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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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 第3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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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

暗卫的头领没有想到沈家的老侯爷难对付,就连一个少夫人都这样难拿下;不过红袖的封号是实打实的,他看到红袖的目光之后,也只能过来行礼。

红袖这才淡淡的道:“不知道大人今天晚上到我们沈府内宅来做什么?”她顿了顿扫了一眼暗卫们:“说起来,这可是我们沈家第二次被人闯到内宅中了。”

暗卫头领听得立时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当然知道前一次的事情:晋王可没有落好下场,他一个小小的暗卫头领,脑袋可比晋王长得不结实多了。

只是眼下他是退不得了,只能一咬牙道:“我们得到消息说,今天晚上逆贼要对沈府不利;所以属下怕禁卫军们保护不周,所以赶来保护侯爷和县主等的安危。”

红袖听得一笑,她回头看了一眼假四老爷:“什么人的消息?”

暗卫头领一咬牙,不再答红袖的话,只道:“县主,属下等人追一个灰色影子,他已经扑入了这房里,还请县主;”他又对着沈老侯爷一礼:“老侯爷,允许属下等人前去捉拿逆贼。”

红袖看了一眼老侯爷,没有再说话立到了沈夫人身后。

沈老侯爷的脸上满是怒容:“这房里有病人,不能见风的;我已经与你说过多次,你为什么偏要为难我们沈家?”

暗卫头领脖子一梗:“是侯爷在为难属下;这逆贼属下等人捉不到,回去无法向皇上复命;”他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老侯爷:“而走失了那逆贼,侯爷怕也要落个不是。”

老侯爷哼了一声儿:“你休要巧言,不过就是个借口罢了!哪里来的逆贼?我天天上朝,怎么从来不曾听说?”

暗卫头领直起了腰来,他的目光渐渐冷了下来:“那逆贼和沈家倒是有些渊源,就是原本的廉亲王!”

“你在这里血口喷人,是何道理?”老侯爷立时大怒:“你如果再如此胡说,我定要和你一同面君。”

暗卫头领也知道今夜不可能善了,再者说沈家的人就是不让他们去搜屋子,他心中也有二三分的把握:反正他也是奉命行事,当下便沉下脸来。

“属下有皇命在身,得罪之处一会儿属下再向老侯爷请罪;”他一挥手:“来人,给我搜!”

“慢着!”老侯爷大吼了一声儿:“你当这里什么地方,你想搜便搜?”

“这天下,还没有我们暗卫不敢搜的地方;”暗卫头领已经受足了气,他是好话歹话都说了,但是沈家的人是软硬不吃,根本不把他们暗卫放在眼中,他如何不气:“给我搜!”

老侯爷气得一摆手:“让开,让他们搜!明天,我一定要到皇上面前讨个说法不成。”

暗卫们已经一涌而入,屋里只有墨大夫和床上躺着的一个人;而暗卫们一看到那躺倒的人惊咦了一声儿:因为这人和外面那个假四老爷长得太相像了,除了瘦了一些之外,眉眼简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把屋里翻了一个底儿朝天,什么人也没有找到;而墨大夫身无功夫,他绝无可能是那个闪身扑进来的人影儿;而此屋里无后窗,也无什么暗门机关之类的:总之,那个他们看得清清楚楚的人影儿,并不在这房里。

暗卫头领听说之后,恨恨的看了一眼沈家众人,又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假四老爷,一挥手:“给我在全府搜!”

今天晚上已经如此,他如果当真搜不出人来,便当真要丢了差事并要领责罚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他就算把沈府翻个底儿朝天,也要把廉亲王找出来!

他是坚信廉亲王或是廉亲王的亲信一定在沈府:他的眼睛绝不会骗他,那个人影明明就扑向了厢房;至于为什么不在屋里,他不知道但猜想着一定是沈家的人在拦他们时,让那人逃出来藏到了别处。

虽然这种想法他自己也感觉到有些不可能相信:他们把这座院子已经团团围了起来,而他和众暗卫还立在厢房门前,如果有人逃出来,在没有后窗的情形下,当然他们不可能看不到。但是屋里分明无人,他除了这种想法之外,也想不出其它的理由来。

众暗卫开始在沈府中搜寻,但是一直搜到天色将明,依然是什么也没有找到。暗卫头领一咬牙:“你们沈、郑两家暗中勾结廉亲王意图谋反,眼下已经事败还不把廉王交出来!”

郑大将军听到这里,气得一把拿过花瓶便砸了过来:“你嘴巴里说得是人话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和廉王有勾结?”

暗卫头领躲过了花瓶之后,依然是同样的说辞;反正现在不是他死,就是沈、郑两家人死,当然是死沈、郑两家人,也不能死自己了。只要把沈府的谋逆的罪名坐实,那么他便得救了。

沈妙歌上前指着暗卫头领骂道:“你无凭无据,再如此说话,便休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暗卫头领看了看手下,一指假四老爷:“有他做证,就算是廉王走脱,你们沈、郑两家也休想推个干净。”

“他?”沈妙歌冷笑:“他的话凭什么能做证?”

