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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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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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大家所谈最多的还是战事,以及远在边关为国拼杀的两家人。

一晃,战事已经拖了近半年。

沈夫人和郑姜氏倒真成了闺中好友:两个人的男人都在边关上是主帅啊;但是比她们和红袖等人还要紧张的便是沈老祖了。

她的年纪已经很大,没有想过天朝还会有大的战事;现在她的孙子沈侯爷,还有不少重孙子们都在边关,她是日日念佛,一心希望战事可以结束。

对于现在的沈老祖来说,沈家子弟们建不建功其实不重要,只要人人能平平安安的活着就好。

沈老祖的担心已经到了极点:战事拖得越久,她心里越没有底;她已经不关心输赢,只希望参战的沈家子弟们人人都能平安归来。

就在这一天,却传来一个极不好的消息:沈侯爷在最近一场战事中,被对方的毒箭所伤,现在昏迷不醒中。

红袖和沈妙歌听到这个消息时,都眼前一黑;沈妙歌的眼泪霎间便涌了出来,不过他却还记得母亲和太祖母,急忙喝令府中的人不许让沈夫人和沈老祖知道此事。

只是沈夫人日日担心,军中每次来人的时辰她是极熟悉的:所以沈妙歌喝令下人们的时候,她已经晕了过去!

沈老祖本是不知道的,但是沈夫人这一晕倒,所有欺骗她老人家的话都被她揭穿了;她明白孙子媳妇为何会晕倒的,一定是她的长子嫡孙出了事情!

于是,她双眼一翻昏死了过去:她日日担心,头脑早已经绷得很紧了,哪里还能经得起这种消息。

红袖和沈妙歌就是再伤心,却也没有他们可以晕倒、躺下,甚至痛哭的时候:他们小夫妇只能咬着牙立着,努力镇静着心神安排着沈府的一切事情;其中最苦的人便是沈妙歌了。

第60章 捉贼

父亲生死不知,沈妙歌恨不得立时就赶去边关;可是家中曾祖母和母亲一同病倒,他哪里能一走了之?而且身在重镇的祖父现在一定也极担心父亲,但是祖父还是一样没有回京,驻守在重镇。

现在,他知道他最需要做的并不是赶去边关,而是代父亲、祖父在曾祖母病榻前尽孝,不能让老祖宗因父亲受伤而有个万一。

沈妙歌每天强打起精神来,在沈夫人、沈老祖两人之间奔波,处置府外的事情及接待过府探望的各亲朋好友;只有在深夜,他和红袖回到房中,两个人才会相拥掉下泪水来。

就算是人后,他也不敢掉太多的泪水:第二天一双红肿的眼睛,只会让沈夫人和沈老祖的病情更重;就是因为沈妙歌和红袖的强颜欢笑,让沈夫人和沈老祖的病情都稳定下来。

尤其是沈夫人在当天晕倒之后,在之后的几天很配合大夫,努力的让身体很快的好起来:不能让两个孩子为自己如此操心,她也知道两个孩子的心里一定不好受。

沈夫人勉强能撑起身来之后,便到沈老祖跟前去侍奉汤药:虽然不能伺候沈老祖很久的时间,但是她的好起来才能让沈老祖的心更安稳一些。

沈老祖因为太过担心,年纪又大,虽然得到沈妙歌小夫妻的悉心照料,心里也因为沈夫人和红袖二人的坚强而平稳许多,但是身子却并没有一下子好转。

又因为沈侯爷的病情要再等到十天左右才能有新的消息传来,所以沈老祖的病也时好时坏的。

御医说沈老祖的病不会一时好起来之后,沈妙歌便和红袖两个人轮流到沈老祖那里守夜:总不能两个都熬得病倒——现在他们病不得。

不管他们两个人现在有多少的焦心,就算是沈妙歌自己也会强迫自己睡觉:真睡不着就算吃药、或是让灵禾扎一针也要睡。

红袖看到沈妙歌如此,心下却更是放心不下:怕就怕他在沈侯爷真得不测、或是好转后而倒下;因为他现在不过是强自撑着而已。

不过,红袖也知道沈妙歌如此做是对的,能做到这样是很难得的;所以她除了和灵禾、赵氏几个人商议一些汤水补口之类的,也只能温言开解他几句。

而红袖此时不止是忧心沈侯爷,更因为沈侯爷的受伤,时时担心郑将军;而郑姜氏此时也帮了红袖和沈家不少的忙:沈夫人那边的很多事情,郑姜氏都不避嫌的代她处置了。

因为郑姜氏推人及己,如果是郑将军……,她不敢想,但是她知道她一定也会和沈夫人一样不支病倒的。

因为有郑姜氏在,所以沈妙歌小夫妇强打精神,沈府的事情倒也没有出什么大错;不过在有心人的挑拨之下,沈府的仆从们开始了骚动:沈老祖病倒,沈夫人不能理事、沈老侯爷不在——有些老人儿,哪里会把沈妙歌夫妇放在眼中。

沈妙歌和红袖都查觉到了,只是眼下他们顾不得这些:他们在应付沈老祖、沈夫人的病,还要应对沈家各房的心思,还要应酬来探病的各府达官贵妇……;再加上他们还要压制着自己的忧心,已经是心力交瘁。

不止是这些,沈家不少人都以为已经等到了最好的时机:首先要让沈妙歌和红袖离心背德,接下来沈家便会乱成一团,到时他们……;沈家长房一下子就会完蛋——沈家不就落到他们手中了?

