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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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 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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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亲王却不像皇上那么好应对,他差一点跳起来就要走,被沈妙歌扯住了:“我不会拿我全府上下的性命开玩笑。”

廉亲王盯了他一眼,然后一字一字的道:“你们一家人的性命并我屁事,我只要我王妃的性命在就成!”

沈妙歌却没有恼,他甚至笑了:“对,王爷对王妃,就如我对我妻——如何敢拿她的性命玩笑。”

廉王终于住脚,想了想道:“你们小夫妻总有些鬼门道的,我是知道;不过……”他依然是担心的。

沈妙歌不能告诉他说王妃假病,只能道:“王爷就信我一次,而且你这一去,你和王妃的日后……”

廉亲王看看慈宁宫,再看看沈妙歌大手一拍沈妙歌的肩膀:“我信你一次,如果你能保王妃安然无恙,我便答应你们府任何一个要求,任何一个。”

沈妙歌眼睛一亮,当下和廉王作别。

廉王吐了一口气出来,重新跪好不再看身后一眼:决定的事情当然不用再犹豫半分。

所以当太后把廉王妃出痘的事情告知他时,他依然是求太后收回成命,以便他能快快回去看看妻儿;把太后气得直咬牙。

而沈妙歌入宫的事情当然瞒不过太后,但是太后想来想去也不明白:廉王妃的病是真,沈府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让廉王改变心意的;怕沈府也是来报信的吧?

廉王不出宫让太后很费了脑筋却也没有旁的办法。

沈妙歌回到府中先去见了祖父和父亲,回来脱下外裳道:“唉,这一次入宫不知道会不会招惹的太后不高兴。”

“我们沈家不改变立场,太后便不会看我们家的人高兴,这有什么可烦恼的?”红袖接过来衣服。

“话虽然是如此,不过我们一直在避免让太后不快,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沈妙歌躺在了床上,招手让红袖过去抱住了她。

红袖不明所以,说正经事的时候,沈妙歌怎么好似动了情一般?问了才知道廉亲王所说的话,她轻轻一叹:“其实,廉王真得不坏。只是……”

沈妙歌轻轻拥着她:“袖儿,这世上人的性命于我来说,没有几个是有用的,唯有你,就是用整个世界来换,我也是不能舍下的。”

红袖明白他还有记挂的人:比如女儿,比如沈老祖等人;眼中只有她的人,也只会看到她一时,不会看到她一世;只有这样眼中还有家人的,才会当真一生一世的。

她也不再说话,反手搂住了他的腰;过了好一会儿轻轻的道:“我们,再要个孩子吧,大姐儿太孤了些。”

沈妙歌的身子一僵,一时间没有说话:红袖生大姐儿的那一次,已经把他吓掉了半个魂儿,每每红袖提及再要一个孩子,他便会想起红袖当日差一点离开人世。

他不同意。

一直以来他就不同意,所以一直他都在吃墨大夫给的药:不能再让红袖受那种苦;大姐儿太孤单了嘛,那要把谁的孩子过继过来好呢?他转开了脑筋——这很困难,因为他的兄弟们子息也并不多。

红袖在他的怀中暗暗瞪了他一眼,心里盘算起来:他不同意便不再同他说了,说了也是白说;这事儿没有他同意也不是不成的,只要……;红袖暗暗的笑了起来。

沈妙歌和红袖无比温馨时,舞霞公主却已经累得腰膝酸软,而王府的总管还在劝她起来:说了这么久,这总管就不口干?舞霞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总管没有去送信,而廉亲王也一直没有回来,可是舞霞却已经很累了;跪着,可当真是个苦活儿。

久等廉亲王不到,舞霞终于失去了耐心,她回身瞪向总管:“你是去送信,还是让我把你杀了,另选送信之人?”

旁边舞霞的人已经亮出了宝剑来:“你还去吧,不然杀了你之后,总会有人送的。”这话就是说,不送的就杀!

总管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舞霞,起身了;送便送!时间也托得差不多了,他还真不需要再拖下去了。

第88章 江山不要也罢

舞霞看到总管去了,她便坐倒在地上:腿已经麻木了;这麻木的感觉还不如痛让人好受呢,现在两条腿就好像有很多小虫子在不轻不重的咬她一般。

她的贴身宫女过来要给舞霞揉一揉,但是舞霞却摆手拦住了她;舞霞认为自己坐在地上已经是意不诚了,再让宫女给揉腿她不如立时起来回去的好。

足足等了一柱香的时间,总管才慢悠悠的回来了:“奴才回来迟了,还请公主恕罪。”

舞霞并没有意外,在她认为总管回来的还是太快了些;廉亲王妃总要好好的想一想才能答覆她,并不可能一下子就应下来。

她并没有开口,只是看着总管,等他把王妃的答覆说出来。

总管先叩了一个头:“奴才去的时候,王妃娘娘发了高热,众人忙成一团,奴才忙了一阵子王妃的事情才来回话,公主见谅。”

他解释了几句为什么来得迟的话,却没有说王妃是什么意思。

舞霞不耐的道:“无妨,恕你无罪。”她不想再听总管罗嗦下去,直接免了他的错:“王妃身体不好,也是情有可原。”

她以为,这只是王妃为了面子寻的借口。

“王妃高热神智不清,根本不能看公主的信。”总管叩头谢过了舞霞之后,说出了一个舞霞没有想到的答案。

不是不同意,也不是同意,而是没有看信!

