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医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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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医娇- 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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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他这么喜欢圣姑,那她自个儿还是个圣子呢!

又或者是赴宴去了?

宴会好啊,郡守那接风宴上不全都是美人伺候么!说不定还有比圣姑更好看的,等着将军大人垂青呢!

刚刚被颠得想吐。这时候又开始酸水直冒了。

箱子里有些闷,她费劲将那箱盖顶开一道细缝,喘了几口。

不知多久,连阮小幺都快困得睡着时,外头终于有了声响。几道纷而不乱的脚步声过了来,还有两人说话的声音。

一个女子娇软如莺的说话声传来。“将军,你还没与我说是怎样设计让那土司钻套的呢!”

这声音阮小幺听得清清楚楚,是圣姑。

她心里头酸水冒了一地,深更半夜你一个没出阁的姑娘家跟男人到家作甚!

显然,答话的察罕也觉得不大妥。

“天已晚了。我让人送你回去。”他道。

里头下人将烛火点亮了,刹那间箱子合缝中透出了几丝光线,然而那缝隙太小,她仍是什么也看不清。

阮小幺只觉气闷,白日里见着察罕时,他与这圣姑在一处也就罢了,这都大半夜了,还腻歪在一处,想来发*!?

一想到几个时辰前他看自己的那冷淡而疏离的目光,她便觉得有些委屈。

认识就认识了,怎的还要装着是个陌生人?

恍然一想,是啊,他们有多久没见面了?

三年多,除了一张写了几个字的纸条儿和总在天上盘旋的吉雅,她与他一面也没见过。

她总觉得察罕会一直等她,但谁知道呢?时间是最大的阻碍,再多的情,时间久了,也会渐渐消磨。阮小幺还守着,察罕却不一定。

她心里头有些难受,她若是守着,叶晴湖那又是个什么破事儿?

圣姑已大胆地随察罕进了屋,在他善意却无心的目光下,有些羞赧,不知是被烛火照耀还是因心绪激动,面上泛起了一些红,眼中映着两簇澄明的光,几番欲言又止,却被察罕的声音拦了住。

他微微皱眉,叫来了下人,“将圣姑送回去。“

“我不回去!”圣姑有些恼,委屈道:“我、我……”

察罕似乎有些无奈,“时辰晚了,你也应当回去歇息了。况圣姑身份尊崇,陌生男子的屋子会污了贵体。“

“察罕!”圣姑大声道:“你、你难道不知……”

“来人,送圣姑回去!”察罕径直朝外道。

几道脚步声齐齐进了来。圣姑似乎带了些哭腔,“你为何总如此冷淡!”

第三百二十章 相逢不是好时机

箱子里的阮小幺立马不酸了,爽翻了。

察罕并未说话,只让人强硬将她带了走,挥退了下人,独自一人在屋中,没了声响。

箱子里的空气闷得很,她又微微顶开了一些箱盖,只恨那箱子从外锁着,想出来也出不得。想出声叫他,事到临头,却又生了一些怯意。

她怕在看到他冷漠的眼光,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他撞坏了脑子,真的一点也记不起来自己了?

越是迟疑,心跳得就越快,嘭嘭嘭响在耳中,雷鸣一般。阮小幺艰难动了动手,堵住耳朵,怕自己是耳鸣了。

然而察罕却突然冷冷出声,差点没将她吓得心脑血栓。

“出来!”

她僵了住,不由自主缩了缩脑袋,一动不动。

蓦然间,箱子缝隙中那点油黄的灯光熄了,阮小幺再一次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四周一片死寂,甚至连察罕的呼吸声也听不到,一瞬间,她竟然生出了一种方才所听所见皆是幻梦的错觉。

似乎他从来就没来过。

然而只听“夺”的一声,她眼前一花,心跳差点都停了。

什么东西扎在了箱子上,不仅扎在箱盖,还皮皮实实地将上下捅了个对穿,正在阮小幺脑门跟前。

她颤颤巍巍伸出手去,摸到了一个冰冷的、纹丝不动的东西。

是察罕的刀。再往后一寸,阮小幺就可以上西天了。

刹那间便有满心的委屈一股脑涌了上来,她伸手顶了顶箱盖,闷闷出声,“锁住了。”

外头好半天没了声响。

半晌之后,那刀猛然抽出,箱上铁锁“哐当”落地。

她伸手一推,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大口喘了几声。便见察罕一动不动,身影高大,轮廓模糊,立在前头。

阮小幺整副骨头都开始叫疼了。

她没起来。坐在银子堆中,呆呆看着他。借着倾泻而入的月光,不甚容易地分辨着他的模样。

一点点,顺着他的面上流连不去,心中千万言语,此时却都消隐不见,呐呐无言。

察罕也没说话,虽然看不清面容,但阮小幺就是觉得,他正在看着自己。

两人不知对望了多久。终于。他叹了一声,“你这胡闹的性子何时能改改。”

