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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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方-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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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着实是个划不来的行当,可偏生这样的事情又与书容说不得,但要解决了自己这个问题,还就必须得找管事的人商量,偏生如今就是书容在管着这个家,于是姨娘挺着肚子在小院子里来来回回踱了五六圈,犹豫再犹豫后还是领着平人往书容院里来了。

书容方与棋艺师傅结束了课业,准备与师傅大杀几盘,见姨娘来了便作罢,与师傅行礼后又接待姨娘,命丁香去温杯酸奶来给姨娘喝。

姨娘笑着坐到了一旁的小杌子上,喝着酸奶,抬眼将书容望了好几次,次次皆都低了回去,实在是不好开口得很。

书容望着姨娘欲言又止的,知道定然是难以启齿的事情,又知这姨娘向来羞涩,遂主动问道:“姨娘可是有什么不好说的话要说与我听?姨娘既然来找我了,想必这事儿还必须得告诉我不成,既如此,额娘便说就是,犹豫再三,还是要说的。”

书容这话可越发的叫姨娘发愁,话虽在理,可真到了要说给书容听的当头,姨娘便是羞愧难当的很,娇俏的脸蛋儿一下涨得通红,低着头在那里愣是不敢说了。

书容见着姨娘脸上如此泛红,便想着应是男女方面的事情,遂偏头细细思索了番,这一思索,书容自己便也难为情来,姨娘此番只怕是为着与阿玛房事的事情发愁呢,可是阿玛的这号事,自己这个做女儿的又如何好管,可偏生自己如今就管着这个家,也难怪姨娘会如此为难,这事儿若是说给继母听,那便是好办多了,书容想到这儿,不由在心里哀叹了番,想着自己这揽的什么事儿哟!

可问题来了终究是要面对的,总不至于叫姨娘再挺着肚子回去继续苦恼着罢,书容遂笑着与姨娘道:“看姨娘面露难色,想来有些事儿是不好与我说,我便把淳妈妈叫来如何,淳妈妈是府里的老人,历的事情多,凡是都能给拿捏拿捏。”

姨娘一听便说好,书容笑笑,叫丁香去把淳妈妈唤了来。

淳妈妈与丁香如今是甚好的,不过几年便都是自家人,淳妈妈便也就把丁香当了自家人看待,顺带还提醒着桂生,好生的待丁香,不要三心二意叫丁香受了委屈之类的,通透的一点的话就是告诫桂生,你这娃儿的家庭事业可基本都系在这丁香身上了,叫丁香不开心了,你这娃儿的家庭事业也就差不多就那样了,桂生向来听这婶子的话,且他本来就也没有什么相好的,加之丁香又是个清秀的姑娘,于是对丁香便也慢慢的上心,如此一来,丁香的日子真是过得比蜂蜜还要甜,欢欢喜喜的去请淳妈妈,淳妈妈照旧在纳着鞋底,见了丁香笑着将鞋底放了,又叫丁香吃摆在案上的果子,丁香抓了一把,与淳妈妈传了话,淳妈妈便应着去了,丁香因见淳妈妈的鞋底纳得结识,便拿起来细细的看着,看这尺寸,应是做给宝儿的,丁香遂想着两个准妹妹好久没来府里玩了,赶明儿买些干果叫淳妈妈带回去给她们吃才好。

淳妈妈到了正厅,给书容行礼,姨娘慢慢站起来与淳妈妈打照面,淳妈妈笑瞅着姨娘的肚子道:“姨娘这肚子看着像个桃子,带了点儿尖尖的形状,这一胎定然又是个少爷!”

姨娘听了很是欢喜,与淳妈妈道谢,淳妈妈笑笑,又问书容唤她过来有何事吩咐,书容笑道:“倒不是我有事儿,只是姨娘,看着像是有话要说,却好似不便与我说一般,我便叫妈妈来,听听姨娘要说什么,我这也学了一个上午的棋了,先去里头躺躺,若是谁来回事,妈妈先照看着。”说完便往里屋去了。

淳妈妈望着书容进去,又笑着问姨娘道:“姨娘是有什么事不好与姑娘说?”

