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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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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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高兴自然便有人会不高兴。沈侯爷的妾侍们得知沈夫人有喜之后,什么样的想法都有,但就是没有一个人高兴;不过她们几乎同时想到了一个好法子,借此机会正好可以去老宅伺候侯爷!

她们想到了,旁人自然也想到了。红袖便提醒沈妙歌,这个时候绝不能让侯爷的妾侍过去老宅:虽然红袖认为:她们如果聪明的话便不敢动手害沈夫人,但还是要防个万一的。

沈妙歌现在不需要红袖多说,便知道妾侍们在此事上是不可以相信的。他和红袖商定好:他去设法阻止沈老祖、沈太夫人等人,安排妾侍或是通房之类的过去老宅;而红袖便设法让沈侯爷的妾侍们打消去老宅的念头。

这两件事情,都不好为。

第72章 自相残杀

沈妙歌和红袖虽然说好要分头行事,但他们还是像往常一般坐到一起开始商议法子。

红袖和沈妙歌先商议如何说服沈老祖等人,方法倒是想了很多,但是却没有一种法子让他们满意:都不能长久的让沈老祖等人打消安排人去老宅伺侯;沈老祖等人自是疼爱沈侯爷,当然不会让他睡空房。

最终,他们两个人都认为,解铃还需系铃人;决定由沈妙歌去寻沈侯爷,让他们父子二人一起想法子,才能永绝后患。

而且,只有沈侯爷认为妾侍们不能够相信,才能自根源上保证沈夫人好好的安胎;说服沈侯爷的法子倒是有,并且还一定会有效:就利用沈夫人上一次小产的事情。

至于沈侯爷的妾侍们,红袖和沈妙歌并没有为难很久,很快便商议出了一计:对于这些人,没有那么多的顾虑。然后,两个人便开始分头行事。

沈侯爷听到沈妙歌来关心自己的“起居之事”,不觉好笑的摇头:“你啊,少替父亲操心,管好自己的事情就成。”因为沈妙歌的身子自幼不好,所以沈侯爷算不上是严父;不然凭沈妙歌说出来的话,一定会挨一顿训斥的。

沈妙歌躬身答话,表示自己是不敢过问沈侯爷的“起居”,他巧妙的用话点出沈夫人小产的可疑之处;至于沈侯爷不在府中,他小妾们的所作所为沈妙歌没有提及——他身为人子,哪里能对父亲的小妾如此关注呢?

沈侯爷沉吟了一会儿,微笑着骂沈妙歌:“心思都动到了我面前,真是讨打!”不过却没有真要责罚沈妙歌的意思:“你们想做什么?”他知道此事一定有儿媳的份。

沈妙歌闻言笑了起来,并没有做掩饰把想法直接说了出来:父子二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沈侯爷听完之后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你说的有道理。”沈夫人现在有喜,当然不能拿她的安危来冒险——也不过是不让通房和妾侍过来罢了,并不是很难做的事情。

沈侯爷好好的打量了一下沈妙歌,叹道:“你真的长大了。”儿子能为他分忧当然是让他高兴的事情,不过他后院的事情让他有些心烦:他从来没有感觉到女人们多了之后,有这样的麻烦。

父子二人商议了一番,决定由沈侯爷去给沈老祖、沈太夫人直接说,而由沈妙歌在一旁敲边鼓:孙子的话有时候可比儿子的话好用很多。

他们父子认为,只要稍稍点了点沈夫人小产的事情,沈老祖和沈太夫人应该不会坚持非要人过去伺候;而且,沈侯爷也会不时的过来侯爷府,实在是不用妾侍们过去老宅。

红袖行事却连院门也没有出,只是打发点娇到沈老祖和沈太夫人那里送了几次东西。然后,府中便有不少人在说一件事情:沈老祖有意挑一个小妾去老宅伺候沈侯爷。

此事传到其它各房各院,并没有让人太过注意,顶多有人在注意沈侯爷的小妾有哪个被选中,看看是不是用上一用;而沈侯爷的小妾们却不一样了,人人都生出要去老宅的心思——去了,那简单可以说是专宠啊!

这样的好事儿,能没有人抢吗?自然是人人动心。并且,连花氏在内的所有人,都还有另外一种心思:万一自己去不成,也不能让冤家对头过去老宅!

接下来的几日里,沈府里身体不舒服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病倒的大多是沈侯爷的小妾或是她们的丫头;每日里不是这人肚子不舒服,就是那人得了风寒,还有人的身上莫名起了很多的小红疙瘩……等等,不一而足。

最终也只有花氏和另外一个刘氏好端端的没有一点毛病。

红袖这几日在房中不是绣花就是看书,对于沈府里发生的事情,是一概不闻不问;沈侯爷的小妾们病得太多也太古怪了一些,但是沈老祖和沈太夫人却没有过问,连打发人过去瞧瞧都不曾。

沈妙歌正在看红袖绣好的枕套:“这个十分的好看,送我用好不好?”

