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亲王府的贝勒要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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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亲王府的贝勒要出嫁-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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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

郁结的皱着眉头,他倾身上前从后面搂住了她、低头喃语着嗅了嗅她的发香:“我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是谁变了,我只知道自从听说你再次有了身子,我我便一时昏了头,丧气的遵照旨意娶了九格格,我曾经想要彻底的将你忘记,不再打扰你,也放过自己。但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他的身上带着草的芬芳,和燎原的气势,闭上眼就能让人回到那浩瀚无边、气势磅礴的大草原,但此时此刻曾让她迷恋的这些特质,都无时不刻的提醒着她——他和太后是一家人,是博尔济吉特氏在朝中最年轻的重臣。不但如此,他对皇上的忠诚近乎于不问青红皂白的愚忠,他漠然的神情让人感到愤怒,他显然已在立场上和她诀别了。

她的背部被热烈的胸膛捂出了汗,他的两臂环绕着她的腰肢,紧紧绕过了蕴藏着生命的小腹。忽然,她惊觉的用力挣脱了他的怀抱,羞恼的娇颜上浮现了对父亲和丈夫的愧色。

“你做不到何妨?我能做到!你的未来繁花似锦,说不准就是下一代汗王,你的嫡妻贵为名副其实的公主,也是你博尔济吉特氏的荣耀!你有两宫太后未作坚实的后盾,还是皇上一手提拔栽培的重臣,你何苦来跟我攀上干系!!告诉你!!我是个不祥之人!!你最好离我远点!”

泰博儿奇错愕的看着东,有一股酸痛的热流刺激着鼻腔,好男儿何须为儿女情长愁苦,但他此时懵懂无措,恨不得用所拥有的一切去换取一个明白:她为什么变得这么离谱?她眼里没了爱和挣扎,没了情义,只剩埋怨和疏离,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怕不只是娶了九格格这么简单吧!

“哈哈哈,四嫂太言重了吧?你怎么会是‘不祥之人’呢!哟——子爵大人也在,俯览景观固然是皇阿玛建这‘凤凰楼’的美意,不过寒冬腊月的夜里恐怕什么都瞧不见吧!您这是——”

硕塞的介入,让两人大惊。好在东早一步推开了泰博儿奇,两人尚且站得规规矩矩。不过孤男寡女在夜色中仿佛也有幽会之嫌,加之硕塞话里的调侃,东心惊肉跳的局促起来。

她急速溜走着眼珠,睫毛抖动不已,一时尴尬得为之语塞。

“承泽王爷、您不也上了这凤凰楼吗?看来咱们是英雄所见略同啊!或者、您并不是来观景的?”泰博儿奇不悦的掂量着他话里的意思,临了勾起笑意朝他欠了欠身,也将了他一军。不过,他的面部线条太钢傲,很难跟硕塞的圆滑相提并论。

硕塞正要作答,夹在两人之中的东没好气的撂下句话,拂袖而去:“既然二位大人都有此雅兴,那便好好欣赏个够吧!东不作陪了!”

硕塞和泰博儿奇都吃了一惊,没想到会她会绝尘而去,既不敢追,又不便立即拢手告辞,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对望了一眼,呆在了那里。

凤凰楼下隐隐显出了模糊的影子,婀娜的渐渐走远,两人不约而同的俯视关注,却憋闷得谁也不便离开这凤凰楼。

突然,那娇影踉跄了几下,蜷下了身去,泰博儿奇紧锁着浓眉暗叫了一声:不好!顾不得塞会怎么想,闷头朝楼下冲去。

硕塞追着他的步伐跑了几步,停下了。转而回到楼廊俯视着下方,他两手紧握成拳,焦躁的敲着栏杆。终于见得泰博儿奇的身影出现在下方,抱起蜷缩的娇躯,匆忙离开。他重重闭上眼,松了口气。

顺治五年除夕这一天,新的一年还没到来,新的生命便消失了。东格格的子嗣再次夭折在了腹中,在清陪都宫殿的凤凰楼下,缘由还是让人心惊的——麝香。

【第八十二章 皇家阴谋——再失篇(2)】

王之女东格格在盛京再失腹中子,两宫太后及位领侍卫内大臣查明此事缉拿真凶。众亲贵大臣人人自危,竞相面见太后和皇上,表明自己的清白。

东从凤凰楼搬离,入住母后皇太后的“清宁宫”调养。睿府大夫人被暂时软禁于寝宫,其他女眷均不得与其见面,此次陪同的一干亲贵都难逃“同犯”的嫌,成了排查对象。

喜庆的除夕被云笼罩,消息很快传回了北京,多尔衮从病榻上怒起,连夜赶往盛京,执掌刑部、律部、宗人府和提督九门步军巡捕营的诸王皆出城百里相迎,其诚惶诚恐之心无须多述。

多尔衮多年未动过大怒,诸王本已带着结果而来,却无一敢禀告。亏得多铎和阿济格尾随于后,将更大的“噩耗”带给了多尔衮。

离盛京皇宫三十里的行宫

“多尔衮!你知道临的猴崽子兵查出的真相有多可笑吗!!居然在—”

“大哥!你别说,我来跟哥哥!”

