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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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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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王爷人长得十分俊逸,言谈举止也十分的有礼;他和沈老侯爷互相见过礼之后坐下,便直言要求见平南郡主。

沈家没有理由可以阻止廉王爷:人家可是一直彬彬有礼,请求要见平南郡主的言辞也不有什么不妥——至于为什么要见平南郡主,廉王自然不用向沈家交待;至于平南郡主是不是要见廉王,也是平南郡主自己说了算,沈家不能代为做主。

沈老侯爷便打发去给平南郡主送信;而廉王便不再提及平南郡主,只是和沈老侯爷闲聊,言辞间对沈老侯爷十分的敬重。

平南郡主比廉王的爵位要低,所以听到廉王找到门上来,她根本不能拒绝,只得梳洗更衣出来见廉王。

廉王见到平南郡主后,对沈老侯爷一拱手:“老侯爷,小王想同郡主单独谈一谈,还请老侯爷行个方便;得罪之处,小王这里赔礼了。”

沈老侯爷哪里敢当廉王的礼,还礼之后便带着沈家的人出去了:厅上除了平南郡主的人,就只有廉王的人了——自然都是他们的心腹之人。

廉王上下打量了一下平南郡主:“郡主身体已经养好了吧?我今日是特来求亲的,想来郡主不会再回绝小王。”

平南郡主又气又羞,涨红着脸轻轻福下去:“小女不敢高攀王爷,还请王爷高抬贵手。”

廉王轻轻的笑了,笑声很特别:只凭这笑声,便能勾起京中不少闺阁小姐们的思春之情;他盯着平南郡主,眸子里却没有半分凌厉:“你以为你还可以让沈家接受你?就凭有小王和你身后的德妃,沈家便不会迎你进门!”

平南郡主闻言脸色一霎间大变,虽然立时恢复过来,却也没有逃过廉王的眼睛;他又笑了,扣人心弦的笑声听到平南郡主的耳中,却无一丝悦耳之意。

“小女的事情,不敢劳王爷费心。”她虽然知道当初进宫求德妃是错的,可是不去求德妃,她哪里能进得了沈家?

廉王站了起来,他走到平南郡主身边伏下身,把平南郡主完全罩在了自己的身影之中;平南郡主身边的嬷嬷刚想动,便被廉王的人制住了。

“平南,你是我的,知道吗?”轻轻的,如同情人间的喁语:“你跑不掉的,平南。”他故意吐出气吹向平南郡主的耳朵。

平南郡主全身都战栗起来,却还强撑着一动不动;只要她一躲闪气势便弱了,到时无法无天的廉王会再做什么,只有天知道了。

“王爷说笑了。”

廉王吹了一口,看到平南郡主的脸项间汗毛都站了起来才立起身来,就这样俯视着她:“平南,你说,如果我下一次来时,当着沈老侯爷的面对你求亲,你会怎么样?沈家的人一定不会反对,我想——,他们会十分高兴看到你答应嫁给我才对。”

说完低沉的笑了起来,一面笑一面向外行去:“平南,我的耐心不多了;希望我下一次来时,你已经做好了嫁给我的准备。”

平南郡主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无比。

第92章 表弟

因为廉王爷的到来,让平南郡主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只是就算她没有任何顾忌,没有好的计策也不可能会让沈家的人答应她和沈妙歌的婚事。

平南郡主七八日就瘦了一些下来:她食不知味、睡不安寝,就算是不想瘦也不太可能。

萱姑娘自从得知廉王爷来到沈府之后,便十分的高兴;在看到平南郡主的消瘦之后,她的心情越发的好了;不过,她依然很在意平南郡主的举止:她知道,平南郡主应该不会坐以待毙才对。

萱姑娘也对红袖的积怨越来越深,因为她现在很少能请动沈妙歌:就算是请动了,沈妙歌也在她的房里留不久便要急着走——这一切当然是因为红袖。

而且通过她和沈家各房各院的交往,她也明白沈家看红袖也是很重,并不把她完全当做冲喜新娘来看;就此,红袖也成为了萱姑娘心头上的一根刺。

红袖和沈妙歌没有太在意廉王爷的事情,因为他们小两口近些日子忙得不可开交,冠礼、圆房要准备的事情太多,他们实在是没有时间理会其他人的闲事。

不过,他们小夫妻还是很关心平南郡主:怕她被廉王所逼之后,会不顾一切的使些手段出来,迫使沈家同意。

红袖细想过,依平南郡主眼下的情形,想要让沈家接纳她,其实只有一条路可走:生米煮成熟饭!因为平南是郡主,如果沈妙歌污了她的清白,沈家一族都是死罪!

不过,她和沈妙歌也细细的商议过,平南郡主真有这个心思的话,想要行事并不容易:她和沈妙歌能遇到一齐的时候太少太少了。

唯一的机会,可就是圆房前后那几日:沈家会忙乱起来,也许会被她找到什么时机;不过,因为没有宾客来贺,所以她想趁此设计也是极难的。

虽然如此,红袖和沈妙歌也不敢掉以轻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是?

