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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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方-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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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没能去门口迎你。”

书容认真的听着,又说没事的,家人们和气的聊着天儿,待到午饭的时候画容终于出现,身子骨那是一下子蹭高了不少,也瘦了些,走路的姿势似乎也规矩了,只是那神色中的傲慢依旧,见了书容也不说来行个礼,只给廉正和那拉氏福了福便径直往饭桌上坐了,那拉氏呵斥她道:“你这做妹妹的怎么一点儿规矩也不懂,没瞧见你三姐回来了?”

画容往书容身上扫一眼,“瞧见了。”然后吊儿郎当的说了句三姐好。

书容抿着嘴微微一笑:“四妹好,这么久不见,四妹长高了不少,人也比从前漂亮了。”

画容得意的扬扬嘴角:“那是当然,以后光宗耀祖的事就靠我了,能不漂亮点么?”

果然还是个孩子,书容微微一笑没和她计较,只廉正道:“你知道什么,别把选秀当什么天大的好事!”叶赫氏也骂画容不知天高地厚,又与书容笑道:“你四妹就这脾气,你都知道的,别和她计较。”

书容微微笑着,说不会,又想起简妈妈托的事,便叫绿苔去将简妈妈准备的包袱和她给大伙儿备的礼都拿来,绿苔很快取来,书容道:“简妈妈在京里,心里很惦记大家,这是简妈妈给妹妹们的,简妈妈还亲手给二嫂子肚子里的孩子做了件百家衣和一些肚兜口水罩,乌苏氏惊喜的接过说谢,书容又将自己给大伙儿带的东西送给众人,丁香桂生淳妈妈等都有,画容没想到书容还会给自己捎礼物,有些不可置信的接着。

离开上房,崇礼送书容和绿苔去书容的住处,淳妈妈跟着。途中书容尽情的欣赏着这新家的所有风景,书容觉得心很平静,崇礼在旁轻轻的与书容话着家常,又说简妈妈实在有心,还捎东西回来,书容听了便嘱咐绿苔记得给简妈妈在宝庆的家眷送些东西过去,绿苔应着好。

待行至一处院子门口时,崇礼笑道:“就这儿了,阿玛说这儿是东边,靠近后花园,东面又有处水面,定然是冬暖夏凉的,里头景致也不错,给三妹住着最好,阿玛就是偏心啦!”

书容咯咯笑着,和崇礼一起进到里头,里头下人们有的在洒扫,有的在修剪花木,见到书容与崇礼来了都赶紧的过来行礼,书容笑着让他们忙去,又细细的将这个院子打量一番,说不错,崇礼笑道:“既然喜欢就给取个名吧。”

书容没多想就道:“就叫容园吧。”

崇礼念了句:“容园?倒是新颖。”书容笑笑,往屋里去看,屋里的摆设都是极好,家具新潮,墙上的字画也都不错,窗台上下的盆景也都很养眼,书容觉得住在这里很舒服。

容园的牌匾在第二日早上便挂了上去,绿苔说四奶奶这动作真是快,书容笑笑,说这次回来见着继母觉得她变了些许,便得宽厚了,也诚心了,绿苔道:“与其说是四奶奶变了,倒不如说是姑娘变了。”

书容微微笑着不语,搬了根躺椅坐到院子中央,晒着早晨的太阳,书容默默的回想着方才绿苔的话,是她变了么?貌似真的变了。

书容晒了大半个时辰后方准备进屋,丁香则扶着乌苏氏挺着个大肚子进来,书容忙起身相迎,绿苔早已搬着椅子出来,三人一起将乌苏氏安置好,书容笑道:“二嫂子挺着个大肚子还往我这儿来做什么,怪远的,有什么事儿遣人来说一声就是了。”

乌苏氏深吸口气,说:“就是想过你这儿来坐坐,不碍事儿的。”

