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我金山,缠你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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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我金山,缠你妖孽-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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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愣了愣,瞅着她一对铺满星光的眼珠,笑着点点头,“也好。”

遥合也笑:很好,以后有人端茶送水,按摩捶腿了。

六只死鸡换来一个活跟班,太划算了。

少年突然停下脚,遥合抬头一看,只见某仙站在路中间,面无表情盯着她。

她露着反光的白牙,提起手里的篮子。

“小白,我买回来了!”

白蚺看了看臭烘烘的篮子,转而又盯着她,“你断了胳膊还是断了腿?”

遥合一愣,“啊?”

“下来自己走路。”

白蚺说完就转身往回迈步,姑娘跳下身,追了上去。

“你是不是饿了?”

“不是。”

“那怎么脸色惨白,和快死了一样。”

白蚺停下,侧过脸看她,“他是怎么回事?”

遥合看了一眼乖乖跟来的久尘,笑道:“从天而降,以后就是自己人了,我收了他做跟班。”

“他是妖。”

小姑娘跳脚,“你歧视妖怪?他上次好歹帮过我!再说小桃也是妖!何况他比小桃好看!”

最后一句才是她的初衷。

大仙喜怒不放脸上,突然接过她手里又脏又臭的篮子,往街边一抛。

“以后不准沾臭豆腐。”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心里奇怪了,怎么他现在说话也颠来倒去的?

遥合转过身拉过久尘,大步追了上去。

******

“小久,帮我端碗茶。”

“小久,帮我开一下窗子。”

“小久,帮我把鞋拿过来。”

遥合拍拍少年的肩,以示鼓励。

真是好少年啊……太听话了,像个仆人。

“什么是仆人?”久尘眯着孩子一样的眼睛。

遥合一口水喷出来,无比惊恐的看着他。

原来妖精也会读心术,这世道里,凡人真是越来越难混了。

“蛮……不是!我是说……”

遥合心虚赶快接口,“我准了,以后你爱怎么叫怎么叫,随便随便。”

久尘一愣,转而兴奋,后面的尾巴又显了出来,“你同意了?那……可以这叫你?蛮蛮,蛮蛮,蛮蛮,蛮蛮,蛮蛮蛮蛮蛮蛮……”

小姑娘缩到墙角,“你……你中邪了?”

久尘激动的大滴眼泪,“我每次叫这个名字都没人回答我,现在终于有人答应了,呜……我可以抱你吗?”

颤颤之音:“可~以~”

“我可以转圈圈吗?”

颤颤之音:“可~以~”

久尘把她抱起来转圈。

遥合晕头转向的郁闷,她好像没说可以这么一直转下去啊。

白蚺来敲门的时候,遥合还在窗子口吐,吐的惊天骇地。

大仙看了一眼乖坐着的久尘:“你做了什么?”

久尘耸肩,“我什么也没做。”

遥合边吐边骂:谁教这孩子骗人的!

于是,这一段新的路程,就以姑娘的呕吐拉开了序幕。

******

荒野辽阔,遍地黄土,迈向荒野深处只意味着无限的阻难和艰辛。

但是对于没心没肺的人来说,即使万般曲折的路程也只代表着毫无压力。

小桃很不高兴的抿着嘴唇。当初背一个吵吵闹闹的小丫头已经很累了,现在还要背着一个叽叽喳喳的小伙子,它觉得耳朵比腰还疼。

举头望主子,怎么还这样淡定自若?唉……没人关心它,小家伙觉得自己很不幸。

背上那两位果然是活在一个世界里的人,一路聊的很是投机。

“哇哇,听你这样一说,原来做狐狸很幸福呢~”

“对啊,像我这样修成半妖半人的更好,比如我可以……”

听久尘絮絮叨叨之后,遥合大瞪眼睛,“哇~做人妖果然很好呢,好羡慕……”

白蚺回头看两个傻子,正瞧见小姑娘盯着他,他转过头,思虑起来:何为人妖……这个问题还是不要解释比较好。

才走着,小姑娘突然从小桃背上跳下去,跑了两步追上去。

“小白。”

“干什么?”

“你是不是病了?”

“……什么意思?”

“你脸色好难看呢。”

带着他们两个傻子,他脸色怎么好看的起来?

白蚺转过头,绽放一秒的笑,“我的脸色何时好看过?”

遥合默然,这的确是个值得揣摩的问题。

“你是不是不高兴我带着小久?”

“不是。”

他脚步突然快了一些,遥合小跑着随着。

“你是不是吃醋了?”

白蚺突然刹步,遥合刺溜跑出去,又转回来。

小姑娘眼睛一眨一眨的像两颗紫葡萄,急不可耐的催促他回答。

见他不吭声,小手便抓住他手腕又摇又晃的,忽闻袖口叮叮清脆两声,遥合低头一看,一对同心环在两人手腕间轻擦着。

“啊!”

遥合仰起脸看着他,突然嘴角越扬越高。

白蚺拂袖遮住镯子,轻垂着眼睑, “小合啊。”

“嗯?”