沈大姑奶奶这些日子虽然心情不错,不过却有些紧张,做事常常出错;而她紧紧盯着的人却是萱姑娘。

这天用过早饭后,红袖却接到了郑姜氏的信:让她明日回府小住两天,因为她的舅父到京中来了。

红袖便回了沈老祖等人;沈老祖当天便打发红袖回去了,只是同她一起回去的还有沈妙歌。

当天下午郑姜氏和红袖母女二人说起了体己话,因为郑姜氏知道红袖圆房在际,而她要面对的就是沈妙歌要先收丫头进房的事情。

看到沈妙歌也来了,并且还要住下之后,郑姜氏欲言又止,因为郑将军递了一个眼色给她;随后郑将军带着沈妙歌去书房谈兵法了。

“你知道我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直没有动过柳氏,一直忍让她吗?”郑姜氏自柳氏被打死之后,从来没有提到过她,这还是第一次。

红袖轻轻摇头:她早就看出郑姜氏也并不是一个贤愚之人,一直都奇怪郑姜氏为什么会容柳氏夺夫——是真的夺夫啊,柳氏几乎可以算是专宠了。

“我,只有你一个女儿;虽然母亲从来没有认为你不如男儿,可是做为郑家的媳妇来说,我无子就是郑家无后啊,此为七出之一;所以你父亲当年纳妾、收通房,我不但不能阻止,而且还要表示赞成。”郑姜氏的脸上显出了几丝伤感。

“你父亲原来也并不是只有柳氏一个妾侍,就在三四年前,我们府上还有两位姨娘的,不知道你还记得吗?”郑姜氏的声音淡淡的:“你知道她们现在去了哪里吗?”

“你父亲原来所纳的妾侍,在柳氏入门之后的这几年里,病死一人、失足落井淹死一人,还有一人因为通奸被打死了;只有一个是被打发出府了。”

红袖听得不寒而栗:四个妾侍,只活着出府了一人!这柳氏,好狠毒的心肠!

“父亲没有觉查吗?”红袖想起郑将军的精明来。

“没有,这四个人也不是一年里出的事儿,算一算嗯,总共有六年吧?你父亲又一向亲近柳氏,哪里会疑心什么?男人啊,再精明的人也有他糊涂的时候,尤其是在女子面前。”

郑姜氏说着又看了一眼红袖:“说到这里,你或许不记得了,你原来还有一个庶出的妹妹,却随她的母亲一起失足落井了;病死的那个姨娘当时已经怀胎六个月。”

红袖听到这里已经没惊讶了,只是感觉柳氏死得一点儿也冤。

“你父亲宠爱柳氏,因为她为郑家生了儿子啊;而我不能动柳氏,也是因为她有一个儿子。”郑姜氏长叹一声,把她最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红袖能明白郑将军,但是不能理解郑姜氏:有儿子为什么不能动柳氏?

“她有了儿子,不是更应该让她识规矩吗?”

郑姜氏用手抚摸着红袖的头发:“傻孩子,规矩是男人定的,家也是男人给的,明白吗?所以我不能对柳氏要求过多,不过这只是其一;最重要的一点是因为她是鸿鹏的生母,鸿鹏日后终会长大,你明白了吗?”

红袖听完郑姜氏的话后之后,愣愣的看着郑姜氏半晌没有动一动:她的话中,有太多的辛酸、无奈。

“孩子,圆房之前收的丫头没有什么,就算是心里不舒服你也要忍了;你日后要做的只有两件事儿,一个是要抓住琦儿的心,一个便是要早早的、快快的给沈家添丁——这才是你在沈家立足的根本;母亲,不想看到你同我一样,明白吗?”郑姜氏柔柔的看着红袖。

红袖知道郑姜氏是为她好,为了让她放心轻轻的点了点头;但是她打定主意不但不要做第二个郑姜氏,也不会让沈妙歌纳妾、收通房。

一个男孩儿,对于深宅大院里的女子来说如此重要。

红袖转开了话题,不想郑姜氏总想这些让人不开心的事情:“舅父什么时候会到?为什么事情要来京中?”

郑姜氏告诉红袖,她的兄长带着一家人来京中是为了他的女儿选秀,可能要在郑府住很长时间。

红袖点了点头,便同郑姜氏闲话家常;而郑姜氏看了一眼红袖好似有话要说,最终却没有说什么。

次日,快中午时分,红袖的舅父一家人到了。

红袖的表姐的确长得很动人,很有可能会被选入宫;舅父和舅母都是十分老实本份的人,看到红袖之后十分的亲热,见面礼给得红袖都不太好意思了:有些太过贵重了。

除了表姐之外,这次来的还有红袖的表弟:只比她小一个月而已。人长得并不是如何出众,但是他无论是坐是站,总不会让人忽略。

不过表弟偶尔飘过来的目光,让红袖有些不太自在:那目光里的含意有些复杂。

沈妙歌也终于发觉了红袖表弟的异常,以一个丈夫的直觉,他心中生出了一些不舒服;所以,时不时的便会扫表弟一眼。

本尊有表弟的记忆,他和她小时候便认识;小时候曾来家中住过一次在一起玩耍了半年。当年,红袖可把这位表弟欺负的不轻。

当天舅父一家人车马劳顿,早早歇下了;次日一早,红袖在练武场却意外的看到了表弟。

“袖儿姐姐,我今天是特来报仇的。”表弟看着她的眼睛分外的亮:“当年我走的时候说过,下次再来时一定会把你打得心服口服。”

红袖朗笑起来:“是打得我满地找牙吧?行啊,你尽管放开手脚,我看看你这些年学武学的如何?”