书容便笑着坐躺椅边上,问乌苏氏这些日子掌家可辛苦,乌苏氏道:“今日其实就是为着这事儿来和三妹说的。”

书容安安静静的听着,绿苔端来一杯茶水与一杯蜂蜜水,书容将蜂蜜水递给乌苏氏,乌苏氏接过递给丁香,又接着道:“三妹也瞧见了,我这挺着个大肚子,已经不好再当这个重任,早就开始盼三妹回来了,如今终于是盼到了,这掌家大权便该叫三妹收回来,要不然就又要落到额娘手上了。”最后这一句乌苏氏说得颇低。

以为书容会点头应下,不想书容却是喝了口茶水,笑着却不说话,乌苏氏皱了皱眉,她不明白书容的意思。书容停了许久才缓缓道:“额娘想掌家就让她掌吧,我如今不想过问这些事。”

作者有话要说:

86章

以为书容会点头应下;不想书容却是喝了口茶水,笑着却不说话;乌苏氏皱了皱眉,她不明白书容的意思。书容停了许久才缓缓道:“额娘想掌家就让她掌吧,我如今不想过问这些事。”

书容这话可是愣住了乌苏氏;当初可是书容再三的叮嘱她要好好的管好这个家;千万不要将大权落入继母手中的,如今她怎么又说出这样的话?

乌苏氏百思不得其解。

书容又缓了片刻,望眼院门口高悬的匾额;书容道:“二嫂子如今一定很讶异,没错;是我变了,如今的我,只想安安逸逸的过日子,这个家谁掌握都无所谓,再者我看额娘如今的表现挺好的。”

乌苏氏看着书容愣了好久,最后才道:“三妹在外头的这些日子可是受了很多苦?”

书容淡淡的笑着:“谈不上受苦,只是经历了些事吧,再回到家里,我的心境就变了。”

乌苏氏点点头,没再与书容说这个话题,只是将人员的调动情况向书容说了下,说如今书容回来了,淳妈妈她则还是给调到书容身边,丁香的话,因她一直在贴身伺候,她已经用惯了,所以想还是放自己身边,书容笑手好,又道:“淳妈妈昨日已经过我这头来了,丁香这丫头跟着二嫂子想来长进了不少,我身边的绿苔也深得我心,有她在我身边就可以了。”

乌苏氏微微笑着点头,又说另外崇礼姨娘身边的平人一直有意思伺候书容,问如今要不要把她调拨过来,书容说不要调拨过来,乌苏氏应了她,又告诉她廉正最近给崇礼联系了长沙岳麓书院的院长,崇礼过几日便要去那书院求学了,书容听了说很好,又问怎么一直不见松佳氏,乌苏氏说她两月前小产,身子和精神都受了大损,如今天天都躺在床上,梧桐每日小心翼翼的照看着,书容听后唏嘘一声,也不去过问她为何小产,两姑嫂又说了会子话后丁香便扶着乌苏氏回了。

日子就这么轻缓的过着,书容每日在家里看看书,写写字,偶尔还做做女工了,宝庆府的李曦随着廉正调任到武昌,李家姑娘李晴自然也随了来,偶尔书容也去李家看看她,和她说说话,听她母亲蔡氏说已经在武昌给她定了门好的亲事,如今的李晴就等着出嫁了,心情好的很。两人聊天的时候从来都不提周玉堂,倒不是书容忌讳着他什么,而是顾忌着李晴。

六月份,书容生日,廉正没有大办,李晴随着李曦和蔡氏上门来给书容庆生,书容很欢喜,席间廉正与李曦这对好搭档相谈甚欢,两人从宝庆第一次相识慢慢说到眼前,从工作说到生活,从祖辈说到下辈,一席人到最后谁都没有吭声只听着他们两个说,后来两人扯着扯着便扯到了吃的上头来,又说前天武昌城里头新开了个酒家,叫什么三味居,说貌似来头不小。