她一时间气得愣在当场,死死的盯着总管很想让人把他拖出去打个半死;但是刚刚她已经恕过他的罪,此时还真是不好发作。

“王妃可用了药,什么时候能清醒过来?”舞霞忍下这口气,恨声问道。

“大夫说怎么也要有个二三日才能清醒,清醒之后能不能理事,还要看到时的情形。”总管很恭敬的回答着。

他恭敬的态度,就是面对皇上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舞霞又碰了一个不软不硬件的钉子,她发作不是,不发作也不是:不发作,她的怒气要把自己撑的炸了。

原来那个温温柔柔,说话都没有半点大声的王妃,居然有这种手段!她当真是小看了廉亲王妃——和廉亲王果然是一路人。

她气极之后忽然笑了,看向总管道:“不妨事儿,我等着王妃好转;如果晚上王妃不能好转的话,我也不会在府上打扰,自会去门外跪等!”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话。

总管听得大愣,一时间忘记规矩抬头看了舞霞一眼;他还真有些拿不准,这位要命的公主会不会做出那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他想了想出去打发人出去往宫中送消息:他们自有法子通知廉亲王的,而且王妃的病情并不重,这也要告知王爷一声,免得王爷太过担心。

虽然沈小侯爷进宫的事情,是早已经说好的,但他此时顺带送个信儿进去安安自家王爷的心也是好的;王爷念着他的细心,说不定回来之后能轻轻放过自己让舞霞公主进来之罪。

舞霞公主没有理会总管去做什么,反正自己当真舍出脸面大闹,他一个总管是拦也拦不住的:他怎么也要去找他的主子回一声——不是去寻廉王妃,便是去寻廉亲王了。

王府总管打发人出去之后,回身看了一眼大厅并没有回去,径直回了自己的理事的厢房:他不能一天陪着公主什么也不做啊;偌大个王府有得是事,他哪天也不得闲。

舞霞公主便继续跪坐在了大厅上,一等也不见人,二等也不见人;等过了一段时间,便到了中午饭时辰,王府里也无人来问她一声用饭不用;舞霞此时不止是饿,而且累坏了。

她倒是有心想起来,但是王府里也没有人来;无人相劝她,她也不好借机发作之后起身:现如今是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了。

廉亲王已经接到了自家总管送去的信儿,他看完之后脸上闪过怒色,当下便对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爷渴了,给爷来盏茶。”

他已经跪了有十日,用他的话说就是尽到了孝道;廉亲王可不是那种一根直肠子的人:就是因为太后养育他多年,所以他才会认认真真的跪了十天;换成皇上,他能跪上一天就不错。

当下便有人奉上了清茶一盏,廉亲王饮下去不久便面色发白的晕倒在地上;立时吓坏了守在旁边的大太监:一面打发人报去给太后和皇上,一面急急命人去飞请御医过来。

太后闻言吓得几乎晕过去:她只有这么一个心肝宝贝,万一有个好歹可让她怎么活!立时急急摆驾出了慈宁宫来瞧廉亲王——她可是在宫中安坐十日来不曾见过廉亲王一面。

皇上和皇后也急急的赶了过来,众人又是扯手又是扯脚的忙活了一通把廉亲王安放平躺,而御医们也到了。

请完脉之后,御医只是轻轻的道:“王爷只是累坏了,又加上饮食不济,所以体虚晕倒了。”

这话听到皇上和皇后耳中,不知道是放心还是失望了:如果廉亲王就此真有个三长两短再好没有了。

太后却是心疼的七死八活,只埋怨自己把孩子逼得太急了;这是没有出什么大事儿,想到廉亲王有可能会有个三长两短,太后的心一下子都碎了。

当下御医开了方子,御膳房送来了稀粥等物,有宫女伺候着廉亲王吃了下去;皇上和皇后看到无事,便又安慰了太后几句,起身该忙什么忙什么去了。

廉亲王吃了少半碗粥后,脸上终于有了红晕;他勉力挣扎着要坐起,太后急忙按下了他,未开口眼圈便红了:“孽障!你想要了哀家的命嘛,如此不惜自己的身子,一个女子而已,就如此重要。”

廉亲王先对太后请了罪,然后轻轻的摇头:“太后,您不懂的。有她,才叫过日子,无她这日子也就寡淡无味了。”

太后忍不住拍了一下廉亲王,只是却不曾舍得下重手:“就算再重,还能重江山不成?只是让你迎娶舞霞,又不是让你休了她,值当和哀家赌这么大的气?”