“不好。”红袖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因为沈妙歌现在多了一样毛病,只要是她绣出来的能让他看上眼的东西,他都要讨一份去:害得她每样都要做双份的——这可是苦功啊!

沈妙歌说了一车子的好话,看红袖还是不答应便道:“你欠我人情呢,不应该还吗?”

“欠你人情?我怎的不知道?”红袖白了他一眼:“你就是说下大天儿来,这枕套也不能给你!”她绣的枕套是一对儿有用处的,自然不能给他。

沈妙歌斜睨她:“你把那边跨院里弄得鸡飞狗跳,可是老祖宗却问也不问,还不是因为我在老祖宗面前说过话了?”

红袖放下针,瞪沈妙歌道:“你倒是好意思说!原本商议时便说好如此行事,现在却又拿来做人情,你羞也不羞?”

“不羞!”沈妙歌耍赖,他要这个枕套要定了:一来是因为它是一对儿的,二来是因为上面的图案:是连理枝的花样。

红袖嗔了他一眼,背过身去做活儿不理会他:做正经事情的时候,他老成的如同一个大人;可是他要耍无赖的时候,比她的小弟还有过之。

“爷,您就不要再缠姑娘了!姑娘不能给你的。”映舒实在是看不过去了,添了茶水后劝了一句;至于原因她却没有说,只是看着红袖偷偷的抿嘴一笑。

“为什么不能给我?”沈妙歌看了看屋里的丫头们,然后盯着韵香道:“难道是你们姑娘绣来给你们添的妆奁?”

韵香被说了一个大红脸,恼得瞪了沈妙歌一眼:“这也是爷您说的话?”

沈妙歌有些不好意思,转过头去问映舒;可是映舒只是笑却不答。红袖的神色间有些不自然,只是她张了几次嘴都没有说出什么来。

点娇用帕子捂着嘴笑道:“爷,你不用再问映舒了;那枕套您不用要也有您的一个,只是现在姑娘不能给你罢了。”

红袖的脸一下子红了,指着点娇喝道:“点娇你个死丫头胡说什么呢?你们给我把这丫头的嘴撕了,我看她还会不会胡说八道!”

沈妙歌却没有听明白:“袖儿,点娇说了什么,你要撕她的嘴?点娇,你们姑娘为什么现在不能给我,是不是故意逗我着急,然后才给我?”

红袖闻言更恼,使力瞪他:“不许再问了!”

她没有想到心思会被点娇看出来;不过点娇早已经收起了那些非份之想,并且在红袖有意无意的言传身教下,她们几个大丫头哪里还有给人做小的念头,她们现在是宁为贫人妻不做富人妾了。

点娇正在和韵香几个人玩闹,听到红袖的话后忽然又笑着说了一句:“我的爷,您还不明白?那是姑娘绣给你和她一起用的东西;不过,要等你行了冠礼、姑娘及笄之后才能用。”

这话就妙在“一起用的东西”上,屋里的人都吃吃的笑了起来。

这下子沈妙歌明白了,他脸上也有了微微的红色,不过心里却像是刚吃了两斤蜜糖一样甜;红袖更羞,可是现在却不好直接发作点娇,见沈妙歌看过来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开口说什么:这个时候,她说什么都显得心虚。

大家都闹累之后重新坐下。映舒吃了一杯茶:“姑娘,现在虽然已经躺倒了几个,这几个是不能兴心去老宅了,可是还有两个好端端的呢。”

红袖挑了挑眉:“如果只有一个好端端的,我们才要着急些,现在自然是不用急的。”

映舒一想便明白,不过她不太放心:“以后呢?有道是十月怀胎啊,现在她们也只是小病小灾的,万一身子好了之后又动心思,我们今日不是白费了心思?”

“那有什么?”点娇把话接了过去:“只要她们有了那个心思,我便再去老祖宗那里请请安,然后嘛……”

茶香插了一嘴:“相同的法子用第二次还能有用吗?”

红袖微笑:“我听说你们讨了几个大筛子来,想做什么?”她问了一句根本不相干的话;不过她是主子,所以茶香还是答道:“等着再下雪时用那个捉鸟儿。”

红袖依然微笑:“你们不是捉过很多次了,还有这个法子,那些鸟儿还会再上当吗?”

茶香想也不想的答道:“鸟儿只要有食吃,哪里还会想到其……”她说到这里停下了,然后便恍然大悟道:“去老宅就是鸟儿们的食!”

