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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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 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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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一顿:“毕竟,有些事情眼下说还太早;就是到了眼前,能不说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红袖已经后背发凉,她想问一问廉亲王和平南郡主以及靖安王爷,但是沈妙歌没有让她开口:“袖儿,这些日子我除了担心之外,就是想你。”

红袖抱住他没有再说什么;夫妻二人静静的搂抱了很久之后,沈妙歌道:“我先回去了,明天会和父亲一起过来探望岳父的。”

红袖并没有留他,送他出了府之后回到房里呆坐;郑姜氏看她神色不对,问了她两句被红袖应付了过去。

沈妙歌的话她反反复复的想了很久之后,又去寻了墨大夫细再细问了郑大将军的伤势,她断定沈妙歌的话说对了一大半儿:至少那些死士是不想父亲死在当场;但是他们依然还是很想杀掉郑大将军的,因为那普通之毒精纯了,并且下得极重,就算墨大夫也没有把握能把毒完全驱除。

红袖看着床上昏睡的郑大将军,会是谁下得手呢?

第27章 回头意

忽然一个念头冒上了红袖的脑海:难道是为了墨大夫?郑大将军毒伤极重,自己当然会让墨大夫过来救治父亲。

只是调开墨大夫做什么呢?红袖想到了沈府中的事情,前前后后并没有什么事情非要墨大夫在场不可;至于说江氏,她已经死了。

死也不能再死了,她的尸身被扔到了柴房中呆了一日,昨天沈老侯爷回府之后看过她的尸身,便让人扔到乱葬岗上去。

虽然沈府之人都极为痛恨江氏,但鞭尸的事情还不是沈家人能做出来的;而眼下沈太夫人病倒了,受到惊吓是原因之一,最重要的原因是她被江氏所说的那些话所扰——她心知冲喜一事的确是沈家,也就是她和沈老祖做得不对。

如果不是她和沈老祖力持冲喜,那么也就不会有江氏的事情发生;他们沈家也不会被江氏害死那么的子侄了。

虽然沈太夫人病倒了,但是病得并不重;不要说墨大夫,就是城中的大夫也能诊治,也就是有时长短的问题了;有灵禾在府中,沈太夫人的病很快就能好转。

红袖最后想到了江氏最后的毒,难倒是因为江氏最后要毒定自己或是沈太夫人、沈夫人等,所以才有那些人阻杀郑大将军之举?

但是细想也不可能,不管是自己受伤、还是沈太夫人、沈夫人受伤,只能是让人为难救谁而已,而不一定能把墨大夫弄出沈家来。

想来想去,红袖也没有想到那些人刺杀父亲的原因;能确定的就是那些人想要郑大将军的性命,只是却不是要他死在当场。

虽然红袖想不明白,但是郑大将军的毒在墨大夫的尽力之下,在一天一天的好转,这还是让红袖心里痛快了一些。

这天早上,郑姜氏打发人来叫红袖,说是郑大将军醒了;这可是让红袖喜出望外,急急的赶到郑大将军的床前。

郑大将军人虽然醒了,不过精神并不好,还需要继续祛毒再加上调理,怎么也要有了两三个月才能大好。

红袖又住了两天之后,便回沈府了:她是沈家的人,不能在娘家久住的;只能是日后常常走动过来看看吧。

郑大将军醒了之后,对于刺杀的事情也是一团模糊;一切都没有一点儿预兆,而且当日自宫中出来回府的王公大臣并不是他一个,但遇刺只有他一人。

红袖回到了沈府之后,看到大门前的官兵眼神一凝:这些人居然还没有离开?朝廷倒底是什么意思?自己娘家郑府重兵保护说得过去,因为父亲差一点被刺身亡,但是沈府并不需要如此保护。

进府之后,红袖才知道原来皇帝说郑大将军遇刺让他很担心,所以才让城中兵马保护朝中的栋梁之臣。

红袖听到之后,想到太后驾崩的事情,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她不能说。

江氏自然被沈府除名,的确承着她的死亡,府中那几个沈妙歌体弱的弟弟身体也在慢慢好转;但是府中的生活并没有因此而消掉紧张,大家行事做事反而更加的小心在意了。

不要说来旺这些人,就是洒扫和桨洗上的仆妇们,都知道现在情形有些不对;只是大家都是卖身给沈认的人,他们除了等主子想办法解决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沈二爷自江氏死后大病一场,直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好起来;而沈四爷近来心情也不好,他居然对怜星害了相思病;好在病情并不是很严重,他还要可以努力的做事来忘掉——他现在做事非常的拼命,而他手下的人却闲得要死。

