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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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田园-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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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十月的天气已经有些冷了,不过今日却有太阳,暖暖的照在身上,把微微的寒意完全驱散。

沈小石搬了把小椅子过来坐在院里。一句一句朗声念着书。

周怡嘴角噙着笑意,现在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之前她委实太过消沉了,若不是沈秀变得这般懂事,和沈大石一起撑着。只怕这个家早就垮了。

对于沈秀在家里落难的日子中,对事情的判断和家里的规划,都体现出了她的能力。虽然还有沈大石一起,但周怡知道, 很多事儿都是沈秀安排好。沈大石才去做的。

换句话说,在自己消沉的这段日子里,一直都是沈秀在撑着。

小到吃穿用度,大到家里的开销,每人每日要做什么事。都是沈秀来做来决定的。

周怡轻轻的叹口气,不过十二岁的年纪,村上和沈秀年龄相仿的女娃要不是在说亲,要不就是在家里帮着做粗活。

而沈秀则是开始担着家,她果然是不一样的。是个处变不惊又很有主见的女娃子。

已经进十月,沈秀这孩子的生辰也要开始计划了。虽然家里并不富裕,但她亏了谁都不能亏了沈秀。

算着日子,入冬的衣裳沈小石和沈大石都有,刚好做一件给沈秀。

“谁呢!”沈小石的一声惊呼把周怡吓得手一松,酒碗掉落在木盆里溅起一层水花,还好没有打碎它。

看着追出去的沈小石,周怡也忙提着裙摆往外跑,才刚跨出门,就见沈小石叉腰站在门口。背挺得笔直笔直的,不用看都知道那双眼在警惕的四处看着。

“小石,怎么了?”周怡柔声问道。

沈小石头也不回,“娘,有人在咱们家附近。”

“你怎地知道?”

“感觉到的,悉悉索索的声音一直在门外边,小石都忍了好久了才追出来的。”

“我瞧瞧是谁念书又不认真了?”沈秀一脸笑容的走过来,手里抱着两坛酒,一个月的时间过去,她起先在空间里拿出来的酒算着这几天就会喝光,沈秀便趁在外边的时候偷偷进空间又抱了两坛子出来。

关于酒的问题,周怡也问过她,沈秀只道是之前在仙客来酿了许多,等家里这边的酒卖光了,她便会搬些回来。

周怡明显是想再问下去,但沈秀却没有多谈这方面的事情。

不过她现在还真有在学酿酒,她想过了,现在家门口卖酒是小生意,可只要她想做大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存了些银子后,她若是想开个小酒馆,生意倒是不怕没有,怕就怕她的空间酒要怎么跟人解释。

空间是决计不能被任何人知道的,只要被人知道了,估计她会被当妖物烧死,那空间现在目测只有她能进去。对于其他人来说,若是知道她的酒都是从空间里来的,那就等同于是凭空变出来的。

凭空变东西,那不是妖物是什么?

沈秀一直小心的藏着空间,也在研究那个石磨盘,是石磨盘的外型,但她总觉得里边应该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不然怎么可能直接磨了原料就能出来成品的谷酒?

不过再一想想,只有谷酒是这样的。其余的并不是,沈秀对于空间的疑问越来越大,不过奈何没有人可以解答。

周怡和沈小石一人接过了一坛酒,三人一齐进屋,沈小石放好酒后就神神秘秘的把大门锁了起来。

“你做什么?大石哥还要进来的。”沈秀疑惑的道。

沈小石把手指堵在唇上好半天,竖起耳朵听外边的动静。

沈秀见他这奇奇怪怪的样子,询问的看了眼周怡,周怡却是也不明所以的摇摇头,懒得管这个忽然奇怪起来的儿子,周怡继续洗起了酒碗。

“小石,你莫不是念书念傻了?”沈秀摸摸沈小石的脑袋,一脸遗憾。

周怡噗嗤一笑,沈小石气得跺了跺脚,“秀儿姐总是待着机会就拿小石打趣!”

“那你说说你刚刚那一系列的动作是想表达个什么意思?还有啊,我刚回来就见着你站在门外,叉腰四处望着,是在找李阿柔?”

沈小石脸一红,急急的辩着,“哪里是找阿柔,是外边有人!”

话的声音不大,但沈秀听得清清楚楚。

“是想来买谷酒的人罢?”沈秀想了会儿,笑了笑。

“也有可能,但是很奇怪。外边是过会儿就有悉悉索索的响动声,若是要买谷酒的话大可以敲家里的门。直接问便是了,何必一直在屋外徘徊?”沈小石这次倒是说到了重点上。

“那你刚刚在外边警惕的四处张望就是在这那个神秘的人?”

“是。”沈小石忙道,“听着那声音到门口了,小石就赶紧一声吼着追出去,可是追出去后什么都没有,秀儿姐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瞧着什么可疑的人?”

