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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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 第3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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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舒此时也明白过来,她连忙起来道:“姐姐很好,她刚刚产下了一个儿子;你、你们还好吧?”这十个月左右的分别,她和红袖和沈妙歌等人的思念、担心也是同样的。

沈妙歌点头:“都很好、都很好。”他的眼睛湿润了,因为他听到了一句他愿意用这一生所有的一切来换的一句话——红袖,还活着!

那书生听到映舒和沈妙歌的话后,面对沈妙歌和郑大将军不但没有了丝毫的敌意,反而多了几丝不好意思。

映舒并不知道身后书生的事情,她起来之后和郑大将军重新见礼,口里所称便是“爷”:这在一些地方的方言中,就是父亲的意思。

郑大将军扶起了她来,不说其它只看映舒脸上的那道伤疤,他也知道这个丫头为了保护红袖,舍出什么来;他老眼之中也泛出了泪水来,只是却不想让人看到微微偏头:“你们、受苦了。”

他再也不能多说出一个字来,再说下去,他怕自己真会泪洒当场;他在心酸心疼红袖和映舒受过的苦时,同时还是很高兴的:不止女儿还活着,并且还添了孩子。

村子里的人不用说,也知道这是红袖二人的家人到了,终于寻到了他们;众人在一旁也替这一家人高兴。

映舒又对着村里人施礼,言明这是她和姐姐的父亲与她的姐夫;她们姐妹遇险之后,终于寻到了她们姐妹。

村子里的人道贺之后,便让映舒快带着沈妙歌和郑大将军回去。

沈妙歌听完映舒的话后,便好像有些呆傻,脸上的神色有着爱怜、也有着心痛:袖儿当时有了身孕!!

当他想到红袖一个带着身子的人,被人追杀十个月左右,他的心中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也辩不出是痛还是苦来。

“你,应该快去看看尊夫人;她刚刚产子不久,可以说是刚自鬼门关前回来。”书生开口了;他不是有意要吓沈妙歌,妇人临盆哪一个不是半边身子进了的鬼门关的。

此书生当然就是古大夫。他一开口,映舒才注意到他,微微一吃惊:“古大夫?你怎么来了?”在她的印像中,古大夫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古大夫摸了摸鼻子:“嗯,那个,嗯,左右无事,我便跟过来瞧瞧、瞧瞧。”

映舒也没有再追问,这些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如果不是见到沈妙歌和郑大将军过于激动,她现在就会怀疑古大夫了,一个文弱书生,怎么可能到她身边而她却不知道呢。

沈妙歌听完映舒的话,也就明白这个书生是为什么会在了:一定和红袖要临盆有关了;他对着古大夫抱拳行礼:“多有偏劳,在下谢过古兄。”

古大夫连忙还礼然后相让:“那,在下为伯父和兄长引路?”他的脸皮很厚,刚刚还想要立毙沈妙歌和郑大将军,不过两句话的功夫,他便开始要攀亲了。

沈妙歌和郑大将军也是心情激荡,所以并没有往深里想,只是谢过古大夫,和映舒一起急急的向村里走去。

一路上,沈妙歌、郑大将军和映舒都有很多的话要说,但是因为有一个古大夫在,所以也只能忍下了;而古大夫的话并不多,也没有问起沈妙歌和郑大将军的姓氏来:他是什么也没有询问。

沈妙歌和郑大将军对于古大夫还是有戒心的,对于他们来说,古大夫就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如此高明的武功,为什么会窝在这小山村里做大夫呢?

直到大门前,映舒才发觉不对:“你怎么跟得上?”她因为心急,所以一离开村里人的视线,便走得飞快;沈妙歌和郑大将军跟得上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但是古大夫跟得这么脸不红、气不喘的,便很奇怪了。

古大夫一笑:“先进去吧,我想你的姐姐现在已经很着急了。”

屋里的红袖,已经听到了大门传来的万乱脚步声,她的脸色都些泛白:难道,暗卫们真来了?来得还真快啊!

她把枕下的剑抽了出来,孩子已经抱到了床里边:就算是死,她也要拉个垫背的才成。

第21章 喜重逢儿争宠

院子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红袖的心越提越高;终于,门推开了,当门的人却不是映舒,也不是红袖所想的暗卫。

红袖看着门口的人,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她的手一颤长剑掉到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儿;可是不管是屋里、还是屋外,除了长剑掉落的声音之外,什么声音也没有。

