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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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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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她服的那药,我刚刚来时拿去给墨神医看了;墨神医说那药是、是让妇人不会有喜的药物。”

避孕?红袖微微皱起眉头:萱姑娘已经嫁作人妻,为了她在沈家的地位,不管她乐意不乐意,也要为沈四爷生个儿子才可以;不然再过几年,她就要认个庶出的儿子到名下;以她的性情,是绝不可能养妾侍的儿子。

那她避孕是为了什么?她看向了沈妙歌,心中生出一个有些异想天开的想法:她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可是沈妙歌带着些尴尬、还有十二分的恼意看着她,轻轻的点了点头:他知道她想到了什么。

“因为,在她藏药的地方还发现了一些其它的药物;呃,墨神医说那些药是、是……,就是和江贱人那个红药丸差不多的东西!”

红袖听完恍然:她和沈四爷在一起用避孕的药,那让男人动情的药自然不是备给沈四爷用的,那只有是给……

红袖生气了,很生气!这萱姑娘也太过份了,嫁都嫁了还想着给沈妙歌生个儿子!

沈妙歌急忙抚红袖的背:“不气,我们不气!”但是他自己也气得不轻。

因为四嫂如此打算,置沈家于何地?置他们兄弟二人于何地?他沈妙歌岂是如此畜生不如的东西!

如果真发生了此事,沈妙歌也只有一死以谢天下了。就算如此,萱姑娘毁的不只是沈妙歌、沈四爷、沈家三房和长房:她毁得是整个沈府!

沈府如果真传出如此丑闻,沈府几百年的基业便全毁了。

红袖回头:“我不生气,因为我知道我们不会中计的;倒不妨来个……”

沈妙歌点头:“我也正是此意。只是气还是气的,我就很生气!”如果不是自幼一块长大,他一句贱人说不定就骂了出来。

萱姑娘亲手把她和沈妙歌的恩义断了一个干干净净,并且还成功的让沈妙歌恨上了她:她如果知道实情,一定会气得吐血而死。

日子一晃又过去了七八天,而江彩云的孩子已经出生有十天了。

江彩云这几天根本没有睡着,因为她和丫头婆子们都发觉到孩子的不同:他刚刚出生时,被产婆拍的哭了几声之后便极少哭;而且自他吃奶有了大小便,但是他却不会在大小便后哭闹以示自己的不舒服。

就算是一半天不喂他奶水,他也不知道哭:好像他不知道饿一样。

江彩云想到当初在沈府别院时大夫的话,心里闪过了不祥之感;只是却一个劲儿的安慰自己:也许儿子就是性子过静。

又过去了十天,孩子还是那样呆呆的躺着,你抱他,他没有反应:他手脚从来不动一下。

江彩云终于知道孩子是有问题的,她看儿子自喜欢变了厌烦,最终生出恨意来:如果儿子是傻的,那她如何能凭他进得了沈府?如何能让沈二爷容下她?

她的后半辈子就毁在了这个孩子的手上!

她想了很多,最终不想被沈家的人看到这个傻孩子:到时不止是耻笑这般简单了;为了自己,她终于在一天晚上悄悄的起来把孩子扔到盆里溺死了!

而沈二爷这天晚上来看孩子时,却看到孩子面朝下躺在水盆里:他早已经知道孩子可能有问题——就是因为如此,他才更可怜这个孩子。

他看到孩子在水盆中时,不顾一切的推开门闯进去,捞起孩子时却发现孩子早已经气绝!

一旁地上坐着哭成泪人的江彩云;她看到沈二爷时扑过去,刚想说话却被沈二爷一脚踢开。

这一脚沈二爷十分用力,她的头重重的撞在了床上,立时便起了一个大大的包。

“你杀了他?你杀了我儿子?”沈二爷的眼睛直欲喷出火来。

江彩云看着狰狞不似人脸的沈二爷,惊恐的连连摇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沈二爷抬起脚来时,门外传来小丫头的声气:“我说姑娘,一大晚上的你不睡又折腾什么?你不睡,奴婢们还想睡呢。”

沈二爷的清醒了少许:他不能亲手杀这个该死的女人!恨恨的看了她一眼,他抱着孩子自窗子跳了出去。

而就在第二天,灰巾人便知道孩子不在江彩云这里了。当天晚上,一群灰巾人围住了小院子:“里面的人,除了江彩云以外,统统出去;我们只找江彩云一人算帐!”

明晃晃的刀光,两个小丫头和婆子胆战心惊的跑出了院子;而四周的民居中家家都紧紧关门窗,不闻一声动静:人其实都醒了,只是不敢声张,一心只盼着城中的兵马赶快过来解救他们。

第54章 江彩云的下场

灰巾人看到小丫头和婆子走了之后,便有几个人扑进院子闯进屋里,不过二三招便把江彩云揪了出来:她现在还在养月中,身体早已经不如以前;而且她也太大意,根本没有任何防范。

“现在还有谁能救你,江彩云?”灰巾人盯着江彩云冷笑:“容你多活了几年,你是不是活得很滋润?”

