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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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 第3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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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歌拍了拍红袖的手,伏耳道:“我很有些伤心大姐儿的外嫁;”顿了顿:“老祖宗和太夫人、还有母亲都很伤心,我们要尽尽孝才可以。”

红袖却已经极熟知他的性子,闻言立时想抽回手来转身离开;只是沈妙歌却没有放开她:“我们要努力再生一下女儿,这才是尽孝之道。”

红袖的脸儿红了,嗔了他一眼:“多大的年纪了,还疯!”

沈妙歌不以为然:“再大的年纪,你也是我的——”他的声音如同呢喃一样:“心肝宝贝儿。”

肉麻的话儿听到情人耳中,只会有甜蜜,却苦了一旁的人。

沈二爷拉起两个妻子的手来:“我们走,我们走,离五弟远一些对肚子里的孩子比较好。”

沈四爷深表赞同,只是他和妻子所走的方向却和沈二爷相反。

沈妙歌扬声道:“你们去做什么人人都清楚,不要以为躲起来了,便不会有人猜到!”众人哄笑,沈二爷和沈四爷却像没有听到径直扶着娇妻去得远了。

现在,皇帝早已经换人了;而且朝廷不只一次的下旨请几家人回去,官复原职也只是小菜一碟:但是几家人却不想回去了。

因为他们明白现在的皇帝并不是念旧:原本也没有什么交情,只不过边关那里需要人而已。

大姐儿的婚礼很热闹,不管是她还是福官、还是廉亲王都极高兴;沈家的人虽然有不舍,但一样还是高兴了;整个大岛上的人都很高兴,因为廉亲王开了流水席,土著们终于可以放开肚子吃一次山珍海味了。

大岛上只有一个人哭了,就是土著王:他的心在滴血啊——这哪里是成亲,分明就是抢劫啊!

夜晚,天空的月亮温柔的俯视着大岛。

沈妙歌已经完成了他今天要对长辈们尽的“孝道”,正搂着脸上潮红未退的红袖说话;夫妻二人所说的只是日常的琐事儿:他们已经几年没有再议过其它了,所说也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家长里短。

但是,这样的日子,红袖很喜欢;每天大家争一争衣服的样式、家中的菜式,偶尔的生个小气儿,都是极大的乐趣儿。

这天晚上,沈老侯爷和沈太夫人、沈侯爷和沈夫人都在说话,就连沈老祖也在和焚琴说话,他们说得话意思差不多:“袖儿和妙歌年岁不大,再生几个女儿也不是什么难事。”

下一胎是儿子怎么办?那就接着生!沈家的人,嗯,有时候很有耐心的。

而正要睡着的红袖,忽然就打了几个喷嚏,她眨了眨眼睛开玩笑的道:“不会有人在偷偷骂我吧?”她没有想到的是,其实是有人在“算计”她。

就算是离开了京城的是非地,她还是逃不过被人“算计”:就算明儿她知道了,她也不会在意的;这样的算计,只会让她心生甜意。

红袖在睡着之前,在心底道:谢谢老天爷,能让她来到这个世界,享受这样的幸福生活——还有几十年的幸福呢,过去的那些艰辛,现在想来并不算什么了。

好人,一生平安。

侯门娇之中秋番外

中秋佳节到了,沈家早已经做好了各种灯笼,在天色全黑之后,便把灯笼都挂了起来。

红袖扶了沈老祖出来,在亭子里摆好了屏风、设好了暖炉,沈老祖歪在榻上不但不会感觉到凉意,而且十分的舒服。

沈老祖看了看那些灯,再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这么多的灯光,都没有压过月色去呢。”

各房夫人笑应着坐了下来,桌上摆着各色的果品与月饼。

大姐儿带着沈家十几个孩子在挑着灯笼在院子里乱转,跑得一头是汗;看到这边上来了果品,孩子们跑了过来给大人们见礼:不过眼睛都盯在桌上,挑选着中自己意的月饼与果子。

长辈们一声叫起,孩子们便伸手各自取了看中的月饼与果子,笑着又跑开了。

大姐儿也想跑时,却被沈老祖一把揽到了怀中:“我的小祖宗,你就安稳一些陪部我吧;”看到大姐儿有些不愿意,很眼馋那些跑来跑去的弟弟们,便笑道:“过了今年这个中秋,下一个中秋你便不是在我们家过了。”

大姐儿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不依的在沈老祖怀里扭了几下,然后就低下头玩弄起自己的衣角来,再也不见刚刚的“假小子”样儿。

三夫人笑着:“其实我们大姐儿如果不说话、不动的只坐着,就是一个正经的大家闺秀。”众人听完哄笑着连连点头:“谁再说我们家的姑娘霸王,让他们来看看我们大姐儿坐着不动的样子。”

六夫人笑道:“不能只是坐着不动儿,还要大姐儿有几分羞意,这才像呢;不然他们来看我们大姐儿,我们大姐儿一瞪眼,不要说大家闺秀了,就是那将军都没有我们大姐儿目光有威风、镇得住人。”

六夫人的话把焚琴笑得打跌,大姐儿嗔着扑倒在沈老祖的怀里:“老祖宗——!”

