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医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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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医娇-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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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这美人似乎心思不在自个儿身上,但是女人么,总是水性杨花的,若是跟了自己,便不会再去想这想那了。

兰莫先挑开了阮小幺外裳腰下的几根系带,一层层剥了开,便要去解她的中衣,顺带伸手反将她拥在了怀中,眼底一片暗潮汹涌,正要在她面上吻下去时,忽而觉颈间一疼,下

意识便将她猛地推了出去。

阮小幺正啃得香,冷不防被大力一推,整个人滚了几圈,背脊重重磕到了里头的墙壁之上,霎时间疼出了一身冷汗,猛然间醒了过来。

一睁眼,见兰莫正面色发青,冷冷地盯着她。

她痛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眼前才有些清明,捂着背后颈椎怒道:“你发什么疯!?”

她刚转醒,说话尚有些含糊,音调也软绵绵的,不像喝骂,倒像是在撒娇。兰莫重重哼了一声,捂着受伤的脖子,恨不得将她的牙一颗颗敲碎,无奈对上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

,里头还有一片澄澈不解,便莫名其妙有些理亏,只又瞪了她一眼,翻身背朝她睡了。

阮小幺半坐在榻上,脑子又混乱了。

这人睡相太差,居然能一脚将自己踢到最里边!还好她靠里睡,若是睡在外侧,恐怕就要掉下床了!

她愤愤盯着他的背影半晌,又渐渐睡眼朦胧,栽倒下去睡了,只是这次下意识离他远远的,缩在角落处闭上了眼。

第二日一早醒来时,阮小幺惊奇地发现自己你又躺回了床榻的正中央,伸手一摸,兰莫不在。抬起头,他已悉数穿戴好,正在净面。

“你也不是那样要人伺候么!在家中还老是摆谱,让人更衣净面什么的……”她喃喃嘟哝。

兰莫不睬她,自作自的事儿。

阮小幺翻了个身趴在榻上,捧着腮看他修长的身形,英俊的面容,煞有兴致道:“难怪那些姑娘家一个个都追在你后头跑,你若笑一笑,恐怕要迷倒一大堆女人!”

兰莫冷冷望了她一眼。

刹那间便觉得有股寒气直往身上窜……

忽然间发现他脖子上多出了个小伤口,阮小幺当下便指着那红红的口子叫道:“主人,你脖子受伤了!”

“闭嘴!”兰莫恶狠狠盯着她。

阮小幺脑袋一缩,又钻回了被窝里,不知为何,总觉得他今天火气甚大,还是不要招惹好了……

兰莫当然火大,食儿没吃到,反惹了一身骚,这该死的丫头竟然还敢问他脖子上的伤!?

她看了会,忽的想到,昨日的战果还咩汇报,便趿拉了鞋忙跑到兰莫跟前,迎着他不善的眸子,在他耳边附道了几句。

“嗯?”兰莫从鼻尖哼出一声。

阮小幺点点头,“就是这样!”

想了想,她又添上了一句,“那个乌木兰雅长得与我很是相像。我再长个几年,恐怕就如她一样了,肯定好看!”

她喜滋滋地不要脸夸赞自己。

兰莫却心生波澜,没在意她话中之意。

“今日我仍要去副使那处,你若是闷,正好去她那处转转,两人一道,也消磨消磨时间。”他道。

阮小幺一脸了然地点头。

如此,两人便在副使府上住了下来,一住便是七八日。

阮小幺摸不准兰莫究竟是什么意思,也不知还要在住上几日,原以为到了南疆就要看双方炮火连天,没想到搁这儿是度假来了。她每日里早睡晚起,大半日时间都泡在乌木兰雅

那里,偶尔兰莫无事,也带着她随意在园中游玩,只是一步都没踏出过府。

再好的景色,成日里这么看着,也都变得无趣了起来。

第一百五十八章 真心话大冒险

一日,她实在忍不住,问兰莫道:“我们在这处究竟要住到几时?”

“嫌闷了?”他不甚在意,只道:“每日不是有乌木兰雅与你一起玩耍么?”

乌木兰雅那能叫玩耍么……她一想到就悲催,那姑娘不知在这里被关了多久,总之除了练琴就是女红、除了女红就是看书写字画画,她都要被她折磨死了。

阮小幺甚至都找来了两根线,与她玩跳皮筋了了,可见无聊到了什么程度。

她闷闷托腮看着兰莫,眼中甚是委屈。

兰莫看了她两眼,最后——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乖,我还有正事要做,你安心呆着便可。”他缓下了语气道。

阮小幺:“……”

再一次去找乌木兰雅的时候,远远地便听院儿里传来了淙淙流水般的琴声,听得多了,居然也咂摸出了一点阳春白雪的味道。

她轻车熟路进了院儿,在外头叫道:“乌木兰雅!”

里头的人很快迎了出来,满是笑容,朝她挥了挥手,“你来了,正好我们跳那皮筋吧!”