江彩云紧紧咬着牙:她没有想到,在她提心吊胆的日子里,灰巾人没有来;而在她认为灰巾人不会来的时候,他们偏来了!

想到她到郑府求救不成,看着眼前的灰巾人,她心中最恨的人莫过于是红袖等人:如果不是他们不念救命之恩,自己又哪里会落入灰巾人的手中——在沈府中的那段日子,和她离开沈府的这两年,灰巾人可从来没有寻过她半分麻烦。

灰巾人看着她的神色变化,冷冷的道:“说吧,那东西藏在何处?”

江彩云狠狠的看了一眼灰巾人,低下头并不说话:她还是有些依仗的;只要她不把那东西的下落说出来,虽然可能会受些皮肉之苦,但是这些人却不会把她杀死;如果说出那东西的下落来,那她就真无活路了。

灰巾人看她如此,冷冷的道:“我再问你一遍,如果你说出来呢,我们便饶你一命;如果再不说出来,今天便送你上路和你的家人团圆。”

江彩云抬头,恨恨的道:“你骗三岁小孩子吗?我说出来哪里还会有活路!要杀要剐随便,不要给姑奶奶说这些没用的。”

灰巾人听到她的话真笑了,是被她气笑了:“你是以为我们不敢杀了你是不是?你还真当你自己是一盘菜啊。你是不是认为那东西我们非要不可?当日你们吞了那东西固然是错,但你们最不应该做得事情就是诬良为匪?如果当时不是我们有事不能分身,也不会托你们镖局行事,居然被你们伤了好几个兄弟!这才你们家被灭门的主因!”

“如果你对我们来说真得重要,或者说那东西真那么重要,我们这两年多为什么没有动你?你可是离开沈府很久了,那时我们有其它事情要忙,没有闲功夫理会你罢了;我们兄弟忙得随便一件事情,也比你要重要的多。”

“今天来寻你,也不过是我们兄弟们最近闲来无事,所以来活动一下手脚罢了。”

江彩云听得脸上阵青陈白:如果灰巾人所说为实,那她今天岂不是没有活路?她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如果真像他们所说那东西不重要,他们今天也不会来找自己了。

哼!想骗我?她抬起头来讥讽道:“不重要?不重要你们还要这么多人来,如果重要现在我怕是连骨头渣也不会剩不下了。”

灰巾人深深看她一眼,淡淡的道:“你确定你不说出那东西的下落?”

“不说!”江彩云说得斩钉截铁。

“那好,路是你自己选的;我可是给过你活路的。”灰巾人说完转身做势欲走,让手下收拾江彩云:她要自寻死路,当然是怪不得他心狠手辣。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今儿你不杀我,你就是乌龟王八蛋,你老婆天天给你戴十七八顶绿帽子!”江彩云恨透了这起子灰巾人,骂得是恶毒至极。

欲走的灰巾人身形猛得转过来,死死的盯着江彩云,然后嘿嘿的笑了起来:“好,好!你还真是有胆子啊,我如果不好好的招呼你,还真对不起你这番话。”

一面说话,灰巾人一面手指轻弹,一团灰色的东西便射进了正在破口大骂的江彩云口中;她立时便知道不对,想吐出来时;那灰巾人已经到了她身前,一托她的下巴再点了点她的穴位,她便不由自主的把口中的东西咽了下去。

灰巾人冷冷笑着,自身上掏出一把匕首来,一旁有人过来捏开江彩云的嘴巴,灰布人手中的匕首一闪:江彩云惨呼一声,舌头便掉到了地上!

鲜血立时便流她满口,可是她却被挣扎不动半分,只能痛得连声哼个不停。

灰巾人平淡的对身边的人道:“给她用最好的伤药,可不能让她就这样流血流死了——那就是我对不住她了。”

这群灰巾人的伤药十分的好用,敷上不久江彩云的血不但止住了,而且痛感也减轻了很多。

灰巾人刚想说什么时,忽然停下认真的侧耳听了听,然后向上一摆手,墙上的灰巾人立时都纵身走了;他对江彩云淡淡的道:“好好享受。”说完,也带着几个人纵身投入到黑暗中,不见了踪影。

而江彩云心中的恐惧已经达到了极点:她现在明白灰巾人不是在说着玩儿,他们是真得要杀了她!她真得后悔激怒灰巾人了。

现在她也明白刚刚灰巾人说饶她一命也不是骗她,只是她现在才相信却太迟了。

江彩云看到灰巾人要走,急得想扑过去;可是她身子还没有动,便感觉身体里犹如成千上万只小虫再嘶咬她一般:痛,痛!