红袖和沈妙歌没有功夫理会沈四爷,他们的心思都用在了朝廷的动向上:朝臣的变迁有些多,而且升与降也让红袖和沈妙歌感觉到奇妙。

这些事情沈老侯爷和沈侯爷相商,就是沈妙歌也不叫他到书房去议事;不过沈侯爷探望亲家郑大将军比较勤,三五天便去一次,一去至少一上午。

红袖此时才知道,靖安郡王一家人已经回属地了,而平南郡主正在准备去看母亲平南王妃:不过听她的话音,十有八九是回不来了。

不过沈家的人都没有再提及廉亲王,也没有人去探过廉亲王;而廉亲王府也没有使过人到沈府和郑府,就好像廉亲王爷和沈家、郑家不认识一样。

在红袖和沈妙歌的紧张中,皇帝倒也并没有对廉亲王如何,京中的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佛堂就好像是另外一个世界,不管沈府有多少大的变动,但是佛堂里的天和地还是宁静的。

三夫人的心在佛堂中慢慢的静了下来,对着菩萨坐着发呆的时候越来越久:她开始想自己的所做所为,这还真是少有的情形。

二夫人却是天天吃了睡、睡了吃,除了必做的功课:抄经书之外,她连话也极少说。

直到有一天,江氏的死迅传到了佛堂中。

三夫人一脸的惊讶:“不可能吧?怎么可能会是她,她一向很温顺的。”

二夫人眼中闪过几种不同的神色之后,才道:“是啊,真没有想到她会这样一个人。”慢慢的她开始和三夫人一起诵经,闲下来两个人便在佛堂的院子里品茗,说说闲话儿什么的。

不过后来江氏所为让三夫人打听清楚之后,她再也不为江氏在菩萨面前诵经了:她的子孙也是沈姓,这江氏除掉了,不然虎儿不知道哪一天就会被江氏弄死呢。

今天的月色不错,虽然天气已经很凉了;不过不妨碍红袖和沈妙歌在屋里,靠着窗子赏月。

夫妻二人只是说些闲话,不知不觉说到了佛常中的两位婶娘身上。

“一切都是江氏所为的话,那么我们倒是冤了二婶娘了不成?”沈妙歌揉了揉眉头:“不过二婶娘对怜星和四弟做出来的事情,当真是……”

红袖想了想道:“真得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不如这两天把江氏的事情告知两位婶娘,不管二婶娘是不是有害人的心思,希望能让她有所悟。”

沈妙歌点点头:“算算日子的确要到了婶娘们要自佛堂中出来的日子,能让二婶娘悟出一些来当然是好;现在府中,要静、要稳,不能再出什么事情。”

红袖看向天上的月亮:“是啊。老祖宗好不容易醒转了过来,而父亲也已经能下床了;但是京中的情形依然不明,我们还是要小心些才是。”

收回目光,她向外看了一眼:“真不知道那些兵,什么时候会撤走;不至于,皇帝要‘保护’着我们过年吧?”

沈妙歌低着头过了半晌才道:“谁知道呢?皇帝的心思,向来是最难猜的。”

红袖轻轻一叹,看向沈妙歌:“阿元和逸尘都没有查到什么?”

“什么也没有查到;而且自岳父被刺到现在,京中到边关所有的朝臣、武将都没有再遇刺,根本就找不到一线索。”沈妙歌摇头:“不提这个了,好不容易赏个月。”

“二叔父这两天忙来忙去的,做什么呢?”红袖也不想坏了好不容易才有的一点好心情。

“不知道,我问叔父他也不说;不过听母亲说,二叔父这两天再苦求祖父、祖母一件事情,不过祖父祖母一直没有点头罢了。”沈妙歌摸了摸头:“我没有详问,哪有心思管这些;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这两天二叔父很忙的,还买了不少的东西来收拾院子呢;”红袖想了想道:“也许是二叔父是为了二婶娘吧,她这两天就要自佛堂中出来了。”

沈妙歌轻轻一笑:“不想二叔父还有这样的心思;不过所有的叔父中,也就是二叔父待婶娘是最好的吧?少年夫妻老来伴,二婶娘也算是个有福的。”他说着看了一眼红袖:“不过,哪个婶娘的福气也没有袖儿你大啊。”

红袖嗔他一眼:“就没有见过你这样脸皮厚的,居然拐个弯儿夸自己。”夫妻二人便调笑了几句,心情更是见好便让人收拾了几个小菜,在月下对酌起来。

第二天,沈太夫人和沈夫人倒了佛堂中看二夫人和三夫人,问了问她们的身体如何之后,把江氏的事情源源本本说了一遍,说到她死的惨装时,沈夫人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人啊,活着了就是这么一辈子,如此歹毒害人哪有安生的过自己的日子好?”