而且因为这次的战事,有几房的儿子可是立了不少战功的,这些人的更是蠢蠢欲动。

红袖和沈妙歌天天不是应酬外客,便是处置沈府不得不处置的事情,剩下的时间便是守在沈老祖的房中:没有注意到沈家各房的异常一样。

六夫人此时帮了红袖不少的忙,府中很多琐事她都接了过去并且处理的井井有条;她也对沈家各房生出了一些疑心:只是没有凭证,但还是提醒了红袖。

红袖点头,谢过了六夫人;还是让六夫人多多操心,现在应该是沈家齐心的时候;六夫人一叹:“我们沈家可以说人丁兴旺,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样如此想,我们沈家又何止是一个侯爷?但是……”

红袖只是轻轻摇头,和六夫人议了议府中的琐事儿,便把六夫人送走了。

江氏这一次却没有帮上红袖什么忙,她一直精神有些恍惚的样子;虽然沈家出了这样的大事儿,她却还是没有振作起来。

红袖也顾不上她,只是叮嘱六夫人照看一二。

终于又快要三更了,累了一天的红袖伸了伸腰,叮嘱了沈妙歌几句便回房去歇着了:不睡可不行,明天还是一样的劳累。

沈妙歌送走了红袖后,又陪着沈老祖说了好一阵子的话,直到沈老祖睡着之后,他才出来向厢房走去:他这些日子只要留在沈老祖这里,便是睡在这厢房中。

他实在是累坏了,但是却并不想睡:已经过去七天了,不知道父亲现在如何了?他的心其实一直没有忐忑不安,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他的担心也越来越大。

摆摆手让焚琴等人也去睡,不用理会他:焚琴其实比他们更累;焚琴看了一眼一旁的几个媳妇子,便点头躬身走了。

沈妙歌一个人站在台阶上,呆呆的看着天空,他默默的祈求老天爷保佑父亲,千万不要让父亲有什么不测。

他站了好久、好久,直到听到更夫敲响了三更一刻,他回身又看了一眼沈老祖的房间,这才迈步向厢房走去。

媳妇子们也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再过一会儿也可以回去睡了。

沈妙歌这几天心情不好,并不让人跟在身边伺候着,尤其是在他晚上要睡的时候,不喜欢仆妇们打着灯在他身周:他想在黑暗中放松一下,默默的想些心事。

门“吱呀”开了,屋里并没有点灯;不过窗外的月光照进来,屋里倒也并不黑。

这时,媳妇子们才敢走动:她们只是活动一下手脚,再等一会儿她们便可以去睡了。

沈妙歌到了屋里,习惯性的一边解自己的衣带,一边向床前走去:他早已经下令,除了映舒、韵香几个人之后,不用其它丫头伺候了。

但他只走进屋里两步,便停下了解衣带的手,他不过刚刚把第一个衣带解开一半儿:屋里有人!

自他经历过萱姑娘的事情之后,他几乎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屋里多出一个人来,他第一是凭感觉;静下心来之后,他才凭着功夫侧耳听到屋里多了一个人的呼吸声。

他几乎是立时便断定那是一个女子,而且就在他的床上!

沈妙歌的眼睛一下子变黑了,黑得几乎看不到底:在沈家出了这么大事的时候,居然还有人一心想算计他!他恼到了极点,也恨到了极点。

他对父亲的担心,对祖父沈老侯爷的担心,对沈老祖身体的担心……等等,他压在心底所有的情绪一下子变成了愤怒爆发了。

他停下解衣带之后,立时便停住了脚步,然后一点犹疑都没有直接两大步就退出了房门:院子里的媳妇子一下子愣住了。

她们看到沈五爷的身影还没有消失在厢房门内,那厢房门根本就没有关上,五爷怎么又出来了呢?

沈妙歌一出来,便轻轻摆手示意媳妇子们到他身边去。

媳妇子当然不怠慢,轻手轻脚却又很快的赶到沈妙歌的身边;沈妙歌低低的道:“屋里床上有个贼,居然偷到了老祖宗院子里,绝不能饶了她!不过,也不惊动了老祖宗,她好不容易才睡下。”

媳妇子们一听便连连点头,在沈妙歌的授意下,几个媳妇子扑进了屋子,二话不说压住了床上的那人:本来媳妇子还想用衣服什么堵床上人的嘴,不想那人根本就躲在棉被里。

媳妇子们倒也省了力气,直接把棉被压实,然后媳妇子们便抄起顺手的东西来一阵爆打!