“……”

阮小幺恨不得自个儿掴掌三百。

“今儿个不玩跳皮筋,我想到一个新的游戏,”她道:“五子棋。”

乌木兰雅双眼一亮,还不知道怎么个玩法便连连称好。

阮小幺进了屋,先让丫鬟布好了棋盘,二人各执黑白子,坐定之后,才道:“规则是这样,一人一子,谁先连贯东西左右五颗棋子就算赢。输的人要接受惩罚。”

“怎样的惩罚?”乌木兰雅问道。

“就是……”她笑眯眯答道:“真心话大冒险!”

她的重头戏来了,这个顶着与自己七八分相似的脸的小姑娘看起来虽然单纯,但谈话时总有些小心翼翼,一旦涉及到家世、过往等。便有噤口不言之势,阮小幺即便想套话也套

不出来,很是郁闷。

乌木兰雅果然对此很感兴趣,了解详细规则之后。便专心致志与她玩了起来。

阮小幺让她一步,执了白子;乌木兰雅的围棋技艺精湛,五子棋学得也快,很快两人便一个堵、一个追,打了个平手。

抬起头,见乌木兰雅眼中执着无比,正紧盯着棋盘,仿佛面对的不是一局棋,而是什么要紧的生死抉择一般。

她信手拈来,对面女子步步为营。一局简单的五子棋足足被两人下了小半个时辰。最后,白子设套成功,黑子追赶无望,终被对方突破重围,连成了五颗。

“我赢了!”阮小幺狠出了一口气。兴奋道。

乌木兰雅神色沮丧,很快又平复了下来,问道:“真心话大冒险是何物?”

“你自己选一样吧!”阮小幺轻快道:“真心话是我问你答,不许撒谎;大冒险是我让你做一件事,不许抵赖!”

她紧锁眉头,想了半天,犹犹豫豫道:“那……大冒险吧。”

片刻后。

“算了。还是真心话!”乌木兰雅道。

阮小幺拿出准备好的话题来发问,还未开口,乌木兰雅又改了主意,“大冒险吧……大冒险!”

她一会这样、一会那样,最终,拿定主意还是选大冒险。阮小幺有些失望。很快又打起了精神,道:“那我让你……亲一下古越大人!”

古越便是那日来此处,面色阴沉的青年人。

乌木兰雅一双眼儿瞪得溜圆,白皙的面色一阵爆红,为难道:“这不行!”

“愿赌服输嘛!”阮小幺不以为意。摆摆手,“还是你要抵赖啊!?”

她红着脸,阮小幺简直以为她下一秒都要哭出来,却最终只见她咬了咬牙,认下了这个罚。

“去叫古越大人来!”她向身旁丫鬟道。

丫鬟敬职敬责,匆匆出去禀报了。

乌木兰雅在屋中团团走来走去,一会面色发白、一会面色发红,变来变去,脸上憋成了个万花筒,看得阮小幺直乐。

亲下而已,又不掉块肉。不过对那古怪死板的古越来说,恐怕天都要掉下来了。

不一会,古越便行色匆匆过了来,进屋后虚虚行了一礼,道:“不知小姐唤我有何事?”

阮小幺给了乌木兰雅一个眼色。

她僵地几乎连路都走不会,磕磕巴巴命令他,“你、你、你闭眼!”

古越不明所以,只得暗她所说,阖上了双目。

乌木兰雅飞快扑了上去,在他面颊上亲了一口,撞得太猛,便发出了响亮的“啾”一声。

古越猛然震住,睁开眼时,她早已溜了走,躲在里间的屏风后头,再不肯出来。他一张脸也红了透,只是神色却变得有些咬牙切齿,恨恨盯着阮小幺,“你让她做了什么!”

阮小幺后退了几步,不想去撩虎须,一边退还一便道:“小女人微言轻,能让姐姐做什么……”

“你记住,若不是小姐一再求情,你早被拎出去砍了,何至于如此放肆!”古越步步紧逼,面色铁青,“若再让我听到你用什么妖言蛊惑了小姐,不单是你,就是你那主人,也

没好日可过!”

她十分冤枉,只是亲了一小口而已,犯得着如此动怒么?这等艳福还嫌委屈?

“莫要怪她,是我自己突然想如此做!”屏风后忽的绕出了这么一声。

原来乌木兰雅已出了来,勉强维持着平静,正望向古越。

古越神色一窒,扭过头去,噗通跪倒,一字一句道:“小姐千金之体,今后再莫要如此鲁莽行事!否则,小人只能以死谢罪!”

乌木兰雅一声不吭,眼中却有些受伤。

也是,亲了这人一口,结果人家暴跳如雷,还要以死谢罪,实在太伤人自尊了。

“起来吧,今后不会了。”她低低道。

古越又冷冷瞪了阮小幺一眼,这才起身。只道了声“告退”,便飞也似的离了院子。

乌木兰雅之后一直有些蔫蔫的,也不说要继续玩了,阮小幺只得先行告退。暗骂自己怎么如此多事,简直严重违反了可持续发展的价值观!

