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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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 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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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房那边的人也有府中的人查过,只是那边没有多少安排,所以府里的人也没有查到什么,所以也就不了了之;而李氏和七房,我们可以说做得天衣无缝呢。”

“嗯,看来能依计行事了,不过还要再小心试探一番为好;如果他们真上当了,那我们这一次定可以除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灯光不知是因为油尽还是因为风吹的,闪了闪终于熄了;而屋里也没有声息,就好像从来没有人在这里说过话一样。

新的一天,风和日丽。沈家老宅里一大早便忙忙碌碌的,因为早饭后,有一班杂耍技人要来,她们要早早的准备好一切才成。

红袖倚坐在贵妃榻上,懒懒的伸了一下腰,她又眯着眼睛伏在了榻上:不知道今天这样的日子,是不是到了鱼儿耐不住,要吞下那带钩的铒的时候呢?

她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喃喃的道:“今天,可是一个大好的日子,宜诸事呢。”

第11章 失败的刺杀

今天真得是一个好日子,天公也做美:天空上有白云朵朵,不时的能遮住艳阳,而且那徐徐吹来的清风,让人身上舒爽至极。

真是一个合适在园子里饮宴、欢聚的日子。

今天,连沈夫人和沈老侯爷都来了:只有现在为沈府做苦力的沈侯爷和沈妙歌这对父子没有来。

沈老祖非常高兴,她到了园子坐下后,看到丫头们托了许多的鲜花上来,给各位夫人、姑娘们簪在头上,也让人拣了一支大大的红花。

“这鬼主意是谁想出来的?”沈老祖让焚琴给自己簪上花,看向了梦喜那边一桌的沈府的姑娘们。

七姑娘梦琪站了起来:“老祖宗,是不是要赏我?”

一句话便让众人笑了起来。沈老祖笑骂:“赏你的东西少了?但凡我屋里被你看上眼的,现如今不都到了你屋里?”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梦琪气定神闲:“我还不是代老祖宗保管嘛,万一您错下眼珠被人拿了去,不是再也看不到了?”

沈老祖笑着啐了梦琪一下,让她坐下了:十分宠爱的孙女儿,玩笑也不舍得重骂两句。

梦琪笑嘻嘻的坐下了,梦喜嗔她:“口无遮拦,小心哪天被人拔了舌头去。”

梦琪完全不在意,只是笑并不接大姐的话。

红袖坐在一旁看着梦喜:大姑娘的婚事,要想个法子了;这么好的姑娘,总不能让她孤老终身;那家人实在是欺人太甚了些,人有没有的总要给个说法,让梦喜也好有个出路不是。

不过她今天的心思并不完全在此,只是一想便撂开了手;目光悄悄的自沈家各房身上扫过,她在等。

沈老侯爷打发人过来问:把戏要不要开始;沈老祖点头之后,唤红袖到她身边坐:“你有喜,莫要被那些锣鼓家什惊到。”

红袖笑着坐到了沈老祖身边,虽然她不会被惊到,但是老人家的好意她还是要领的。

杂耍技人们开始表演,真得把红袖看得眼花缭乱:如果不是心中有事儿,她说不定早已经看得入了神——绝不是现代那种杂耍可比啊。

沈老祖也看得极为高兴,尤其是几位小童的柔功,让她十分的心怜;唤过了杂耍班的班头来,问柔功是怎么练的之后,沈老祖轻轻叹了一声。

她让焚琴取了好些铜钱过来给小童,如果给银子,怕是一转身便被班头收了去;又叮嘱班头要好好待这几个小童,莫要对几个小孩子太严了。

红袖看那几个眉清目秀的小童也很可怜,不过她和沈老祖一样,并没有问班头买下这几个童子来:他们已经练得一身好本事,凭此这一辈子虽然不能富足有余,但是混个温饱是没有问题的。

买下他们,也不是对他们好:他们的性子并不能融入大宅院中,想必会过得很不开心。

个人有个人的路要走,不是饥寒交迫、不是生死关头,实在是不必对人施以怜悯的。

小童们的目光总是在桌上的点心间飘来飘去,沈老祖看得轻轻摇头:真是可怜;便开口让小童们在她身边不远处坐下,让人给他们端出来各样的点心,嘱他们:吃不完可以带走。

而小童们坐下之后,红袖不时看几眼过去:她总感觉这几个小童哪里让她感觉怪怪的;她的眼睛在看到一个小童因为天热忍不住扯了扯衣领时亮了。

看来,鱼儿真得已经咬钩,她今天倒要看看钓上来的倒是哪一条大鱼。

班头离开后,戏台上重新开始表演杂耍:这一次是走高索。

红袖在前世虽然已经看过这种表演,不过现在看来更加惊心而已:在上面的一男一女可是没有什么安全绳之类的东西,真要掉下来摔个腿折胳膊折是很正常的事儿。

不过两个人的技艺十分的高超,博得了人们的惊呼之外,还有掌声。

在一男一女落地之后,突生变故:那男女忽然抖手向沈老祖抛过来几柄飞刀,破空之声嘶嘶传来;而他们抛完飞刀之后,又自身上掏出短剑来,向沈老侯爷飞身扑了过去!