廉亲王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来了一个默认。

太后忍了多时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我的儿,你可是哀家的心头肉啊!这江山原本就应该是你父王的,现在就应该是你的;娶了那舞霞,你喜欢就多宠她几年,不喜欢就应付过这两年去——有了舞霞,便等于是有了那近十万元铁骑啊,我的儿。”

廉亲王不语,此时却是默默的反对:他对江山没有什么感觉,更何况一个男人,如何能把江山建立在心爱女子的血泪之上?

太后苦口婆心说了好久,看他不语又道:“你当真不娶舞霞?你先答应下来,娶了她日后得了江山你再舍了她,哀家绝不拦着还不成?”

廉亲王依然不语,他就是不同意;男人要建功立业必然要用些手段,但是有些手段是他所不耻的,绝不会用。

太后最后恼了:“你当真不顾你父王的遗志?”

廉亲王无奈:“太后,父王只是想让天朝更大、更盛而已。”

太后大怒:“你说什么?”她当真是怒了,凤目倒竖:“你如果眼中、心中还有哀家、有你父王母后,你就给我娶了舞霞;借她族中的十万铁骑,夺回这江山完成你父王的遗志!”

廉亲王无言,不过却没有低下头,只是看着太后轻轻的摇头,再摇头才开口:“儿臣心中自然是有太后,有父王母后的。”

太后一掌拍在他的额头上:“还敢说有?你当真不顾哀家的生死、不顾你父王母后的遗志了?”

廉亲王轻轻一叹:“夺江山就夺江山,不是非舞霞不可。”反正长日无聊,夺江山也算是找点事儿做,他也就依了太后并没有反对过。

太后看廉亲王硬的不吃,便又软了下来:“哀家已经偌大年纪,你不念其它也要念着哀家没有多少时日了,你不是想让哀家临死也闭不上眼睛吧——看不到你登基,哀家便闭不上眼睛。”

“哀家让你娶的不是舞霞,是那十万铁骑,你当真不明白?!”太后看着孙子,气得真想打他两下,可是没有打到她心便先疼上了。

当真是拿这个孙子没有一点办法。

“如果非要娶舞霞才能夺天下,那这江山不要也罢!”廉亲王终于开口了,他直视着太后说的很清楚、很认真。

太后跌坐在椅子上:“你说什么?”

廉亲王揉了揉头:“太后,说实话,夺江山还有些意思,但是做皇帝可是半分有趣都没有;做了皇帝,只能在这皇宫之中,天天对着奏折、朝臣,有什么趣儿?还不如我现在逍遥快活呢。”

太后闻言愣了很久,她从来不知道廉亲王有这样的想法;不过一会儿之后她便想通了:孩子还小贪玩,日后长大自然就会明白了。

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廉亲王:“现在逍遥?那是有哀家在!”然后不再同廉亲王说这些:“你给娶了舞霞吧。”

廉亲王正容道:“请太后恕孙儿不能从命。”

“你、你;”太后气得说不出来话来,不知道怎么就不能让孙子明白呢;那不是娶了舞霞,那是娶了江山。

廉亲王却因为太后的劝说若有所思起来:也许要永除后患,应该自根上入手才对;断了太后的念想,才能杜绝日后可能再出现的第二个、第三个舞霞。

第89章 廉王之真怒

太后喘过了一口气来,看着廉亲王道:“不管如何,这江山是我们祖宗用血汗打下来的,你忍心看着这江山因你而毁吗?”

廉亲王淡淡的道:“他们不会,他们也不敢。”他知道太后所指的是,舞霞公主的父兄如果恼羞成怒攻打天朝怎么办。

太后一瞪眼:“你如何能知?舞霞可是她父兄的掌中宝,你如此待她,她父兄能不闹?”

廉亲王并不想再和太后纠缠此事,他有把握此事不会如此收场。

他抬头看向太后:“太后,您还要不要孙子?如果您一定要让儿臣迎娶舞霞,儿臣、儿臣不孝只能、只能……”他奸狡的住口没有说下去,任由太后去想。

此事要快些解决,不能再拖下去了。

至于两国会不会开战,他并不在意;他有把握的不是舞霞的族人会不会发兵,而是有把握皇帝不会因此迁怒他。

只一句:我们堂堂天朝,难道要怕一个外族而娶他族的女子为妃?那我们天朝的颜面何存;就足够了。

天朝当然不能因为怕对方而让他娶了舞霞,所以此事,谁也强不得她;而且此事并不是他廉亲王理亏,也不是天朝理亏,是她舞霞硬求了太后下旨赐婚,而在之前他廉亲王可是拒了舞霞不是一次两次,满朝的文武大臣几乎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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