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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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 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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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一样确定这事并不是寻常的事情,所以她并没有答应而是推脱道:“当真是不好意思,近几日鄙府中有些事情我根本走不开,对不住姑娘了。”

她微微顿了顿:“姑娘何必舍近求远?只要你给廉王爷送个贴子,让他和王妃一起来赴宴就好。”她在试探连姑娘。

因为她所说的就是很平常的法子,如果是她就会如此做,不会去拜托他人。

连姑娘的脸上更红了三分,她也知道自己这样的请托有些说不过去,只是她心里如同九只猫儿在抓,就是想见一见廉王妃。

“也不费夫人多少时间,也不用夫人破费;只要夫人打发人送个贴子,到时如果没有时间夫人可以不用做陪。”连姑娘并没有接红袖的话。

红袖没有想到连姑娘如此答自己:这是不是有些太强人所难了?她可是把话说得十分清楚明白了,但是连姑娘却依然不依不饶的纠缠自己。

她依然是以府中事情繁忙为由继续推脱:连姑娘越是不答她的话,她越是肯定了一件事情,廉亲王不喜欢连姑娘和廉王妃见面。

连姑娘却不放过红袖,还是一个劲儿的相求;红袖依然是客气的推脱,就是不答应。

最终连姑娘无法只能告辞了,但是她走时怒气冲冲:对红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不想她连这样的事情也不愿意帮自己。

她还真没看错沈少夫人:这人真不像是个练武之人,做什么事情都是婆婆妈妈、从来就没有干脆过。

如果是换作是她有人来相求这样的事情,便会答应的;至于事后是不是会有麻烦,到时她和廉王妃解释清楚也就是了。

红袖却不知道她的坚持使自己少了一桩麻烦,却为自己惹来的更大的一桩麻烦。

送走了连姑娘,红袖连赵氏特意煮得汤都没有喝,便赶去理事儿了;自然也就把连姑娘的事情放在了脑后。

至于给廉亲王报个信,她是连想都没有想:不是什么大事儿,廉亲王应该能应对;再者如此的小事也特特去说,不说像是打小报告的,而且还让廉王看低了沈家。

连姑娘没有求得红袖的帮助并没有死心,她出了沈府又求到了旁人那里,终于被她求到了肯相助的人。

她因为生红袖的气,所以让那肯相助的王妃还给红袖下了贴子:在当宴请的当天下午才把贴子送到红袖的手上。

红袖看到那贴子之后,稍稍想了想便使人给沈妙歌送了一个信儿:让他“碰巧”遇上廉亲王时,说一声自己去赴连姑娘请廉王妃的宴请了。

沈妙歌只是听红袖提了两句当天的事情,他也认为连姑娘应该是另有所图;现在红袖巴巴的使了人来,他也就把手边的事情压了压,去寻廉亲王了。

红袖带着人到了醉仙楼时,连姑娘身为主人已经等在那里;她看到红袖时不冷不淡的道了一声:“沈少夫人来了,请坐。”

红袖微笑着同她见了礼进去了包厢,包厢里已经端坐着一位王妃;红袖是认识的,是南平郡王妃。

红袖和南平王妃见了礼,坐下来闲话;她试探了一番南平王妃,确定南平王妃并不知道连姑娘非要宴请廉亲王妃是为了什么。

红袖只能在心中轻轻一叹:南平王妃是个外族的女子,和亲的那种;所以她在京中的王妃中交往的人并不多,心思也相对单纯一些——嫁入天朝的时间太短,不过一年左右而已;不然,也不会被连姑娘所利用。

连姑娘一直等在包厢外面,看到她脸上不停变换的神色,红袖更加奇怪了。

南平王妃却不疑其它,看她在外面站了好久,便多次打发请她进来;连姑娘却不过,最终进了包厢坐下;只是眼睛还是不时的瞄向门外。

终于传来了脚步时,廉亲王妃到了!

连姑娘一下子站了起来,可是急急的脚步只迈了两步便停下了;门推开,廉亲王妃就站在门外。

马大姑娘这些年在王府过得很好,为廉亲王先诞下了一对龙凤胎,不但廉亲王待她十分好,就是太后也越看她越顺眼。

她一眼看到当门而立的连姑娘微微愣了一下,便微笑道:“这位姑娘想来是连姑娘了,果然是女中巾帼。”说着话便看到了红袖:“想来和我那表嫂十分相投了。”

连姑娘很想见很想见到廉王妃,可是猛得见到的时候,她却猛然想到:自己见到廉王妃后说什么、做什么?她一直就没有想过,所以再看到温柔大方的廉王妃时,她竟愣在了当场。

见了又能如何;连姑娘心里忽然间全是苦涩:见与不见,人家就是王妃!她总不能对廉王妃说,我喜欢廉王你让我进门和你做姐妹吧?

