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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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蛮公主-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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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飞拿出手帕为司徒静擦泪水,司徒静一把抓住白云飞的手,可怜巴巴地求他再试一试,“大哥,试一试总可以吧?”

“三妹,你哥的事我会和皇上谈,我会尽力,但你别抱太大的希望。”

司徒静以为他愿意去试一试了,白云飞却道,他不会用承诺去换,因为没用,他会从别的角度去劝皇上。司徒静听他这么说,彻底泄下气来,道:“我知道不容易劝动你。我太幼稚,想用天下最大的事来换我哥的幸福。大哥也好二哥也罢,都把自己的天下和自家的势力看得比什么都重。”白云飞却在心里道:三妹,你错了,其实在我的心里,你才是天下最重大的事。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放弃。

顺子进来的时候,白云飞和司徒静刚谈完此事,两人都有些闷闷不乐。听说要宣自己进宫,白云飞十分不乐意,却也无可奈何。司徒静更是恼火,只说那破皇宫有什么可去的,要白云飞不去,叫顺子回去就说没找到人。顺子只道这欺君的事我哪敢干,三言两语就让白云飞跟他走了。

白云飞来到御书房,问朱允宣他有什么事。却见朱允满面悠闲,只说几天不见,想念他了,宣他进宫聊聊,并没有大事。白云飞心里明白,脸上只好苦笑,便说起司徒剑南和文蔷的事,希望朱允能同情他们,让他们在一起。朱允却问白云飞,他是否看清了这眼下的形势。他也不想让文梁两家成亲,但已无法干涉。言下之意,不想多谈些事,只让白云飞去见安宁。白云飞不想去,说自己累了,想回府休息。朱允沉下脸来,“陪安宁很累人吗?”

“是有点累。”

“陪司徒静就不累吗?”

白云飞不说话了。又道:“皇上,有些事情我还没想明白。等想明白了我再和你说。”

朱允正色道:“但有一件很明白的事我要告诉你。你千万别忘了,你就要做驸马了。你很快就要迎娶安宁公主,我不希望你惹出什么闲话,还是好自为之吧。”



此时的安宁正在宫里和文媚儿说着话,话题自然是司徒静。这是目前二人最闹心的事,也是她们的“共同语言。”

文媚儿自然用心一些,她想借用这次搅婚的事,把司徒静好好地折损了一番。她说文梁两家本是明媒正娶两厢情愿,司徒静却用掉包的方式,拐走了文蔷,还放火烧了梁家的房子。安宁生性仗义,加之又生着司徒静的气,听了这些话,哪里了得,直道这种坏人婚事的人该杀。见安宁怒气上来,文媚儿又道:“我看皇上和白云飞都这么护着她,恐怕谁也不是她的对手。要不然干脆算了吧,惹不起就躲着点。”

安宁声音更高了:“要我躲不可能。皇上怎么说也是我亲哥哥,她司徒静远一大截呢。还有白云飞,我这就要让他看清司徒静的真面目!”

文媚儿又道:“我听说皇上派人宣白云飞进宫了,现在八成已到御书房了。”安宁站起身就走,口里道:“今天我要不跟他论个清楚我就不是公主。”

见了白云飞,二人又来到御花园。虽说御花园的花是天下之最,可二人各怀心事,无心赏花,却又扯着花的话题。安宁见白云飞眼盯着花,神情一片茫然,问道:“你眼前的花好看吗?”

“还好。”

“云南的花期比这里长,你可以赏得很尽兴吧?”安宁无话找话。

“有时我自己种一些,赏自己种的花会更开心些。”白云飞口里说花,却在说着一种愁绪。

“你可以为我种花吗?”安宁有意问。

“这里的花性我怕是不大懂。”

“但你一定愿意为司徒静种花。”安宁的语气硬起来。

白云飞警觉道:“为什么提她?”

“我就在你面前你也不欣赏,那我就跟你谈谈司徒静。她不是你很喜欢的话题吗?”

白云飞低下了头,“谈不同的事情要有不同的环境。我现在不想谈司徒静。”

“我偏要谈。”

“这是盛气凌人。”

“这是一针见血。”

“也罢。”白云飞豁出去了,“你要谈她什么?”

“谈她和你,你们的关系。”

安宁口若悬河,讲起了刚才从文媚儿那里听来的故事。她说文梁两家的婚事本是明媒正娶光明正大,可司徒静勾结哥哥用计谋诱拐了文蔷,司徒剑南是横刀夺爱,司徒静更是为虎作伥,手段卑鄙险恶。而这种人,你白云飞和哥哥朱允却拿她当宝贝捧着,这一定全是因为你们被司徒静蒙骗了,上了一个天大的当。

听她这么说着,白云飞哭笑不得,只说她是小看了自己。就算她小看了自己,她也不应该小看皇上。皇上何等英明,年轻却有雄才大略,怎会轻易上当?而她对司徒剑南和文蔷的事究竟又知道多少?她是只看到结果却不知内情。

然而安宁很激奋,哪里想听什么内情,并说那些所谓内情都是司徒静灌输的。白云飞无奈,只好说起皇上的态度:司徒静之所以敢于诱拐丞相的女儿,正是有皇上暗中支持。

听了白云飞对于文梁两家权势的分析,安宁惊异不已,却认为哥哥很自私,为了自己的江山,对文梁两家不公平。白云飞又才强调,皇上支持司徒静,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他同情司徒剑南和文蔷这对苦鸳鸯。真正横刀夺爱的,不是司徒剑南而是梁君卓。安宁顿时糊涂了,不知道究竟该信谁的。白云飞便便:“公主,你知道司徒剑南和文蔷跳崖殉情的事吗?”

