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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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方-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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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正听罢深深叹了声气,说:“苗民这次掀起的风浪不小,永顺地方官一方面害怕上头追究治理不利的责任,一方面又无力将苗民压下去,于是干脆不究不报,任由苗民胡作非为,如此一来,百姓就无辜受罪了,阿玛虽治理宝庆,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镇筸百姓如此受苗民的蹂躏那!”廉正说完又叹息一声。

书容道:“不究不报,消息照样传到了阿玛这里,可想总督府那头不日也会知晓,到时候总督大人自然会向上头递折子,阿玛何须担心?”

廉正紧拧着眉摇头:“你姑娘家不懂官场上的事,这些年苗民闹事不止一次两次,每每都是大风大浪,底下地方官既然不报,总督府只怕也乐得清闲,权当不知,如此,即便将来闹出个什么大事情,总督府也有理由将责任推到地方州县上去,而若管了这事,一来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二来不论如何都要被圣上责骂几句,自然不值当。”

书容于是将廉正先前写的那公文拿手里看了看,原是廉正准备呈给大内的加急函,遂拧了眉头。将公文放下后书容道:“可是阿玛身为宝庆知府,管辖的只是宝庆境内的州县,近些日子我看史书,先人告诫我们,不在其位不谋其职,阿玛若冒然将此事禀了圣上,便是冒了天大的风险,一方面阿玛定然是要被永顺知府甚至武昌总督大人记恨,日后只怕多的是麻烦事,二来圣上得了阿玛的信函,也许会嘉奖阿玛一两句,但这毕竟不是阿玛的分内之事,不保证圣上不会怀疑阿玛喜爱越俎代庖,夺职讨赏,阿玛如今仕途顺畅,万万不能在圣上面前失了信任,百姓是不能不顾,但阿玛得另想法子。”

廉正道:“阿玛将此事回禀圣上,正是阿玛对圣上忠心耿耿的表现,但你所言也有是有理,照你所言,你又是否有两全之法?”

书容笑笑,说“法子是有,但也不知道是否好,且先说来阿玛听了,阿玛权衡就是。

廉正面上一喜,要书容说,书容道:“阿玛想要圣上尽早知道镇筸那头的情况,大可不必亲自出手,秋闱上月落幕,各处进京赶考的书生大多还在回原籍的半途,阿玛去翻翻这次乡试的名录,择几个镇筸的生员,悄悄命人把消息带给他们,他们得了消息,有头脑的生员自然会再度返京,求见大臣也好,叩阁'1'也罢,自然能把消息传皇宫,而这事儿,若是成了,指不定日后就平步青云,若是不成,只要这一行多加留心,该长心眼的地方长长心眼,便也不会被永顺地方官盯上,更不会被抓着要了性命之类的担忧,阿玛则也免了许多后顾之忧!”

廉正听后细细想了翻,又说明日与李曦私下里商量商量再说,书容笑着点头,给廉正行了礼后便回自己院子休息了。

画容在她的房里过了几日冷冰冰的软禁日子后实在受不住,大哭大闹着要见叶赫氏,叫叶赫氏放她出去,叶赫氏虽然心疼女儿,但这次女儿确实犯了大错,廉正罚她思过已是宽宏,虽禁了足随意走动不得,但饭食上都是照往常的样子,有什么事叫唤一声丫头也会去伺候,倒也没委屈了她,遂没依她,于是自认为聪明的画容姑娘装了一次肚子疼,又装了一次头疼,将那看门的丫头骗了来开门,然后一溜烟的跑出去,然后再被家丁拧着回来重新仍回她的小屋子。

画容失败两次后觉得不来点狠的是打动不了额娘与阿玛的,遂下了狠劲,每每丫头送饭菜进来,画容都是接了,然后当着丫头的面将饭菜倒入她院子里的一棵桃树下,又放话说不放她出去她便是饿死也不吃。

以为廉正会怜悯她,可惜绝食了两日后廉正依旧没有发话解她的禁,画容不服气,勒紧裤腰带硬生生又坚持了一天,至第三日傍晚,画容举着饭菜方欲倒掉,眼前就模糊起来,那不算粗壮的桃树杆一会儿晃到一边儿一会儿又转个圈慢慢的淡去。

画容歪歪扭扭了几下才肯倒下去,失去意识之前画容开心的笑了,就不信这样阿玛还不放了我!