“还有什么事东再次涉嫌更难启齿的??这次怪不了叶布舒了!你们俩这叔叔是怎么当的?!我要怪也得怪你们!怪不了别人!有什么说出口?给我说!”

“哥哥——我、、我对不住你!你的病情不,千万别动怒!”闻言多铎和阿济格都面带悲戚,自责的垂下了眼帘。

“好了好了!说!到底是什况!”

“哥、皇上地亲军在嫂子地内搜出了麝香。这是盛京里唯一找到麝香地地方。连存放着大量药材地储物库都没有这味药材。只有只有”

“么?尼叶赫??怎么可能?看来传言都是真地咯?那东呢?她人怎么样了?你们将我拦在城外。就是为了说这个事?”

“当然!多尔衮。连我这个大老粗都知道这是不可能地事。就怕你咽不下这口气。乱了方寸!东丫头现在由母后皇太后看着。咱们都见不了!不过听说没有性命之忧切安好。只是只是孩子又~若是你心里有什么不舒坦!说出来。咱兄弟三个合计合计!你想怎么办。随你!”阿济格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将自己地大腿拍得“啪啪”作响怒目圆睁地露出了凶态。

多尔衮一顿。阴沉地脸上浮起了略微地安心。他沉吟了片刻再次开了口:“这些我心里都有数。不必大动干戈将我拦在城外。更不必怕我会一怒之下生出什么冲动地念头——就算是为了父汗地遗愿也不至于此!除非——罢了!”

“哥!那你现在想怎么办?”

“是啊!多尔'。想必在来地路上你就略有所闻、听到了风声。你打算怎么‘处置’弟妹?”

“‘处置’?连你都知道‘不可能’还不知道么?早年多尔博入府作为嫡子时,她还痴痴抱着为我生下子嗣的希望,不也将他视如己出的拉扯大了吗!东有了身子她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嘿!你和多铎说得一个样啊!咱哥儿几个不愧是兄弟!”说罢阿济格摸着脑袋抬了抬凌乱的粗眉,样子颇为滑稽。

多尔衮欣慰的扫了多铎一眼,那边厢无暇“抒情”正色问道:“那你是怎么打算的、哥?现在有凭有据,按理说过了今晚嫂子就会被移交宗人府查办了?!还有东,为什么三番两次的有人对她下毒手,照你所说今你也应承了‘皇父摄政王’的封号,暂时该风平浪静了呀?”

“只要我没开口宗人府不敢对你嫂子做什么,这不打紧!看来下手的人对我府中的情况并不了解想将帽子扣在尼叶赫头上,只道大夫人对妾室赖以受宠的女儿下手乎合情合理,却不知他选的这个人物,漏洞百出,让咱们自家人一看就知道是栽赃嫁祸!”

“那哥的意思是让咱们明着查这背后的‘手’?”

“对!待会你二人先行回宫,将此意散布出去,就说‘摄政王明鉴,此事背后藏着隐情,需要重新翻查!任何新进宫超过三年的奴才全部逃不脱严厉的清查!’且让他的主子乱了阵脚再说。”

“好!那我和多铎就先走一步了,多尔衮、你这次可千万别再将事情不了了之了!不然我阿济格可再也看不下去了!你不敢反、我反!”

******

“姑姑您就让侄儿见一见东吧!哪怕就看一眼、姑姑”

“不行!泰博儿奇、你该明白这次事关重大,除了我以外任何人都不能见她,这样做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如果你关心她,就应该理解!回吧!”

“姑姑——”

“承泽亲王求见!”

姑侄正僵持不下,回事太监的通报声打断了二人,母后皇太后一愣,拧起眉心挥了挥手:“让他回吧,我也该歇息了!泰博儿奇、你也该回了,顺带将我的意思告诉给硕塞,我——”

“儿臣叩见母后皇太后,恭祝太后福体安康,万寿无疆!”硕塞径直冲了进来,打了个千跪下了。没拦得住他的两个侍卫尾随在后,胆怯的看了太后一眼,低下了头。太后手一抬,没好气的将一众奴仆都遣退了下去。

泰博儿奇看了看硕塞、好整以暇退到了一边,估量着姑姑会怎么打发这擅闯进来的五爷。

“老五,你今儿怪了,难得执拗啊!哀家可未曾准许你觐见哦?人长大了,胆儿也跟着大了不是?”母后

眨了眨眼,言辞中颇多不悦,不过仍旧抬手扶了他

硕塞一笑:“太后有所不知,儿臣是心急如焚安生不了,这才冲撞了进来,实在是有要事禀告,如果儿臣冒犯了太后,请太后责罚!!”

硕塞历来会说话,颇讨喜面玲珑的性子让人生不起气来。太后将两个年轻人一看,有了片刻迷糊:这二人和东有这么深的关联吗?怎么以前没发现呢?他们对东这么上心,怕不单单是一般的关心所致吧?

她挑着眉梢思索了片刻,唤了一声:“来人,给王爷和爵爷奉茶!”婢女应声而入身子一矮领命退下了。

微微叹息着,她看了看两个面带喜色的年轻人,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领着他们朝厅堂走去:“你们两个——看东免了,有什么话、说了便赶紧回去安歇吧!”