“有这种事?”安宁显然不知。

“这事说来话长。”

白云飞叹了口气,耐心地讲起那个跳崖殉情的故事。安宁安静地听着,不吵不闹了,还陪上了许多眼泪。等到听完,安宁早已经泪流满面,惊得说不出话来。

白云飞道:“这里面利益和心胸狭窄妨碍了真情。文蔷若真嫁入梁家,那就会真出两条人命。正因为这样,司徒静才宁可闯下天大的祸也要帮他们。”

“我若是司徒静,我也会这么做。”安宁擦着眼泪。

“你终于明白了。”白云飞很欣慰。

“看来文媚儿是要把我当枪使,我不会上她的当了。”

“而且你也通过这件事知道了司徒静是怎样一个人吧?”

又是司徒静,安宁一下火起来,“这件事我不会再冤枉她。但其他的事我还是不会原谅她。她如果不从你身边滚得远远的,我还会给她好看。”

白云飞苦笑,却听安宁道:“这件事我管定了。”

“什么事?”

“司徒剑南和文蔷的事。”安宁恢复了神气,“司徒静现在是什么咒也念不灵了。我要叫你知道知道什么是安宁的实力。”

“公主,皇上现在是铁了心要给文家和梁家一个交待。司徒剑南和文蔷的事不管谁出面都回天无术。”白云飞无奈一笑。

“我不管你是不是激我,这件事我还是要管。现在,我得去给文媚儿点好看了。”安宁骄傲地说着,起身就走。白云飞望着她的背影,露出由衷的笑来。

安宁来到文媚儿宫里质问文媚儿,为什么要挑着事儿说话,只提文梁两家的婚姻被司徒家破坏了,却只字不提司徒剑南和文蔷的真情。文媚儿满不在乎,道:“真情,他们懂什么真情。”安宁说起跳崖殉情的事。文媚儿装着糊涂,“跳崖?对,有这回事。那是傻瓜才做的事。”只说她觉得这事很可笑,根本不值一提,而文梁两家才是正大光明的婚姻。

安宁还想说服她:“你怎么不想想,二表姐既然肯为情自尽一次,就还会有第二次。你们这样逼她嫁给梁家,那是在要她的命。”

文媚儿双手一摊,“如果真出了人命,我也没办法。”

安宁大叫起来:“你怎么可以这样狠毒,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亲妹妹?”

文媚儿也有道理:“女人的名节重于一切。文蔷若真要不顾名节为司徒剑南而死,那她也是死有余辜。”

安宁气愤不已,质问她文蔷不愿嫁给一个暗地开赌场、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女子的恶霸有什么错?文媚儿却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命,由不得她。

安宁无奈,只说她终于看清了文媚儿的冷酷和无情,怪不得皇上不喜欢她。文媚儿倒也坦然,认为人的感情并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而她对皇上是倾注了全部真情的。安宁无意多说,只是明白地告诉她,她再也不可能拿她当枪使了,说罢扬长而去。文媚儿看着安宁的背影,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道:“有什么大不了,我还有一杆老枪可使嘛。”

第十八章



却说那太后听说两个私奔的主抓回来了,已关在牢里,追问朱允怎么处置。文媚儿怂恿太后杀掉剑南。太后同意重处,不能对司徒剑南手软,却也不同意要他人命。朱允承诺太后一定秉公处置,让人信服,要太后放心。太后以为皇上已下了决心,要文媚儿放心,让她相信皇上便是。

这边安宁得到要重处司徒剑南和文蔷的消息,找到朱允大吵大闹。朱允好生奇怪,问安宁不是本来对这些事很气愤吗,怎么突然改变了态度?安宁说她当时不知道真相,而现在知道了。朱允却说真相已经不重要了,现在的问题是,丞相和齐国侯他得罪不起。安宁吵得更加厉害,坚持认为这不公平,她绝不同意。朱允连连叫苦,只说他又何尝不想成全他们,可他首先是皇上,不能不从天下大局考虑。不管这件事多么让人不忍心,这对苦鸳鸯都必须分开。

安宁跳起来,“哥,你以前是最豁达最有人情味的人,可你现在怎么会这么个样子?”

