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住在宿舍里,她又那么漂亮,日久生情,这也不是奇怪的事。我只是恨你为什么瞒我。”
“我瞒过你什么,难道我一看见你,就告诉我演过多少套片,跟多少个女明星合作过?”雅伦为海莲妮不了解他而生气:“你去英国之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报章刊登我和唐美宝拍拖,你一气之下不理我,后来,你终于明白了。那完全是宣传,你还说过,我们这一行事非多,要做我的女朋友,必须要了解体谅和信任,你说过很信任我!”
“就因为我太信任你,你才放肆,你一方面和席诗诗谈情说爱,另一方面,又用甜言蜜语欺骗我。”
“我不懂什么甜言蜜语,我也没有欺骗过你,我一直很尊重你的,如果我不尊重你,我不会由石屋把你送回家,如果我存心不良,我会占有你,到那时候,米已成炊,你就非嫁我不可。”
“我似乎应该向你叩头谢恩,不过,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你那天晚上为什么那样‘尊重’我?是因为你已经有了席诗诗,你们已准备结婚,你尊重我是为了怕负责任。”
“啊!”雅伦面孔涨红:“你认为我应该占有你,才是真正的爱你?”
“总之,我不喜欢做第三者,你既然有了席诗诗,我最好退出。”
“你口口声声说信任我,你刚才的说话,有哪一句含有信任我的成份?既然互不信任,彼此猜忌,大家在一起有什么意思?”
“就因为没有意思,所以我才不想再见你!”海莲妮的声音提高了。
“你冤枉我,你竟然一点也不信任我,你令我很痛心。”
“信任你?嘿!你怎样向席诗诗交待,人家还是玉女明星。”
“我为什么要向她交代?”丁雅伦不满的情绪表露出来。
“你和她同居,而且还准备和她结婚,你现在不理她了,她肯放过你?”
“你要我怎样说,你才可以理智一点,不要相信那些恶意的中伤。”
“中伤?白纸黑字。”
“好!你既然不相信我,我也没有办法,”雅论把杂志和剪报放在袋内:“我要带你去见几个人。”
“我不想跟你去。”
“我非要你去不可,你见了他们,你要分手就分手,不想见面就大家不见面,我也不会再打扰你,”雅伦穿上外衣,拿起车匙说:“请吧!海莲妮小姐!”
海莲妮不想受他指挥,但是,又实在有点好奇,他要带她见什么人?
终于,海莲妮还是跟了他出去,上了车,海莲妮问:“见谁?”
“你想见的人。”
“我不要见你的女人。”
雅伦没有回答他,冷冷地开车。
海莲妮从来未见过他那么冷,反而着慌了。
雅伦把车停好了,关上车匙说:“请跟我下车。”
海莲妮无可奈何地跟着他进一间大厦。雅伦按了铃,一会儿,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走出来开门:“雅伦!”
雅伦把海莲妮带进房子里,雅伦说:“这是我的旧同学志新,这是海小姐!”
“莲妮小姐,你回来了?”
“你认识我?”海莲妮感到奇怪。
“雅伦常常提起你,我们也见过海小姐的相片。”
“太太呢?”雅伦问。
“她正在陪小宝睡觉。”
“小宝要上学了?”
“上幼儿班,今天刚上学,玩了一个早上,吃过午饭就吵着要睡觉。”
“看小宝睡了没有,请你太太出来。”雅伦说:“我有事要找她!”
“好的,两位请坐一会儿!”志新走进去,一会,一个佣人捧茶出来。
不久,一个女孩子走出来。
海莲妮瞪大了眼睛,那不是席诗诗吗?
志新跟着出来,他搂着席诗诗的肩膊:“雅伦和海小姐都来了。”
“海小姐。”席诗诗走到雅伦身边:“你不是要拍戏吗?”
“延期!”雅伦的语气由始至终都是生硬的,负气的:“我今天来,是特地带海小姐来,她有事找你。”
“海小姐,看见你真高兴,你真人比相片还漂亮。”诗诗问:“你找我吗?”
