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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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在上-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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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当副指挥使啊,还有安分是什么意思哦?”

项云纲看着女儿那小大人的模样,满是疲惫的心情也轻松起来,伸手将女儿抱起来,边往书房走边道:“念薇分析得很对,这信是坏人写的,爹爹也是抓坏人去了。”

念薇搂住项云纲肩膀,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他:“那爹爹抓到坏人了吗?”

016 亲戚找上门

项云纲有意逗念薇,拖长了声音不答反问道:“嗯……念薇觉得爹爹能抓到坏人吗?”

见项云纲还能起逗自己玩的心思,念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刻用十分肯定的语气道:“爹爹最厉害了,一定能抓到坏人的!”

被自家大女儿用如此崇拜的态度对待,项爸爸瞬间觉得满足了,点点念薇的鼻尖,笑道:“哈哈,念薇说得对,爹爹已经知道坏人是谁了,他再也没机会来伤害你和辰毅了。”

“真的呀!”念薇欢欣无比,旋即又问道,“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绑走我和辰毅呢?”

前面说过,项爸爸对孩子的教养方针比较有超前意识,除了半放养之外,在孩子面前也从来不粉饰太平,试图掩盖人生的阴暗面,念薇问他便答,只是年仅四岁的小孩子能不能明白就不是他考虑的事情了。

“念薇既然还记得爹爹曾讲过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那今天爹爹就再给你讲一个关于‘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典故。”项云纲将念薇放在书桌一旁的椅子上,那是念薇在项云纲书房的专用座椅。

念薇抱起椅子上纯手工的小抱枕,完全就是一副乖乖等听故事的样子:“爹爹请讲。”

项云纲先是解释了一下这个典故的来由和寓意,然后开始和这件事情联系起来:“念薇知道爹爹现在是副指挥使,薪俸是一月三十两银子,归爹爹管理的五千人都听我调度指挥,总指挥使呢,薪俸一月是一百两银子,御林军总共两万人都得听总指挥使调度。那么念薇觉得,是做副指挥使好些呢,还是做总指挥使好些?”

“总指挥使好!”念薇回答得很干脆,这个问题以她目前的年龄来回答毫无压力,啊,是身体年龄。

“这就对了,副指挥使有四个,总指挥使却只有一个,爸爸想挣那一百两,其他三个叔叔也想啊,于是有一个人品不好的坏叔叔就抓走了你和辰毅,以此威胁爹爹不准去挣那一百两银子。”

“啊,那个叔叔好坏,他叫什么名字?”念薇暗笑,自己父亲将故事的方式其实还蛮适合孩童的,上一世没记忆,这一世自然要好好体会,所以即便这些对现在的念薇来说是很浅显甚至幼稚的故事,她每次都还是听得津津有味。

“赵京远。”项云纲不解,“乖女儿你怎么对他的名字这么执着啊?”

念薇道:“他是坏人,我要把他的名字写回去扎小人!”其实她就是想看看自己的判断对不对,这句扎小人的话纯属戏言,可听在项云纲耳朵里就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了,巫蛊之事别说是在皇族,就算在普通的大户人家里若是发生了,也是十分严重的。

“念薇,这话是谁教你说的?”项云纲脸上的笑容全部收敛,并且隐约有怒意。

“爹爹你怎么啦,为什么突然生气了?”念薇也是在这个时代生活的人,转念一想就明白了父亲为何会生气,当然面上肯定不会表现出来,只一脸疑惑的看着项云纲,“那个赵叔叔那么坏,不就是爹爹你所说的小人么,可是我又见不着他本人,所以就只好把他的名字当成他来打一顿了,谁让他想抢走弟弟,哼!”

“原来是这样啊。”念薇解释得很好,不知不觉的偷换了一个字,项云纲也以为自己是听误了,松了口气之余还是很严肃的对念薇道,“念薇,这个事情不是好孩子做的,念薇不要学,那个坏人赵叔叔爹爹会教训他的,你相信爹爹好不好?”

“好!”念薇点头,心底也松了口气,刚才算是念薇重生以来最严重的口误,以前都比较小心的,这次……自己果然还是过得太顺风顺水有些得意忘形了,这可不是好事情啊,卓世凡还没正式出现,自己要是现在就开始疏忽大意,万一再重蹈覆辙被卓世凡娶进门,那她可就不是杯具而是餐具了,不行不行,必须得慎重!一切以远离卓世凡那个上辈子的渣夫为重!