丫头极度配合的尖叫着,叶赫氏闻讯风风火火的赶来又理所当然的解了画容的禁,也不顾丈夫回来会不会苛责自己了。书容得了消息,只叹了声画容好手段。

廉正从府衙回来后了解了情况,倒也没说什么,去画容屋里瞧了瞧,画容正虚弱的睡着,廉正叹息一声,出了屋子,又命叶赫氏好生照顾着,叶赫氏抹着眼泪说知道。

于是画容一下从被软禁的犯人飞跃成备受呵护的公主,叶赫氏从饮食到衣着都给画容升了个档次,晨昏定省也暂时省了,每日还备了上好的补品命人按时送去,画容的日子,当真是神仙也及不上。

画容的公主级待遇落入旁人眼里,那便是叶赫氏偏私的表现,下人们难免有爱嚼舌根的,府里很快便有了闲言碎语,丁香外交工作做的颇好,将外头下人们如何说的都打听了来,然后如数讲给书容听,最后总结道:“这事儿姑娘明摆着吃了亏,自然四姑娘是个什么待遇,姑娘也该是个什么待遇,没道理将四姑娘供着,姑娘这里就清清淡淡的,虽说也只是这几日的事,但也相差太远些,这几日,四姑娘光衣裳料子就得了好几匹,与生病又有何干系?不过是四奶奶。。。”丁香虽然不服,但终究没敢再说下去。

书容好几日没练字了,这会儿正低着头临帖,听了这话倒还没丁香气愤,淡淡的说:“我哪里就吃亏了,该我的额娘不会少给,若说这几日画容是个什么待遇我也该是什么待遇,那墨容那里又如何算,终究这几日只是画容那头娇贵了些,墨容与我却是一样的,即便额娘有点什么私心,我又能有什么说的?”

丁香被书容说的无话,努了努嘴站在一旁,书容抬头将她望一眼,说:“其他地方的下人我兴许管不着,但是你,闲了就随淳妈妈学学手艺,或是随我读读书,少去外头与人嚼舌根,没得惹祸上身!”

丁香想起被撵出去的那丫头,心里寒了寒,赶紧咬住了嘴,碎步快移过去给书容磨着墨。

墨容因上次生病与书容亲近了不少,如今病好了便时不时的叫妈妈随着来书容这里玩,书容对这个妹妹也是极好的,每每都是端上最好的果子糕点来给她吃,还命人搜集了好些新奇的玩意儿给她玩。

近段又有新的布偶上市,掌柜的命人给书容送了些来,书容想着墨容定然喜欢,便命人将墨容带了过来玩,叫墨容自己挑,墨容嘿嘿嘿嘿的笑着,在布偶里头左挑右选的,最后抱了个形体比她还大的流氓狗,欢欢喜喜的挪到跟随的妈妈面前,叮嘱那妈妈好生的抱着,不要掉地上弄脏了。书容望着她直笑,两姐妹又在屋子里玩了捉迷藏,捉迷藏玩腻了就又跑到院子里,将丁香并几个暂时闲着的丫头小厮叫了过来,陪着墨容一并玩着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一整个下午,墨容都是极开心的。

在玩得一身细汗的时候,跟随的妈妈上前给书容行礼,说墨容该回去洗个热水澡换身衣裳,书容允了,那妈妈便牵着墨容出了书容的院子,临走却将那布偶给落在屋里了。书容本是每日都要昏省的,想着用过晚饭后给墨容带过去就是,不想晚饭才端上桌,书容提着筷子还没来得及吃,外头便有小厮急匆匆的过来回话,说墨容方才掉入了荷花塘,现如今已昏了过去,吓得书容脸色一阵发白,“怎就掉入荷花塘了,不是有妈妈跟着么?”

那小厮也不明情由,丁香在旁也是着急,说:“这荷花塘就靠着咱这院子,五姑娘又是从这院子里出去的,这下还不知道四奶奶那里怎么想!”

书容皱了皱眉,搁下筷子就往上房去。

才进上房院子大门,便听得画容格外高亢的哭声,吓得丁香一个机灵,只想着莫非这五姑娘没了?书容却是知道画容的性子的,什么事她都爱哭,遂也没多乱想,加快步子往墨容的屋子去。

19墨容落水,书容蒙冤

门口守着的小丫头给书容行礼,书容没空理会,跨过门槛就往墨容的床走去。叶赫氏正坐在床沿上轻轻的抽泣,画容站立一旁嚎哭,见了书容,一把冲过来抓住书容的肩作死的捶,嘴里骂道:“叫你害我妹妹,叫你害我妹妹,我打死你!”旁边丁香虽急着护主,可全然拉不住画容,画容骂完两句便瞅见书容冷着脸看自己,遂扬了右手要去抓书容的脸,书容左手一抬,抓上她的手腕,呵道:“口口声声你妹妹,墨容难得就不是我妹妹!你实在放肆!”说完手一甩,硬生生把画容甩到一旁踉跄了三两步。

“你推我?我。。。”画容说着又扑了上来,书容侧脸横眉狠狠的瞅着她,那眼神从未有过的凌厉,看得画容愣是没了胆儿,愤愤的哼了一声,又哭哭嚷嚷的到叶赫氏面前告状,说:“额娘你看,当着你的面儿她都敢如此待我,五妹是她推下去的定然没错!”

丁香听了连忙给书容辩解:“回四奶奶的话,三姑娘一整个下午都未出院子,先前一直陪着五姑娘玩儿,后来五姑娘玩累了,就由妈妈领着回来的,也不知道怎的,五姑娘就掉入荷花塘了,但是奴婢作证,一整个下午,奴婢都是和三姑娘呆在院子里的。”

画容愤愤的呵她道:“你是她的贴身侍婢,你做的证谁信?”

