷,拜月不是您派出去办事了吗?还未回来呢?”

“是吗?”司旋惊觉不对,他的脑海中划过那几日和花盏夜夜缠绵的事情,他只要一日没去便全身疼痛难忍,一双眼眸中划过一抹阴狠,他一把抓住花盏的手,“你是不是对本王做了什么?”

花盏的手被他用力的捏着纤细的手上立马红了一片,“王爷,疼啊……”

司旋恼怒一丢她的身子差点跌倒在地,“王妃小心啊……”

管家上前扶住她,“王爷,王妃如今是有身孕的人了,您怎么能这样对王妃呢?”

管家看着眼前的司旋忍不住抱怨了几句,司旋一张俊若的脸上却是冷寒如冰,他双手抱紧自己的脑袋蹲下身子,一脸扭曲的痛苦□□着。

“王爷不要乱想……”

花盏起身前去抱住他痛哭道,“不要去想,不要去想便不会头疼!”

司旋扭曲的脸上神色一变,果然有问题。

他缓缓推开花盏踉跄着步子离去,花盏泪流满面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王爷,为何锁了您的心您还是会记得,为何?”

母妃研制了一种锁心药丸,只要女子吃了它和男子交合,从此后,那男子的心里便再无其他女人的存在专心的对待和她交合的女子,可是为何到了王爷这里却不是这样,他记不得一些重要的事情,却是对自己一如从前般冷淡,她服了锁心丸没有得到他的心,只算计来一个他不喜欢的孩子……

花盏蹲下身子双手紧握,一张美丽的脸上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她缓缓起身,拜月下落不明一定是他派他去做什么事情了,会和他在意的事情有关吗?

司旋跌跌撞撞的走回逍遥居,他双手握紧一旁的栏杆,拳头重重的击打结实的木栏杆,“本王究竟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为何一点都想不起来……”

“啊……”

他用力一拳打在栏杆上面,结实的栏杆被一拳打的凹陷了下去,馊的一声衣袍里面掉落下一个铜色的小铃铛,铃铛落地滚落数周发出清脆的声音,这样的声音声声打在司旋的心上,他瞪大双眼看着滚落在一旁的铜色铃铛,脚步虚浮的走上前去蹲下身子双手颤抖的捡起了那个铜色铃铛,他的眼眸中溢出晶莹的泪光,右手握紧手中的铃铛,“本王想起来了,原来丢的是这么重要的事情,怪不得本王想不起来……”

他缓缓起身一双眼眸中划过一抹愤怒之色,“母妃,您可真是算计的孩儿毫无招架之力!”

司旋紧握住那个铜色的铃铛咬牙切齿。

不远处匆匆走来了一个风尘仆仆的男子,男子看着站在逍遥局外的他慌忙走了上来。

“拜月参见王爷!”

司旋扫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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