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帝王的妖媚俘虏:妖妃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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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帝王的妖媚俘虏:妖妃乱-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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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桌子上泡好的花茶,饮了一口,却是皱眉道:“鼻子里仿佛还有腥味儿传进,弄得嘴巴也有腥味儿了……”

她手里拧成麻花状的布巾子一下子掉进了木盆里,却是答道:“什么……?”

“小兰死得这么惨,眼睛都未曾合上,如今我们逆水行舟,听前人讲,在舟上死的人是最猛的,会冤魂不散,会找来害她的人报仇,更是不会放过生前与她有冲突的,我有点儿担心呢,她会不会找上我?”我又拿起茶杯饮了一口,慢慢地道,“不过,我却是不怕的,她要找,也找那真正下毒手的……浅眉,你说是吗?”她终于将毛巾拧好,走过来递到了我的手上,脸色平静地道:“公主是天之骄女,凭她一个下人,怎么够资格找到您的头上?”

我接过毛巾,展开来,抹了抹手,垂眼之间,却发现她的那笼纱裙绣金的边却是如水波一般地微微颤动,却是恍无所学一样将毛巾重递了给她。她仿佛怕我再说什么,拿了布巾子放进盆子里,便道:“公主,奴婢再打些水来。”她一走,小青也跟着走了。

我重拿起桌上的茶饮了一口,暗暗想,流沙月,说不定,属于我的机会便从你派来监视我的这儿名女子之中开始了。这一日,船上便如临大敌,因楼船分二层,我们一行人全在上层,下层是船夫所在,是曹家的家丁,他们是被禁止上二楼的,因出了这样的大事,楼沙月便不理其它,将他们每一个人叫上来仔细盘问,弄得人心惶惶,甚至于王婆婆,也被叫了去盘问,自是问不出什么来的,只不过王婆婆被叫去之时,她的反驳之声从船头传到了船尾,流沙月还惨遭她质问了回来。

急风 第一百八十六章 搏证

“流公子,老妇与我家老爷已年有六十有余,你认为我们能爬上那桅杆么?流公子……你是不是对老妇有所不满?所谓娶妻求明媒正娶,如果强取豪夺,那是强盗所为……老妇这么说,也没其它什么意思,只走向流公子提个醒儿……”

她旁征博证,东拉西扯,可每一句都敲在了流沙月的心口处,博得他哑口无言,脸色铁青,最后不了了之。

可船上的警戒却空前严了起来,流沙月又从别处调了一些暗线来,二十四个时辰不停地巡逻,可既使是这样,三日后的夜晚,又出事了。

那一日,当我从睡梦之中被惊醒的时候,浓烟从窗户处不断地涌入,当我敢到荣婷的船舱时,那里已经被烧得一团漆黑,地板之上模糊的一团隐隐约约可认得出来是个人形,幸而发现得早,在浓烟将冒出之时,便有巡逻的侍卫过来,泼水救熄了火,才没有造成大祸,而因在二层,对楼船的行驶未造成什么影响。

可我万没有想到,荣婷会这样的死法,她与我相斗多年,自少时开始,我便知道了她的野心,便利用她的野心至尽,可是,她却是这么无声无息地死了。

对她的死,我是没有半分悲痛的,但在这船上,却越来越觉仿佛有一双巨手在缓慢地拨动一切,依照他所期望的方向发展,可我们,却始终不知道这人是谁。

为什么那人会找两个女子入手,而且是无足轻重的女子?

羁押夏侯烨的地方,却丝豪没有被人偷窥侵入的迹象?

是不是夏侯烨搞的鬼?

难道他已和外边的人取得了联系?

我坐于膳桌旁,打量着对面的人,他手脚之上镣铐未除,体内的断魂针依旧控制了他的穴道,使他使不出内力,况且,出事之后,流沙月派人轮班看守,眼不合睫地监视着他,他怎么能弄出事来?

“我的脸英俊可人,是吗?”他忽地笑道,“是不是丰润了不少?”

“近日之事,你听说过了吧?”我低声问道。

他轻轻一笑,手腕上的链子哗哗作响,却是看了看浅眉道:“或许知道个一星半点,你是知道的,我一向耳聪目明,你们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这楼船虽大,可大不过庭院去,我既使不听,也会传到我的耳里,特别是你身边这位丫环,那叫声当真凄利……”

“是不是你的人……?”我道。

“这个么?”

他又抬头望了一眼浅眉,我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却见浅眉也在侧耳倾听,于是道:“浅眉,你在外面守着……”

她原想着抗命的,想是也想听听他说什么,就应了一声,向舱门外走了去。

“现在可以说了吧?”