在父亲那里得了准信,念薇也算是放下了心头的一件大事,赵京远现在已经正式进入父亲的警戒范围内,那自己和辰毅还有小修的安全就不用太担心了。

“爹爹你看起来好累,去睡一会吧!”念薇打算开闪,让明显没休息好的老爹睡一觉。

项云纲也觉得有些累了,站起来道:“那好吧,念薇先去看看小修,你现在是主人,可得照顾好客人……”

话还没说完,一个丫鬟走进院子来,在书房门口道:“大少爷,李家来客了。”

“李家?”项云纲怔了片刻即反应过来,“是李家少爷吗?快请快请!”说着就要出门去迎客。

丫鬟摇摇头道:“不是的,是李家大小姐一家,大少爷。”

项云纲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仍旧道:“让人上茶,我马上就到。”丫鬟福了福转身出去了,念薇却觉得丫鬟的话颇值得研究:李家大小姐……一家?

“爹爹,等等我,我也要去!”为了一探究竟,念薇一点也不介意当跟屁虫,一边喊一边颠颠的跟着项云纲跑去。

项府主院客厅内,李之柏长女李淑宁和其丈夫齐海心在椅子上坐着,李淑宁的儿女齐品瑜和齐文瑾在客厅里相互追逐,四处察看玩得很开心,端茶上来的丫鬟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俩小孩,毕竟两个小孩年纪都不是特别小了,居然还会在初到别人家时就这样肆无忌惮的情况还是很少的。

“品瑜,文瑾,你们回来坐着,不要再跑了。”估计是丫鬟的目光太过明显,齐海心被看得忍不住出声提醒自己儿女。

只是齐海心明显在家里没有什么地位,说话根本不管用,齐文瑾扭头道:“哼,才不要,这里好漂亮,我好喜欢,我们以后都住在这里了吗娘?”

齐品瑜虽然没说话但也用明显没有任何消停行为无视了他爹的话,齐海心在外人面前被儿女如此落面子,脸色有些难看,对李淑宁道:“淑宁,你说说他们,这是在别人家做客,这样不好。”

可惜妻子李淑宁的反应更是明晃晃的打了他一个耳光:“有什么不好的?!这项家人伤了我侄子,以为就只是让昱修在他家养伤就可以两清了吗?哼,昱修可是我李家唯一的独苗,他父亲纪勤身体不好,又惦念着姚氏那个贱女人不愿意再娶,说得难听点,昱修要是出事了我李家可就香火灭绝了。我告诉你齐海心,待会儿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不许乱说话,他项家别以为自己权大势大就可以仗势欺人,伤了我李家的人连一点赔偿都不给,这儿可是天子脚下,轮不到他项家横行霸道!”

这段话被李淑宁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声色俱厉,不仅狠狠给了齐海心好几个白眼,连一旁被李淑宁这混淆黑白的话震住的丫鬟都挨了两个眼刀。齐海心被自己妻子儿女弄得面子里子皆无,可他性子素是软弱,在家又常年被妻子欺压,此时饶是气得面红耳赤也终究不敢一拍桌子教训放肆的妻子,只好低着头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李淑宁如往常一般得了胜利,得意洋洋的冷哼一声,似炫耀般的看了门旁侍立的丫鬟一眼,端起茶大大的喝了一口,然后:“呸!呸呸呸!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这么难喝!喂,你是故意的吧,看不起我们小家小户的,连茶也不上好的,信不信待会儿我让你家主人仗杀了你!”

听了这话,那丫鬟算是明白了,这人根本就是不可理喻的,且不说东原律法有明文规定不得随意仗杀仆役,就算项家仆从犯了事需要被处置,也轮不到他们替自己主子出主意吧?再说了,自己就算真的对他们不敬,顶多也就是挨个训罚点薪俸,再狠点也就几板子了事,这得是多暴虐成性的人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要人命啊。

丫鬟垂头静思,为待会儿要见他们的主人担心起来,好在李淑宁虽然嚣张至极,但也存了一丝理智,知道项府的事还轮不到自己做主,见丫鬟低下头不说话了,以为她被自己吓住,也就没再继续找她麻烦了,而是继续转头眼带羡慕与贪婪的看着项府客厅的摆设。

其实项府目前并不算大富大贵,而且并没有奢侈摆阔的习惯,这主客厅里的各项摆设都是中等,只不过设置得比较清雅,看起来很舒适而已。可李淑宁就是很眼红,非常眼红,从她懂事那天起,她就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投胎到富贵人家,在嫁人后这种遗恨更是到了极点,她倒是想嫁入权贵之家,哪怕是小妾外室也好,只可恨自己容色普通,父亲又是个迂腐之人,最终只嫁了个窝囊废。现在她好容易有这个机会可以攀上她认为的富贵人家并且占有优势,她岂肯放过,所以在早上回娘家时知道了李昱修的事情,立时就带着全家过来了。

项云纲和念薇进来的时候,李淑宁已经等得不耐烦,其实总共到她进来也没多久,她只是觉得自己被怠慢了,现在她可是以项家的“债主”自居的,觉得项家人就应该在自己进门时就客客气气的迎上来,否则自己若是一个不满就将他告上官府,这里可是盛庆,当今皇上最恨以权谋私欺压良民之人,想来这个项家大少爷肯定会害怕的,上次见他的时候就觉得他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武夫,自己在他这里赚个盆满钵满那是轻而易举的。

李淑宁之所以这么有底气,是因为去年盛庆一二品大员之子纵仆行凶,当街打死了一个不小心撞到他的九岁幼童,大官为了掩饰儿子罪行恐吓幼童家人,幼童之父不顾生死拦住御驾告状陈述冤情,结果那大官儿子偿命不说,那大官的官职还被一撸到底流放三千里。

有了这个例子,李淑宁哪里还会有所顾忌,见项云纲和念薇“姗姗来迟”,不待项云纲客套,便猛的一拍桌子站起来怒道:“项大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以为避而不见就可以逃避你的罪责了吗?!”