她晚间无事之时,悄声将此事与兰莫说了,他无甚反应,只道:“兴许她真是中意那人呢,对方如此,她自然心伤。”

“你倒是个情爱专家!”阮小幺眼底一片笑意,调侃他道:“奴婢瞧着侧……侧夫人对您也是一片情意,怎的你却对她如此无情?”

兰莫哼笑了一声,不知是嫌她多事还是饶舌。“她是我妻室,自然要对我有情意,两种不可同比。”

“怎么不可同比?天下妻子不爱相公的多了去了,可见你这是谬论!”她反驳道。

“怎么?你一个小丫头竟与我谈起风月之事来了?”他口风一转,似笑非笑看着她。“是对侧夫人不满?拈酸呷醋了?”

阮小幺:少说两句憋不死你!

这人的态度真是奇怪,先前那样冷漠,如今却一日比一日不正经,倒是笑的次数多了。原来他还是个外冷内热的脾性。

她摇摇头,让采珠与幽兰服侍完,便爬上榻去睡了。

除了第一日,后来她睡得都很安稳。虽说有的时候早晨醒来发现自己正像个牛皮糖似的黏在兰莫身上,但素来厚脸皮惯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淡定的很。

不像乌木兰雅与古越那两人,亲一口都要上演个生死一刻。

兰莫也越来越习惯她的存在,虽然仍有些嫌弃她睡姿不雅。却也没再把她推出去(喂,推你出去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两下相安无事,彼此也越来越有默契。甚至有时他一个

眼神,阮小幺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第二日她又去了乌木兰雅那处。今日她恢复了些神采,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来迎阮小幺。

“今日我们玩什么?”她问道。

若是古越在此,肯定又要瞪阮小幺,好好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的深闺女子,就这样被自己改造成了每一见面,必问“今日我们玩什么”的叛逆青少年……

阮小幺揉了揉脑袋,“我还没想好……”

乌木兰雅有些犹豫,又有些跃跃欲试,抱着两盅黑白子便递到了她跟前,“不若今日还玩那五子棋吧!”

她喜上心头,自然应好。

两人再次摆开阵局,乌木兰雅今日熟练了许多,阮小幺与她看看打了个平手,很不巧,一个分心,被她赢了去。

“我赢了!哈哈!”她欢声雀跃,迫不及待道:“二选一,你来吧!”

阮小幺自然选真心话。

乌木兰雅苦思冥想,最后终于想出来个问题,问道:“你是怎样遇见单褚哈儿公子的?”

一想到那满脸的沧桑与郁郁不得志的神情,阮小幺就觉得那“公子”二字简直要笑掉她的大牙。

“那时我在沧州,原想南下避祸,不料被人牙子卖到了盛乐,以为此生就要堕入青楼妓馆之地。结果,正巧发卖那日,主人途经此处,见我可怜,便将我买了下,从此便一直跟

着主人了。”阮小幺道。

乌木兰雅唏嘘了好一阵子,“世道无常,福祸相依,你也是走运的。”

“好了,你可问完了!”她拍拍手,叫道:“我们再来一局!”

二人兴致勃勃,再次摆开杀阵,围追堵截,玩了个天昏地暗,阮小幺绞尽脑汁,在自个儿白子只剩十来颗时,终于掰回了一局。

乌木兰雅很是惊恐,“你可别再指示我做那种不害臊的事儿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遽变

乌木兰雅很是惊恐,“你可别再指示我做那种不害臊的事儿了!”

“那我们便来玩真心话!”阮小幺提议。

她心有戚戚,点了同意。

“你家住哪儿?”她问完,又添了一句,“不是如今的家,是以前。”

乌木兰雅愣了愣,小声道:“原是在河曲羌的金川县。”

河曲羌应是个少数民族,金川县又是哪一处?

她不清不楚,先记下来,决定回头去问兰莫。

“怪不得你长得那样好看,原来是金川出来的,我听说过,哪儿尽出美人!”阮小幺脸皮厚成墙,一个劲地拍马屁。

乌木兰雅很是受用,也有些喜意,“原来妹妹也知道那地儿!我还不是族里长得最好的,最好的要数安玛尔姐姐呢!”

安玛尔姐姐又是谁?

鬼知道。

阮小幺刚想再问下去,身后侍立着一声不吭的一个丫鬟忽的开口道:“小姐。”

乌木兰雅回头冷冷瞪了她一眼,后又不再说话了。

之后两人又下了几盘,阮小幺也没怎么赢过,在她手里吃了不少笑话,最后自个儿意兴阑珊,瞧着天色也不早了,便告了辞。

走之前,那丫鬟还将自己送出了院外,一路在她背后盯着,好不让人不自在。

晚间与兰莫照旧一张榻上躺下,阮小幺凑在他耳边说些悄悄话,状似亲密,却将白日乌木兰雅说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了兰莫。

他却轻轻笑了一声,在寂静幽黑的夜中格外分明。

“你笑什么?”阮小幺半支起身子,不明所以盯着他。

兰莫摇了摇头,“无事。”

他却一手将她拉了下来,直直带到自己身上,一只手搂着,任阮小幺趴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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