“他是你们沈家的人,难道还会说假话不成?”暗卫头领看沈妙歌如同看一个死人:“今天你们如果痛快的承认,我便给你们个痛快;不然……”他冷冷一笑:“我们暗卫们的手段,想来你们也听说过。”

沈妙歌听到这里也不答话,一摆手他和沈二爷、白逸尘等人向暗卫头领扑了过去;暗卫们虽然扑过来相救,但是却被沈侯爷、郑大将军、还有沈家子侄们给拦下了。

不过三两招,暗卫头领便被白逸尘的长剑架到了脖子上:他被生擒活捉了。

沈妙歌看着他:“下令,让所有的暗卫都不许动,你和我们一起进宫面圣;不然,就先杀了你,带着你的人头我们去面圣说个明白。”

“你、你敢?”暗卫头领脸色雪白:“我可是皇上的暗卫!”

“有什么不敢?”红袖漫声接道:“你都要杀了我们之后,诬我们为谋逆了,我们还有什么不敢的?就算是杀了你,再到皇上面前请罪——我们也就是会被罚而不会被杀!”

暗卫头领看了看沈家众人的脸色,再看看郑大将军的神色,他一咬牙让暗卫们都守在原地不要动:见到皇上,他虽然会被罚,也不一定就是死路一条;但是如果现在强硬,他便要死在当场。

沈老侯爷带着长房的男人们走了,去宫中见皇帝;而太夫人和红袖等人,却在沈家子侄与侍卫们的保护下,和暗卫们对峙着。

暗卫们心知今天的事情中计了,只是头领被沈家的人擒住,他们就算是再恼再恨也不敢乱来;而沈家的妇孺们却毫无惧色,在天色放亮之后,各房的人都到了太夫人这里一起用早饭,把暗卫们气得脸色铁青。

第93章 沈家还有朋友

沈老侯爷他们不到中午便回来了,皇帝除了好好的安慰沈老侯爷和郑大将军,他还能说什么?当然,还厚厚的赏了两家人。

暗卫头领虽然极力的证实沈家人的鬼祟,但是沈家的人自然有很好的解释:他们发现了一个人居然假冒被赶出家门的沈四老爷,所以他们才细细的寻找四老爷。

找到四老爷悄悄的接回了府中,然后今天晚上就要找那个假冒之人算帐之时,府中却来是暗卫,硬说什么他们府中藏匿了廉王——那可是早已经死了的人啊;沈老侯爷是老泪横流:这让老臣如何活的下去!

暗卫头领的指责,沈家都有很好的解释,并且真得四老爷就躺在床上,皇帝能怎么样?当然事情有很多地方解释不通,沈家的人提也没有提,皇帝更加不会提。

像真得四老爷怎么会在山上,为什么四老爷进了沈府,连皇帝的暗卫也没有察觉到等等:皇帝不能问,他如果一问,这事儿便会朝野震惊的。

有些事情可以做,但是却不能让人知道;所以皇帝只能不追究下去。至于寻个暗卫们看到的什么人影,沈家的人众口一词:没有看到!

暗卫头领就算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虽然皇帝相信他看到了人影,但是这话却不能在金殿上说。

皇帝和暗卫都吃了一个哑巴亏,并且暗卫的头领,虽然皇帝并不想罚他却不得不罚,而且还要狠狠的罚:这一下子却正和了满朝文武的心,因为人人都把暗卫恨得半死。

不过红袖和沈家的人、郑大将军都明白,皇帝更不会就此放过沈家:沈家、郑家眼下已经算是和皇帝撕破了脸面,大家只是表面上还和气着罢了。如果皇帝找到什么借口的话,对沈、郑两家一定是雷霆万钧的手段。

不过,现在沈家和郑家都不怎么在乎了,因为皇帝在很早以前,怕已经是容不得他们了;如今撕不撕破脸,根本不重要了;不管怎么说,沈、郑两家不会就此等死的。

沈五老爷一直没有回过府,就算是他要和希兰夫人离开京城去生活了,也没有到沈府去看一看;沈家的人也好像完全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人。

日子一晃又过去了月余,朝中风平浪静;皇帝并没有要找沈、郑两府麻烦的意思,倒是圣眷一下子好了起来,三不五时便有赏赐下来。

沈家终于在皇帝做寿之前,上折自请交出兵权来;因为边关无战事,而大军的日常操练与屯田劳作,不需要沈家的人指挥。皇帝却驳回了沈家的折子,并没有答应沈家。

沈老侯爷把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放弃了,他明白皇帝是要斩草除根了,不会再容沈氏子孙活下去。