“我……”莲妮看了看诗诗,又看了看雅伦,不知所措。
雅伦把杂志和剪报放在桌上:“就是为了这件事。”
志新和妻子交换看了一眼,终于,志新说:“这件事,由我而起,应该让我说,最初,看到这本杂志,雅伦和诗诗都很生气,要告这本杂志,又要开记者招待会澄清这件事,可是,后来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因为碰巧我生病又失业,我们一家三口的生活,全靠诗诗打着玉女明星的招牌赚钱养家。如果事情闹开了,给人知道诗诗有夫有子,影响会很大,雅伦为了我们两夫妇,把这口气吞下去。”
“海小姐,你不是以为我和雅伦……”
“不!你们家庭那么幸福,我怎会……海莲妮难为情得转身便逃。”
“我们一家三口真的很幸福,我有一个好太太,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志新诚恳地问:“我现在已经能够赚到钱养家,诗诗随时可以退出影坛,要不要我们抱着孩子开一个记者招待会……”
“不不……”
离开诗诗家,雅伦又拉她到一家咖啡馆,哪儿已经有一男一女在等候着。
“天地公司总经理关丽荷小姐,米高。这位是海莲妮小姐!”雅伦匆匆介绍后,自个儿重重地坐在椅上。
“莲妮,坐吧!”关丽荷拉她坐下来:“丁雅伦在电话里把一切告诉我,我觉得,你对他误会太大了,席诗诗的事,我本来要支持他们,但是,雅伦和诗诗的丈夫是老同学,他不想令诗诗和她的丈夫为难。至于其他的相片,娱乐新闻,大部份都是我们公司的宣传发出去的,为了影片卖座,我们不能不制造一些新闻,外人也许会相信,但是,你是他的女朋友,雅伦的为人怎样,你应该了解他。他是我所见的最好的男孩子,尤其在娱乐圈里,真是万中无一,纯情小生他当之无愧。”
米高搭上一腔:“雅伦一直说你好明白事理,而且对他很有信心,他为了不想令你失去信心,他从未单独,或者主动会过女孩子,大伙儿一起玩,女朋友请吃茶,干我们这一行,根本是无法避免的,我们都知道有很多女孩子追求雅伦。别瞧雅伦脾气好,易说话,他对那些女孩子可从来不卖账。”
海莲妮对米高这句话,是百分之一日“相信,现在,雅伦已对她不卖账。”
离开咖啡座,海莲妮很想和雅伦说话,可是,他完全不看她,到停车场,上了车,海莲妮再也忍不住问:“雅伦,我们还要去哪儿?”
“你想去哪儿?你想见什么人?还要证明些什么?”
“我不想再见任何人了。”
“好!我送你回家。”
“在未回家之前,我想和你谈谈。”
“没有什么好谈的”,雅伦把车驶出停车场:“只希望你从今之后,不要再侮辱我的人格!”
“雅伦,我……”
“请你不要说话,我要集中精神驾驶。”他的语气,在空气中散播寒冷。
海莲妮委屈地咬住下后。
汽车飞驰到海家,他把车停下来,没有上锁:“请下车吧!”
“来我家喝杯茶!”
“谢了!我车内的机器还在转动,我没有打算下车。”
“你今天忙了一天,也许心情不好,明天我去看你,好吗?”
“谢谢,不必了。”
“雅伦,你怎可以这样无情?”
“我太多情了,我的情史满布世界各地,我很快会有一个金发绿眼的女友。”
“雅伦,我承认……”
“请你下车,海小姐!”
海莲妮咬一咬牙,开了车门后,还回头看了雅伦一眼。雅伦把脸别过去,她只好无可奈何地下了车。
她人一离车,雅伦的跑车像飞一样,呼的一声,火箭似的射远了。
海莲妮看看他的汽车尾巴直顿足,直至雅伦的跑车在她的视线中消失,她才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家。
经过客厅,父母正在交谈,海夫人上前拉女儿:“你一声不响地去了哪里,快换衣服,陈伯怕今晚请客。”
海莲妮轻轻拉开母亲的手,一步步地踏上了楼梯,回到卧室。
不一会,她挽着一只皮箱下来。
“孩子!”海夫人马上过来:“你要去哪儿?”
“回英国。”
“你刚回来,况且,你已经大学毕业了,你还去英国他什么?”
“我留下来干什么?”
“这是你的家啊,孩子!”
“家?嘿!”
“我们的大小姐,你在发什么脾气?”海沛霖也走了过来。
“发你的脾气,你分离我和雅伦。”
“你今天见过了雅伦。”
“是的!”
“他说了很多甜言蜜语?”
“爸爸,”海莲妮把气都发泄在父亲身上:“你不要再侮辱雅伦!”
“那,什么事情令你一反常态?”
“我看到了事实。”
“什么事实?”
“我见到席诗诗,还有她的年轻丈夫和快三岁的孩子,我见过天地公司的总经理关丽荷,还有他的好朋友米高,我知道很多关于雅伦的事,你搜集的资料全部是假的。”
“你怎能相信片面之词?”