红袖就在沈老祖身旁,看到那男女抛出飞刀之后,急忙自桌子下面抽出了一把长剑,一抬把沈老祖和她面前的飞刀击落,而其余几柄飞刀,有两柄伤到了丫头婆子,其余的都落在了地上。

声东击西!那对男女想要杀的人是沈侯爷!红袖在击落飞刀时便已经想清楚。

府中的众位夫人也算是将门之人,虽然惊得脸色苍白、全身发抖,却也只尖叫了半声:那半声被自己生生的捂住了:她们此时怎么也知道,那男女怕不是什么杂耍艺人了。

不过让沈府各房惊讶的还有,红袖居然在桌子底下备好了一把长剑!对某些人来说,今天,红袖是有准备的——她等的人并不是那对男女,而是自己。

虽然明白是明白了,但是此时想让那些人住手不知道来不来得及:也许看到这对男女动手,那些人不敢再动了也说不定——真如此,就当真是老天相助了。

沈老侯爷立时振衣而起,他有一身功夫在身,当然不会束手待毙:只是苦于手中没有兵器,一时间被这对男女逼得有些手忙脚乱。

幸好韵香等及时追了过来,才解了沈老侯爷之围。

那男女看到韵香等人拦到了沈老侯爷等人面前,而沈老侯爷父子也得到了长剑:知道不能得手了,立时一脚蹬在桌子上,就向外扑去:他们要逃!

立时沈老侯爷与韵香等人追了上去:并且有人赶到前面,拦到了那对男女前面。

但是,那对男女并不是真要走,他们只是佯装要逃而已;看到韵香等人扑到了身侧与前前,冷冷一笑反身就扑向了沈老祖,冰冷的两柄剑直指沈老祖的面门。

沈老侯爷大惊,虽然大叫侍卫,但是一时间侍卫们并不能赶过来;自那对男女抛出飞刀到现在,也不过是几个眨眼间的功夫,侍卫们虽然已经往这里赶,但却还不能拦下那男女。

红袖身边还有茶香在:她有身子的人,当然不会留她自己在原地;看到那对男女攻过来,红袖和茶香两人的长剑一抖,拦下了他们的攻势。

那对男女心下大惊:他们虽然听说侯府内的有妇人会武,但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女子会武,且还不俗;他们心知事不可为对视一眼之后,分开向两边冲出:他们这一次是真得想逃了。

只是他们此时想逃却晚了:在刺沈老侯爷不成的时候,他们立时便逃说不定能逃出去——侍卫们还没有赶过来,他们就是遇上侍卫也不会是大批的,凭他们二人的功夫冲上去还是可为的。

但是,现在大批的侍卫已经闻声赶来,他们是绝不可能逃出去的。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那几个小童跑到了红袖和沈老祖的身边:在刚刚没有人注意他们,只是几个小孩子罢了。

小童们在男女扑过来刺杀沈老祖时,惊叫着爬到了桌子下面:好似是被吓坏了。

不过红袖却还是多留了一份小心:他们可不是小孩子!

是的,他们是侏儒,长得十分清秀、并且年纪青青的侏儒:就算再年青,他们也已经成年——因为他们长出了喉节。

红袖一直感觉怪怪的便是因为他们不是真得小孩子,没有一下子想到,是她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漂亮、周正的侏儒:他们身材、四肢很合比例,所以在他们刻意的隐瞒下,十会容易会让人当他们是小孩子。

她看到小童钻到桌子下面后,便给茶香使了一个眼色:要小心那几个“孩子”。

此时,众人的心神都被那对男女的逃走吸引了过去,有的夫人甚至忍不住站了起来;小童们自桌子下面探出头来,四下张望了一番,而脸上还装出一副惊惧的表情来掩人耳目。

看到无人注意他们时,有两个小童对着沈老祖和红袖的茶盏弹了弹手指:他们的指甲非常非常的长;他们弹完之后,又小心的看了一下四周,尤其是十分的注意红袖主仆二人。

看到红袖主仆也在注意着那对男女,两个小童看了看茶盏,想了想又对着红袖和沈老祖的酒盏弹了弹手指。

早就在注意他们的红袖和茶香,用眼睛的余光看得清清楚楚:那小童在弹的手指的时候,长长的指甲里有东西飞落到杯盏中——下毒,他们在下毒。

红袖在那对男女刺杀沈老侯爷时,便认为小童也是他们一伙儿的:并不再当他们是自己要等的鱼儿。

要刺杀沈老侯爷、沈侯爷的人,不用说当然是敌对国的人:这些人是奸细,敌国的奸细。

不过,在她看到小童们下毒之后,又缩回到了桌子下面并没有走,而杂耍班的人也没有跟着突围:只那对男女是奸细?