沈老祖抚着她的头:“不要紧,不要紧,大家闺秀有什么了不起,十个大家闺秀也比不了我们大姐儿一个头发丝儿。”说着看向红袖:“说起来,这也算是女儿像母亲啊,我可是听说当年袖儿……”

红袖的脸立时红了,她现在可是几个孩子的娘亲了:“老祖宗,婶娘们取笑大姐儿,我这个做娘的不开口还不成?您却还要拉上我。”

不远处就是男人们的席面,和女人们紧邻着:因为只是一家人团聚,也没有外人,所以男女只是分席而已,并没有相隔开。

沈老侯爷听到这里看向郑大将军笑道:“我还只是听人家说起,今儿你来说说袖儿小时侯的事情……。”

郑大将军看了一眼红袖,满眼都是骄傲:“女儿啊,就要这样养——动不动风吹就倒,哪有我们袖儿……”

红袖没有想到父亲居然真开口,看向母亲郑姜氏:“母亲,您也不说说父亲。”郑姜氏只笑不语,反正都是一家人,说说有什么打紧;说起来,她也很想念袖儿小时候呢。

红袖无奈,只能起身道:“我去看看今年的灯谜。”她这是想逃开,众人当然知道。

沈妙歌一看红袖离席,便也随便找一借口去寻红袖了;而沈二爷和沈四爷大叫:“五弟,老夫老妻了,如此形影不离丢下兄弟们不理,可真就说不过去了。”

引得沈妙歌回头瞪了他们一眼,却还是自顾自的去了。

红袖看到沈妙歌一笑:“你来做什么,一会儿回去我们安安静静赏月不好,非要招惹得哥哥们嘲笑你。”

沈妙歌拉起红袖的手来:“不理他们,你看一会儿他们会不会离席——那才是现世报呢。”自管和红袖一面看灯一面赏月,细细的说着一些平常的琐事,很是快乐。

虽然说两夫妻已经是多年,但是两人的感情是越来越沉厚,并没有什么七年之痒之类的:红袖有时候想,会不会古代男人的感情具有保鲜功能?在上一世,她可是听多了夫妻感情变淡的事儿。

沈妙歌这些年来,对红袖唯一的不满,就是她每每都说听自己的,但每每二三年便会生一胎:如果不是他的心足够强,当真是要吓死了。

不过看着儿子们跑来跑去,再看看身边的妻子微隆的肚子,他对红袖悄悄的道:“你说,这一次会是女儿吧?”

红袖微笑:“不知道,也许会是吧?不管是儿是女,是我们的孩子就好。”她知道沈家的长辈们,已经和她嫁入沈家时完全不同了,人人都盼着红袖能生个女儿。

不便红袖生一个是儿子,再生一个还是儿子;就是霜霜等人,也是一个接一个的儿子:女儿只得了大姐儿一个!

当真是万绿丛中一点红,沈家长辈们把大姐儿都当成了眼珠子一般,把她和福官的圆房一事是拖了又拖,拖得廉亲王吹胡子瞪眼睛,可是沈妙歌现在却能和他斗个旗鼓相当,他拿沈家半分法子也没有。

廉亲王也只能对儿子说:“福官啊,你再不把你妻子抢回来,我怕我这儿媳妇一辈子就会被沈家霸占走了。”

福官儿只是笑,他从来不掺和岳父和父亲的“斗争”。

想到女儿,免不了就会想起女婿和亲家,沈妙歌看了一眼大门方向:“袖儿,你说廉王爷一家人,怎么还没有到?”

红袖也看了过去:“那不是来了吗?”

沈妙歌正想答话时,就听席面上如同开了锅一样,看过去也笑了;他推了一把红袖:“看,我说对了吧,二哥和四哥还不是和我们一样。”

原来沈二爷和霜霜,沈四爷和怜星都离席开始赏月了。

廉亲王那里却已经大喊:“儿媳妇,过来,看我今年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他的话声刚落,便传来一声巨响,天上便绽开了花朵。

烟花!

众人都抬头看了起来,好漂亮啊!

红袖看了一眼之后,看了看院子里或坐或立的人们,心里幸福的叹息:这,就是幸福的日子;希望可以永远、永远这样过下去。

不需要富贵无双,不需要声名显赫,只要所有的她爱的人都能平安喜乐,她就再别无所求。

番外之听调不听宣

花开花落,时间过得飞快,不过眨眼就过去了三年。

岛上的日子平静而幸福,红袖等妇人都十二分的满意,只是她看得出来沈妙歌心中的燥动:男人,其实不太适和隐居的日子。

因为岛上,并没有什么事业:征服土著王并不能算是事来,何况土著王现在避几家人远远的,哪里敢大声说一句话?