奇他伸手在她脑袋上弹了一下,“回去坐好。”

书话已落,人也远。

姑娘咀嚼他方才的神情,突然裂嘴笑,嘴巴开到太阳穴去了。

小白,吃醋就说嘛,在我面前别不好意思。

(三洋某某:二皮脸!不害臊!╭(╯^╰)╮)

群起仙之

茫茫荒野,一只鸿枭在高空展翅觅食。逆气流千米,正瞧见苍黄大地上有几个小如黑点的人影,鸿枭盘旋几次,缓缓下沉,在半空随在其后,突然加速斜冲下去,张爪正要抓住那个最小个子的。谁知道那小个子的突然俯下身,前面的男子回首,抬手一指,鸿枭噗嗤着双翅动了两下就僵硬着翻滚到地面。

遥合起身笑了,“好大一只鸟,晚餐解决了。”说着就要把鸿枭拖到小桃背上。

“吃不得。”白蚺回头看了一眼。

“难不成有毒?”

“没有。”

“没毒就是了,我和小久饿死了。”她拍拍被折了翅膀的鸟,“小桃也饿死了。”

小桃瘪嘴。它宁愿饿死也不要驮着这只大鸟!

一路上,遥合和久尘都高声阔论着,研究怎样吃这只鸿枭。

鸿枭没死,半昏半醒的想着自己悲惨的命运,悲痛万分。

*

夜深,巨石下。

“啊呸!”小姑娘啐了一口,“好苦,这怎么吃?”

久尘从烤的流油的鸟肚子上撕下一片肉,嚼了嚼,“不会啊,味道好极了。”

妖精果然是妖精,一点味觉都没有。

小姑娘埋怨的看着一旁的大仙,“你怎么不早说。”

白蚺别过头去,“说过了,你不听。”

遥合磨了磨牙龈,继续啃鸟肉。

苦是苦了点,总比饿死好,大不了她卷着舌头吃。

“小合。”白蚺转头看着她笑。

她气鼓鼓,“干什么!”

“不要吃了,吃多了会……”

“不听不听!不用你管!”

不要他管,于是……悲剧了。

遥合半夜忍不住,起了几次,跑到远处的石头下尽情的闹肚子去了。

反复来去,姑娘肚子空,腿也软。扶着巨石绕回来,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她看了看篝火那边的白蚺,合目似乎睡得沉,这便戳戳久尘,戳了不知多少下,少年才醒。

遥合满头大汗,脸色青白,嘴唇发紫。这只单纯的狐狸被吓坏了。

“蛮蛮!你怎么了!你……”他跪在她身侧,澄黄的眼珠开始湿润,“你别死啊……”

遥合掐他胳膊,“我还没死,哭什么丧……”

久尘一双手捧着她脸蛋,突然把脸挨上去,用鼻尖蹭她额头,瘙痒的要命。

遥合漠然了。

“你别乘机占便宜。”

少年搔搔鼻子,“什么是占便宜?”

“你刚才那样就是占便宜。”

“祈福就是占便宜?”

“祈……福?”

久尘点头,“我们裂尾一族都是这样祈福的,可以带走痛苦,得来安逸,带走灾难,得来……”说完继续用鼻尖蹭她。

遥合气若悬河,“我说你能不能安安静静的把你那两条大尾巴变出来,再麻溜的继续睡觉去?”

在她一再保证自己不会死的情况下,久尘终于安然睡过去了。

事实证明,裂尾狐一族那占便宜的祈福果然只是形式。寒风瑟瑟里,遥合又开始胃痛,死去活来的痛。

小姑娘翻来倒去,和少年的尾巴彻底纠结成一团。

正流着眼泪,一个翻身,一双脚立在她旁边。

抬头一看,大仙不知何时起了身,染上火光的脸正盯着她。

小姑娘嘴唇抖成波浪线,艰难的把手抬起来,酝酿半响……

“……疼……”

“知道你疼。”白蚺挤出笑。

他笑的好讨厌。

她现在身痛,心也痛。

遥合气不过,不知哪来的力气,窜上他后背,一口咬住他耳廓,齿间无力,带着气息倒像是唇齿在轻抚。白蚺怔怔,被这样似是而非的咬弄甚是瘙痒。他翻过手想把她拉下来。谁知小姑娘爆发的力气又没了,她手脚一软,直直坠了下去。

“胡闹。”

丫头被他一训,扑在地上奋力垂着地面,泪水如涌泉。

“混蛋!好~疼~啊……”

这一声甚是大,白蚺一卒,这便抱起她绕到石头那边去了。

小姑娘坐在身前哇哇大哭,满嘴小白牙被月光照的熠熠发光。白蚺按眉心,无奈道:“哪儿疼?”

遥合顿了顿,指了指胃,继续大哭,鼻涕眼泪流了一裙子。

半响了耳畔也没句安慰,姑娘又愕然而止。

“你干嘛不说话!”

白蚺撑着脸,干净的笑,“等你撒娇撒干净了再说。”

遥合愣愣摸了一把脸,又张牙舞爪的扑上去,这次双手没撕着衣服却被一把擒住。

都是你不告诉我,都是你不告诉我,你就是等着看我笑话!”