第46章 连姑娘喜欢大方的人

其实连姑娘很想说,只是她虽然不在意一般的礼俗,但是她还是姑娘,脸皮还是很薄的:这样的话她如何能说出来。

廉王妃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连姑娘,又轻声道:“连姑娘?你,没有事儿吧。”她有种感觉,连姑娘好像不太喜欢她。

红袖坐着没有动,她想知道连姑娘为什么一定要见到廉王妃。

连姑娘终于回过神来,勉强扯出一丝微笑:“见过王妃。”嘴上虽然说要见礼,但她也只是抱了抱拳,并没有大礼福下去。

廉王妃虽然有些奇怪,不过她倒并不在意:连姑娘不过是个陌生人,如果此人不值得交自然也不会再见她;为了一个礼节生气不值的。

红袖却知道连姑娘不是故意瞧不起廉王妃,她见到廉亲王也只是抱一抱拳而已:她似乎没有对谁真正的行过礼。

南平王妃上前给廉王妃见礼后,红袖才上来给廉王妃行礼,然后众人推让一番请廉王妃坐了首座。

连姑娘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立在一旁看着;她的眼睛只是看着廉王妃,完全看不到红袖和南平王妃了。

红袖很奇怪连姑娘的神色:她如果是个男子,如此盯着廉王妃可能是出于爱慕,现在只能说是出于怨恨了。

素不相识的两个女子,能有什么仇怨?如果是世仇,不论是廉王妃娘家、婆家的仇,都不应该来寻廉王妃的,至少不应该最先寻廉王妃;何况连姑娘一直没有对廉亲王和马侯爷府表示出仇意。

那——,只可能是女子间的仇怨;两个不相识的女子会结仇,只会是因为——,廉亲王!

几个闪念间红袖想清楚了所有,她的眼睑垂了下来,不想让人看到她眼中的惊讶;如果她能早些猜到,她决不会让廉王妃来赴连姑娘的宴请。

所有的前因后果,红袖也都明白过来,轻轻的叹了一声儿,悄悄的看了一眼连姑娘:希望一会儿廉亲王的到来,不会让连姑娘太过吃惊才好。

她并没有后悔自己通知了廉亲王:因为廉亲王不是连姑娘的良配;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廉亲王对连姑娘没有一点男女之情。连姑娘自然不是个瞎子,可是她的眼睛却被她的感情遮住了。

红袖其实有几分同情连姑娘,却并不赞同她的做法:换作是她,就会远走他乡而不是非要见一见廉亲王妃;因为此同廉王妃无关,是连姑娘和廉亲王的事情。

廉王妃坐下之后,看到连姑娘还在一旁立着,微笑道:“姑娘,请坐啊;说起来都不是外人,姑娘也不必客气。”她只是客气话。

连姑娘再次勉强的笑了一笑,要坐到红袖的下首。

红袖虽然不想让她和廉亲王妃做在一起,但是一来连姑娘是今天的宴请主人,二来连姑娘和廉亲王常是平起平坐的人,红袖还真是不好坐在她的上首。

连姑娘并没有同红袖客气,她坐到了红袖的上首,就在廉亲王妃的下首。她对着廉亲王妃笑了笑,做为主人家却并没有开口主动应酬。

红袖当然不会喧宾夺主,南平王妃却给连姑娘使了不止一次眼色,但是连姑娘低着头不知道再想什么,根本没有看到南平王妃递过来的眼色。

南平王妃无法,只得咳了一声:“连姑娘,王妃已经到了,你看这酒菜……”

连姑娘立时醒悟过来:“来人,上、上酒菜!”然后又对廉亲王妃道了歉,终于记起了主人家的身份,和廉亲王妃攀谈起来。

只是她谈得事情有些不妥,不止是一个问题连着一个问题,并且件件都是廉亲王妃的私事:自廉王妃的爱好,到廉王妃的父母兄弟、及如何管治廉亲王府里的人——主要是问廉亲王倒底有几房妾侍或是侧妃。

不要说红袖了,就是南平王妃的脸色都难看起来:她终于听出了不对劲来。倒是红袖并不意外连姑娘的所为,依着这位姑娘的性子,就算是问出廉亲王倒底喜欢王妃什么,她都不会太吃惊的。

廉王妃依然笑着,声音也一直很温柔,而且不时的还会和南平王妃、红袖开个玩笑:在她和连姑娘的一问一答中,并没有冷落了红袖和南平王妃。

她早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单纯的马大姑娘,虽然她的性子纯厚,而廉亲王也很爱重她,但是她所接触的人,个个都是人精——吃亏吃的多了,也能吃出正果来。

虽然王妃已经在奇怪连姑娘的身份,还有她问自己私事的目的,但却表面上滴水不露;不过,女人的第六感让她查觉到了一些什么,她虽然还没有想清楚是什么。

廉王妃在对连姑娘的交谈中,已经不是初到包厢时全然的、自然的亲切,而是有了距离的温柔大方。

红袖看到这里,倒是放松了不少:今日就算廉亲王不会来,廉王妃也不会吃亏;看来就算是温和如兔子的女子,在面对情敌时也会勇猛如虎的。

她很凑趣的应和着廉亲王妃的话,于情于理她都会助廉亲王妃的;南平王妃在几次暗示连姑娘收住无效后,便也和红袖一样有意的和廉亲王妃说笑起来。

红袖看着廉王妃应对连姑娘,越看越想喝一声彩:大方得体、雍容华贵却又亲切温和;她看了一眼连姑娘,在她的眼中看到的却不是失望!