“锦儿,你现在有求于我,得哄得我开开心心了,我才好帮你分析分析啊,雪莲虽美,但寒冻入骨,还是桃花人面相映红的好……”他笑吟吟地道,却又夹了一筷子莱来吃。

我恨得牙痒痒的,却是咬紧了牙关微笑道:“皇上,这夹菜的事儿怎么劳烦您呢。臣妄来便好……”

说着,夹了一筷子菜入他的碟子里。

他朝我点了点头,笑得眉目俱灿,道:“这就对了,如果不咬牙切齿,我的胃口会更为大开的。”

“那,臣妾再帮您斟一杯酒?”我走至他的身边,拿起了酒壶,感觉到自己的肌肉笑得极为酸痛。

他点了点头,以手肘撑着桌台,托了腮侧头望我,眼角俱是得色,如薰风解愠,道:“好好,有进步,如果皮笑肉也笑,那便更好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啪地一下放下了酒壶,就向舱门走了去。

却听他在身后道:“死的婢女,是小兰吧?身上骨头寸寸而断,却仿佛是一种江湖失传已久的武功呢。”

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暗暗告诉自己,在他面前,我什么该忍的都忍了,最近的道行为什么比以前还浅了呢,于是堆了满脸的笑意转身:“那……皇上猜得出这武林高手是谁么?”

他却道:“锦儿今日穿的浅绿对襟小衫配笼纱裙可真好看,衬得锦儿的面颊仿佛能掐得出水来……”

我怔了怔,朝他望去,却见他眼波流转,将我上下打量了个透,那毫不掩饰的占有之色让我瞬间便红了脸,心里骂着这色鬼,到了这种时候还改不了品一性。

急风 第一百八十七章 温情

可为何,我心里却没了以往的厌憎,全身如泡在酸酸甜甜的泡菜缸里,仿佛被他一看,全身上下便如那酸菜果子一般,全身都酸软了?

他笑了一笑,却是顺势一拉,将我拉到他的膝盖之上,低声道:“她既出去了,就不会进来的,你放心。”

我倏地明白他要做什么,浑身便如油炸了一般滚烫起来,却声骂道:“快放了我,被人知道,你就死定了!”

“你舍得么?”他的唇舌却是咬上了我的耳廊,“有人帮我们看门呢……”他含糊不清地低声道,手却是极灵巧地将我的裙子堆上了腰间。

我紧张得冷汗直流,却被他固定得动弹不得,张嘴欲唤,却是略犹豫了一下,他的嘴唇便抖了上来,以前,他亲我的时候,我只想着快点儿完事吧,所以从未细心体会,今日在如此险境,嘴唇却是敏感了起来,只觉他的唇齿之间仿佛有兰花的香味,又带了些男子的体香,竟是美妙莫名。

他的唇舌却是逗弄一般地与我的舌头相戏,竟使我全身如着了火一般,直至他的微温的手抚上了光滑的大腿,我才醒觉,他尽是胆大包天……

我避开他的纠缠,推拒着他,却如何能推得开。

舱门外隐隐有人走过,脚步声咚咚作响,那声音使我心惊肉跳,可他的怀抱却使我忘却了周遭的一切,让我感觉如夜晚放的烟火,瞬间炸开,那样的璀璨美丽。

我迷迷糊糊的,全忘记了身处何方,仿佛在跟着他翱翔,只要有他在,就能把自己整个人交给了他,快活到了极点,全忘记了所有的国仇家恨。

他却是一边动作,一边在我耳边道:“锦儿,我会帮你,无论你信与不信。”

他的声音低沉如草原上的马头琴,低声呜咽着最美的情歌,使我不由自主地从嘴唇中溢出了声音:“恩。”

他却是身体温度忽地升高,紧拥了我,在我耳边低诉:“锦儿啊,锦儿……”

我贪恋着他的怀抱,依偎着他不愿意起身,船上的种种,却不想再问,不愿再想,直至他帮我整理好衣服,低声轻笑:“锦儿,船上所发生的一切,定有它的原因,你静观其变好了。”

“恩。”

他抱着我,手上的铁链子碰到了我裸露的皮肤上,却也不似平日那么冰凉,带了些暖意,终使我醒悟过来我们这是在哪里,刚才作了什么。

在人来人往的船舱里,在青天白日,而外面,还有人监视着,浅眉没有听见什么吧?

我惊慌地从他身上站起,却引得他一声低笑,却是春花光媚,好景良时。

我瞪了他一眼,忙检查自己身上可无破绽,又从衣架上的水盆里蘸了凉水轻拍了脸,使面颊不至于那么红润,正忙乱着,就听见浅眉低声道:“公主,奴婢能进来了么?”

我再端详了一下自己,这才应道:“进来吧。”

我不敢望她,怕她发现端倪,她却只是道:“公主,再过几日,就到了乌峡了,那里水流湍急,公主要不要奴婢着王婆婆备一些药?”

急风 第一百八十八章 独处

我有些奇怪,她话一向不多,为何在夏侯烨面前说这些?她今日的举动也奇怪,竟是放我和夏侯烨于一处独处?

我不由仔细向她打量,这才发现,她今日多施了脂粉,可却怎么也掩饰不住脸上的憔悴,想来她昨晚一夜未睡?