书容听后终于能插上一句话,书容说:“京城里也有一家三味居,名气很大,不知道是不是它的分楼。”

画容说到吃的便很感兴趣,问好不好吃,书容道:“上次去吃刚好胃口不好,没怎么尝,不过它能在京里这么些酒家里脱颖而出,不会差的。”

画容点点头,书容笑着将画容多望两眼,也不知道是自己变了,还是画容变了,还是两人都在转变,总之以前剑拔弩张冤家路窄的境况不见了,两人竟然也能在席间这么平常的说话,书容觉得真好。

六月十五那日,家里忽然有人送来张请帖,来人说是三味居的当家人明日欲来拜访总督大人,叶赫氏欣然接受了,叶赫氏只以为不过是商场中的人惯例性的来给廉正打招呼罢了,却不知道,就因为她接了这个请帖,书容那安安静静的生活被彻底打乱了。

书容也不曾多想明日的晚宴会有什么与众不同,听叶赫氏说起时她只随意的听着,直到逼近晚宴,书容慢悠悠的从容园往上房去赴宴身边忽然蹦出个人时书容才略有所觉悟。

“妹妹,好久不见呀!”两月多没听到这么腻人的声音了,书容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绿苔见了忽然出现的三公子,抿着嘴偷笑着退到一边儿去。

“你怎么在这儿,你不要和我说,今日我阿玛宴请的人就是你!”

承修还是一副俏皮坏公子的样,双手抱了胸在书容面前得瑟:“尚书大人家的宝贝儿子不远千里来探望总督大人家的姑娘,总督大人设宴款待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书容鄙夷的冲他扯了扯嘴皮:“我阿玛宴请的三味居的大当家,你一个旗人,莫非还经商不成?”

承修哈哈大笑两声:“我又没说我就是大当家,那大当家是我们家一个包衣的丈夫,正儿八经的汉人。”

书容哼笑两声:“你们董鄂家才是这三味居正儿八经的主人吧,难怪说有大势力撑着。”

承修挑挑眉表示默认,书容骂他一句‘早晚要被康熙爷捉了去’后便抢先走了,承修笑呵呵的跟上,并在落座时毫不客气的挨着书容就坐了。

席间的承修倒是表现得甚文雅,与廉正喝酒聊天都完全不失风度,书容在旁看得直掉下巴,心道这小子做戏的功夫当真不错。

正因这承修在廉正面前表现得举止得当,该谦虚的时候谦虚,该张扬的时候张扬,另外还甚有分寸不失时机的拍着廉正的马屁,是以一席酒宴未过,廉正对这承修的喜爱就一点儿也不亚于曾经的周玉堂了,就连叶赫氏,也因被承修夸了句艳光四射而一整晚上都乐呵呵的,时不时的给承修夹菜,承修鼓足劲儿讨好两位长辈的同时,还不忘给两人传达个他志在书容的信息,见着书容嘴巴上沾了点油,便毫不忌讳的抽出自己的帕巾就要去给书容擦,书容知他不安好心,一把扯过他的帕子就扔他腿上,他倒好,笑呵呵的又拾起帕子欲给书容擦,书容赶紧的按住了他要抬起的手,死死的按在他的腿上,他则坏笑着向书容眨眨眼,书容一个气愤,顺手就将他的手背狠狠的捏一把,痛得他脸都白了,廉正刚好端起酒,他赶紧笑呵呵的跟着陪酒,实在是自讨苦吃啊自讨苦吃。

承修自成功俘获廉正与叶赫氏的心后,便隔三差五的上门来探访,从上到下,他一溜儿的讨好过去,还时不时的领着画容墨容去三位居吃霸王餐,虽然从未请动过书容,但不过一月,廉正一家人几乎都成了他的支持者,对此他极其得意的在书容面前炫耀说:“你如今可是势单力薄,处境凄苦,啧啧啧啧,可怜,可怜呐!”