她想了想轻轻的道:“今天我们桌上的四人性情却是各不相同,倒也是有趣儿……”她趁便捧了南平王妃两句,免得她心里太过难堪:“各人性情不同,却只有连姑娘和王妃的性情相反呢。”

这番话自是暗示连姑娘:廉王妃就算是再大方十分,也不会同她做姐妹的。

只是连姑娘却没有听出来红袖话中的暗示,而是笑道:“我和王妃的性子虽然不同,却是相谈甚欢,也是缘份呢。”

红袖闻言心中长叹,她居然还真存了这种心思!不说廉王妃会不会同意,只廉亲王爷那里便不会同意的。

廉王妃听到红袖的话后看了她一眼,然后低下头吃了一口茶若有所思。

连姑娘并不是坏人,她有胆子、有勇气追求自己所爱,至少眼下还没有存心要害廉王妃,或是同廉王妃一较高下:红袖还是很佩服她的。

红袖还真不想连姑娘再自误下去,笑着接过话来:“当然是缘份啊,我们几人性子不同做个手帕交自然是好的;如果当真是自家的姐妹如我们这样的性子,怕是家无宁日,父母恨不得我们早早离了家才好。”

南平王妃也笑了起来:“如果是我有这么四个女儿,想一想就头疼啊。”

廉王妃微笑着应和了两句,却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红袖;红袖轻微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廉王妃忍不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连姑娘原本还想向红袖辩上两句的,听到廉王妃叹气立时回头:“王妃为什么叹气,还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红袖看到一直洒脱到不顾俗礼的连姑娘,为了自己的情如此委屈自己,心下还真是替她有几分不值。

廉王妃还没有说话,门外却有人道:“她啊,是等我等急了吧?”门打开,廉亲王步入包厢,对廉王妃笑道:“王妃,为夫被俗事所缠,迟来一步你不会怪我吧?”

南平王妃没有想到廉亲王会来,看了一眼红袖进退两难:避开走掉是不太可能了,只得上前给廉亲王见礼。

廉亲王摆手让南平王妃和红袖尽管坐,他坐到了自家王妃的位置上,廉亲王妃便坐了连姑娘的座位;连姑娘和红袖只能顺次往下移了一个位置。

连姑娘的脸阵红阵白,如同偷糖吃被捉住的小孩子一样,也不敢同廉亲王多说话,只是喃喃的见过礼之后,坐了下来。

红袖就在她身边,看她如坐针毡般在椅子上扭来扭去,轻轻的摇了摇头。

廉亲王并没有说什么,待连姑娘还是同原来一样,只是他待廉亲王妃好得让人眼红:王妃不用开口,只要她看一眼的菜,廉亲王爷立时便给她取过来;汤品他要亲尝之后才会给王妃,茶水等等也不用王妃说一句话,他总是很及时的能提醒人上来,并且亲手递到王妃的手中。

廉亲王妃同样待廉亲王,很温柔、很小声问廉亲王对菜品有什么感觉;因为廉亲王对其中一道菜很喜欢,她还让人请了大厨来问了那菜的做法——她要学会这道菜,在廉亲王想吃的时候便做给她吃。

廉亲王还不止是对王妃很体贴,更是对南平王妃、红袖、连姑娘等人,把廉王妃夸了一个天上少有、地上无双;直言道这一辈子能得廉王妃为妻,他已经别无所求。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廉亲王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连姑娘。

红袖可不是第一次和廉亲王夫妇吃饭,看到廉亲王如此待王妃,她心中暗笑的同时也更加同情连姑娘:廉亲王如此做,还不如直接痛骂连姑娘呢。

她悄悄打量了一眼连姑娘,看到连姑娘的脸果然苍白了。她暗叹着起身告辞,现在不走难道要等着连姑娘掉泪之后再走?

南平王妃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也立时起身告辞;她一告辞红袖便叫苦,王爷怎么可能会让她们两个人都走?再者今天的事情就是南平王妃引起的,怎么能甩手就走呢。

第47章 廉王爷怒了

就如红袖所想,廉亲王立时笑着挽留红袖和南平王妃:“小王刚刚到,酒还没有吃,饭也没用呢,王妃和少夫人怎么就急着走呢?莫非是怪罪小王来得太迟了?那小王先向王妃和少夫人赔罪罚酒三杯如何?”

话到这个份儿上,红袖如何能再提要告辞的话,只得满脸是笑的坐下,并且还陪着廉王用三杯酒;倒底廉王这人还不错,知道今天多亏了红袖和沈沈妙歌,不然他就被连姑娘蒙在鼓里了,所以并没有让红袖连陪三杯酒。

以红袖量浅为由,让她陪了三口酒便罢;而南平王妃自然没有这样的好待遇,她只能和连姑娘连陪廉王爷三杯酒;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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