他话中有些微微的无奈,以及叹息。

窗外弯月冷寂无光,惨白得照入屋中,照见了阮小幺发红的眼眶。和犹犹疑疑伸出的手。

察罕半提着她,将她扶了出来。

阮小幺再也忍不住,搂着他的脖子就哭了起来。

她以为还要再过几年才能与他相见,没想到在这荒唐又莫名其妙的地方,月正缺,故人却重了逢。

察罕静静任她搂着,仿佛完全没有任何波澜的心绪。看着她的眸子里幽深似湖,有些黯然。

他道:“明日我便让人送你离开。”

阮小幺猛然退开了一点,才发觉出他的冷淡。

“你说什么?”她不明所以。

“此处危险,你莫要多待。”察罕言简意赅,“回去后莫要呆在郡府,速回建康。让你们朝廷出兵剿匪。”

阮小幺愈发的糊涂,“什么意思?我们是来平疫的。”

“我知道你们是来平疫!”他有些恼怒,压低了声音叱道:“只带了几百人来此,是要白白送了性命么!为何你总如此胡闹!”

他眼中的怒火一目了然,阮小幺一愣。“你说这炎明教心存歹意?”

她正有一肚子话要问,连珠炮似的开了口,“你怎知道?你知道为何还在此处做客?还每日里与那圣姑……那你又知道这疫病与炎明教有甚关系?几月前你们不是已经平了南越,班师回朝了么!怎的你独自留了下来?”

察罕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迫她闭了嘴,面色有些难看,“让你走就走!哪来如此多废话!”

他似乎很是不耐烦,看着她的眼神中陡然窜出了一股怒火。

“你……”阮小幺怔忪。

她忽然很是气不过,想起从前在北燕时,拼死拼活只为了从兰莫那处逃出来,忍了三年的苦苦相思、忍了商家的敌意仇视、忍了太医院的倾轧、忍了宫中的腌臜凶险,她害死了最疼她的柳慕云,与她最鄙夷的人重续天伦……却只换来他今日的冷眼相对。

阮小幺啼笑皆非,忽觉这三年来所经的一切都成了笑话。

她沉默了片刻,道:“你是不是失忆了?”

察罕满眼的恼怒乍然间变成了无力。他呆滞了一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然而阮小幺还没有放过他,她皱着眉用手背触了触他的额头,“你怎的如此怪异?”

他冷着脸拂开了她的手。

阮小幺定定看着他,似乎还在想一些为他开脱的理由。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她终于想到。

察罕似乎被戳到了痛脚,面色瞬间难看了起来,“我误会了什么?你倒说说,我能误会什么?”

“我想你、我喜欢你、我想嫁给你!”她一头扎进了他的怀中。

察罕眼中透出了一丝寂寥,面色慢慢缓和了下来,看着怀中之人,想伸手去抚她的发,却没有动。

“我不是那不讲理之人,你若真无心与我,我不会如他一般强取豪夺。”他颓然道:“我们从来聚少离多,不怪你。”

阮小幺:“……啊?”

“你大可不必如此作态,我说过不会追究便不会追究!你爱与谁好与谁好去!”他咬牙道。

她呆呆道:“我与谁好?”

察罕眼中有些血丝,钳着她手臂的手掌不住收紧,看着眼前装傻的女子,恨不得立马将她扔到门外去。

她长高了,面容也愈发的好看,从前还是个小丫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却悄悄变了样,原先圆润的脸蛋瘦了下去。一双眼波光清艳,天然带了一段说不出的风情,直让他移不开眼。

阮小幺有些心疼,这呆呆憨憨的英俊大个子什么时候又爱钻牛角尖了?

黑暗中。他的声音空空落落响了起来,带着一丝转瞬即逝的不甘,“你知道我在南越死了几回么?不求能马上接你回去,却也不想你一声不吭便与他人恩爱欢好。从前我听了不信,如今……”

他再也说不下去,死死瞪着她,眼中几乎能冒出火来。

阮小幺僵了住。

他听到什么了?

“你、我……”她结结巴巴慌张道:“我不是……没有……”

越说越急,却怎么也找不到一个理由来搪塞过去,她怎么跟他解释?身上那些个青青紫紫的印子都还没下去!

这么一瞬间,阮小幺忽然觉得自己渣透了。

察罕的神情活像是自己在外拼死挣钱。结果回来发现媳妇儿红杏出墙的模样。

她一个劲儿地往她怀里钻,“我错了我错了……前几日我是喝多了……”

察罕推着她,又不敢伤了她,面色挣扎。两人纠缠了许久,一个不稳。双双倒在了地上。

他一个翻身,胳膊肘支着地,活生生给她做了回肉垫。

阮小幺像个无尾熊一般缠在他身上,又是羞窘又是懊丧,“真的是我喝多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怎么就……”