沈秀想了想,摇摇头,路上可疑的人没遇着,过来套近乎的倒是有几个。

一个个的前不久还嫌弃他们家嫌弃得要命,如避瘟神一样。刚刚她走回家里的时候却上来几个人打招呼,还都挺热情的。

其中有一个就是隔壁的柳大娘,看样子是要出去做事。

沈秀并没有太表露心里的想法,和她打招呼的人,她都笑着点头。

这些现在可都是养她们一家的人,每日都老老实实的按着沈秀规定开始卖酒的时间过来,每日都守着那仅有的三十碗谷酒。

乖乖的把铜板送到他们手中,这些人却是之前还避讳他们的人。

沈秀不禁摇摇头,所以说了,有些时候大家根本就是起哄,或者说跟风。之前那般嫌弃,现在不还是被酒的魅力给吸引了过来。

当然,还是有不愿意接触他们家的人。那些人的思想根深蒂固,不过不喝便不喝,有的是人来买他们的酒。

沈小石自己说着说着就害怕了,他刚说的这些,完全就是鬼的征兆。

小孩子总是最害怕这些东西,沈小石撮紧了沈秀的衣裳,明明是大白天的,他却觉得背脊都冒出了凉意,眼睛紧紧地盯着锁好的门。

“没事儿,等会大石哥就回来了,管他牛鬼蛇神,你身边都有我们,安全得很呢。”沈秀知道沈小石的害怕,拍拍他的背,柔声慰道。

果不其然,沈大石很快回来了,家里总是要有个男子,门才刚敲响,周怡就去把门打开,沈小石见着果然是沈大石回来了,顾不得他背上手上还拿着今日猎到的猎物,高兴的扑了上去。

家里有个男子,总觉得阳刚之气多了不少。本来还有些害怕的沈小石,惧意瞬间就消失了。

不一会儿又老老实实开始念书。

而一旁都没有停过手的周怡见着人都回来了,也走去把门给拴好,转身回到灶旁做起了饭。

不一会儿家里便炊烟袅袅,那种农家特有的饭菜香飘散在家里。

沈秀在西屋里认认真真的捣鼓着石磨盘,使尽了力气想把它掰开,但奈何力气还是小了,她已经满头大汗,石磨盘还是纹丝不动。

☆、第七十六章 红疤

功夫不负有心人,即使石磨盘一直纹丝不动,沈秀却不依不挠的掰弄着,总算听到细小的咔哒一声。

心里小小地雀跃了一下,定睛准备仔细看看的时候,门外却传来周怡叫她吃饭的声音。

今天的饭菜不错,应该说这一小段日子来饭菜都很好。隔不了两三日就有肉吃,沈秀把油盐酱醋都买齐了,而且还买了不少。劝过周怡两次,现在做菜也开始舍得放调料起来。

周怡的手艺本就好,调料放多些,每盘菜都是香味四溢。

大家的脸色都红润润的,精神头也极好。不过周怡还是差些,和沈秀他们比起来,脸色略显苍白,眼袋也有些大。估摸着是晚上总失眠的缘故。

沈秀知道周怡现在还在想着沈伍的事,所以每晚都睡不好,但是家里的日子越过越顺,周怡心里还是高兴的。就这样在又高兴又难过的心情里度日子,确实有些闹心。

不过周怡已经好了很多,沈秀也不打算多过问其他的事,沈伍就自生自灭去罢,这也不是她狠心,她本来就和沈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对周怡他们好也是因为他们对自己好,再加上这具身体上流淌着相同的血液,多少还是会有些余留的感情在。

感受着淡淡的亲情,沈秀很满足,来到古代后她才发现自己很容易满足。

也改变了很多。

以前的她不接触人,不主动和人说话,生活的圈子只有爷爷和一个偶尔和她说说话的朋友。当然只是她认为是朋友,在爷爷故去后,她办完后事出门的瞬间就遭雷劈了。

穿到古代后初始并不茫然,只是有些震惊,之前就说过,她向来性情淡漠。穿过来后对爷爷的思念并不长,对现代那个唯一的好友也只想过一次,很快的融入了古代生活。

沈秀发现。没了现代那些先进的通讯工具,没了现代的那些电器,她反而活得自在了许多,也开朗了不少。

性格渐渐的好些大概还有沈小石一半的功劳,这孩子一天到晚就缠着她。或者是原身体主人的感情在,向来不爱肢体接触的她一点也不反感沈小石动不动就熊抱上来,也不反感周怡的念念叨叨,更不反感沈大石那种由内而发的兄妹之情。

大概现代的她性情淡漠只是因为不去接触,到了古代无可避免的每日都要和不少人接触,所幸她遇上的大部分都是好人。

吃完了饭,沈秀被周怡劝着回西屋歇息,坐在床榻上,看着简陋的房间。心里一点都不嫌弃。住得好或者不好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过得如何,身边的人如何。

休息了会儿刚准备进空间,外边轰地一声雷鸣。

沈秀忙打开窗子,外边的天黑得如泼了墨一般,冷不丁又一个巨雷打下来,沈秀都看得到一道闪电匆匆落下。

关窗之前听到沈小石在外边叫叫闹闹,似是对这打雷的天气十分的害怕。不过很快地又安静下来,沈秀竖起耳朵听,碎碎的脚步声从她房门口经过,周怡温柔的声音在轻轻地哄着他。

那柔缓的步伐不一会儿又折回来,在沈秀房门口停住,“秀儿,要不要沐浴?娘刚好烧了水。”