书容也很得意的笑:“你煞费苦心锲而不舍,到头只得个功亏一篑,啧啧啧啧,甚是可怜,甚是可怜呐!”

承修撇了撇嘴。又过了一月,书容问他怎么还不回去,承修道:“我正打算回去呢!”

书容心里窃喜,这持久战终究是她赢了,面上却也顾忌他的面子,淡然的说:“你有此觉悟是极好的,一路顺风。”

承修挑眉点头,“我这次回京,打算去向皇上讨个官儿当。”

书容虽然很诧异他的忽然转变,但也很欣赏他的转变,说:“你吊儿郎当的走了这么些年的歧途,也该走走正路了。”

承修拧着眉点头,又道:“我这几日一直在想,你阿玛这官儿又不是固定的,他一迁任你便也得跟着走,我觉得我还是在你阿玛手下做个小官儿最好,他去哪里我就随着去哪里,这样你就甩不掉我了!”

书容一口血差点喷出来,深恶痛绝的横他一眼,大骂道:“你以为大清没律法?你想要个官当就能要个官当的吗?”

承修嘿嘿笑了:“别人兴许不能,我就不同了,当年旗人子弟大考,皇上亲临加封,他可是亲口说的,说我什么时候想通了愿意当官了,便去找他,啊,你说我当个什么官儿最合适呢?我找岳父大人商讨商讨去!”说罢转身就走了,书容气得又是一口血漫上。

承修的话还真不是开玩笑,很快便离了武昌回了京城,书容的日子又开始平静,期间恒良写来信,说他已经知会了河南巡抚,河南正在调查那个案子,牵扯出了一宗很大的强卖人口案,河南巡抚正在命人寻找当年被贩卖的人,重点关注了绿苔的弟弟,虽然如今还没有消息,但他一定会尽力,书容看完信后又将信念给绿苔听,好叫绿苔安心。

七月十五那日,乌苏氏临盆,一举得男,廉正喜得直朝着东北方向给列祖列宗磕头。崇礼得了消息匆匆从岳麓书院赶回来,同来的还有那许久不见的周玉堂。

书容落落大方的和他打招呼,他也笑着作揖直说恭喜,崇礼告诉书容,说周玉堂在岳麓书院名声鹊起,深受各位先生的喜欢,下一届的秋试他定然是没问题的,周玉堂有才,书容是一点儿也不怀疑的,勉励他再接再厉。

小宝宝三日后洗三,亲戚们因都隔得远尚未来得及赶到,只能等着满月酒的时候来庆贺,但府里却照旧热闹得很,廉正官场上的朋友来了一大堆,乌苏氏娘家的亲朋也都匆匆赶来,这么多客人,实实在在将书容与叶赫氏忙了个脚不着地,好在如今画容也大些了,虽笨手笨脚的却也能帮点儿忙。

不过即便再忙,洗三的时候书容还是抽出了身去前厅看热闹,只见奶娘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了根好大的蒜,蘸着旁边盆子里的水笑呵呵的轻打着宝宝的额头,嘴里念到什么‘一打宝宝额,无病又无愁,二打宝宝屁,乖巧不顽皮,三打宝宝脚,健康长到老。’听得旁边的人都哈哈大笑,崇礼笑着请廉正给孩子起个名,廉正想了想说叫本直,希望他将来有出息了要以民为本,刚直不阿,前来庆贺的同僚听了都热热闹闹的将廉正大赞一番。

洗三过后,叶赫氏便开始命人将府里各处空闲的房子都打扫出来,这满月酒亲戚们定然是要来很多的,大老远的,都是要在这儿住一段,乌苏氏如今正在坐月子,书容便免不得又来帮手,忙碌几天后才将各处都准备好,书容正想好好休息休息,那承修便又从京城回来了,这日书容正支着脑袋在桌边打盹,承修忽然拉了旁边的凳子靠着她坐了,书容听到动静睁开眼,看到是他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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