红袖轻轻点头:“再者,这食儿嘛,自然要越来越诱人才行。”只要那些小妾存了去老宅的心思,那么她们便不会放过她们自己、也不会放过她们的冤家对头。

说起来,这些人不想上当也很容易的:在府里等沈侯爷回来呗——现在沈侯爷虽然常常在老宅住,却也不是一次也不留在侯爷府的;能对此事不动心的人,当然不会上当。

而那些拼了命也要去老宅的妾侍们,就算没有安了要害人的心,也是存了要把沈侯爷自沈夫人身边抢回来的念头。

用心不良的人,自然不用对她们太过客气;红袖如此做,还有一个原因:她不喜欢在发现了危险之后,任它显现出来才动手除去。

第73章 就计的教训

花氏对红袖一开始便有敌意,红袖并不奇怪这一点:她的丈夫是嫡子,长房唯一的嫡子;如果她没有把沈妙歌救活,那么庶子里也许会有人被沈夫人收到名下——她的儿子自然也是有机会的。

红袖没有等下去,是因为花氏不只是仅仅对她有敌意,也不只是对沈妙歌有敌意:她原来是不是做过什么红袖不知道,但是她后来一些举止已经让红袖生气了。

所以,红袖现在小小的教训了一下花氏。

不出红袖她们所料,两日之后刘氏便不小心落水了,正巧掉在园中小湖被人凿的透气孔中;她在寒冬腊月里掉到水里,救上来之后一条命去了半条:不要说去老宅了,大夫说她二三个月里是下不了床的。

而花氏却在同一天,不小心自高处滑了下来,性命虽然无碍却跌断了腿——她如果想养好,需要的时日一样很长!

沈侯爷的妾侍们虽然都把害她们受伤或“生病”的恨的要死,却也都松了一口气:至少,谁也去不成老宅。

沈老祖听说这些事情以后,只是淡淡的道:“如此都是便宜了她们!身为婢妾居然心存不良已经是该死了。”她又微笑:“袖儿这孩子倒是合我脾胃。”

焚琴笑答:“就是就是,袖儿姑娘真得很厉害。”

沈老祖却又沉吟起来:“可是你们侯爷没有人伺候也是不行啊!那几个不成器的是不能指望了,等哪天找个由头都打发了倒是正经。”

焚琴没有说话,这样的事情不是她一个丫头能说的。

“看来还要再寻几个老实本份的人才行了,不能让你们侯爷无人伺候啊。”沈老祖闭上了眼睛:“焚琴,你看我们院子里谁可以?”

焚琴脸上一苦:这种事情要她如何说?主子的话不能不回,她只能答道:“婢子愚昧,不知道哪个合适呢。”她看了一眼沈老祖:“原本送给侯爷的人看上去都很老实本份的。”

太深的话她是不敢说。

沈老祖没有再说话,鼻息平稳似乎睡着了。

红袖今天的心情不太好,沈妙歌的心情更加不好。

“居然,被人看出来了。”沈妙歌的声音闷闷的:“我们已经很小心了,并且还是借母亲有喜的时候行事,那人着实可恶!”他狠狠的击了一掌在桌上,胸中的恼怒却并没有一并散发出来。

红袖的声音也十分的低沉:“这次,是我们错了,我们太小看那些人了!”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向窗外:计策不成还是小事儿,现如今却打草惊蛇,让那些人,知道他们小夫妻一直在设法想找出他们来。

他们的不高兴缘自刚刚赵氏回来说的话:三房的杨氏姨娘也病倒了,并且听说是恶寒症,那可是会过人的病!所以三房的夫人急急打发人把杨氏送到城外的庄子上去养病了,一刻也没有耽搁,现在杨氏都在路上了。

杨氏病到却在花氏跌断腿之前:只是她病倒之后开始不认为是大事,只是自己取了一些药到病丸来吃,到下午时病越发重了才请大夫又用了一些时间,再加上她是三房的人,所以红袖他们听到此事是在花氏跌断之后了。

红袖和沈妙歌因为杨氏的离府的大受打击是因为:他们这次行事不止是为了助沈夫人安胎,他们还为了要对付花氏:想引出她和杨氏背后的人来——主要是想确定,她们两个人行事是不是同三房的两位主子有关。

长房无子,其他各房都可以得到好处的。所以红袖发现了花氏的举止不对之后,查到了她和杨氏不错之后,便一直在怀疑三房。

原本,红袖和沈妙歌认为花氏躺倒之后,那么杨氏便会去探她才对:到时便可以据花氏和杨氏的举止,看出是沈家哪个人在指使、或是伙同她们害人。

但是现如今自然是什么也查不出来了:花氏躺倒了,杨氏却被打发出了沈府;那暗中之人看来是放弃了花氏,至少眼下是放弃了她。

红袖不能据此就断定三房的主子有问题:害沈妙歌的人是谁事关重大,不能冤了谁而放过了真正的坏人。

“我看,就是三房的人!不然,干嘛在这个时候三夫人要把杨氏送出去?她的用心不用想就可以知道。”赵氏在一旁说道,她越想越感觉自己所想是对的。

“奶娘,不一定就是三房的人。最主要的是杨氏病的太是时候了,所以她才能被送出府去——而能让杨氏生病的人却不一定就是三房,也有可能是其它人;那病和恶寒症差不多,换成是任何一个主子也不敢留杨氏在府上的。”红袖轻轻的开了口:“而且,说不定就是有心人想让我们怀疑三房才如此做的。”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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