“你说的难道不是片面之词,你亲眼看到吗?你有证据吗?”
“但是,他的绯色新闻……”
“那是宣传,你根本不懂娱乐圈。也许你认为娱乐圈一塌糊涂,你不相信他们,但是,有一件事发生在我的身上,你要不要听听我的片面之词。”
“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刚由英国回来,未回家前到米高的石屋里住了三天,石屋内只有我们两个人,有一天晚上,他……”
“他想侵犯你,被你拒绝了?”
“我没有拒绝他,我爱他我并不打算保留什么,是他自我抑制,他说婚前不想占有我,是因为尊重我。”
“他真的这样做?”
“你对雅伦不信任,对我也没有信心?你就只相信谣言?”
“看样子,他倒是个正人君子。”
“他当然是个正人君子。”
“好吧,你们既然相爱,我不反对你们的婚事了,反正那小子一表人才!”
“他……他现在不要我啦!”
“他为什么不要你?”海沛霖很愤怒,有被侮被辱的感觉。
海莲妮哗的一声,哭倒在母亲的怀里,海沛霖两夫妇又哄又逗,海莲妮才边哭边说,把一切告诉了父母。
“哼!这小子太过分了!”海沛霖怒气冲冲:“我非要找他算账不可!”
“我要回英国。”莲妮哭哭啼啼。
“不要哭,不要难过,相信你爸爸,这件事,他一定会为你解决……”
麦天恩夫妇接到海沛霖的电话,他们在家里等候着。不久,海沛霖进来,一脸的笑容。
“海老兄,你在电话里气呼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啊!没有什么,我只是来跟两位谈谈令公子和小女的婚事。”
“婚事!你不是说过我们永远不能结为姻亲,还谈什么婚事?”
“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总之一切过错我承担,既然雅伦和莲妮真心相爱,让他们结合吧,好吗?”
“看来是不错,可惜我的义子名声不好,名誉扫地,私生活又不检点,简直一无是处,他实在配不上令千金。”
“我年纪大了,越来越糊涂,我过去误会了雅伦,对不起,至于莲妮和雅伦之间的不愉快,都是我一手造成的,今天,我是来向两位道歉的。”
“海老兄,我们都不是小孩子,而且大家是十多年的朋友,我们不会为了孩子的事责怪你,而且,我们都希望孩子成家立室,但是,你和莲妮伤害雅伦太深。”
“我愿意代莲妮道歉。”
“他失望和伤心,你道歉也没有用的。”
“那么怎么办?我的女儿两天没有吃过东西,而且因为雅伦她要回英国,海老兄,大嫂,我不想自己祸及女儿。”
“太太,你去跟雅伦谈谈。”麦天恩对麦夫人说:“劝雅伦见莲妮一次。”
雅伦板着面孔随着海沛霖到海家,除了叫海太太一声海伯母,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请随我到楼上。”海沛霖礼仪周到。
雅伦本无表情地跟随他,到一个卧室门前,海沛霖敲了两下:“莲妮,开门!”
“门没上锁。”
沛霖推开门,轻轻地,用鼓励,又带点恳求的语调:“进去吧,嗄!”
雅伦走进房间,拍上了门。
海莲妮倚在窗前,她一面看着花园的喷泉,一面等父亲跟她说话。
一点动静也没有,海莲妮忍不住转身,她意外地看见雅伦:“雅伦!”
雅伦似蜡像,一点反应也没有。
海莲妮本来想走过去的,可是,见雅伦冷得像座冰山,他呆住了。
“你还在恨我?”
“我丁雅伦的胸襟也不至于这么狭小,恨倒没有,但心灰了,正如你所说的,彼此互不信任,你虞我诈,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既然注定分手,又何必再见!”
“昨天你一直不肯给我机会让我说话,我是要说对不起,我错了,我恳求你原谅。”
“道歉有什么用?我怪你,原谅你,又能弥补什么?当你对一个人失去信心的时候,一切应该完结了。”
“我错了,雅伦,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怀疑你,我不应该不听你的话,”莲妮靠在墙上,流下泪来:“七年了,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一向都那么信任你。这一次是我一时糊涂,但是我会改,发誓一定改,你就原谅我一次吧!”
“这一次你一下子误会冰释,是因为我有有力证据,但是,我不敢担保永远好运,要是以后又闹风波,还不是一样要分手。”
“不会,我不会再相信别人的话,除了你说的,谁的话我也不听,”莲妮擦着眼泪:“雅伦,给我一次机会!”
雅伦摇一下头:“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