一旁的沈妙歌看着两姐弟说笑,心里泛起了一种陌生的滋味,看表弟便有了几分不顺眼:不过人家什么也没有做,他自己也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表弟已经在抱拳笑道:“小时候的话,不必在意吧?现在开始?”

“开始吧。”红袖已经摆开了架势。

沈妙歌干脆不练了,立在一旁看他们姐弟交手;不过几招他便知道红袖不是表弟的对手:人家见招拆招十分的轻松;但是那表弟却双目盯着红袖,只守不攻。

越打他的神色越温柔!

沈妙歌心里的不舒服更加厉害,看表弟的眼神也有些不友善起来。

“好小子,居然这么厉害了!还敢来耍姐姐是不是?”红袖忽然收势不攻了,她知道自己远远不是对手。

表弟的眼中明显闪过一丝失落,然后笑着抱拳打趣了红袖两句。

“你们来的比我早啊!”郑将军到了。说了几句闲话之后,便各人练各人的功夫了;只是今儿沈妙歌练得有些不专心。

红袖在郑府住了两日,每天表弟都会来寻红袖;姐弟二人便会坐下说笑一番,或是切磋一下,让沈妙歌烦不胜烦。

就像沈妙歌不喜欢表弟一样,表弟也不喜欢沈妙歌;但是两个人就像是约好的,见面说话都是一副极亲热的样子。

第三日,红袖和沈妙歌回沈府了。

回到沈府之后,沈妙歌终于大大的吁了一口气:不会再看到那个令人讨厌的表弟;不过他并没有完全舒心,因为他知道表弟一家人要在京中待很久;万一表姐入选进宫,他们一家人说不定会在京中定居。

因为表弟的出现,沈妙歌待红袖却越发的好;原本萱姑娘请他三次能去一次的,现在是一次也不去了。

红袖早在郑府时便查觉到沈妙歌的异常,不过她假作什么也不知道:萱姑娘的事情,说不定可以早一天让他明白。

时间就在琐碎中一点一点过去了,而今天对于绿珠来说是个大日子。

第93章 圆房之前

今天是绿珠的大日子,却算不上是沈府的大日子;可是沈府的人却很忙碌,因为午后的时候廉王居然来到了沈家,他说他是来道喜的。

廉王坐下之后就没有要走的意思,沈老侯爷只得让人安排晚宴:沈家虽然不惧廉王,但是应该给的面子一定要给足,因为他背后可是太后。

更何况,廉王很有道喜的诚意,他带着厚礼来的;沈家更不能失礼于人,虽然沈妙歌收个丫头并算不得是什么大喜事。

沈家的人并没有在意廉王怎么知道自家琦儿要收通房的:因平南郡主的关系,沈妙歌的事情廉王不关注不可能的。

平南郡主听到廉王来了,脸色变得有些发白,恨得她把牙齿咬得紧紧的:这人,是无意赶巧了还是特意前来的?

嬷嬷是最知道平南郡主心事的人:“郡主,也许他只是为了要扰乱郡主的心神,逼迫您早日同意和他的婚事儿来的;至少他现在没有说要见您,我们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事成之后,他也就没有什么法子了。”

平南郡主的眼中闪过担忧:“他不来见我才我担心啊。”她看向窗外,然后一咬下唇:“箭已经在弦上了,而且错过这次机会,日后再等这样的机会怕是很难了。”

嬷嬷点头:“虽然圆房的时候沈府人多繁杂,可是那天却也因为人多不好避开众人的耳目。”

平南郡主点头,看向嬷嬷:“还是按我们议好的做吧;不然,不只是母妃顶不住,我怕也是无法应对廉王,只要他探知沈家并无意要保我,以他的手段很容易就能迫我嫁过去。”

嬷嬷长长的叹息之后,躬身下去了。

平南郡主却坐在那里发呆,她今天本来就很惶然,现在知道廉王在沈府之后,更加的惶恐不安: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她原本最担心的人是萱姑娘,然后是红袖和沈妙歌、还有一个沈大姑奶奶;现在却还要添上一个廉王不说,而且他比萱姑娘更让她在意。

萱姑娘今天当然也没有闲着,她斜卧在床榻上听着丫头们打听来的消息;然后坐起来懒懒的伸了一个腰:“给我梳洗打扮一下,我今天是要宴客的。”

她今日的装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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