他似乎还是不信,沉默着要起身。

阮小幺情急之下,双腿一蹬。骑在了他身上,看着夜色中他被月光印得微有神采的双眸,看着他英挺如刀削般的轮廓,伸手从他斜长的眉上划了过,有种不顾一切亲上去的冲动。

然而她却犹豫着,没敢再靠近。

微微俯下了身。她听着自己急促而迟疑的呼吸声,看进他深邃的眼里,停顿了许久,这才鼓起了勇气,碰了碰他的唇。

有些凉。有些干燥,但是让人很安心。

“你知道兰莫的事了?”她低声问他。

他与她额头相抵,互相看到了眼中的隐瞒与沉默。

他“嗯”了一声,扣上了她的腰。

凑的近了,阮小幺才注意到他耳根至下颌处,有道近半尺长的疤痕,被垂下的发遮住了一半。

原先是没有的。

她想到方才察罕气极了时说的话,他出征南越两年多,军中日日死伤,也不知他是多少次死里逃生。

想比起来,她那些个脂粉堆里的弯弯绕绕,又算得了什么呢?

想到此处,阮小幺心中有些酸疼,轻轻触上去,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察罕握住了她的手。

呼吸相闻,他着了迷一般看着她,心中恼怒愤恨不甘通通烟消云散,在她面前,都只剩下了无力。

在她腰间的手渐渐上移,到了颈后,他微微有些吃惊,拨开了她披散的发,粗糙的指节摩挲了几回。

阮小幺被他的动作弄的有些痒,又慢慢生出了一些旖旎心思,眼中尚留着一圈儿泪,软了身子,从被他抚弄过的地方,渐渐起了一层酥麻之感。

她面红耳赤看着他,耳根子都有些发热。

不知察罕是看清了还是怎的,似乎突然惊醒,有些尴尬,却道:“你颈上……”

“换了皮。”她止不住地抿嘴笑。

察罕一惊。阮小幺安抚道:“只是腿上一块皮肉,无妨!”

“你……”他神色复杂,终是叹了一声。

她趁机道:“痛是有点痛,不过好歹没了那奴印,往后谁也瞧不出啦!若一直顶着这么个东西,迟早有一日要被人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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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佳期如梦

他心中五味陈杂,定定看着她,忽然虚扣在她颈上的手使了些劲儿,将她冷不防拉了下来,吻住了她。

阮小幺呆若木鸡。感受着那开始变得暖热起来的唇,感受着他唇舌描摹了自己一遍又一遍,半晌才反应了过来。

回应察罕的是更加热烈的回吻。

她挑起舌尖,缠了上去,似燎原之火,刹那间被点了着,分别三年,苦苦压抑的情思终于爆发了出来。

察罕紧紧拥着她,忘情地索取,暗夜中,两人搂在一处,甚至舍不得分开一丝一毫。

月上中天,屋中清寂,却有些微让人面红耳热的亲吻之声泻了出来,伴着濡湿的水声,以及不知谁的剧烈喘息之声。

阮小幺被吻得喘不过来气,挣扎着推开了他,这才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整个人已经红了个透,像沸锅里煮熟的虾米一般,甚至有些不好意思去看察罕。

她坐在他身上,清楚地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腰下那处慢慢隆了起来,似乎还带着灼烫的温度,正抵在他腿间。

她不自觉咽了咽喉头。

察罕眼中多了一丝深沉,又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在她耳边轻声道:“起来。”

声音有些微哑,带着令人迷醉的近乎魔魅的温度。

阮小幺也不知是被他蛊惑还是心中正存着一点隐秘的渴望,不仅没起身,反而用双腿微微蹭了蹭他的身子。

她眼中尽是水光,眼角多了一丝柔媚的风情,舔了舔唇,有些干渴。

察罕微微眯了眯眼。眼中更添了一分*。

然而他却硬生生将这灼人的温度压了下去,拂了拂她微微散乱的鬓角,“够了。”

阮小幺在他身上不甘心地点火的动作慢慢顿了下来,看他慢慢褪去了欲念,怔怔道:“你嫌弃我?”

他轻轻笑了笑。把她的脑袋压在了怀中,“你回去了,我便来提亲,可好?”

她呆了半天。

“你……!”她差点狂喜着尖叫了起来。“等我这回平疫了回去,定要托义父再向皇上请封,想必他这次不会再推了!”

无论封个什么,算的上是宗室之女,她便可光明正大的去……和亲了。

“你若要嫁我,便得跟那叶晴湖断了关系。”他道。

阮小幺本该毫不犹豫回个“好”,然而事实上,话到临头却又迟疑了。

似乎某个偏僻的角落中,还有一丝不情愿在负隅顽抗。

要她断了什么关系呢?他们本来也不是什么你情我愿,只不过算是露水情缘而已。但比这更久、更深厚的师徒关系。她怎么忍心断了?

察罕把弄着她垂散在他身边的一绺青丝,道:“不是让你不认他。”

阮小幺涩涩无言,趴在他宽厚的胸膛上,静了半晌。

清晰听到了他有力而响沉的心跳,血液在脉搏中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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