如此说来,不过是那对男女知道这杂耍班要来沈府,所以才会混进去的?那这些小童看来就是自己要等的鱼儿。

他们还真有点小聪明,知道趁着混乱下毒;不过,也不是真正聪明的人,这种时候还敢下毒?就没有看出来自己早已经准备好,只是为了等他们上钩吗?

小鱼已经等到了,大鱼呢?红袖一面沉思着,一面细细的、暗暗的扫过沈府各房的人:现在这个时候,只要心思没有全放在刺客身上的,自然便是指使小童的人。

就在红袖扫过沈府各房的人时,两位刺客都被捉到了:只是带过来时,已经是死人;不知道他们在什么时候服下了毒。

第12章 吃酒压惊

沈老侯爷先没有过问刺客的事情,先到沈老祖面前请安,过问母亲可否受惊,请母亲回房去歇着等等;沈老祖倒并没有受到很大的惊吓:她活足够久了,见的事情也足够多,刺杀虽然吓了她一跳,不过却并无大碍。

沈老祖让沈老侯爷自去问刺客的事情,不用儿子担心;不过她并没有同意立时回房:今天的事情太过蹊跷;况且现在刺客已经杀了,而杂耍班子的人正被侍卫们聚到一起——不会再有什么危险。

刺客死了,在他们身上也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证实他们身份的东西;沈老侯爷让人把班主带过来,可是在班主的口中也没有问到什么。

那对男女跟着班主跑江湖卖艺已经有七八年,从来没有出过什么事情;班主根本就不知道这对男女为什么要行刺沈老侯爷;班主除此之外什么也说不出来,只知道叩头求饶。

他吓得胆子都破了:这一下子他这个班子怕是要完了。

沈老侯爷听完班主的话后,低头想了想问道:“近来那对男女可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班主闻言想了一会儿道:“他们是夫妻,原本就不喜和人交往,在班里并没有什么相好的人;如果说有什么不同,只是最近几天他们更不爱说话了,除了登台的时候,他们就算中吃饭也取了回房里吃。”

沈老侯爷闻言眉头皱了皱,让人去查看那两个刺客可有易容;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侍会来回:的确是易容了,不过技巧非常的好,就算是在他们的仔细查看下,也费了一些心思才确定。

沈老侯爷轻轻点头:如果是易容之后混入了杂耍班,那班主和杂耍班的人不会知道他们的真实来历;他挥挥手让人把班主先带了下去。

那两个刺客想来是知道这杂耍班会来沈府老宅,所以才会混了进来:只是他们凭什么会认定自己会来呢?

老宅里平日只是住着母亲和孙子、孙媳,就算是前些日子的热闹,自己也只是过来了一次而已:如果他们不能确定能在老宅见到自己,他们一定会费这些心思与周折安排的。

他起身,眯着眼睛看向了沈老祖那边:请杂耍班子的人怕是有问题吧?也只有沈家的人知道自己今天会来。

沈府的人把自己要来的事情说给杂耍班的人,不会是为了让人刺杀自己:不管怎么说,沈府的人都不可能通敌的;那么,怕是有人想借此事谋算孙媳腹中的孩子。

他简单吩咐了两句,便又向沈老祖那边行去。

而沈老祖坐在椅子上,说是要缓几口气再回房;而沈府的夫人们也围在她四周问长问短、满脸的担忧,并没有再回各自的座位;沈家的姑娘们已经被红袖安排丫头带去房里歇着压惊了。

六夫人和江氏等和红袖亲厚的人,除了关心沈老祖之外,都悄悄的问过她可有什么不舒服:担心她刚刚用剑时动了胎气。

这自然也是沈老祖最担心的,拉着红袖让她坐好,让她细细的感觉一下,肚腹之间可有什么疼痛感吗?而大夫早已经打发人去请了,虽然红袖说不必,但是沈老祖认为还是诊一脉比较放心。

红袖安抚了沈老祖和二夫人等人,再三言明自己没有什么事情之后,看到有侍卫们走过来对婆子们说话:想来是为了那几个小童。

她在心中笑了几下:小童当然不能让他们就这样走,她可要好好的关心一番他们才可以。

红袖掀起了桌布来笑道:“你们几个也出来吧,坏人已经走了不会再来,放心吧。”随着她的话声,几个小童爬了出来。

“这几个小猴儿倒是机灵,居然知道躲到桌子底下去。”二夫人有些惊讶。

六夫人看了一眼几个小童,没有往心上去:“他们怕也是吓坏了。”

沈老祖点头看向小童:“怪可怜的,今天居然让他们看到这样可怕的事情,小孩子家家的不要吓得失魂了,一会儿叮嘱班主让他记得找人给他们收收魂的好。”

红袖笑着点头:“嗯,老祖宗心慈。”正好此时有丫头提了热水来,给红袖和沈老祖的茶盏中注满了水。

沈老祖下意识的想去取茶盏:她怎么也是吓了一跳,用热茶压一压惊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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