他终于同意廉亲王的打算,把一切都交由沈侯爷和沈妙歌,他只是一心的应对皇上与朝中各人。时间过得很快,又是一个月过去之后,沈老祖的寿辰到了。

按着沈老祖的话,她是不想再做寿的,也没有这个心思;但是红袖等人都感觉,就算是不请其它的客人,自己一家人也应该给沈老祖贺寿的。

府中没有大肆的张灯结彩,不过红袖和霜霜、安氏等人,带着丫头做了许多各式各样的红花儿:有一些留下来给人戴头上,大多都被点缀到了沈老祖的房里、院子里。

如此别致,虽然不如披红挂绿看着热闹,倒自有一番喜气;看得沈老祖的眼底也有了笑意。

虽然现在沈家还在苦水之中,但是红袖等人都没有认为沈府就此就是穷途末路;而且越是这种时候,众人越应该振作起来,精精神神的过每一天。

现在府中的仆从们已经不足原来的一半儿,在这些日子里,被各种原因打发的下人并不少;眼下留下来的虽然看不出什么特别来,但是细细留心便可以知道,不是家生子,就是别无牵挂之人。

而有一些如映舒这样的丫头、媳妇子,家里人也都没有惊动谁而离开了京城,不知去向:不过这些,不管是暗卫还是皇帝并不在意。

皇帝和暗卫在意的是沈家和郑家的主子们,他们两家打发下人,原本就是在意料之内,而那些此时被打发走的人,当然不是两家主子的心腹之人。

虽然人手不多,不过因为有红袖等主子们亲自动手,倒也很快便装点完成;并且厨房里的菜式也定好,给府中各人做的新衣也送了进来,就等明天给沈老祖贺寿了。

一大早上起来,红袖和霜霜、安氏等人到了沈老祖院里,给她叩了头:这个并不算正式的拜寿;然后红袖几个人忙碌起来,亲自给沈老祖换过了衣服。

红袖给沈老祖戴上两朵红艳艳的绢花,正要说好了时,大姐儿便闯了进来:“老祖宗,您看这花儿好不好看?”

大姐儿手上是一朵半开的硕大红花,花瓣上还带着几粒露水,滚来滚去的煞是好看;就是大姐的小手,都被映得更加白嫩。

沈老祖却没有看到花,她一眼看到了大姐儿手上轻微的伤痕,那往外渗着的血珠儿比花可艳丽多了:“我的小祖宗,你的手怎么了?快取药来!”

屋里立时便是人仰马翻,众丫头又是取药,又是取热水,又是取棉布。

大姐儿却只管举着花儿问沈老祖:“老祖宗,喜欢不喜欢?”

沈老祖抱着大姐儿:“你这孩子,伤到了手就为一朵花,可值得吗?痛不痛?”这一老一小自说自话,谁也没有答对方的话。

红袖在一旁笑道:“老祖宗,不过是皮肉伤,不算什么的;倒是这朵花倒是真好,这个时令按说不应该有这种花儿了,倒也算是老祖宗没有白疼她。”

沈老祖推了一把红袖:“是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居然也不知道心疼?我们大姐儿,什么时候都不会让人白疼的。”然后又回头心疼的问大姐儿个不停。

直到大姐儿的手上了药包好,沈老祖才看向花儿:“这花,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一般人家养不出这么大朵的花来不说,这个时令也万不会有花儿的。”

大姐儿笑着点头:“当然不是一般人家的,一般人家哪里寻得到?”

红袖听到之后看向女儿:“你在谁府中讨来的?”她说到讨字时,有着十二分的心虚;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啊。

大姐儿只管用剪刀比着沈老祖的头修着花枝,想着要把花插到沈老祖的头上;听到红袖的话,漫不经心的道:“在大附马爷的花房里割下来的,我来时大附马爷还在叫呢。”

红袖听得眉头直跳:“这不会是附马爷最爱的那一盆七仙娇吧?”

“对啊;这一朵还是七仙当中最好最艳的一朵,不然哪里配得上我们老祖宗?”大姐儿根本不在乎,末了还补了一句:“大附马爷人最好了,他只是叫得大声儿,可从来也不曾真得恼过我;母亲放心就好。”

红袖苦笑,如果能放下心才好:“你这个孩子……”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外面有人接话道:“她一个小孩子,你想干什么?不就是一朵花嘛,只要沈太君喜欢,七朵都剪下来也成!”

门帘挑开,却是长公主进来了。

红袖和沈老祖连忙给长公主见礼,长公主上前扶起了沈老祖来:“今儿是老太君的好日子,我是不请自来,你们不会烦我吧?”

沈老祖连忙请了长公主坐,只说不敢劳动长公主;红袖倒是没有多话,她对长公主的印像不错。

长公主轻轻一叹:“倒是让你们受委屈了。”一顿之后又笑开:“今日是老太君的好日子,应该说些开心的事儿;我今天,可是来讨寿酒的。”

沈老祖和红袖笑着应了,和长公主说笑了两句;长公主看到沈家众人头上都戴着红花儿,便道:“这花儿别致,是不是上寿的意思?也给我来两朵,就是东和县主来吧——我今天生受你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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