那人在被子里挣扎,但是如何能挣得开?她的唔唔声根本也没有人理会:媳妇子们下手那叫一个狠。

直到沈妙歌进来低声道:“不要让她叫出来,想法子弄她出去再好好的招呼她板子!居然敢偷到老祖宗的院子里,不是找死是什么?!”

媳妇子们自然不多话,用棉被抬起那个便走了;沈妙歌自然不能在这厢房住了,他另换了一个房间。

而那被抬走的人只想挣扎出头来说一句:我不是贼;可是她一个人哪里能挣得开几个媳妇子?等到抬出老祖宗的院子,抬到责罚仆妇们的地方,她被狠狠的掼到了地上。

几个媳妇子也是很生气的:如果没有这起幺蛾子事儿,现如今她们都躺在床上睡得香甜呢!所以故意用力把那贼摔的很重。

被子里的人也顾不得被摔得痛,挣出头来道:“婶子们,我不是贼,我是瑞儿啊,我是……”

几个媳妇子能在沈老祖院子里当差,当然是人精;听到这个瑞儿说话后心下都是一惊,然后不等她说完,一掌便打了过去:“你不是贼!不是贼到老祖宗的院子里做什么?”

她们也明白了沈五爷的意思,手下自然不会容情。

第61章 爬床?小贼?

沈妙歌自然知道床上的人不是偷东西小贼,只不过是来偷他这个人的。他出了厢房后使劲嗅了嗅鼻子,感觉有些异样;便又叫过来一个媳妇子进去把灯掌上,看看屋里有什么东西没有。

媳妇子进去不大一会儿出来,屋里只有已经烧尽的熏香;沈妙歌闻言进去特意看了看,仔细的嗅了嗅残香血气便有些翻腾,心下也就知道这是给男女间助兴的香。

他嘴边绽出一抹冷笑来,也不再说话;只让媳妇子把这间屋子锁了,没有老祖宗和他的话,这屋子不许其它人再进来。

媳妇子虽然不明原因,不过也知道那香八成是有问题;当下把窗子在里面锁死,然后锁了门把钥匙交给了沈妙歌。

沈妙歌也不说话,在院子里的黑暗中站了好一阵子,才步入另外一间厢房去睡。

他知道那个“小贼”不会有好下场,因为老祖宗院子里的人,现在想必已经知道他的意思了。

几个媳妇子是真得猜到了沈妙歌的意思:就算是那丫头说出是哪个主子让她来的,那主子也不过是被沈老祖责骂几句不懂事,至多也就是罚她跪跪牌位什么的——她只要说是念沈妙歌这几天太累,所以让丫头过来好好伺候他,除了此时不应该是收通房的时候之外,也说不上有其它的大错来。

沈老祖说不让纳妾,可没有说过不让沈妙歌收通房。

所以沈妙歌并不想问那丫头什么,他只是想借这个丫头让沈家各院的人都知道:动这种心思,他会有什么反应。

想爬上他的床?那也要有性命才能爬得上来!沈妙歌躺在床上冷冷的看着帐顶:此时,沈家各房为什么不能像二房和六房一样呢?

那几个媳妇子手下用力,把瑞儿打得满口是血,现在就算是让她说话,她也说不清楚了。

瑞儿现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她虽然知道沈五爷的床不好爬,但是现在沈五爷已经累到极点,所以加上那些燃着的香及锦被上熏过的香,让沈五爷一下子着道应该不难的;哪里想到沈五爷如此清醒,还认为她是小贼,问也不问就先打了她一顿。

媳妇子看她说出话来了,也打累了便喊起了两三个婆子道:“五爷带我们在老祖宗院子里捉到的小贼,到现在还不招偷了什么东西,只是一味的抵赖。”

婆子们本来睡得好好的,一听就是因为瑞儿被唤起为,再加上她居然偷到了老祖宗房里,那还了得?手起板落,那可真是板板打实,不过十板子左右便给瑞儿来了一个屁股开花。

瑞儿被打得晕过去之后,一盆冷水泼下来便又接着打,一直打了有二十多板子,媳妇子们看着差不多了,便吩咐婆子们看着,她们起来去睡了。

瑞儿的泪水一个晚上都没有停:如果这一次能留得性命,她一定老老实实做一个丫头,再也不因为自己貌样标致生出非份之想了。

婆子们也不怜惜瑞儿,用麻绳把瑞儿绑了一个结结实实,便不再理会她,自管倒在一旁的床上盖上棉被想睡——棉被自然是抬瑞儿来的锦被。

不过一会儿婆子们便都坐了起来,脸色都有些潮红的道:“这棉被有古怪,明儿要回了管事的才行。”

几个婆子不敢再盖那锦被,只得又回房取了棉被来盖上,方才睡到天大亮媳妇子们来叫门。

婆子们看到媳妇子有些讪讪的:她们就这样睡过去,虽然瑞儿没有丢,却也是当差不力。

媳妇子也只是训斥了她们几句,便要带着瑞儿走。

婆子们急忙把锦被的事情一说,媳妇子们的脸色一变,看了地上的瑞儿一眼便取了锦被道:“婶子们自来是知道祸从口出的,这丫头不过是个小贼罢了,锦被能有什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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