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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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 第3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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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克虽然逃走了,不过他属下留下了二十多匹战马,原本都立在那里不动:它们也知道害怕的,明白眼前这些人是敌人。

此时四周五六十人一起活动,这些马儿一下子受惊了,扬蹄便狂奔了起来。

红袖和沈妙歌在江氏头这一边,身后立着一些人;而江氏的脚那一边,也有一些人聚集起来,想过来和红袖等人汇合。

马儿虽然受了惊,但倒底是受过训练的军马,立时便向着两队人中间的空地冲了过来:红袖她们四周都是树木,而自江氏这边空地冲出去,便可以冲到大路上。

红袖和沈妙歌等人都吓了一跳,立时向两旁散开了;而江氏躺在地上,因为无胳膊看到马儿们奔过来,虽然极力想起来躲避,便根本爬不起来。

一匹又一匹的马儿自江氏身上踏过,一个又一个的铁骑踩得江氏惨叫;不过只叫了几声之后,她便再没有声音了,不知道是晕过去了还是已经死掉了。

直到马儿们都跑了过去,红袖和沈妙歌再看江氏时,她已经是血肉模糊;虽然没有被踏成肉泥,但是身体已经全被踩踏烂了,根本看不出人形来。

头骨因为过硬虽然没有被踩踏平,但是多半已经是白森森的骨头:江氏最终几乎可以说是落了一个尸骨无存。

她的孩子早已经死在了它父亲的手上,而她的性命也算是结束在莫克的手上:那些马,可是莫克精选细选的。

第5章 第二件事情

现在红袖和沈妙歌,不用再动手杀江氏了:她当真是死得不能再死,不会再有复活的可能。

看到地上的血肉一团的江氏,红袖长长一叹,看向沈妙歌:“我们,走吧。”她皱了皱鼻子,这里的血腥气让她不舒服。

沈妙歌点了点头,和红袖上马带着人走了;没有人给江氏埋骨,因为她和沈家可以说是血海深仇,红袖和沈妙歌都没有这个心思为一个仇人弄个长眠之所。何况,他们现在也是在逃命之中。

江氏除掉了,红袖和沈妙歌心头并没有轻松多少:那些死去的人不可能因为江氏被除而再生还;而沈妙歌比红袖想得更多,为什么沈家会有江氏和二夫人这样的人?

如果说江氏和二夫人的出现,同他沈妙歌无关,但是静萱却是和他有关的;想到静萱,沈妙歌不自禁的想起了原来那个小小的女孩儿——怎么后来能变得那么疯狂与可怕呢?

就算是这几个本身都有错,但是沈家呢?沈家错在了何处,又应该如何做才能避免这些呢?沈妙歌可不想他的子孙日后再遇上同样的事情。

一路飞奔,他和红袖很快就离开了树林:树林外并没有什么埋伏,也没有什么人赶来救援——如果有,只可能是官府看到那烟火,会派人过来看看。

放那个烟火,不过是为了迷惑莫克王爷而已;红袖和沈妙歌所带的人,只有这么多:因为他们要杀的人是江氏,而不是莫克。

莫克在遇到了埋伏之后,只要人数众多那么他只会逃命,而不会和红袖等人拼个你死我活。莫克原本就是要放走的,在廉亲王查到了江氏和莫克之后,他便和沈妙歌、红袖等人议定了今日之计。

莫克是要放走,依着吉提可汗对他的宠爱,看到儿子伤成那个样子,一定会找皇帝的麻烦;如果莫克不回去,吉提可汗虽然会着急、担心等等,但是有另外两个儿子的劝说,他一定不会轻举妄动。

吉提可汗的部族骁勇善战,一直是让天朝头疼的邻邦;只不过上一次的兵败让他们的国力受到了重创,所以就算是吉提可汗想要为儿子报仇,也不可能立时就能提马叩关。

不过,吉提不会就此放手,一定会大军压境的;有皇帝头疼的就对了;廉亲王就要让皇帝好好的尝一尝自卸臂膊的滋味儿:没有了沈、郑两家,看他让谁挂帅出征。

红袖和沈妙歌一路策马狂奔,一路上除了改装并没有再停下过:因为他们还有一件事儿必须要做。

沈五老爷。

皇帝现在气怒交加,虽然沈五老爷已经入赘,但是皇帝连靖安小王爷世赞都不放过,怎么可能放过沈五老爷?