白蚺在掌心燃气一团小小的无根火,是暖色的光,火苗温柔的跳动,“别乱动。”他手心按在她胃上,将无根火推到她体内。无根火在身体里带着淡淡的温热,胃里的疼痛居然缓缓松懈下来。

是无根火暖还是他的手暖,她分不清。

“鸿枭肉是极寒的,你只是上吐下泻已经很幸运了。”大仙瞟她,“为什么总是要吃到苦头才能把旁人的话听进去?”

遥合看着他良久,一把抓起他衣服拼命擦脸。

“就是你不提醒我。”

白蚺挑眉,“是我没提醒吗?”

“就是!”

眼前这张小脸露出地包天的模样,一对浓眉扣在一起,眼珠子瞪的像葡萄,满满的写着理直气壮。

“小合,别总是这么倔,该长大了。”

“我早就长大了,别说的好像你比我大很多……”话到这,遥合一愣,抬起脸认真看了他半响,欲言又止。

他浅笑,“有话?说。”

“你活了那么久,不会有……有老人家的心态吧?嗯……你……你会不会嫌弃一个小孩子?”丫头自言自语似的摇了摇头,忽而又仰头看着他,“我是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笨?”

她的小脸在月光下是乳白色,像捧着池水的莲叶,明晃晃。

白蚺淡淡一笑,不置与否。

姑娘一把按住他的手,急了。

“你果然就是嫌弃我,你开始对我那么坏,我还没嫌弃你呢!”

白蚺笑,继续不置与否。

小姑娘生气的用手钳他的手背。白蚺叹气,在她头顶乱揉了一顿。

“色字头上一把刀,小合,要忍住。”

她歪着嘴,“忍字头上也是刀。”

大仙把丫头碾回去,告诉她:有事与周公商议。

姑娘抱着久尘的尾巴颠来倒去,思虑良久。

都是刀,是成服于色,还是并肩于忍呢?

周公本人表示,他毫无压力。

*

终于,大地天明,姑娘入眠,这是几日来难得的安静路途。行至傍晚,日沉大地,遥合才揉着眼睛醒了。

四周依旧是满地黄土,一棵树也没有。

“我睡了多久?”

白蚺头也不回,“你说呢。”

这终回答……那她一定是睡了一整天。

遥合从小桃背上跳下来,舒筋散骨,“你们是不是原地踏步了一天?怎么好像一点没往前走?”

众人懒得争辩,不理她。

遥合自顾自的打了个哈欠,“睡的我累死了。”

小桃泛起白眼:娘的,真是二皮脸!

遥合突然把眼神甩到久尘脸上,笑了。

此狐狸很是单纯,对眼半响,似是明白了,道:“蛮蛮,你要是累的话,我背你吧。”

不合理的事人人得而诛之,但总有那么几个傻乎乎的人对不合理的欺压毫无感觉,比如久尘。

听闻此声,白蚺向后看了一眼,只是这淡淡一眼,小姑娘就来劲了,兴奋的往久尘肩头一窜,小声道:“小久,我们走到他前面去。”

遥合把久尘搂的紧紧的,钳着头发往他后颈上蹭,看上去甚是亲密。

久尘痒到不行,禁不住扭过头,细长的睫毛动了动。

“蛮蛮,你身上是不是有虱子?”

“不准乱说话,你要夸我。”

久尘眨眼,“为什么?”

“跟着我有鸡吃,难道不好吗?”遥合似有似无的偷偷往后面扫了几眼,“快快,夸我温柔,大方又美丽,大声一点。”

久尘沉默了,这……着实让人说不出口啊。

“你你……你真是温……温……”

气死人了,就三个词,用得着憋这么久吗?

“小久!”背上一声吼,久尘应声别过脸,脸颊被一捧,糊上一个大大的吻。

时间停格片刻后,此狐狸浑身僵硬,手一松,罪魁祸首就一屁股坐地上去了。

“你你……你亲我……你……我……蛮蛮……我……”久尘指着遥合惊恐的大叫,绝尘奔走。

反应……是不是太过了点?

丫头被自己震惊了,半天才卡着脖子回头看后面那位,那位已然在笑。

她干笑两声,“你看……其实还是……”声音小了,“有人会……”声音更小了“愿意……”细不可闻“……让我亲的。”

白蚺挑了挑眉梢,“你确定?”

……烦人,不确定。

白蚺看着无言以对的姑娘笑弯了眼,欲要提起她,却突然脸色一凝,转头望着身后苍茫大地。只见远远地平线突然席卷起一层黄土,漫天黄土下缓缓走来数个人影,来势汹汹。

白蚺把她拉到身后,迎上前,停在百米外。

“你们?”

那边不知为何没有立刻回应,半响才有一个男子的声音。

“上人,把封天刃交于天下吧。”

白蚺轻拂袖,风骤然消散。

“我喜欢坦然的人,你虽性得我意,话却不合我心。”

遥合在他袖子下探出脑袋扫了一眼对面,十来个人,都很是眼熟,她想了半天,这才记起,仙班列会之时都见过,是其中几个仙派的大仙。

小姑娘震惊了,那时候高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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