一路无话,到了回舱的路上,浅眉忽然问道:“那一夜,却是残月半掩之日,是奴婢叫了公主先走的,那是奴婢的命……”

我回头望她,却见她抚着船栏,素手红栏,眼眺远处,仿若没说过这话一般。

到了晚上,我便仔细听着膈壁的动静,果然夜半时分,膈壁的舱门便悄悄地打开了,有人悄无声息地开门而去,浅眉和小青为方便照顾我,就住在膈壁,看来这人并非他人,不是浅眉,就是小青了?

我悄悄地打开门出去,外边却是万籁寂静,残月半掩于云层之中,前边行走的人影如一幅剪影,飘飘忽忽,听不见环佩击响,几似乘风而去。她是浅眉,她要去哪里?我看见她熟悉地躲避着船上的巡卫,来到了楼梯之处,向后望了一望,却往一层楼船而去了,她去那里做什么?那里可是船夫们住的地方。

我好奇心大起,跟着她,沿着狭小的楼梯往下,到了一层楼船,却见她衣裙绕过拐角之处,一闪就不见了人影。

我忙急步跟上,只见长廊深深,滴水微落,哪有半点儿人气?

我这才发现,原来这里是仓库,并非船夫的住处,属于楼船后半部分,而船夫,却是住在前半部分的。

我一路走了过去,楼船用上好的桐木制成,虽已船龄极长,可因为保养得好,却未见有多败腐,不过是船身有些颜色发暗而已。

四周围寂静无声,有水珠从渗露的木板之上滴了下来,一声一声,滴滴嗒嗒,除了这种声音,我听不见半点的人声,再往前走去,却感觉这里面越来越阴凉,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便不想再跟下去了。

此时,却看见前面的壁板之上有烟气冒出,心中一惊,有人放火烧船么?

走得近了,才发现这烟气却是从膈壁传过来的,闻在鼻端却有燃香的味道,我转过墙角,从狭小的舱窗望过去,却看见浅眉正在地上烧着冥钱,一边烧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小兰,不关我的事,公子说送你下船的,哪想到会弄成这样?你要怪,便怪公子吧,不是我们要害你,实在是公子的气没地方去……”我一惊,她说什么?却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问道:“你说什么?”她倏地抬起头,脸上俱是惊色,看见是我,却似松了一口气,瞬时又紧张起来:“公主,你怎么来了?”

“小兰是怎么死的?”

她嗫嚅道:“是下船之后,被人伏击而死啊,公主不是知道了吗?”

我冷笑道:“你还在骗我,我早就感觉不对了,小兰,和荣婷,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却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沾着的尘灰,脸色变得平静淡然:“公主当真还以为尚在西夷王宫么?”

急风 第一百八十九章 阴影

我朝她望去,有冥纸燃尽的灰烬从她头顶缓缓飘落,若明若暗的火光使她的脸明暗未定,远处有水滴跌落地板发出滴嗒之声,步摇嘴端垂落的疏珠在她额角微晃,将淡淡的阴影投于她的脸上,更增添了几分冰冷之气。

我终明白,她已没有半分以前的影子了。

我笑了笑道:“你不说,自会有人告诉我的,不如我去问问流将军,为何你的行为变得这么古怪,要三更半夜下到了底层楼船,为死去的人烧纸?”

她眼里掠过一丝恍惚,却是一笑……我忽感不妙,忙急步往后退,却感觉她身形如风,一下子便到了我的面前,脖子便被冰冷的手给卡住了,倏地,我看清了她眼里露出的杀意……她真想杀了我!

“公主没有想到,浅眉早已不是以前的浅眉了吧?”她左手收紧,却让我感觉那手如铁铸一般地卡在我的脖子之上。

我只觉一口气卡在了喉咙里,呼吸不畅,肺部却象要暴裂开来,那一瞬间,死亡离我那么的近。

我看清了她眼里流露出来的疯狂之色,却是勉强一笑,待她的手略为松了,忙道:“以前的浅眉还略有一些聪明……”

她手一紧,我便又说不出话来了,可我看得清楚,她眼内疯狂之色渐消,眼神重变得清明起来,却终是缓缓地松开了卡住我脖子的手:“公主,您何必理这么多事?浅眉自是不比以前聪明,可公主,却也再不是以前的公主了。”

我一怔,顾不上脖子上传来的痛疼,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我读懂了她言语之中的意思:公主已不是以前的公主了,西夷再也不是以前的西夷了……怕是和乌金大王再没有半分关系,太子哥哥,只怕早已成了傀儡。

流沙月的势力究竟大到了何种程度?

她瞧清了我眼里的震惊,却是有些后悔说得太多,缓缓弯腰行礼:“公主一向是个聪明人,自不用奴婢多教,以后应当怎样,人生难得糊涂,流将军既是以公主之尊来称您,奴婢自当尊从,公主又何必理其它的事?”

我终于明白,形势比我能想象得到的还要险恶许多,夏侯烨娶我,不过是为了安抚西夷降众,而流沙月接我回西夷,所求的,恐怕是挟天子以令诸侯,我能使他有合理的身份接管西夷。

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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