而且又不单单是痛,还有痒,还有麻,总之她说不清楚,只知道难受的要命。

她被折磨的涕泪直流,这个时候她倒是真想一死了之,可是她却连爬进屋取剑的力气也没有。

身子里面的痛、痒、麻等感觉越来越厉害,最终她只能在地上滚来滚去嘶吼着:虽然不能减少她的痛苦,但她已经不能再静静的忍受。地上有些尖锐的杂物刮过她的身子,她根本没有感觉:那点痛已经不算什么。

汗水、泪水糊了她的脸,口水也不停的往外流:此时的她看上去,已经不太像一个人了。

马蹄声渐行渐近,一队高举着火把的兵士把小院子包围起来;带队的人把门踹开后,看到江彩云的样子一愣。

兵士鱼贯而入,没有人理会江彩云,众人都小心的查看着院子的四周及屋内,当确定的确是没有其它人之后,兵士们便分散一部分去叫四邻的人出来问话。

而有兵士过去想问江彩云刚刚发生了什么,刚走到近前就被江彩云一把抱住对着他的腿便咬了一口:她太难受了,已经在滚来滚去中,把能抓到手中的东西都咬碎咬坏了。

现在她也不管抱住了什么,她只知道要咬、要狠狠的咬,发泄她所受的痛苦。

那兵士痛得大叫,一旁的兵士连声喝骂让江彩云放人;看她不为所动,那兵士也不迟疑举起刀就劈了下去:在江彩云的痛叫声中,她的两只胳膊少了一截。

没有人理会江彩云的伤势,众兵士先救治了那受伤的同僚;在看到同僚的伤势之后,众人看向江彩云时都眼神不善。

即使没有了小臂与手,江彩云身体中的小虫子依然没有放过她:那失去胳膊的痛也不过只是一霎间盖过了她身体中的痛苦;过后,她依然难受的在地上滚来滚去。

兵士问完四周的百姓后,断定是江湖仇杀。

而江彩云现在已经大小便开始失禁,兵士们更是有多远躲多远,没有人愿意接近她。

带队的人皱皱眉头:“晦气!居然被这个疯婆子咬伤了兄弟,把这屋里值钱的东西带上给兄弟治伤,我们也正好去喝一杯;其它的就交给衙门那些人好了。”

众兵士立时便有几人进屋,十分轻车熟路的把屋里值钱的东西找了出来,然后便上马急驰而去。

等到众兵士走了好久之后,小丫头和婆子才悄悄的摸了回来:江彩云还没有死去,只是好一阵子才有力气翻滚那么一两下,也喊不出很大的声音来。

四邻在兵士们走后,早关好门窗睡了:江湖仇家还是少沾染为妙。

江彩云全身缩成一团,在地上躺着不停的喘着粗气,两只眼睛却已经没有多少神彩了。

因为在地上滚了许多,所以江彩云现在脏得不能再脏;如此肮脏的人,没有人愿意碰触;更何况她不止是肮脏还看上去十分的可怖——脸已经因为折磨扭曲的不成人样,吓得两个小丫头伏在婆子的怀中不敢再看第二眼。

那婆子也转过了头去,然后轻轻一叹道:“我们走吧。”她们可不想一会儿被官府带走问话。

东西也不收拾,三个人便悄悄的走了:并没有直接回沈府,而是自一家店铺的后门进去,至此之后再也没有人看到过她们——她们被沈家悄悄的送到南方田庄上去了。

官府直到天色放亮,才懒洋洋的来了几个衙役,看到江彩云时吓了一跳:以为活见鬼了;不过看到她还有气,几个人都啧啧称奇。

叫了在官府中当差的婆子们,打了好些桶凉水直接冲到江彩云的身上,才把她一身的臭味去掉不少;不过这个时候的江彩云已经没有力气滚动,虽然冷想躲却根本挪不动身体。

官府当然什么也没有问出来,而江彩云虽然已经没有力气了,可是痛苦却还在继续:一直痛了三天三夜,她才咽下最后一口气。

死得时候,她都是在痛苦中死去的,并没有得到一丝的轻松。

官府放出了认尸的榜文,只是一直无人认领;最终江彩云被破席一卷扔到了乱葬岗里,衙役们连挖坑也省了,只是一扔了事;当晚,江彩云的尸首就便宜了一群野狗。

第55章 永不纳妾

江彩云的尸骨喂了野狗,也是她为人一辈子所做的唯一的一件好事:乱葬岗附近时常有野狗出没,附近耕作的百姓时常会受伤,被搔乱的苦不堪言,却又无力对付一群野狗。

而野狗们你抢我夺的吃了江彩云的尸体后,便从此绝迹:而野狗的尸体又被田里的老鼠了吃掉了一些,最后连田地里的老鼠都少了许多。

附近的百姓们倒是高兴了很久。

因为当天晚上灰巾人围住小院时,所说的话四邻都听得明白,自然那些话便被传了出去:开镖局的人居然贪客人的宝物而私吞,然后为了永绝后患居然诬良为匪,自然是该死的很!

后来不管是不是知道江彩云身份的人,都没有人指责沈府和郑家的不是:她一个江湖儿女死于仇家之手,而且还是她们江家做错了事在先,也怪不得旁人。

江彩云的事情便在人们的记忆,随着时间渐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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