这样的日子,能让叱咤边关、威镇敌军的将军们,变成什么?红袖有一种感觉,好像这样的日子在吞噬着沈妙歌及沈老侯爷、沈侯爷、郑大将军等人的生命。

虽然岛上也有着布防的事情,虽然他们几家人也在经商,努力着建造着大船,训练一些土著人做水军;只是这样的小打小闹,有福官就足矣了。

而此时的天朝,战火连绵;外番在一步一步紧逼,天朝已经失掉了十几座城池;这些消息,也让廉亲王在内的众人郁郁寡欢。

皇帝再有不是,天朝也是他们的根脉、祖地;廉亲王是皇家出身,想到先祖打下来的江山,现如今被蛮夷之人抢占,心里何止不是滋味。

对于沈、郑两家人来说,那就如同是被人用刀插在了心上;只是,前面的灭门之祸还历历在目,所以众人都还只是沉默着。

终于,有一天岛上的几家人又接到了现任皇帝的口谕:想请沈、郑两家人带兵上阵,不为了其它,就为了国土、为了黎民百姓。

最后一句话,让沈、郑两家的男人心中掀起了大浪:国土,他们是将军,他们最看不得就是有一寸国土被占。

只是谁都没有说话,就连廉亲王也只是长长一叹,让人写了回话给皇帝,说得话极为客气,不过还是拒绝了。

红袖听到此事之后,看着晚上对着月亮的发呆的沈妙歌,轻轻的道:“你想出征?”

沈妙歌回过头来,拥过来红袖:“瞎想什么呢,有父母有你有儿女,这样的神仙日子,想什么出征?刀剑无眼啊。”

红袖轻轻抚了抚他的胸:“既然是神仙日子,你为什么不开心?”她抬头:“我知道你心中想什么,如果你想去,就去吧。”

沈妙歌低头,凝视了红袖半晌之后轻轻摇头:“的确是挂着边关,想起失掉的城池心里就如刀剜一样;但是,我们几家人可以说是叛逃出天朝的,回去之后战争一结束,不论输与赢只怕……”

一朝被蛇咬。

当初那个皇帝如此待他们,现如今皇帝虽然已经换了,但是坐到了那把龙椅上,谁能说那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红袖轻轻的道:“我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沈妙歌轻轻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好了,不谈此事了,谈谈我们的大事儿吧;这几年又添了一个儿子,我们要早日生个女儿出来以尽孝道啊。”

说完,他一把抱起红袖也不让她开口便向床走去。

第二天一早,红袖醒来看着沈妙歌亮晶晶的眼睛,嗔了他一眼:“给你说正事儿呢,你总是胡闹。”

“我说的不是正事儿?那可是尽孝道的事儿,有什么不正的?”沈妙歌嘻嘻一笑:“夫人,我来伺候你起床吧,我都嗅到了莼菜的味儿。”

现在能吃上一顿莼菜,并不难了;但是他能吃上一顿可不容易,女儿和女婿的腿总是长一些,而那个古大夫和墨大夫却时不时的来凑热闹,慢一步便只有汤底了。

红袖笑着坐起来:“我自己来,你认真听我说。”她把自己的所想细细的说了出来,听得沈妙歌慢慢停下手来,不再忙着穿衣了。

“听调,不听宣;”沈妙歌喃喃的、反复的嚼着几个字,然后一把抱住红袖:“真是我的好袖儿,居然能想到这样的法子!”

红袖轻轻一推他,脸上却是微红:“哪里是我想出来的,是小时候听人说故事听来的;不过前几天忽然间想起来罢了。”

沈妙歌却不管那些了,立时飞快的穿好衣服,拉起红袖就要走:“走,我们去爹娘那里用饭。”

红袖一瞪他:“我还没有梳头呢!”

“为夫的来,为夫的来。”沈妙歌立时知错就改,扶了红袖坐下便取了梳子给红袖梳头;当然了,挽发式是由茶香来的。

沈侯爷听完沈妙歌的话后,低头想了想道:“打发请王爷和郑贤弟过来一议,此事很可行;”他也是很兴奋的:“不过还要从长计议才行。”

要守卫国土,但也要保家啊;他们去边关驱敌不是不可能,但是一定要能安然返回才成。

等到郑大将军和廉亲王到了,沈妙歌把红袖的话重新说了一遍,最后道:“我们不上朝、不接旨,只听军令;袖儿所说的,听调不听宣。”

廉亲王听完之后抚掌:“好主意,只是要有万全之计才能。”接下来就是男人们的事情了,他们细细的计议起来;而红袖离开大厅,去寻六夫人等人闲话家常去了。

最终,几家人决定在大家之上培养一些武将,还有一些士兵:当然要移过来一些渔民,这里就是几家人安身立命之处,要打造的如同铁桶一般。

而他们听命去边关之时,带着自己可信的将领,然后到时候该退之时便退:灰巾人在两年之前大多都调了回来,没有再让他们继续留在天朝的京城等地;以后,还是要多派些人出去到京城和边关,如此也能以防万一;并且在军中事毕回岛时,这些灰巾人正好可以做策应。

诸如此类的,众人商议了很久之后,把他们的意思通过朝中一些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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