大概是因为雷雨天气,沈秀觉着身上黏黏的,不大舒服。

脆着声答应了。

很快木盆就搬进了屋里。周怡帮沈秀倒着热水,细心的试了试水温后和沈秀又说了两句话才走出房间。

身无一物的进入窄窄的木盆,里边的水温刚刚好,沈秀喜欢烧热些的,这样洗着才舒服。

自个屋里唯一多了的物品就是沈伍那个铜镜,正洗着的时候外边有是一声雷炸响。

惯性使得沈秀猛地回头,引入眼帘的是自己的后背。

瞳孔瞬间放大,沈秀哗地站了起来,身上的水滴哒哒地落下。

怕自己眼花,沈秀又认真的看着铜镜里。目光缩在自己的脖颈和背部的那块皮肤上。

本该是光洁的那块儿却硬生生的有个不大不小的红色疤痕,还好不是很吓人,但却有点儿突兀。

沈秀怎么都记不起来自己身上哪时多了块疤的。

转念一想,这身子不是她的,是那个小沈秀的,大概是她的胎记罢。

沐完浴后,外边已然开始下起倾盆大雨,沈秀心里想着那些秋白菜,忙换了干净的亵衣,披上小外衣就走了出去,刚走到后院就见着周怡打着油纸伞在鸡棚那里忙活着什么,沈大石也在一旁帮忙。

娘两捣鼓了一阵子才起身,身后是加固了的鸡棚,草堆密密的合着泥土一起堵在棚沿,顶上加盖两层草,还盖了两顶大大的草帽。

一时半会水是淹不进去的。

忙完了鸡棚,周怡和沈大石又急忙给秋白菜遮雨。

沈秀犹疑了半会儿开口,“娘,大石哥,要不要秀儿来帮忙?”

两人听得唤声,同时抬头,见着沈秀穿着干净的衣裳,周怡连连摆手,“你都洗干净了,出来的话衣裳也会弄脏,这会儿外边雨大,衣裳弄脏洗了晒不干。”

沈秀应了声,坐到堂屋口等着。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周怡两人总算忙完了,满头大汗的进来,沈秀忙起身给两人擦汗。

沈大石怪不好意思的躲开,“我自个去打水冲冲。”

说着便跑得没影儿了。

“娘。”沈秀边给周怡擦着汗边开口问道,“秀儿身上有没有什么胎记?”

周怡听得一愣,警惕的看了沈秀好一会儿,沉声道,“你忽然问这个做什么?”

“就是好奇啊,之前在医馆的时候有个客人手受伤了,晏师父给诊治上药的时候,秀儿瞧见他胳膊上有一块胎记,觉得怪有意思的。秀儿有没有?”沈秀胡编乱造的能力可算得上一门本事了,说得顺溜不提,表情也配合得刚刚好,好像极为好奇的样子。

可周怡的表现却特别奇怪,猛地捉住正在给她擦汗的那只手臂,狠狠地问,“是不是有谁找了你?”

想起白日沈小石说的那番怪里怪气的话,周怡的眉头锁得更紧。

沈秀完全没有料到周怡的反应会这么大,她只不过是随口一问,即使这原身体的主人后颈有胎记也没什么奇怪的。很多人都有胎记的啊,记得爷爷对她说过,胎记是孩子的母亲给刻上的烙印。

即使孩子以后走丢了,即使相貌也变了,只要有母亲刻下的那个烙印,就一定可以找回来。

周怡的力气使得很大,还开始微微地喘气,好像受到了点儿刺激的样子。

沈秀心里一百万个不解,虽然周怡成功的把她的好奇心提到了最高,但她也知道这种时候不可以再问了。

“娘,今日挣了多少个铜板?”沈秀赶忙转移话题,搀着周怡走到东屋里。

“和昨日一样的。”周怡有些奇怪的看了眼沈秀,语气十分僵硬,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来。

沈秀不禁头上三线挂下,每日雷打不动的三十碗谷酒,一个多月过去,日日都是挣得一样的铜板,她却还问。明显的就是在岔开话题。

而此时周怡也低头再沉思些什么。

一时之间东屋的卧房里安安静静的。

沈秀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还是周怡洗了把脸,看着沈秀还在屋里,才笑着道,“你快去歇息罢,明日一早还要去医馆。”

语气又恢复了往常的温柔,好像刚刚她的情绪并没有波动过一般。

沈秀这晚上倒是睡得踏实,只是睡前满脑子都是周怡奇怪的表情和与平时相比要激烈很多的语气。

小沈秀后颈的红色疤痕莫非有什么由来?

…………

翌日从医馆做完活儿往家里走,这段时间医馆都不忙,晏师父每日都笑呵呵的,其余的学徒帮工也对她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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