017 极品初现

什么叫莫名其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现在的项家大少项云纲就是最典型的例子,被李淑宁这样一吼,项云纲原本寒暄的话也吞了回去,在肚子里转了一圈全部变成了疑问:“呃……齐夫人,请问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避而不见逃避罪责?”

项云纲和这李家大小姐并不熟,也就是念薇第一次去李家时引路的一面之缘而已,故而他并不了解李淑宁的性子,更加没有听懂她话中的意思,倒是前世接触不过不少类似人物的念薇,很是敏锐的从中听出了一点门道。

项云纲的客气被李淑宁当成了心虚,于是本来就气焰嚣张的她更是趾高气扬,对项云纲道:“哼,逃避什么罪责项大少爷你自己心知肚明!项大少爷,我李家虽不是名门望族,可我父亲也是有不少富贵弟子的名师,你若是想凭着权势欺压让我们无处伸冤,怕是行不通的。”

“……”项云纲眼睛有成蚊香的趋势,他是越听越糊涂了,干脆直接问道,“齐夫人,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项某虽是朝廷官员,可从未做过仗势欺人之事,你所指到底是何事,还请明确示下。”

李淑宁冷笑:“哦,现在又开始装糊涂了?我告诉你项大少爷,不论你怎么装都是没用的,这里是盛庆,是天子脚下,要是惹恼了我,我可就要上御前告你一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项云纲不是个脾气暴躁的人,但着不代表他没脾气,莫名其妙的被这个李淑宁阴阳怪气的一通威胁臭骂,泥人也得有火了:“齐夫人,有话就直说,项某也很想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事值得让你去御前告状!”

“呀,你还敢发火?!”李淑宁之所以一上来就各种怒骂指责,其实也就是想在气势上压倒项云纲,让他于心底畏惧自己,这样才方便自己提要求,可项云纲非但没有被吓住,反而还隐约有了生气的倾向,李淑宁是又惊又怒,也不再说那些是似而非的话,直接摊开了讲,“我家昱修因为你们项家的事情受了伤,差点连命都丢了,怎么,你还想不认账?!”

果然是这样,以为拿住了项家的把柄来趁火打劫的。念薇暗自摇头,世界上果然永远不缺这样贪婪无耻的人。既然确定了李淑宁的属性,那么后面那“差点连命都丢了”的话就完全是这类人习惯性的夸张言语罢了,并不是真的知道小修曾真的性命垂危,罢了,且看老爸如何应对先。

念薇拿定了主意,项爸爸也没让她失望,李淑宁虽然误打误撞说中了李昱修受伤差点丢掉性命的实情,初时一惊后立即就反应过来,这事总共就几个人知晓,连李之柏都瞒过了,李淑宁又如何会知道?

想清楚这些后,项云纲淡定了,道:“齐夫人这话从何说起,昱修现在好好的,何来性命之忧?他被项家之事牵连是实情,项某又有何时避而不认过?”他也看出来李淑宁今天来的目的不简单,自然不会老实得什么都说,他四肢发达是没错,可没说过四肢发达的人头脑就一定得简单。

“哼,你终于承认了?”李淑宁那话本就是随口胡诌,更何况她本意又不是替自己侄子讨回公道,见项云纲承认李昱修为他所累立即就抓住不放了,“昱修可是我李家的独苗苗,现在被你们连累得受伤不说,还连家门都不能进了,说吧,你要如何赔偿?”

念薇挑眉,喔,终于谈到正题了呀,老爸,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项云纲正色道:“自是应该好好赔偿的,昱修被项家牵累受伤,任他提出何种要求项某都会予以考虑并且尽量满足的。”

李淑宁没听出项云纲话中的隐含意思是要李昱修提出要求才会考虑和满足,只把注意力放在“满足”一词上,顿时喜上眉梢毫不掩饰,道:“那好,这话可是你说的,我们要你赔偿五万两银子!另外我对你项家的人不放心,我得住在这里就近照顾昱修才行,你去给我准备一个单独的院子,家什用具什么的一概由你们项府备齐!”

五万两银子……念薇在心头换算了一下,一两银子相当于后世六百元世币,够现在普通人家一月花销还有余,五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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