姨娘照旧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望着淳妈妈张了几次嘴,偏生次次都没能说出个什么,淳妈妈直拧眉,哎哟一声道:“姨娘你这什么性子,软塌塌的,有什么话说便是,姑娘不是怕姨娘不好意思才避开了叫我来听么,怎么姨娘还是不肯说?”

姨娘生怕淳妈妈生气,往外头望望,红着脸探着脑袋附在淳妈妈的耳边低语着,待话儿说完,淳妈妈一脸淡定,姨娘却是脖子根儿都红透了,端正坐在那里盯着地板砖再接再厉的红着脸。

淳妈妈细细思索了番后道:“姨娘这事儿还确实是难为情,更是与姑娘说不得,依我看,这事儿还是得找四奶奶说才行。”

姨娘一听急了,抬了红彤彤的脸蛋儿望着淳妈妈:“不能说与四奶奶听,四奶奶本就不待见我,如今与她说这事儿,还不知道怎么对我冷嘲热讽!”

淳妈妈笑道:“如今四爷的心全然不在四奶奶那儿,姨娘你怕个啥?就算冷嘲热讽几句又有什么要紧的,她越是那般越是给自己找气受呢。”

姨娘懦懦道:“总之就是不好,且与四奶奶说了能怎样?难不成她会去给爷再娶个姨娘回来?”

淳妈妈听着这话儿也在理,点点说也是也是,又偏头笑望着姨娘道:“听姨娘这语气,是希望四爷再娶个姨娘回来?四奶奶固然不情愿,难道你就情愿?”

姨娘又是羞涩又是难过的,一脸的难堪,“我能有什么法子,现如今四奶奶屋里爷是不去的,我又是有孕在身,不便伺候,就是伺候,也。。。”姨娘又难为情的断了话语,继而又道:“爷正血气方刚,家里没个正经伺候的人终究不成事,如今官场上多少作风不好的,爷要是学坏了可如何是好,还不如正正经经的娶一个回来。”

淳妈妈听完大大的将姨娘赞许一番,说姨娘真正的贤良淑德胸怀广大,姨娘只难堪的笑笑,又与她道:“妈妈就给想个好法子吧,看这事儿如何办才好,三姑娘自然是不好插手的,四奶奶只怕也是办不成的,事情还得看我们自己,又兴许。。。”姨娘说着又没了话。

淳妈妈问兴许什么,姨娘道:“我是想着,爷膝下子嗣不算多,且如今才两位少爷,奉天老爷那里,应该可以做做功夫。”

淳妈妈笑着说姨娘心思倒是周全,姨娘又难堪的笑笑,淳妈妈道:“这事儿还真只有老爷才好做主,只是谁与老爷去开这个口又是个难处。”

姨娘点头说是,两人遂都低了头细细的琢磨着,琢磨了半天也没能琢磨出个名堂,外头又有妈妈来回事了,姨娘遂起了身,与淳妈妈说暂且先这样,日后再商讨,淳妈妈点头应了,送走姨娘又去唤书容。

书容已听到声音走了出来,那妈妈是来支取下月大厨房的银钱的,书容遂坐到主位椅上,叫她报上账目预算单子,那妈妈皮笑肉不笑,将好不容易赶出来的预算单子递给书容,书容细细看了后叫淳妈妈去取银子,又与那妈妈道:“我这做派与往日额娘的不同,叫你们凡事都先拟账目预算单,事后再报开销单,为的是更好的管理这个家,你们虽然辛苦些,但放心,月钱我会酌情提上一提,断然不会叫你们白白多做事。”

那妈妈听了后暗自冷笑一声,想着提点月钱算什么,抵得了我往日每月捞的油水吗?面上却笑两声,不说话,书容望着她那张老脸,将淳妈妈递来的银子拿在手里,问她:“看你的样子,好像很不服气?”