廉亲王爷和靖安王爷、老侯爷正在转移那些妇孺,他们要保证每一个的安全: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现在天朝之中处处都在追缉几府的人。

所以,拦杀江氏和救沈五老爷的事情,只能由沈妙歌和红袖飞奔而来;也因此,他们身边并没有廉亲王得力的灰巾人下属:那些人要保护几府的人。

红袖和沈妙歌当然不能让事情出现差错,他们不但要自己能逃出生天,还要和他们有关联的所有人,都不能受到什么牵连才成。

原本沈五老爷的入赘,就是为了把沈家一大部分家业保留下来:因为不可能变卖的;因为凭着皇后和六安县主的关系,应该能保下沈五老爷的——做这一步安排时,沈老侯爷认为皇帝只会重重的打击沈府,并没有想到皇帝居然想要沈家灭门。

但是在沈家的人逃出沈府之后,得知了皇帝的举动之后,便想到了沈五老爷:皇帝不会饶过他的。

所以沈妙歌和红袖把孩子交给霜霜,留下了白逸尘保护、韵香等丫头照顾着没有什么不放心的;红袖夫妻二人就带着廉亲王的属下,等在莫克等人必经之路上;他们选此处下手,是因为到六安县只有一天多的路程,并不是很远了;而且此处距京城很远了,不会惊动以京中的皇帝与暗卫们。

红袖和沈妙歌不敢停下来歇一歇,因为他们不知道皇帝什么时候会下旨到六安县:他们还要做一番布置的,当然要抢在皇帝前面;时间越充足越好啊。

现在的皇帝当然是多疑的,所以不能让他捉到任何把柄。

到了六安县附近时,红袖和沈妙歌带着的人已经散开,扮作了各种各样的人混进了六安县城。

六安县是附近比较大的城池了,只是城墙并不是很高,城门也有些破旧了;不过民风很好,看来六安县主很用了心思。

红袖和沈妙歌布衣布裙,混入了城内后并没有寻客栈住下,而是在城中转了两圈之后,租了一个院子住下了:付了一年的房租。

六安县里也有一座仙灵茶楼:只不过现在的仙灵茶楼,当然成了皇家所有;再不是红袖的了。

红袖和沈妙歌看到仙灵茶楼的招牌,远远避开了;虽然茶楼里应该换了大半儿的人,也应该不会有人认识他们,不过小心为上。

夫妻二人要买得东西很多,便雇了一辆马车在城中转来转去才买了一半儿:因为红袖不是嫌东西不好,就是嫌价钱太贵。

车老板最后笑着对沈妙歌道:“你真是有福气,娶到这么一位会过日子妻房。”沈妙歌笑了笑,很书生、很体弱的样子,并没有多说什么。

车老爷帮着把东西搬进新院子,便赶着车走了;在车上他还在想,那个可怜的书生,怕是要被妻子压制一辈子了。

沈妙歌关上了门,看了看四周笑道:“其实这样的小日子也不错。”红袖抿嘴一笑,她拉了沈妙歌进屋。

“我们也差不多打听清楚,再等等廉亲王的人,今天晚上去见五叔父吧。”红袖想了想道:“六安县主,应该信得过。”

沈妙歌点头:“我们一起去见五叔父,让两个人隐在身后跟着,如果有什么不测至少有人送信出去,不要再有人来。”

商议完之后,夫妻二人才换好了夜行衣,正好廉亲王的人也到了;他们所说和红袖、沈妙歌今天在城中打探的一核对,认为没有什么问题。

当即红袖夫妻带了两个人夜探六安县主府。

县主府内的一个跨院内,五老爷眉头紧锁、双目通红;希兰坐在他旁边,只是静静的握住他的手,并没有说一句话。

京中已经有消息传了来,皇帝的圣旨五老爷在今天得知了,却还不知道沈家的人已经逃出生天。

不过五老爷在人前并没有什么失措的表现,他很平静;但是进到房里,只有希兰知道,他双手的短短的指甲都把手刺破了——那他是用了多大的力量来控制自己!

五老爷不是不想报仇,只不过他知道如果沈家当真只有他一个人了,那么他一定要好好的计划,不能妄动。

对着烛火,夫妻二人两手相握却没有一语。

过了好久,沈五老爷看向希兰:“兰,只能对不起你了。”他顿了顿:“你怪我、恨我、怨我都好,但是我必须……”

希兰伸手另外一只手捂住他:“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是你的妻子,只求和你在一起——生死一处就好。”她看到沈五老爷摇头,轻声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沈五老爷握紧了希兰的手:“可是……”

“没有可是;”希兰再次拦下五老爷话:“夫妻同心一体。”

沈五老爷决意要报仇,但是不想连累到希兰;他们夫妻成亲不久,所以他才对希兰说对不起,意思就是要舍下希兰只身潜逃,一心去报仇。

希兰并不在意五老爷做什么,只要能和自己丈夫一起就行。

夫妻二人对视,五老爷一咬牙:“我并不是要舍下你,但是岳母大人和舅兄……”

“我怎么了?”六安县主推门进来:“当初敢让你入赘,自然就不怕今日。”她的声音很平稳:“皇后虽然是我一手带大,但是她早已经贵为皇后,不再是绕我膝下的那人了;何况——”她看向希兰:“自己女儿当然更近一些,我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呢。”

沈五老爷没有想到六安县主会如此说,翻身跪倒:“当日只是说让岳母大人多担待,便是我父亲也曾说过,真到了最后就是一死也不能连累到岳母大人。”

“起来吧;”六安县主却不喜婆婆妈妈的,伸手拉起了五老爷来:“不要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现在最主要的是保住你和希兰的性命;性命没有了,还谈什么报仇不报仇。”

六安县主最了解女儿,所以她才如此回护五老爷;只不过她想了一个下午,也没有想到好法子:凭她去大闹一场,是不可能保下五老爷的,女儿倒是无妨;只是沈五老爷没有命了,女儿也不会独活的。

“县主大恩,我们沈家没齿难忘;”沈妙歌闪进了屋里:“见过县主。”

六安县主看到沈妙歌后大喜:“孩子你、你还活着?那其它人呢?”