她的身子都轻轻的颤了起来,她日思夜想,盼星星盼月亮的一样的,可是她却没有想到,在今天她能见到她一直想见的人。

沈妙歌看到红袖时,便呆住了;他两眼盯着红袖一眨也不眨,就好像怕一眨眼红袖便会消失不见一样;他的双手握得很紧,但是脚下却没有动。

红袖,瘦了;红袖,黑了;红袖,有伤……;他越看越心痛,眼圈开始泛红:他怎么又让袖儿吃了这么大的苦?他一直说要保护好红袖,却没有做到。

红袖一个人生下了孩了,所有的苦难几乎已经过去了,他才找到了红袖;在这一刻,沈妙歌见到红袖的喜悦,都被痛恨自己所担替。

郑大将军在后面等得心急,看到这一对夫妻只是对视也不说话也不动一动,便一推沈妙歌:你还站着?你不进去,我还要进去呢。

沈妙歌被郑大将军一推,进了屋中便直奔到红袖的床前,一把抱住了红袖:“袖儿——!”红袖也反手抱住了沈妙歌,双目之中见了泪,却没有说出话来。

沈妙歌也见了泪,他一把抱住红袖时便落了泪;十个月左右的相思,都化成了泪水;他哽咽着轻轻的、反复的叫着红袖的名字。

看到活生生的红袖,他心中对老天爷生出了最大最大的感激:感谢老天保佑!

郑大将军一看,只能收回自己的双手来,很有哀怨;他还想叫一句袖儿呢,这个死小子连一句话也不让自己说。

映舒看了一眼门外的张大娘,连忙咳了一声儿:“那个、姐、姐夫,坐下好好说话。”

红袖和沈妙歌这才想起屋里还有旁人,急忙放开;不过沈妙歌却握住了红袖的手,怎么也不舍得放开。

红袖看到了父亲:“父亲,女儿……”

郑大将军也坐到了床上,握住了她的另外一只手:“看到你,父亲再无所求。”他的虎目终究还是见了泪。不要说是找近一年,就算是找十年,只要能找到活生生的女儿,他都没有丝毫怨言。

红袖的泪水滴在了手上:“父亲,您为女儿、受苦了。”原本郑大将军的黑发已经花白,脸上的早早的爬上了皱纹——不用说其它,也不用问什么,只看这些红袖便知道父亲为了寻她,十个月里吃了多少苦,又在每个不知自己生死的夜晚有过什么样的愁思。

郑将军轻轻的拍了拍红袖,看了一眼门外:“我去谢过那位大姐,你有什么话就问妙歌吧。”说完,起来带着映舒出去了。

他是有意要给这对夫妻单独相处、说话的机会,他要说得话,其实说不说并不重要:只要看到了活生生的女儿,已经足够了。

原本,他就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而且他们年少夫妻正是情浓的年纪,他很能明白的。走到门外关上门时,他想起了郑姜氏来:嗯,说起来,他也想妻子了,也想夫妻手牵手说说话。

映舒看着紧闭的门,擦掉了欢喜的泪水,把张大娘引过来和郑大将军见了面,坐下来闲话家常。

屋里,沈妙歌和红袖紧紧的相拥,半晌都没有说一句话;十个月了,他们十个月不曾见面,在他们的印像中,却好像比十年都长;是他们自成亲相识以来,所过最苦的一段日子。

过了好久,红袖才轻轻拍了拍他:“你,不看看孩子?”

沈妙歌抱着红袖不想放开:“我已经看到了;”他看着沉睡的儿子:“这个孩子,很小很小;不过,以后一定会长得很壮实。”

红袖带着泪水笑了:“其它的也就罢了,就是对不住这个孩子。”她轻轻挣开沈妙歌,抱起了孩子来:“不过,他一定会是一个有福的孩子。”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红袖一心这样祈盼着,她是真不想这个孩子再受半点苦难了。

沈妙歌再次把红袖拥到怀中,看着她怀中的孩子:“他有姐姐、哥哥、你我、还有祖父祖母等等,一定是天下最有福的孩子。”

他再紧一紧胳膊,轻轻的嗅着红袖的发:“袖儿,想死我了。”他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我天天晚上梦到你,每次梦到你却总不和我说话,让我的心在每天的清晨都痛得很。”

“我、我只怕是这一生再也见不到你,老天待我不薄,让我们夫妻有重聚之日。”他忍不住柔柔的亲了一下红袖的发:“袖儿,袖儿,以后,我们夫妻永远不要再分开了。”

红袖抬起头看他:“我知道你会来找我,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我。”她的双眼红红的:“可是,就算如此,我一样很想很想你,非常非常的想你。”

一滴泪水顺着红袖的眼角就要落下来,沈妙歌俯下头轻轻的把那滴泪水吻掉了:“袖儿,我已经在准备去杀掉那个狗皇帝——因为我和岳父虽然一直没有放弃的找你,但是心里已经绝望了,只是还抱着万一的希望,不愿意相信你已经离开了我们。”

“我现的功夫已经比原来苦练十年进步都要快,本来想再练上二三年,便去京城的;今天能找到你,真好;不然那狗皇帝就算是死了,也不能换你活过来,他的性命根本就不值一文了。”

“只要你活着,我只要你活着;”沈妙歌抱着红袖:“在十个月里,我想过很多很多,想到了我们过去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感觉只有一样——只要你活着,哪怕我死了,哪怕你不爱我,都没有关系。”

“只要你活着,就好。”沈妙歌说完,又轻轻的吻了一下红袖。

红袖抱着孩子不能抱他,便把头紧紧的倚在他的胸前:“妙歌,不要这样说;你认为,我一个人可以独活世间吗?”