那妈妈这才紧张了一下,笑着与书容道:“哪里?奴婢哪里敢,奴婢对三姑娘服帖的很,日后还望三姑娘多多照应奴婢呢!”

书容轻轻笑了笑,道:“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照应你是应当的,我最近在细读往年的账目,若是不照应你,你这大厨房管事的位子,只怕站不稳当呢!”

那妈妈浑身抖了抖,干干的笑了笑不敢回话,书容继续笑道:“你也不需害怕,我这不是没拿你怎样么,日后好生做事就成,月银会给你涨,逢年过节红包也会照给,你速速支了银子做你的事去!”

那妈妈遂赶紧的给书容行礼,领了银子尴尬的走了。

待那妈妈走了,淳妈妈笑着与书容道:“姑娘这作风是越发的有板有眼了,这妈妈原是四奶奶那头的人,如今应也是不敢不听姑娘的话了。”

书容冷冷的笑了笑,又道:“本还想着如何叫阿玛彻底的对额娘冷下来,如今看情形,是不用多此一举了。”书容说完仰头笑瞅着淳妈妈,淳妈妈愣了愣,书容道:“方才妈妈与姨娘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淳妈妈面上一个紧张,右手拍上右大腿,哎呀一声道:“姑娘怎么能听这样的事情呢?这。。。这哪里是你姑娘家该听的事儿!”

书容眉毛一挑,起身坐到圆桌旁去,倒杯茶水喝着,极其淡定的道:“不能听也听了。”

淳妈妈听罢又愣了愣,跟着去到圆桌旁,看妖孽似的看着书容,书容望着她笑笑:“新茶哟,妈妈也坐下喝一杯。”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实在不好意思,最近赶项目,昨晚加班回来已经快十一点了,又累得慌,便洗洗睡了,也没再开电脑留个言,抱歉得很,以后会注意的,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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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新人入府,有人欢喜有人哭

因姨娘也提起了为廉正纳妾一事;书容便少不得又去与安妈妈商讨一番,安妈妈听得崇礼姨娘提起此事,先甚是欣赏的将姨娘夸一夸,说以她在宫里头的见识来忖度;姨娘终有一日会守得云开见月明,再与书容分析了番形势,说这事儿自然是得请奉天那头做主的,至于开口的人,那断然不能是书容。

书容自然知道不能是自己,但叫叶赫氏开口,那又可能么?现如今她反正已经倒了;再宽宏大量的给廉正纳妾廉正也断然不会再在意她,她又如何会去做这给自己添堵的事儿?安妈妈轻轻的笑了笑:“她自然是不会开口;这府里谁都不会向奉天开口。”

书容望着安妈妈颇有深意的笑意,问:“妈妈是有什么好法子?”

安妈妈笑道:“好法子就是,叫奉天那头主动提起这事儿。”

书容认认真真的听着,叫安妈妈说详细点,如何叫奉天那头主动提起,安妈妈笑着点了句:“四爷膝下只两位少爷,如今四爷与四奶奶的关系又是这样,奉天那头若是知道了,少不得要操心操心。”

书容于是恍然大悟,咯咯笑着说她知道怎么做了,又回到房里准备给许久未联络的玛父(满人对爷爷的称呼)玛嬷(满人对奶奶的称呼)写封家信,问问老人家们身子是否安好,问问伯伯婶婶们是否安好,再问问堂兄弟堂姊妹们是否安好,最后再用几个精炼的词句稍稍的将这边最严峻的情况点一下。