朱允也生气了,“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你以为我不知道拆开了就几乎是要了两条命。人命关天,我心疼得流血。”

“哪你为什么还要置生命于不顾?”安宁更不理解了。

“可是两条命和天下的安危比起来,就显得分量不足。一个齐国侯,裂土封王的人,他一夜就能把有详细逃跑方案的文蔷和司徒剑南抓回来,这是何等惊人的实力。再有咱舅舅,百官之首,举手投足就会使朝廷震动。”

安宁不说话了,想了想,又放平了语气:“现在的臣子藩王都霸气得很,而皇兄你即位已有些日子了,哥哥应该借用此事让他们知道点厉害,也给自己立立威。”

“说得容易。”朱允没好气起来,“这两个人我真要恩威并济压他们一下也不是完全不可。可问题在母后那里。母后不仅对咱们有养育之恩,父皇去世时,她力排众议,扶我登基,又助我稳定了天下大局。安宁,你说,母后的话我能不在意吗?”

安宁叹起气来,只说母后也是受了文媚儿的蛊惑。

朱允看了眼安宁,又道:“其实宫中的症结就在这儿。这些年你总在外闲逛,文媚儿在宫里不离母后左右。她是亲侄女,从小母后就拿她跟你一样对待。文媚儿心机很深,现在母后除了她别人的话根本听不进去。”

“这么厉害?”

“安宁,你虽是女儿身,却是男儿心。宫中的细微之处你还没看出来。现在的后宫,基本上就是文媚儿的天下。虽然你是公主,可以骄横些,但宫里人都把你当成过客,尊敬是有,但所有人都明白,文媚儿才是主子,你这个公主充其量就是个能多呆会儿的客人。你的分量远远不及文媚儿。”

“我当然没她那么多鬼心眼儿。”安宁泄气道。

“安宁,你就是太实在。论实力,十个你也不及文媚儿一个。唉,我有时真替你担心,等你出嫁后能不能应付婆家的场面。”朱允说着,痛心地摇摇头。

安宁不服气了,“哥,你怕是太小瞧我这个公主了吧?”

“我不是小瞧,只因为我是你哥,又是皇上,敢说这种真话。别人心里其实也明白这理,可是不能跟你说。”

“少来了。因为你是我哥,所以总把我当小孩看,总以为小孩子没什么能耐。”

朱允笑起来,“我的亲妹妹啊,别不服气,咱就说权术这事儿,我要说文媚儿干过的事,能跟你讲三天三夜。可你呢,能找出一件得意的吗?”

安宁哑然了。显然没什么可夸耀的。

朱允又逼进一步,“我说得不错吧。你就是以公主的身份压人,要说动脑筋玩心眼,你都不够给文媚儿当徒弟。”

安宁不爱听了,“行,我是笨蛋傻瓜行了吧。那司徒剑南和二表姐的事,你真的不帮他们了?”

“不是不帮,是根本帮不了。”朱允又露出一脸苦相,“我只能按母后的意见办。只能委屈这对苦命鸳鸯了。”

“不管怎么说就是不讲人情呗。”

朱允笑了,“人都说伴君如伴虎,我就是虎,是猛兽。”

安宁不屑道:“就算是虎你也只是只纸老虎,怕这怕那的,而你身上的人情味还不如白云飞。”



那天白无双提醒白云飞:“公子,王爷的意思是让你在京城多结交些王公大臣,你这一段可是只跟小龙虾搅在一起了,出去访客的时间太少了。”

白云飞态度极好,“你说得对,咱们是得走动走动了,趁早。”白无双很奇怪,你这是不走则已,一走又雷厉风行,怎么回事?白云飞道:“什么雷厉风行,不早点走我怕皇上又派人找我进宫。”

“皇上找你进宫不是有重要的事吗?”

“开玩笑,他就是不想让我跟司徒静在一块。”

白无双明白了,摇了摇头,又问:“今天咱们先拜访哪家?”

“大将军府。”

“这不还是司徒静家吗?”

白云飞笑道:“你看,竟有这么巧的事儿。谁让司徒静是大将军的女儿呢。皇上啊,我可对不起你了。”

白无双这就要去备马,白云飞不让,只说他们今天要悄悄走,走后门,一闪就没影,让皇上的人弄不清他了去哪儿。

白云飞这边以为他很聪明,其实他刚跨进司徒府,宫中的朱允就得到了消息。他把手边的书一扔,心烦意乱地来回走着,“你说,这里是什么,皇宫?整个一监狱。我就是这里的一个大犯人。那大墙,可够高够长,还有官兵把守,把活生生的世界挡外面了。”

“皇上,您这气从何而来呀?”陈林假装糊涂。

“你看人家白云飞多潇洒,找个理由,说是拜访大将军,嗖一下,就跑到司徒静身边去。”

陈林嘿嘿一笑,道:“皇上,其实你要见小龙虾也不难。”

“我可是说了暂时不见司徒静的!”

陈林道:“你不能学学人家白云飞。你是说不见司徒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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