不需要太多的话,这一句已经足矣!

沈妙歌紧紧的抱向红袖,俯身向她的红唇吻去:这十个月的相思,他都要在这一吻中向红袖倾诉。

红袖微微闭起了眼睛来,她终于又能倚偎着沈妙歌:这就是幸福。

幸福根本不复杂,也不是那么高不可攀,也不需要多少银钱;只要,她和他在一起,能平平静静的过日子,能天天在日落之后倚偎在他的肩头,已经是这天下最大的幸福了。

两个人的嘴唇越来越近,两个人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久别胜新欢啊;他们两个人可是劫后相逢,感情比原来更浓更烈。

就在沈妙歌要吻上红袖的唇时,忽然两个人听到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儿啼!孩子哭了,而且哭得极为大声,哭得十分响亮。

沈妙歌愣了愣,睁开眼睛瞪了儿子一眼:这小子,居然现在就和老子抢,回去以后一定要找十个八个奶娘给他——我让你再抢!

他是很幽怨的,非常的幽怨,所以再抬起头来时,看了红袖一眼,就好像是受了很大委屈的孩子;他目光中的幽怨把红袖逗得几乎笑出来。

不过她的脸儿现在很红很红,所以眼中的笑意便带上了三分春情,倒让沈妙歌心中更是大动,终究还是亲了一下红袖的眼角,这才放开了红袖。

虽然他不舍的,但是也不能让儿子饿着不是。

可是那孩子也怪,在沈妙歌放开红袖之后,红袖拍了他两下他便不哭,又睡着了;沈妙歌有些赌气的看了儿子一眼:生了这么多的孩子,没有一个这样的。

他不太相信,便又抱过了红袖来,孩子睡得还是很香甜;沈妙歌想了想,还是“劝着”红袖把孩子放到床上,这样也就万无一失了。

红袖知道刚刚出生的孩子是不用吃奶的,便放下了他;回头搂着沈妙歌的腰,和他细细的说起话来。

可是当沈妙歌又想吻红袖时,那孩子便又惊天动地的哭了起来;沈妙歌就在床边上,被孩子吓了一跳,然后又奇怪怎么会如此巧?

只顾想事情,一个不留神他便跌倒在床下,让抱起孩子来的红袖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你这么大的人,怎么就跌下床了。”

沈妙歌索性坐在地上看着红袖怀中的儿子:这小子不会真是故意的吧?他摸了摸下巴,嗯,要赶快找奶娘才成。后来,就正像他所担心的,这个儿子成了最让他头疼的一个——最粘母亲。

他趴在床沿上看着红袖哄孩子,忽然轻轻的问:“袖儿,这一次、你可遇到了危险?”他想到红袖临盆时自己不在,便心中一阵刺痛。

红袖知道他的小心思,轻轻的摇头拍着儿子:“没有,只是痛了两三个时辰吧,一直在屋里走来走去,到真生的时候倒是很快、很顺利的。”说着看了一眼沈妙歌:“你没有听稳婆们说嘛,一胎快比一胎受得痛苦小。”

虽然是如此说,不过并不是绝对的:就有那死在三胎、四胎上的妇人;不过红袖不打算告诉沈妙歌,因为那只是极少数了。而且她是练武之人,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

沈妙歌听了之后,看看红袖却没有再说什么。

此时响起了敲门声儿:“是不是,也应该轮到我来说说话了?你看,这天可都亮了。”郑大将军的声音自外面传了进来。

第22章 议分离

沈妙歌和郑大将军暂时也在小山村中住了下来,把张大娘家的房子住了一个满当当,不过倒把这个老大娘乐得合不拢嘴儿:她啊,一个人的日子过怕了,喜的就是一个人多热闹。

虽然她也担心红袖一行人的离去,不过老人家想得开,总有分开的时候,眼下能相聚就是缘份啊。

而村中里人家都是以打猎为生,所以对沈妙歌和郑大将军打虎之事十二分的钦佩:虽然虎没有打死,但是人能毫发无伤把虎逼走,已经很让他们兴奋了。

一连几日,村中几家人轮流做东请沈妙歌和郑大将军过去饮酒;如此一来,他们和村中人很快便打成了一片。

军人嘛,自然有其粗豪的一面,和猎户们可以说是脾性相投。而郑大将军送出信鸽之后,便要在这里等廉亲王的人来接应,所以和沈妙歌安心的做起了猎户来。

近一年来的搜寻,他们比猎户们还熟悉大山;有了他们的加入,村中的收入一下子多了不少;这更让他们受村中人的敬重了。

最奇怪的要数古大夫了,自沈妙歌和郑大将军来了之后,他回了一趟家:回去打了一个包袱回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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