说来事情也真是巧的很,这厢书容才把信写好送出去,那头福禄管事便笑着给书容送信来了,身后还领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书容接过信将那姑娘看了眼,那姑娘赶紧的跪了给书容磕头,书容倒也没急着叫她起,先将她打量一番,觉得这姑娘长得高挑清秀,看着又亲和,就是不知道福禄领着她来是干什么,遂又将福禄望一眼,福禄笑着没说话,书容便干脆先看信,信封上“书容亲启”四个字写得颇是俊秀,书容打开来看,正正是奉天府玛嬷写来的。

说来书容与奉天府那头的互动真心不多,乍一收到玛嬷的信,书容真真小小的愣了一愣,再看内容,书容便知道这姑娘是来做什么的了,原来那次叶赫氏生日上闹的不快,随着二舅舅的回去也传到了奉天,那事在叶赫氏娘家传一传也就罢了,偏偏还传到了婆家参领府,自古婆媳问题便是个老大难题,老夫人本就不喜这四儿媳,加之又多年无子出,便实打实的怨起了这儿媳来,遂思来想去挑挑拣拣的,终于在自己身边寻了个好脾气的丫头送到宝庆,信里虽说是派来给廉正做侍女的,叫书容给安排过去,但书容又怎能不了解她的意思呢,侍女何处不好寻,偏偏得从奉天那么老远的地方送过来,再者这人来得也太及时了,即便老祖母不是有意送她来做妾的,书容也得借机将她抬一抬。

叫那丫头起来,书容问她叫什么,那丫头恭敬的看着面前的地板砖回道:“奴婢名唤清雪。”书容因想到日后她是要抬姨娘的,便又问她姓什么,清雪答道:“奴婢姓松佳。”

书容笑着点点头:“玛嬷说你往日是伺候她的,玛嬷身边的人自然都是极好的,你放心,今日阿玛回来我便把信给阿玛瞧,阿玛定然不会亏待了你。”

那丫头遂伏地磕头道谢,书容又问了她其他事情后便命福禄去将离正屋不远的东北角的一处小偏院收拾出来给清雪住,福禄眼珠子转了两转,笑着领了松佳清雪去了。

是日晚书容拿着玛嬷的信去廉正书房,书容本打算装糊涂不管,想着廉正看完信后定然知道玛嬷的意思,用不着自己多说什么,哪知廉正看完信后一个字也没有,无事人似的将信往旁边一搁,然后认认真真的看着公文。这可叫书容难为死了,阿玛一言不发,自己又如何开口呢,难道叫自己提醒阿玛,老祖母给你送了女人来,你要好好的待她,早早的把她抬了姨娘早早的生个大胖小子出来么?呃,实在难为啊难为。。。。。。

廉正久久不发话,书容在连着打了三个哈欠后便准备回去了,书容方要行礼,廉正便刚刚好的开口了:“困了就回去歇息吧,照你玛嬷的意思,你吩咐人去给那丫头安个住处。”

书容眼睛一亮,瞌睡都没了,呵呵笑了应着。

第二日晚饭后,廉正难得的留了下来与叶赫氏说话,叶赫氏那个受宠若惊,眼泪蹭的就涌了上来,廉正淡淡的望她一眼,径自往旁边椅子上坐了,说:“额娘昨日送了个丫头过来伺候我。”

可怜叶赫氏,本想努把力把激动的眼泪吞回去,这下哗的就在脸上挂出了两行,哭着问廉正:“爷当真就这么狠心?这么些年的夫妻情分,爷是说放就放了!”

廉正冷冷的望她一眼:“我没有时间与你多说,尽快挑个好日子,抬她做姨娘。”廉正说完便起身出去,叶赫氏哭着拉着他的袖袍不让他走,廉正阴沉着脸淡淡的道:“放了夫妻情分的人是你!日后收住你的性子,少打歪主意,否则,下次我就不只是抬姨娘了!”说罢将手一甩,挣开叶赫氏大步的走了。

叶赫氏泪眼婆娑的呆立在那里,哭得那叫一个可怜。

四月初五日,历书上说,乃六辰所值,黄道大吉,真真的好日子,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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