丁香张嘴还欲争辩,书容将她望一眼,她便住了嘴。叶赫氏冷着脸望着书容缓缓走来,书容给她行礼,她偏了脸没瞧,也没叫书容起。

书容便自己起了,往床上的墨容看去,不禁一惊,问侍候在旁的白菊:“怎的头上还受伤了?”墨容的头上被两指粗的白纱绕了一圈。

白菊回道:“大夫推测说,五姑娘应是与人起了争执,被推后先是撞伤了头然后才落入荷花塘的。”

“就是你推的五妹,你还假惺惺的问个什么?”画容站在叶赫氏身后说着,那表情,恨极了书容。

书容淡淡的瞟她一眼,不做理会,只又问白菊:“大夫可说有何危险,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白菊道:“大夫说五姑娘呛了几口水,那倒是无碍,坏就坏在头上被撞的那一下,说先吃着药,只怕得要个几天才能醒,而醒过来之后是个什么情况还得看五姑娘醒来之后的表现。”

书容听了无话。

廉正近日公务尤为繁忙,如今还没有回,书容便叮嘱白菊好生照看,又去给叶赫氏行了礼,领着丁香出了上房。

在外头小路上,书容遇见崇礼与他姨娘在说话,崇礼姨娘给书容行礼,书容叫她起了,又对崇礼道:“二哥这是才从外头回来么?快去上房瞧瞧五妹,五妹掉荷花塘里了,现在还没醒。”崇礼听罢立时就与姨娘一并往上房去。

书容回到自己院子,见天还未黑便命丁香去把下午那跟随墨容的《‘文》妈妈叫来,丁香去寻《‘人》了许久,待天大《‘书》黑了才回,却是没《‘屋》寻着人,丁香道:“福禄管家说那妈妈今日傍晚时分突然告了假回了她家,因事情重大,奴婢便又寻到了她家里,却是无一人。”丁香说着凑近几步,说:“该不会是逃了吧?”

书容道:“自然是逃了,但决然不是你想的那个缘由。”

丁香不解:“那怎么就要逃?”

书容望着地板砖凝想着什么,片刻后才道:“许是见着了什么不该见的,我听说她是汉人,阿玛待府里的汉人素日都好,她也算是个体面的下人,怎会去做伤害墨容的事而白白丢了这差事,还是这么一声招呼都不打的就走,想来连月钱也没领了去。”

丁香细细琢磨着书容这话,一时半会儿没琢磨清楚,又听的书容道:“着人好生注意着画容,冲她今日见了我那激动劲儿,不想怀疑她都难,她素日又是个鲁莽的,她若犯了事,推我头上实在是顺理成章!”

丁香这话儿倒是听得忒明白了,连连点头说是。

因墨容的事情,叶赫氏心力交瘁,命近段的晨昏定省都免了,早晚饭也都是各在各处吃,书容遂每日里在自己院子用过早饭,然后去墨容屋里问问情况,再回来与安妈妈学习礼仪。

墨容出事的第三日上午,书容在学习之余与安妈妈喝着茶聊天,丁香前来回话。安妈妈对府里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起身出去避了个干净。

丁香道:“奴婢着人打听到,这两日,四姑娘天天陪护在五姑娘床前,除了晚上睡觉回自己屋里,其余时间,是寸步不离的,奴婢觉得这事儿蹊跷得很,四姑娘什么时候体贴过?”

书容冷冷的笑了声:“欲盖弥彰,想来是被我猜中了,继续盯着,她既狠心害我,我便也饶不了她!”又着丁香将上次那给贝儿看病的大夫请来,丁香得令去了。

至中午时分,书容领着那大夫去墨容屋里,叶赫氏正拧着帕子给墨容擦脸,画容红着眼在旁看着,书容瞅眼画容那红肿的眼睛,想着画容这次倒是卖力得很。

过去给叶赫氏行了礼,书容道:“这是宝庆府另外一位名医,女儿请他来给五妹诊断诊断,额娘不要怪女儿自作主张,女儿也是盼着五妹早日醒过来。”

叶赫氏瞧眼那大夫,又对书容淡淡的道:“你阿玛请的也都是极好的,然你既把人都带来了,那便让他瞧瞧吧!”说着从床沿边退了下来。书容示意那大夫,那大夫遂上前去给墨容搭脉,又说墨容这两日定然会醒,喜得叶赫氏双眼发亮,赶紧的命人拿文房四宝来给他开方子。书容站在一旁,观望着画容的脸色,不由扬了嘴角笑了。

出了墨容的屋子,那大夫随着往书容院子去,进了院子后丁香把院门关了,书容回身问那大夫:“果真像大夫说的那般,我五妹今明两日内会醒?”

“是的。”

书容追问一句:“大夫能否给我个确切点的时间?”

那大夫撅了撅胡须,冥想一下后说:“若预料不错,今晚子时左右,应是会醒过来。”

书容面露喜色,又说上次贝儿一事多亏了他,那大夫笑着说是他的本分,书容笑着叫丁香付了诊金,送那大夫出去。

晚间廉正从衙门回来,又携了一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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