随着三人落座。后沉吟了一番问起了话:“硕塞,你有什么要跟哀家说?别忌讳、泰博儿奇如今负责查明真相,如果有什么情况知晓了自然对查案更好!”

她这么说,兴许也是怕硕所言只是个噱头,其最终目的不过是软磨硬泡缠着要探望东。

不过硕塞眼~光一闪,毫不拘泥起身拢手便说:“太后所言极是!儿臣今日斗胆闯入虽不曾想到——子爵大人”说罢他意味深长的扭头看了泰博儿奇一眼,得来一个白眼后,微微带笑接着说“也恭候在此,不过,既然太后都这么说了,也免去了此后再传召子爵大人的周折!也好!”

“哦?老五!你到底要跟哀家说什么?”

“启禀太后儿臣所知,摄政王的夫人是您的堂姐妹是圣母皇太后的堂姑姑?”

“恩!是!怎么了?”

“那您应该非常了解她”

“非常了解谈不上,倒是对一般人知道得多!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该清楚她的为人香不可能是她放的!”

硕塞单刀直入,突兀的切入主题得母后皇太后和泰博儿奇都为之一愣,泰博儿奇忍不住开了口:“麝香是我的手下在大夫人房内搜出来的,承泽王爷有何高见?说来听听!”

“‘高见’?谈不上!恕我直言,睿王的大夫人是个安分的人,这一点只要稍和睿王有交情的人都知道,她曾为没能生下子嗣而深深自责,并将豫王的五子多尔博视为己出!除了太后疼爱东的美谈,就属这一桩佳话在宫中流传颇广了!”

适当的拍了个马屁,赢得母后皇太后温婉一笑,硕塞接着说了下去:“她是一个求神拜佛,希望睿王一系开枝散叶、儿孙满堂的人,怎么可能去害东的子嗣?

既然,多尔博被交由她来抚养,说明睿王对他这位大夫人的人品很信任。睿王既然以睿字头受封,他绝不是个糊涂人,他的每一个决定都是经过了三思而后定的!所以仅从浅显的角度来分析,事情也不可能是她做的!”

“恩——有道理,从浅显的角度来讲是这么回事,那还有从深处来讲咯?”母后皇太后怔怔点了点头,追问到。

“从深入来讲,就需要问一问子爵大人了!”硕塞将问题抛给了泰博儿奇,迫他开口。

泰博儿奇瞪着他微微一愣,旦见母后皇太后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自己身上,一副等着他开口的模样,他只好将还不成熟的想法说了出来:“姑姑,剩余药品质地劣等,应该不属于皇家贡品或诸王收藏,侄儿追查了它的来源,其药品中掺杂着大量杂质,应该是民间私下交易的劣货。”

“噢?即便是这样,也并不能说明和身份显赫的人无关啊,不是有混淆视的可能吗?!”

“太后、儿臣认为——”

“姑姑,侄儿的看法是——”

同时开口的两人对望了一眼,随之又同时住了口,泰博儿奇白了白硕塞,抬手示意他先说。

硕塞却是一乐,冲他拢手说到:“还是子爵大人说吧,这个事儿,你比我更有发言权!”

对爱新觉罗家的这些“兔崽子”没什么好感,从叶布舒到硕塞,似乎都稀奇古怪让人平白讨厌,泰博儿奇没好气的拧着眉头,调整了一番接着说:“侄儿认为故意用劣等药材是混淆视听之其一,这其二、下药的人必然有嫁祸的嫌。因为包麝香的油纸上透出一股浓烈的脂粉香味,但细闻之下又带着一股馊味。

虽然这可看做是主人转手奴仆之状,但更有可能是这个人故意在油纸上涂上了脂粉味想嫁祸给某位女主。因为麝香本就能作为香料的配料,如果先由女主经手,那么脂粉味早就被吸收了。但是我们搜到的油纸包上香味却异常浓烈,人为痕迹太重。

那馊味虽然经过处理却逃不过蝼蚁,放置墙角半盏茶功夫便引来了一大群。这个人多少该和伙房有关系,这样拙劣的行径,又像是没什么经验的新人所为,恐怕——是有心人故意为今天所雇的一个‘生人’!

排查了大夫人身边所有的奴仆,均是家奴老奴,没有十年也有个七八年了,论资历阅历都不可能做得这么不干净,更不可能故意加害自己的主子,往纸包上涂脂粉味。”

太后渐渐凝重起来,她瞪大了眼睛:“泰博儿奇、你说得头头是道,不是硕塞闯入难道你还不想将此事一一向姑姑我陈述??!!”

【第八十三章 皇家阴谋——蒙冤篇】

姑姑、侄儿这些想法都还不成熟,此事事关重大,语,所以”

“唉!如果你是这么考虑的,倒也罢!不过硕塞尚且能直言不讳,你避讳个什么劲儿?!姑姑不见得口无遮拦的不知轻重吧!”

“侄儿侄儿谨记姑姑训示!”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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