五老爷更是一把拉住了沈妙歌:“我们的家人呢?”他眼巴巴的看着沈妙歌。

沈妙歌立时把事情都说了一遍,并且把他如何救五老爷和希兰夫人的法子也讲了出来;六安县主大喜:“果然是好法子!”看到五老爷和沈妙歌欲言又止的样子,轻轻摇头:“做母亲的,只要孩子能过得好就成。”

正在此时,就听外面脚步声传了来:“县主,县主,请您速去前面接旨!”

屋里的人一下子都愣住了,一切都还没有准备,那法子行不通了,这可怎么办?!

第6章 倒霉的差事

圣旨到了,不可能不接的,而且不能慢着接:就算你已经睡下了,起来梳洗穿衣能有多久——你不能慢慢的来吧?

而且传旨之人言明:速接旨。那意思就是,你只要衣冠整洁,其它的就不必在意了,皇帝与传旨之人都不会怪罪的;但是你如果来慢了,那可就是目无皇帝,一条大罪啊。

六安县主一家人只能从速到前厅接旨,沈五老爷和希兰夫人的神色都很平静,昏暗的灯光正好掩去了他们夫妻眼圈的微红。

传旨的太监看到六安县主一家人跪倒之后,咳了两声扫了一眼沈五老爷展开圣旨宣读起来;圣旨的大意不过就是沈五老爷是沈家谋逆罪人之一,所以要当晚押解进京。

六安县主一家人立时变了脸色:眼下就要押解回京?

太监看到无一人开口,咳了一声儿:“县主,领旨谢恩呢。”

六安县主这才起身叩头谢恩接过了圣旨来,希兰夫人此时终于大哭着跳了起来:“我要去找皇帝姐夫说话,怎么可以这样待我?!”

六安县主也是一脸的恼怒:“女儿,马上走,我们现在就要进京!”说完还让人准备衣服,她和女儿要更衣。

一面说着话,六安县主一面还扯了扯衣袖,很有一言不和就要大打出手的样子。

太监就感觉到后背一阵冰凉:这差事,可不是他想来的;六安县主之名,那可是如雷灌耳啊,最主要的是,他被打了也只能是白打。

看现在搂着女儿安慰、一脸怒色的六安县主,太监是不敢多说一个字:皇帝、六安县主母女当然是不敢打的,但是她们母女把他打个半死不活或是半身不遂的,并不是稀奇。

太监把到嘴边的那一句“来人,给我把那沈家逆贼绑了”给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因为已经要把“来”字喊出来了,所以他强行把话咽回去把自己给呛到了,咳了好几声:货真假实,可不是假咳。

六安县主的丈夫程仪宾过来伸手相让太监:“公公,我看您一路也辛苦了,不如就这边坐下吃杯茶歇一歇吧。”

太监很为难,他来时皇帝可是下得严旨一定要尽快把沈五老爷押到京中的。

六安县主没有听到太监的回答,一手牵着女儿,上前两手扬手就给了那太监两个耳光:“我知道,就是你们这些小人在皇帝面前挑拨——我的女婿是入赘之人,再和沈家没有半分关系,他沈家出了什么事儿,怎么能寻到我女婿的头上?!就是你们这些小人,看不得我们家和和乐乐……”

她是越说越有气,扬手又是两个耳光打到了太监的脸上:她打耳光打得很熟练,熟练的虽然没用半分功夫,但是早已经料到了太监会往哪里躲,所以耳光是掌掌不落空。

程仪宾只是在一旁拍手:“县主,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嘛;公公,也是有难处的,你先消消气,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便不好了。”

看样子他是根本不敢拦的样子,只是在一旁干着急。

太监挨了四个耳光之后,终于认清了他的处境:如果他不到一旁吃杯茶,让六安县主母女和那个沈五老爷话别,八成他要躺着回京了——到京之后能不能活下来还难说呢。

六安县主的脾气天下人皆知,她绝不会就此作罢,一定会闹到京中、闹到皇帝、皇后的面前:到时,倒霉的还只能是他。

皇帝为了安抚六安县主,第一个就会拿他开刀:这倒霉的差事,怎么就点了自己呢?太监在心中发狠,如果让洒家回去知道是哪一个在背后算计老子,老子一定要让他好看。

一来,他不想吃个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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