三夫人听得脸色苍白,她自丫头那里听到的,根本就不详细;而二夫人的脸色也有些发白,抖着嘴唇应了几声“是”。

然后沈太夫人和二夫人、三夫人谈了谈佛经,又说了一些报应轮回之类的事情,才对二夫人、三夫人道:“明日之后,你们就各自回房吧;只是日后行事什么的,一定要小心在意,记着你们的身份。”

三夫人和二夫人脸红耳赤的答应之后,送走沈太夫人和沈夫人,三夫人便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但是二夫人却歪在床上闭目假寐;三夫人唤了她两声见她不应,也就自己忙自己的去了。

二夫人在床上一直躺到了掌灯时分,她的眼皮不时的跳动,就表明她一直没有睡着;可是晚饭二夫人都没有起来吃,一个晚上二夫人都在不停的翻来覆去。

第28章 可心意

二夫人到了第二天也只胡乱吃了一餐饭,却不再躺在床上不动,而是披了大氅坐在院子里发呆;对于三夫人的话,是答非所问,弄得三夫人也不知道二夫人这是怎么了。

她后来不放心的摸了摸二夫人的头:“嫂嫂,你不要紧吧?是被吓到了,还是被魇到了,你可不要吓我?”

二夫人只管点头:“嗯,我知道我知道。”还摆了摆手示意三夫人可以走了。

三夫人见她额头倒也不烫,猜她只是在想什么事情便走开了:就算是有什么不妥,明儿一早就回房了;也许回到自己院子里睡上两觉也就无事了。

到了晚上,二夫人翻身翻得三夫人都醒了几回。

三夫人不胜其扰,便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二夫人看着窗外的月色道:“你,相信这世上有鬼神报应之说吗?”

三夫人看了一眼外堂:那里供着就是神佛啊;她想了想道:“应该是有的吧?老人们都是这样说的,和尚道士都有几个得道有法力,应该是有的。”

说完想到自己一直贪静萱的银钱,心中轻轻一颤念了一声佛:“睡吧,睡吧,半夜里想这些做什么?太夫人和大嫂也不过是想我们以后,不要再做出什么事情来罢了;日后,我们不再犯糊涂也就是了。”

二夫人轻轻的点了点头:“睡吧。”可是她半睡半醒的一直不踏实,直到天色快亮时,她长长一叹轻轻起身到佛堂里上了三柱香,在菩萨面前喃喃自语了半晌,直到三夫人自屋里出来,她才停止是自语。

“嫂嫂好早。”三夫人今天的精神很好。

二夫人微笑:“你也不晚,我只是过来上柱香,其实在这里住得久,如今这一走倒生出一分依恋来。”

三夫人净手之后上香:“谁说不是呢?以后我是要常常陪太夫人过来诵经的,这里能让人静得下心来。”

二夫人今天看上去很轻松的样子,看上去人也亲近了二分:“走吧,日后我们常来诵诵经,不求其它只求个心静也是好的。”扯着三夫人说着闲话进到里屋收拾东西。

东西还没有收拾完,外面两房的丫头已经来接了;二夫人也就让丫头们收拾东西,她和三夫人分别上车子先去给沈老祖、太夫人请安。

沈老祖和太夫人再也没有提及前事,只是对二夫人说楚夫人的身体已经调养的差不多了,让她记得去探望,便打发她和三夫人各自回房了。

三夫人一下车子便看到了儿子沈四爷抱着一双儿女等在门前,她眼眶微微一湿:“儿子——。”后面的话却说不出来,不管怎么说当日的事情沈四爷是猜到了的。

沈四爷什么没有说,只把虎儿交给三夫人:“他闹了这一个月,天天非要吵着寻祖母;而这一个更要命,每天晚上都哭个不停,可不像母亲在时到时辰就安稳的睡一觉,实在是把儿子吵晕了头。”

三夫人亲了一下孙子,拉着儿子进屋了:儿子不想再提,她也就不再提旧事;只是日后儿子的事情要和他好好商议——他是个大人了有自己的主意,不能凡事总替他做主。

而二夫人也到了自家的院子门前,看到门居然漆过了她忍不住嘴角上扬;看到门里那个迎出来的男人,她极轻微的一叹:少年夫妻老来伴,罢了。

沈二老爷看到二夫人已经跨进门来,笑道:“正想着这个时辰你还要在母亲那里,不想你却到了;快进来看看,我收拾的如何?”

这个时节虽然已经没有多少花儿,不过几株菊花居然开得正艳,而且两排青翠的小常青也让人看着心头一振。

二夫人没有想到沈二老爷如此用心,对着他轻轻一福:“是我……,不想还要老爷如此费心。”

沈二老爷听到二夫人的话微微有些尴尬,连忙双手扶起了她来:“我们老夫老妻了,有什么费心不费心的?来,到屋里用饭吧;我还没有用,一直在等你。”

二夫人听得心里更是一暖,轻轻笑着点头,很柔顺的跟在沈二老爷身后进屋;一边走她还一边问起沈二爷老爷的起居,还有这一个月来他的身子如何。

沈二老爷咳了两声:“我还好、还好;啊,对了,岳母大人那里我也去探过几次,昨天也去过了,老人家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心头还有些气,他日你好生的去赔几个不是,母女没有隔夜仇,老人家自然也就丢开手了。”

二夫人连连点头:“说起来都是我不孝,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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